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帖:酒吧疑雲

第一帖:酒吧疑雲

景廷大學,是Z市有名的音樂學院。

該學院開設了多門學科,包括了瑤琴系、琵琶系、竹笛系等,皆為Z市一流水平。

該學院的董事長兼碩博生導師,道英教授,是Z市有名的瑤琴專家。手下有研二學生琴江一枚,研一學生琴珏一枚。

除此而外,道英教授還兼任器樂講師。

故而,手下有五枚學生,除琴江和琴珏外,還有研二學生簫鶴、甄狄、甄箏。只不過,其餘三人雖是道英教授帶的學生,但他們都有自己的專業教授。

這就是景廷大學的傳統。

雖然你可以在不同的教授手下學習,但在導師的選擇上,卻可以跨專業選擇。由於道英教授德高望重的地位,每一年爭着要做道英教授手下的研究生博士生浩如煙海。但道英教授始終堅持小班制,最多只收授十名學生作為自己的團隊成員。

由於都在一個導師的名下,幾人都同住在景廷大學的土豪四合院裏。

除琴江以外,每人一間廂房。

琴江的房間要稍稍特殊一些,是在大四合院兒中,包着一個小的四合院兒里。琴江就住在那個小的四合院兒裏面。

當然,琴江能夠享受土豪中的土豪裝備,也因為其是道英教授的故人之子,受到道英教授的特別照顧罷了。

琴江的那個院落里,除了琴江居住以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剛剛才上研一的琴珏。

琴江和琴珏雖然同樣姓琴,但卻來自不同的家庭。

由於兩人還算投緣,都是修習瑤琴,而且還是難得的同樣一個姓氏,關係還算不錯。這件事兒,在道英教授手下的幾位學生中傳開了,大家受到琴江的囑咐,也都挺照顧琴珏的。琴珏對此並不反感,反而比較慶幸有這麼多大哥哥可以照顧他。

在Z市,除了這景廷大學是一流的音樂學院以外,還有一家私立的音樂學院,也是一流的水平。

只不過,這家私立的音樂學院,因為其不凡的創始人,以及現任的瑤琴大師,成為了音樂人心中夢寐以求的聖地。但這所私立的音樂學院收授學生的要求極高且複雜,每一年能夠被錄取的,也不過百人。且這些學生都深有背景,可謂是藏龍卧虎。

而沒有被這所私立學院收錄的學生,很多都成為了景廷大學的學生。

兩家大學雖然同是一流的音樂學院,但這所私立大學對其學生的嚴格挑選,就讓景廷大學頗有幾分尷尬。搞得景廷大學就像是給這所私立大學接盤的一樣,雖然景廷大學的水品毋庸置疑。

可即使如此,景廷大學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畢竟,雖然看着這所私立大學不過就是個大學,可它卻是航母級天胤集團的子集團的一個分支。雖然盈虧自理,但其背後卻有深不可測的天胤集團為其撐腰,誰也不會傻到去和黑白道通吃且產值佔了B國GDP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天胤集團作對。那絕對是自取其辱。故而,雙方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做自己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天胤集團旗下的子集團——穹音集團,便是由天胤集團作為母集團出資,由在音樂界享有獨尊地位的瑤琴大師——無真子,一同創立。由其母集團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權,無真子個人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他股東持有餘下的百分之十九股權組成。由於穹音集團是一個集教育、發行、出版等為音樂一體綜合的集團公司,其旗下還有不同的分屬子公司,也可謂是音樂界的航母級集團了。

穹音集團旗下的穹音大學,只是分屬於穹音集團的一個子集團,是完全擁有自主權的私立大學。其收授的學生,皆為B國排得上號的顯貴且極富音樂天賦的子女才有進入的機會。

正是由於收授的學生皆為顯貴的子女,穹音大學絲毫不用擔憂其學費的來源,簡直就是開掛級別的存在。甚至有很多學生家長,是盼望着穹音大學能夠獅子大開口。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和天胤集團搭上關係,才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否則,惹了黑白通吃的天胤集團的大老闆,那簡直就是在作死。

除了要把天胤集團的大老闆當做神一樣供起來以外,這穹音集團的大老闆無真子也是需要供起來的。

這無真子可是B國有名的瑤琴大師,僅僅一場僅有三首曲子的最外圍的音樂會門票的售價都高達一百萬B幣,而且僅有五百張。加之有神秘的天胤集團的大老闆為其撐腰,簡直也是開了掛的存在。

無真子有五個兒子,現在就讀於穹音大學。都是博士生了,只不過均未出師。並非是其能力不行,畢竟他們的父親都是如此優秀,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們可都是天才級的瑤琴演奏家,之所以他們還掛着這博士生的名頭,是因為幾位都是想要偷懶的。一不想去天胤集團上班,二不想接他們老爸的班,三不想做穹音大學的教授,就只想掛着個學生的名頭,干他們想乾的事情。

至於他們的老爸,對此半分意見都沒有。畢竟,他的這些孩子還小,最大的也才二十四歲,最小的僅有十九歲。正是青春年少,放蕩不羈的年紀,就應該去做一些他們想乾的事情。否則,等到老了,想要做瘋狂的事情,也做不了了!徒留悔恨~

