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禽獸鄰居

第三十七章 禽獸鄰居

袁達可是范日傑從前在范家灣老家的鄰居,是村小的教師。

范家灣里大部分的村民都姓范,「袁」是小姓,但袁達可是教師,為人正派,腦子也好使,因此在村子裏素有威望,范日傑與他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兩家來往很是頻繁。

袁達可有個女兒叫袁萍萍,年齡跟范家媛相仿,上學的時候又同處一個年級,因此是極好的玩伴,范家媛常常往袁家跑,范日傑夫妻並不以為意。

十一年前那天,范家媛下午放學,跑出去玩耍,說好了吃晚飯的時候就回來,結果直到晚上8點都沒有歸家。

眼看着天色已經昏黑,范日傑夫妻不見女兒回來,都着急了起來,連忙出去尋找。

范日傑先是去了袁達可家裏,卻見屋門緊閉,范日傑喊了兩聲:「袁老師!袁老師!」

袁達可在屋裏應道:「我睡了,有什麼事嗎日傑?」

范日傑聽着袁達可的聲音跟以往不大一樣,又覺得他這麼早便睡覺很是奇怪,可當時也沒有往深處想,便問了聲:「媛媛來找萍萍了嗎?」

袁達可回道:「媛媛沒有來過啊,萍萍跟着她媽媽去外婆家串親戚了,還沒有回來。」

「好。」范日傑便走了。

當晚,范日傑夫妻二人直找到夜裏九點多,都不見女兒的蹤影,兩人急的要報警,連帶着一大家人都出來找,范日新和范家佑也都幫忙,鬧到後半夜,所有人都精疲力盡,范日傑卻突然發現范家媛站在自家門口,怯生生的,模樣極其古怪。

范日傑夫婦又驚又喜,上前抱住女兒,連聲問她去了哪裏。

范家媛始終都不吭聲,氣得范妻要動手打她,還是范日傑感覺女兒不大對勁兒,護住了范家媛回家。

外面天色太黑,一進屋子裏,燈光照着,范日傑和妻子便驚呆了——女兒的褲子上有血跡。

范日傑急問女兒哪裏受傷了,范家媛還是不吭聲。

范日傑抱起范家媛要去醫院,范家媛也不肯,鬧騰了好一番,范家媛才算吐口說話,說是小便的地方流血了。

范妻下意識的以為是月經,可是范家媛的年齡又實在太小,不至於來的那麼早。

夫妻二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驚懼之下,不由分說,抱着范家媛去了醫院做檢查。

檢查的結果正如范日傑夫婦二人擔心的一樣,范家媛下體撕裂,是遭受了暴力侵害,醫生建議他們夫妻報警。

范日傑氣得渾身發抖,連聲追問范家媛是誰幹的,范家媛卻又不吭聲了。

范妻也當即報警,當警察來了之後,范家媛還是不說,無論問她什麼,都一言不發,被逼問得急了,范家媛就受驚似的失聲痛哭,弄得范日傑夫婦二人和辦案的警察也都無可奈何。

到後來,范日傑忽然間心念一閃,想到了鄰居袁達可的種種異常舉動,晚上8點多點就已經上床睡覺了,聲音聽着還不對勁兒,自己和妻子大呼小叫的尋找女兒,他跟自家的關係那麼好,居然也不出來幫忙,大家找了一圈之後都沒有發現女兒在哪兒,最後卻出現在自家門口……

於是范日傑立刻詢問范家媛:「你晚上是不是去了你袁老師家裏?」

范家媛猶豫着,終於還是點頭承認了。

這可謂是一夜驚變!

警察趕到袁達可家裏的時候,袁達可仍然在悶頭睡覺,辦案的民警敲打屋門,袁達可迷迷糊糊的出來開問,見到一群人圍在門前,有警察,有鄰居,有村裏的鄉親,范日新、范日傑兄弟都在,滿臉是憤懣之色,范家媛畏畏縮縮,范家佑目光古怪,袁達可也怔住了:「怎,怎麼了?你們這是——」

「袁達可你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范日傑的妻子撲了上來,伸手就去抓撓袁達可。

袁達可往後閃開,驚問道:「到底怎麼了?我幹什麼了?」

「你還說!」范妻張牙舞爪,面孔猙獰,嚇得袁達可連連退避。

「好了好了,都退後。」辦案民警勸住了范妻,對袁達可出示了證件,說道:「我們是城關鎮派出所的,接到了報案,這個范家媛小姑娘被人給強*暴了,是你乾的嗎?」

袁達可臉色大變,他慌亂的看了一眼范家媛,范家媛畏縮著往後躲避,范日傑抱緊了她,說道:「沒事,別怕,爸爸在呢,警察叔叔也在,他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袁達可失聲叫道:「這,這從何說起?!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是污衊!」

范家佑囁嚅道:「袁老師,我,我看見媛媛來你家了。」

「是,她是來過。」袁達可喘著粗氣,說道:「她來找萍萍,我告訴她萍萍不在家,她就走了!媛媛,你自己說!」

范家媛不敢吭聲,一個勁兒的往後閃躲。

「媛媛!」袁達可急往前走,說道:「你不能害你老師啊!我教過你的!你跟萍萍還是好朋友啊!」

「砰!」范日新沖了上來,一拳砸在了袁達可的臉上,把袁達可打的趔趄,嘴裏罵道:「袁達可,你個畜生!我侄女才11歲啊,你也下得去手?!你現在還威脅她?我家佑佑都看見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還為人師表呢,我呸!」

隨同而來的許多鄉親也都議論開來,對袁達可指指點點。

袁達可一時間惶遽無地。

說話間,范日新又要上前打袁達可,辦案民警連忙約束眾人,呵斥道:「不許打人,不要動手!都退後,不要耽誤我們辦案!」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啊!」袁達可辯解道。

「袁達可,你晚上6點到9點之間在幹什麼?」

「我就在家裏睡覺啊。」

「這麼早就睡覺了?」

「我今天感冒了,吃了點葯,特別困,所以就睡得早。」

「你在哪個屋子睡覺?」

「就,就在裏間啊。」

辦案民警瞥了袁達可一眼,走進了裏屋,把床上的被褥都掀了開來,仔細看了看。

另一個民警瞧見垃圾桶里有衛生紙團,捏起來一看,上面帶有精斑,當即呵斥道:「這是什麼!?」

袁達可臉色大變,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血!血!」范家佑突然在廳堂里叫了起來。

辦案民警立刻沖了出去,結果在廳堂的垃圾桶里又發現了一團帶血的衛生紙。

民警冷笑道:「袁達可,這又是什麼?」

袁達可驚道:「這,這,我不知道……」

「不知道?」辦案民警直接拿出了手銬,給袁達可銬上,說道:「走吧,到所里我告訴你,那是什麼。」

袁達可叫喊著:「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我冤枉!老范,不是我!」

「老實點!是不是你,查一查就知道了!」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

「好了好了,哪個被抓的不說自己冤枉……」

經查,紙團上的精斑來自於袁達可,而血跡來自於范家媛。

又有范家佑證明看見了范家媛進去袁達可家裏,很久都沒有出來。

於是,證據確鑿,事實清楚。

最終,袁達可被定為強*奸罪,且是強*奸*幼女,屬加重情節,他又態度蠻橫,拒不認罪,對范家不道歉,也不賠償,被判罰13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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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神探:被嫌棄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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