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坦白
早餐廳中，高婷給陳濤點了一桌子好吃的東西，一會兒為他遞紙巾，一會兒問他夠不夠吃，總之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溫柔的高婷。
陳濤都有點想笑場了，心說這丫頭為了能從這套取情報，也真夠拚命的了，竟然連自己的本性都被磨滅了。
越是見她着急，陳濤就越是不主動跟她說她想知道的事情，就想看看她着急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一看陳濤是不打算主動坦白交代了，憋的夠嗆的高婷，終於忍不住問道：「陳濤，你少給我裝蒜，趕緊告訴我，李局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哦，不過就是一些關於案情的小事情咯，哎，都是些你知道的，而且不感興趣的事兒。沒什麼，沒什麼。」
陳濤將一個包子塞到嘴裏，然後又喝了一口豆奶，打了個飽嗝說道。
高婷一看陳濤是跟自己耍上滾刀肉了，更着急了，直接就使出絕招，將陳濤眼前的好吃的全都弄到自己那邊，然後一臉嚴肅的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這些東西就不給你吃了！」
「誒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好了請我吃早餐的，怎麼還不讓人吃了呢。」陳濤繼續裝傻。
高婷急的直咬嘴唇，明知道陳濤在逗弄自己，卻忍不住的掉進他的圈套。
「你到底說不說，你要不說的話，我就……！」高婷急得夠嗆，扭頭喊道，「老闆買單，還有，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麻煩你幫我處理掉，不給他吃！」
說着，高婷還狠狠的瞪了陳濤一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老闆一看就像是小兩口在吵架，磨磨蹭蹭的也沒儘快按照高婷的話去做，一臉笑意的在那招呼著別的客人。
陳濤一看高婷是真着急了，要是再不跟她說的話，估計他能憋瘋。
咧嘴一笑，陳濤便低聲說道：「好拉好啦，我告訴你還不行么。哎，看來軍子對你是了解的透透的了。」
「什麼意思？」高婷不解的問道。
「他一準猜到你肯定按捺不住來問我，所以早就跟我說了。雖說我們倆的對話是絕對對外保密的，不過軍子特地交代，除了我之外，你是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如果實在瞞不住你的話，就讓我不要對你隱瞞，跟你說了也無所謂。」
「李局真是這麼說的？」高婷有點意外。
「千真萬確，你個腦殘妞是好是壞，一眼就能被人看到底，又怎麼會對你隱瞞呢？」
高婷皺了皺柳眉，明明這話是好話，可是到了陳濤的嘴裏，怎麼就聽着那麼不是味道呢。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說，你們兩個到底研究什麼了」高婷迫不及待的追問。
陳濤笑笑，伸手把高婷兩隻手給拉開，然後從她身前將好吃的又給挪回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粥說道：「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咱們這次的行動是被利用了吧？」
「嗯，這點你們之前不是已經分析過了么，可是掃黑除惡，是我們警察應盡的義務啊。明明繳獲了那麼多軍火，怎麼就成了被人利用了呢。如果真是被人利用，那我倒想好好讓人家多利用幾次。」
對於疑點，高婷依舊是深深地不解。
陳濤只好繼續解釋：「你想想，不管是周朝先還是宋昆，兩股勢力都已經在江北盤踞多久了，警察始終都沒有動他們，你跟我說說這是為什麼？」
高婷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因為他們的存在，某種程度上維持了江北穩定的局面。如果隨意除掉他們兩個，那江北將會瞬間亂套。」
「回答的好！」
陳濤肯定的點點頭，跟着又塞進嘴裏一個包子。
「可是現在這個穩定的局面馬上就要被打破了，你也知道，周朝先和宋昆只見的矛盾愈演愈烈，馬上就已經到了你死我亡的關頭了。而這種局面，也正是有些人不想看到的。那麼我再問你，想要將穩定繼續保持下去，眼下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嗯……」高婷思索片刻，「周朝先和宋昆的矛盾已經是不可調和了，所以唯一的辦法就，讓他們兩個之間，消失一個，然後再找人取而代之。」
「很好！腦殘妞，你現在是越來越像樣了，分析的頭頭是道嘛。」
「去你的，少叫我腦殘妞！我聰明著呢！」高婷把小嘴兒一撇，還驕傲起來了。
陳濤忍不住想笑，於是喝了口粥掩飾一下。
「而昨晚我們的行動就已經證明，有人已經做了決定，想要踢周朝先出局了。」
高婷不由得點點頭：「哦，明白了。於是便利用我們警方，端掉周朝先的軍火，讓周朝先無力對宋昆發起進攻。這樣，宋昆就可以很輕易的將周朝先給吃掉了！原來如此……」
「那，那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做到如此程度呢！」高婷問道。
「呵呵……當然是誰下的命令，誰就最值得被懷疑咯。」陳濤回答。
「哦！我明白了！這個下令的人，肯定就是最想要讓周朝先出局的人！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李局是不是跟你說了？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一看果然有猛料，高婷已經迫不及待了，抓着陳濤的手猛烈的搖晃起來，把碗裏的粥都給弄灑了。
「哎哎，冷靜，冷靜。」陳濤反手抓住高婷細嫩的小手，穩定了她一下，跟着用極低的聲音輕聲說道：「給軍子打電話直接下命令的人，是省里的。不過我和軍子已經分析了，跟事情跟這個下命令的人還無關。因為據軍子在省里的眼睛說，是有一個地位很高的人，實名舉報，這才驚動了省里，直接下了命令。」
「啊？那到底是誰啊？這個實名舉報的，肯定就是想要周朝先出局的人！」
「沒錯，那個眼睛也跟軍子說了，這個實名舉報的人，便是江南的韓九成！」
「韓九成？」高婷有些吃驚，「這傢伙雖然是江南的，可在整個兩江省的勢力都不小啊。他實名舉報，那也就是說，他已經跟宋昆穿了一條褲子了？」
「呵呵，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不過周朝先也並非是等閑之輩，絕對不可能就因為一個韓九成省里的人就要輕易動周朝先。想來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這麼簡單啊，幕後絕對還有更厲害的黑手才對。」
「更厲害的黑手？那……究竟是誰啊？」
陳濤吃飽喝足，抹了下嘴巴，左右看了下，湊到高婷跟前，謹慎而小聲的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