無真子當然並非是在放縱自己的孩子,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個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也知道這些孩子雖然年紀輕,但都有曾經天胤集團董事長年輕時獨當一面的風範,所以無真子根本不擔心,要是自己哪一天不在了,這幾個孩子會如何。

自然而然,不論是出自於對自己孩子的自信,還是出自於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私心,無真子都希望他的孩子能夠過上順心而為的生活。

穹音集團的半球辦公室——無真子私人辦公室。

「叩~叩~叩~」

清楚而乾脆的敲門聲。

「請進~」

溫柔的應允。

「董事長,這是您接下來幾天的日程。」

斯文的秘書長遞了一份全黑龍形暗紋加燙金盤龍紋的絲綢文件夾給正坐在九龍翻雲圖刻紋小葉紫檀木椅上的無真子,態度顯得極為恭敬。

「明天有課?」

無真子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看,眉峰微蹙。

「是。」

秘書長很是肯定。

「把講義做好,明天給我。」

無真子對於授課這種事,其實半點興趣都沒有。之所以要去,不過是走走形式,以及去瞅瞅他的幾個兒子的近況。

「是。」

秘書長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

「明天去的時候,多開一輛車,帶他們回來吃個便飯,順便聚一聚。」

無真子最近的工作很清閑,便有些想要享受兒孫繞膝之樂了。再說,他也想趁此機會,敲打敲打自己的四兒子。畢竟,之前就聽說了些風言風語。雖說那些人不敢和天胤集團作對,但還是應該潔身自好才是。

「是,立刻通知皮特管家準備好各位少爺喜歡的飯菜。」

秘書長對於無真子的囑咐瞭然於心。

畢竟,關於四少爺的有些話也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無真子此舉,擺明了是有事要約談的意思,自然而然應該做好準備。

並且,秘書長也覺得,四少爺真是有些任性了,竟然染了些桃色新聞。而且,那些風言風語還是從天胤集團旗下的酒吧里傳出來的。雖然是天胤集團旗下相關的產業,但這終歸不太好。

「嗯,先下去準備吧!順便挑一瓶味道比較甜,但口感比較清爽的佐餐酒。」

無真子可沒忘了自己那個四兒子的口味,特地叮囑了一番。

「是,這就通知皮特管家準備。」

秘書長應承道。

接着,無真子便沒有什麼吩咐了,秘書長也就自己識趣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長才開始來做他最最重要的可能會把命給搞丟的通風報信的工作。

秘書長熟練地撥打了一串號碼出去。

「喂?請問是大少爺嗎?」

秘書長的聲音甚是溫柔。

「是我。」

電話的那頭,也甚是溫柔。

「明天董事長要到學校授課,是明天上午的第二堂課,還請大少爺好生溫習功課。」

秘書長用他們之間的暗語,傳遞著趕緊當乖寶寶的信息。

「知道了,謝謝。」

對於肯通風報信的秘書長,這位大少爺絕對是持肯定態度的。

當然,這件事於他而言,倒不是什麼大事。

但對他的四弟和五弟而言,就是意義非凡的大事了。

也不知此時此刻的這倆,跑到哪裏去玩兒去了。

還真是令人擔心呢~

「最近董事長的日程比較輕鬆,董事長希望有兒孫繞膝之樂。明天董事長希望你們能夠一起共進午餐。」

秘書長繼續通風報信。

「哦?看樣子,最近乾爹應該很忙?」

聽聞秘書長的通風報信,這位聰慧的大少爺,嘴角邊泛著幾絲苦笑。

怕是這家裏,又要雞飛狗跳了。

「最近大老闆在M國談生意,應該是前天的飛機,飛往M國W市。這一次的行程時間大概有二十天。」

秘書長將他掌握的情報,清晰彙報。

「看起來,最近的日子多半不會太無聊了。」

大少爺輕笑一聲。

但這位大少爺的心裏卻泛濫著幾絲無奈。

「大少爺,董事長似乎對四少爺的事有些...」

這位秘書長欲言又止,但他想大少爺應該明白。

「我知道了。」

秘書長的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是要老四趕緊找好說辭,否則不好交代。

這次回去,多半就是要把酒吧的那件事給講清楚的。

雖然這在自己看來只是小事,但是在父親看來,那就不一樣了。畢竟,和天胤集團綁在了一起,就不會是小事。這些事情,做大少爺的還是拎得清的。

「明日有專車,大少爺和眾位少爺就不用辛苦了。」

秘書長特地提示道。

「要回老宅?」

聽到秘書長的這個提醒,做大少爺的心頭瞬間就滿溢上幾分憂慮,怕是得把老四和老五找出來耳提面命一番了。要回老宅的話,那倆自由的時間可是大打折扣。而且,那倆又是個閑不住的,多半要壞事啊!

