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帖:意外來賓
「排水系統怎麼樣?」
想着這B國簡直讓人感到絕望的雨水以及這多變的天氣,想得自己的琴以及曲譜,夢羽問起了個關鍵的問題。
「D國進口全自動排水系統,不會造成樓頂積水甚至滲水的。」
聽夢羽提起排水系統,囚牛之前還沒注意過這個問題,遂在資料中仔細地尋找起來。
不過,幸好,這座古堡已經預設了最先進的排水系統。
如此也就不用擔心了。
「供暖呢?」
B國的冬天,既有雨,又陰冷,夢羽可不想做個凍死鬼。
「全自動中央智能供暖系統...」
這個也還好,已經預設了最先進的供暖系統。
囚牛對此暗暗覺得很不錯,只是他正打算跟他家的小祖宗繼續詳細介紹他家小祖宗關心的供暖問題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將囚牛的話截斷。
聽着傳來的敲門聲,屋子裏的兩人俱是一愣。
「...?」
夢羽挑了挑眉毛,扔了個「這會兒會是哪個電燈泡來打攪我們?」的眼神給囚牛。
「...?」
囚牛對於夢羽這拋過來的詢問的眼神,也感到不解。
他家小祖宗昨晚特地囑咐的放假通告,他是寫了的,也是發送成功的。且直到現在而言,也就只有非常熟悉兩人,知道兩人會胡鬧的紫露發過消息來慰問過兩人以外,並沒有其他工作人員到這裏來探尋事情的根源。除了遇到來送菜的人,囚牛並沒有遇見與工作相關的任何員工。以及根據小露露所講,夢羽在那些工作人員當中已經有了相當的權威,那麼以他的名義下發的放假通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也是不會遭到質疑的。那些員工是會按照吩咐辦事的。一早上了,也沒見工作人員來找。小露露還特別說了,他是不會過來的。
這可就有些奇怪了...
到底會是誰呢?
面對如此奇怪的情況,囚牛也無法給夢羽答案。
如此,也只能說,分別許久,小別勝新婚,正在享受難得二人世界又不用躲貓貓害怕被抓包的兩人忘性也忒大了。
這倆中,一個指使了一個管家來照顧另外一個,而這另外一個對於被指派來的管家也用得心安理得。
這倆人精,居然都忘了,還有個「管家」的存在。
或許,忘記也沒什麼錯。
管家只是為主人服務的人,他們不在主人的關注範圍以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甚至有的管家在主人家供職了不少時候,還有的主人記不住這位管家姓什麼叫什麼的。但管家卻要記住主人的一切喜惡。
「去!開門!」
眼見囚牛也不知道的時候,夢羽覺得,與其猜,還不如來點實際的,遂直接使喚起了囚牛。
「哦~」
囚牛本就被他家的小祖宗使喚習慣了,加上他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誰來打攪他們,遂放下平板電腦,乖巧地去開門了。
原本囚牛還打算從貓眼裏看看究竟是誰的,但此刻室內室外溫度差距很大,貓眼上都是一層白霧,且他就在這裏,萬一是個惡徒,他也可以保護夢羽。
想到這裏,囚牛索性直接打開了門。
令囚牛沒有想到的是,來人居然是他的眼中釘——韓奕!
而此刻還有些迷迷濛蒙跌跌撞撞的韓奕,見到來開門的人是囚牛,雖然應該一臉的驚嘆,但卻不知作何表情。
今天,前不久他才被一群腦洞飛出外太空的妹子們給轟炸了一番,甚至於他感覺自己也被送出了外太空。
他從未料到,只是他偶然的一個想法,卻讓他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心靈震顫。
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些平日裏在酒店裏服務的蘿莉、萌妹子、輕御姐,居然是這般模樣。
當然,作為一個接受紳士教育和藝術熏陶的人,也知道無論對方是個什麼樣子,還是理應尊重。
但令韓奕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談論的焦點竟然是夢羽!
而且,還是那麼不堪入耳的言論。
韓奕簡直難以想像,這些人在其他時候,又是怎麼編排他們的。
即便認為那些人說的全都是污言穢語,但韓奕也聽了個全篇。
直到那些人都離開了,韓奕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等著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因此腿軟到坐在了草地上,一腦門子已經涼透的細汗。
他從未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
雖然的確喜歡夢羽,甚至喜歡夢羽對他的一份照拂——考慮到他的性格特點,特地在酒店定下房間,探討人物和場景設計,以及喜歡夢羽身上的香氣和夢羽那張精緻的臉和柔軟的身段兒與夢羽那般令人敬佩的職業精神...
雖然他還做過在醉酒的時候強吻夢羽這種事,可他也沒有那些人口中的那麼不堪!
他何曾想到,在那些人眼裏,這正常的工作,變成了隱秘的私會?
他何曾想到,在這些人眼裏,他和夢羽之間,不僅僅是辦公室禁忌,還是他被潛的關係?
一切的一切,都刷新了韓奕的腦部結構。
加之那些人還把囚牛給扯了進來,這讓韓奕內心秘而不宣的事情,就像是立刻在全天下被曝光一樣。
一種羞恥感...
一種負罪感...
立刻就席捲了韓奕。
但韓奕也覺得自己喜歡夢羽,並不是一種錯。
夢羽那般好,當然值得所有人喜歡。
只是因為夢羽和囚牛在一起,才讓這樣的感情被歸結為了錯而已。
畢竟,夢羽已經有相伴之人了。
多出來的那個人,當然是一個錯誤。
可他和夢羽之間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
他們之間從來都恪守着應有的底線...
這般,還要他怎麼樣?
天知道他是多想和夢羽發生那些人口中的事!
但事實上,他卻沒有。
這些,僅僅存在於他的旖旎的夢中。
如此,他又為何要去理會這般污言穢語?
原本他就行得正坐得直,何懼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