第852章 發表
回到家裏宋奶奶還在忿忿的罵曾春花不做人。
李翠翠的娘家不近，但鬧成這樣，她除了回娘家還能去什麼地方？
宋纓給了李翠翠三千塊錢，又塞給她一張名片，讓李翠翠有事就給自己打電話。
說起來也是讓人不敢相信。
李翠翠在高中畢業的時候就自己攢錢買了一部小靈通。
這年頭的手機也不是那麼昂貴，在三大通訊運營商的店裏多加一百塊錢就能得一部綁定號碼和套餐的小靈通手機。
在李翠翠嫁給宋寶根后，那部手機就被曾春花拿去用了，美其名曰，老人家比李翠翠這個年輕人更需要手機，有事找他們也方便。
最可笑的是，李翠翠每個月的工資可比宋寶根多多了！
「行了！咱們家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過猶不及！」宋老漢對宋纓的做法完全沒有異議。
回來的路上不是沒有村裏的老人家過來找宋老漢說這些。
宋老漢只說，就算宋纓不支持，他也是要支持的。
他們老兩口是回老家養老的，要是哪天李翠翠死在了隔壁，他們還住得下去嗎？
這話一說，那些勸人的都閉嘴了。
其中有一戶更是住在曾春花家另外一邊。
鄰居家死人，這誰家沒死過呢！
只是你也看是怎麼死的啊！
被婆婆磋磨死的，這誰聽了都瘮的慌！
「我就是氣不過啊！」宋奶奶插著腰，「當年就噁心我，現在更噁心人了！」
宋老漢知道宋奶奶和曾春花的經年恩怨。
說實話，宋奶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全都是曾春花在一個勁兒的折騰。
「好了！纓纓好不容易來一趟，碰到這事兒已經煩心了，你還說！」
宋纓端著碗筷過來，正好聽到宋老漢這話，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和小時候的老家不大一樣了。」
兩位老人家也明白這是為什麼。
小孫女在老家同齡朋友其實沒幾個說得上話的。
大多時候都因為陪在他們兩個人身邊，所以和村裏老一輩的人反而更親近一些。
現在老一輩的，去世的去世，在家躺着的躺着，當然不一樣了！
歲月啊，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改變一切。
更何況，宋纓除了過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其他時候都在京城。
現實一點的說，京城如今才是宋纓的家，南市的這個小農村，只是她的根。
吃過午飯，宋纓又陪了爺爺奶奶一段時間，臨近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才和徐老師一起離開。
之後的一個星期，宋纓和徐老師在贛省周邊的幾個省會重點學校都拜訪了一遍后，又去了豫省找那個把「涅槃」視作偶像的女同學。
忙活下來，簽下了協議進入水木就讀的，除了李蒙雷和豫省女同學之外，還有一個湘省的男同學。
「三個？不錯啊！」廖主任眼裏發光的看着手裏的協議書。
能讓學校老師特地去見面邀請的，當然不會是一般的學生。
大多是在競賽上有過亮眼表現的同學。
水木和隔壁京大以及滬大這幾所學校，從來不缺生源。
他們爭取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以重點培養的那類學生。
「哎呀！真是辛苦宋老師和徐老師了！」廖主任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故作矜持的說：「現在整體算下來，咱們剛剛好比隔壁多了一個！哎呀，隔壁要努力啊！」
宋纓很努力的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只能說，兩所學校在國內也是非常有名的，在「卧龍鳳雛」這個詞還沒有成梗之前，水木和京大在國內也是這個地位了。
所以，兩所學校之間的競爭也不是沒有。
能當老大，誰都不願意當老二的。
完成了這個招生任務，宋纓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她教的那門課程下周就期末考試，還有一門選修課在她出差期間讓代課老師幫忙監督了期末考試。
所以她這段時間的工作也不多，反倒是之前一直在整理的兩份文稿可以交給江明月去做的校對審核，沒問題就可以出版了。
只是這次，宋纓有點猶豫了。
「你想在網上首發？」江明月想不通，「你只要出版，大把的人買賬。可是你發到網上，可不就成了網絡小說嘛！」
江明月不明白宋纓的這個舉動。
現在那些出版的作家都在指責網絡小說沒有營養，荼毒青少年。
厲害些的，更是踩着網絡小說給自己抬名氣好賣書。
宋纓還要自己往前湊？
「我知道你好朋友是做這一行的，但是……」
「不是的。」宋纓搖頭，「我只是覺得網絡小說很有發展。而且，現在能夠沉下心看紙質書的人越來越少了。」
「你是擔心書賣不出去？」江明月完全想岔了，以為宋纓是擔心自己間隔時間長，讀者都跑光了。
「你真不用擔心，我們公司的電子郵箱裏還每天都能收到不少催問你什麼時候寫新書的郵件，每個月紙制信也能堆出一個大箱子。」
「我不是擔心這個。」宋纓真不擔心丟面子這件事，沒人買就沒人買。
她自己其實寫的挺開心的。
這本其實是她這兩個月閑暇時候寫出來的言情小說，同時一起完結的還有一本歷時近兩年的現實類都市小說，帶有一點懸疑的類別。
這個轉型，宋纓走得很小心。
所以每一個字都是反覆斟酌后落筆的。
為了這本書，她還跑了幾次公安大學和首都醫學院。
謝天謝地，她現在的職業畢竟是老師，能夠接觸到其他學校老師的途徑也不少。
不然還真要託人幫忙才能寫好這本書了。
「首先，我想要更直觀的看到讀者對我作品的反應。這隻有網絡小說能做到。讀者可以隨時隨地的發表評論。」宋纓能理解江明月的擔心，她也不好跟江明月說，未來的網絡小說發展得特別厲害，還遠銷海外。
說了，江明月也不會相信。
「其次，你覺得現在的市場，是直接出版的多，還是走連載的多？」
江明月一時語塞了。
別看她嘴上說着瞧不起網絡小說。
實際上，「涅槃」工作室新來的幾個年輕作家都是寫網絡言情小說初露鋒芒，她才又簽約到工作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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