「是的。」

秘書長其實也挺為老四和老五擔憂的。

「嗯,我知道了,你盡量做好打點。」

做大少爺的,還是擔心酒吧一事會讓家裏變得雞飛狗跳起來,遂讓這個父親的心腹先做些準備。

「明白。」

這位秘書長是自穹音集團創辦開始就跟隨着無真子了,自是明白這位大少爺的擔心。

掛了電話的大少爺,有些苦惱。

雖然心裏明白,應該快些把老四和老五找到,這樣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才能讓他倆安安靜靜地乖乖巧巧地出現在父親面前,這般也才省得家裏迅速雞飛狗跳起來。

但是,他現在卻沒法做到。

畢竟,此刻的他,根本不知自己的這兩個么弟到底在哪兒。

哎...

這些不省心的弟弟啊!

幸好老三最省心,一直跟着乾爹,根本不用擔心。

要說起來,這老二去哪兒了?

千萬不要明天就自己一個人頂雷啊!

要是所有人都不在,自己可頂不下來父親的雷霆之怒啊!

這位大少爺滿臉愁容,極其糟心地開始了他收集弟弟之旅。

老大這邊倒是糟心得不行,但其他幾人可就沒有老大那麼悲催了。

每個都玩得相當的嗨。

蘭心獨院,水榭中。

「你輸了~」

一執白的男子,略帶得意。

「那就繼續!」

另外那位執黑的男子,半點不介意輸贏,只求消磨時間。

「還繼續?我倆都下了多久了,我可是連腰都坐硬了。話說這倆去出海的,怎麼還沒回來啊?」

執白的男子,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盒裏一丟,懶洋洋道。

「你說說你,你是怎麼做弟弟的?怎麼一點兒也不懂你哥哥呢?你那哥哥此刻正在享受着銷魂一刻,恐怕是沒心思趕緊回來的!還是我倆繼續玩兒好了!你要是不想下棋,我倆就去泡溫泉嘛!」

執黑的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壞笑道。

「負屓,你學壞了~」

執白的男子,白了某位玩世不恭的傢伙兒一眼。

「哎...這你可不能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乾爹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學壞什麼的,簡直不要太輕鬆~我天天都在他跟前兒做事,耳濡目染什麼的,簡直簡單到不要不要的。而且,我哥也不是啥好人,自然而然,在污泥裏邊兒想要長出白蓮花是比較困難的。」

負屓倒是很會給自己找理由。

不過,這些理由倒也還算說得過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對了,我問你個事兒。」

對於某人這般不負責任的說辭,執白的男子也懶得理論。想着之前得知的一件事,執白的男子打算跟眼前這位應該是知道真實消息的傢伙兒求證求證,遂揚了揚眉峰,帶着似乎並不在意的態度,試探道。

「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絕對告訴你~」

負屓一臉的輕鬆。

「我哥和你哥那次在酒吧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執白的男子神神秘秘道。

「哎~你說這事兒啊!我還真的知道。那天,也不知道是誰惹着你哥了,逮住那烈酒就狠命地灌。你說說,你哥這是不是瘋了?這烈酒能夠用灌的嗎?生怕喝不死是吧?我哥和我本來打算去酒吧里放鬆一下,結果就碰到你哥在那裏喝悶酒。這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但你哥脾氣大,又喝了酒,我可不敢過去,是我哥過去的。也不知道我哥和你哥說了些什麼,你哥就纏上我哥了。弄了我哥一身的酒味,還不老實地和我哥打打鬧鬧。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拿給在那裏蹲守明星醜聞的狗仔給拍到了吧。後來,聽那邊的小哥哥說,照片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絕對沒有損害到任何當事人的聲譽。不過,這事兒有沒有傳到你爹或者你乾爹那裏,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爹肯定是知道的。」

想着當時自己那種滿頭黑線的樣子,負屓的臉色都灰暗了幾分。能夠遇到個超級能夠作妖的主兒,負屓當真是很無言以對。

「呵~既然酒吧里的小哥哥都說這件事得到了完美的解決,你確定我爹和乾爹會不知道?」

聽完負屓的話,執白的男子嘴角抽了抽。

「知道了,就知道了唄~解釋清楚就行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兒。而且,又是在自家地盤兒上弄出來的,當時也有在場的證人,怕什麼嘛!再說了,以你乾爹的手段,誰敢嚼你哥的舌根啊?沒事兒~放心好了!」

負屓對於此事完全不在意。

「但願如此。」

對此,執白的男子只是略帶苦笑道。

畢竟,這件事也許在負屓這種在花叢里混久了的人來說沒什麼,可是自家的那個爹爹可是一向潔身自好,外加很是嚴格,加之自己哥哥也才十九歲,就跑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誰知道,這件事是福還是禍啊?就算乾爹隻手遮天,那也只針對於外界罷了。但在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就不一定了。只不過,這次幸好碰到的是負屓的哥哥囚牛。要是遇到其他的打獵人,就悲劇了。

「走!我倆去泡溫泉!」

負屓也覺得一直下棋怪累的,還是應該去放鬆一下。

「走吧!」

對此,執白的男子沒有異議。

兩人哥倆好地去了湯池,舒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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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天之草木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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