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非禮

第一百四十三章 非禮

琴聲蕩氣迴腸,訴說着一段崎嶇坎坷的江湖恩怨,淙淙泉水下落花洋洋洒洒飄落,輕輕地一拂即逝,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鍵,臉上的表情是余馨月沒見過的,溫情夾帶着一絲甜蜜。那個低頭撫琴的人啊,根本不知他此刻流露出的兒女情長會比平日九天之上仙人的冷傲態度好許多倍。薄唇間的淺笑,似月滿圓,花全綻,蝶飛燕舞。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我當然不依,躬身拒絕了四大家族想把我招贅的盛情。心想師傅說的話果然不錯,世間多險惡,遠遠不是我這個剛下山的毛頭小子可以揣測的。

就這樣,我不辭而別,去了異國他鄉,也就是現在跟我國一直起爭執的藩國,可沒想到我去的那一日,正是她出嫁的那一天。」

那本是每個女子都嚮往的,一生最美好的時光。可余馨月看花斐的目光中卻沒有那種驚喜,而是深藏在心底的無盡悲涼。那一夜的時光到底經歷了什麼,想必他此生也忘不了吧。

「她要嫁的是藩國的太子,葉鐸。太子高大威猛,她儀態大方,郎才女貌是極好的一對。我受邀去參加喜宴,帶着祝福和喜悅去恭喜這對璧人的大婚之喜,卻在婚禮當晚看到她受辱於人前。

應理,蓋頭是新郎掀開的。但葉鐸卻讓他的小叔子——葉霖掀開,勾欄院的淫穢之語竟然當着悠悠眾人之面毫不顧忌的說出來,我看到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可就是硬忍着不讓自己落淚於人前。

她的名聲在那晚就敗光了。我當時酒喝多了,酒壯人膽趁著大家喝的都東倒西歪的時候,將她擄走。

對於那晚的事我是真的後悔。不僅給她坐實了****的名聲,還讓她在世族的面前抬不起頭,說到底都是我的錯。「

花斐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來神情甚是悵然。琴音低糜,扣人心弦之時卻不妨撒上一把鹽,那段曲折心酸的歷史,誰也不願提起,以至於後來余馨月就算是想知道,他也沒勇氣說下去了。

「那後來呢,為什麼會扯上我的家族呢?」余姓一族想來將任何事情度身世外,為何成了出頭鳥,一國叛徒?

「有酒嗎?馨兒,我想念你給我溫的梨花酒。」

此刻的他脆弱的像個孩子,想必是往事令人摧斷心腸,以至於風情款款,世上僅此一張的臉也覆上了一層黑霧。傷情的男子讓人心疼!

「有,我在桃樹下埋了幾壇。師傅若要我去拿。」

余馨月起身,尋得昔日的地方,嘆口氣,撥弄幾下,一壇壇酒便出現在眼線之內。

他就這樣一直看着,也不說話。待余馨月發覺,一縷藍色的衣帶被風吹得簌簌發響,一雙豹紋藍底鑲邊竹葉紋路履鞋出現在了眼底。不用看也知這是誰。

「北虞少爺,這幾壇酒我師傅要喝,一路謝謝你的照顧,這一壇酒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事實上余馨月的態度絕沒那麼恭謹,但比起平日裏的潑婦姿態這樣的她讓北虞明浩感到陌生。

余馨月只覺得手腕一緊,隨之傳來的一股強勁,硬生生地將她帶入一個健碩壯實的胸膛中。來不及驚呼,便對上了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

他陰沉着臉,彷彿天要塌了死的,渾身上下帶着一股決絕和死氣,這樣的他余馨月從沒見過,但不代表她沒有面對他的勇氣。只是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余馨月感到手足無措,慢了半拍也被他佔得先機,強行奪走了一吻。

那吻粗魯且霸道,不同於親吻花瓣的允吸溫柔,此刻的感覺就好像烙鐵般,火辣辣的,讓余馨月顏面無存。天吶,他究竟在做什麼。難道是忍不住饑渴,想找女人來滿足他的慾望嗎?可為何她沒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任何情愫?

「說起來你這女人可惡的很,我跟你呆了那麼久都沒見你有任何動容,反倒對一個木頭留情已久。余馨月你是不是瞎了眼睛,為什麼對別人那麼好,卻對我猶如破鞋?」他發怒了,一雙眼睛紅紅的,看不清是委屈還是怒火。

「北虞明浩你是不是瘋了,識相的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定要你好看。」沒來由的余馨月也怒了,在他禁錮著的懷裏死命掙扎,猶如垂死掙扎的魚,明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但還是不懈努力地做抗爭。

「我至始至終都說我愛你,為什麼你聽不到?要說葉凌風是佔了先機比我早一步遇到,那麼現在我跟你呆了那麼長時間怎麼沒見你有一點感覺,才幾天啊你師姐就對莫子琪上心了,而你呢,你的心在哪裏?」歇斯底里的怒吼,吼盡這一路的悲哀酸楚,力道過大,不僅打翻了一壇美酒,酒香四溢勾起了潛藏在心底的酒蟲。

余馨月咬唇,瞪着他,毫不示弱:「心再怎麼飄零,遊盪都不可能在你那裏!北虞明浩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們倆是沒有交集的。如果你非要討過說法,休怪我不顧昔日情份,我們之間連個朋友都做不得。」

「呵呵!」他不怒反笑,俊臉上頹然的很,可依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余馨月,你好本事。非但不領情,還如此絕情。既然你狠心至此,我北虞明浩奉陪到底。」

說着性感的唇瓣再次貼過來,帶着致命的誘惑。

余馨月閃躲不迭,又被非禮了。感覺他這次的吻像極了懲罰,不僅吻還帶啃,唇間一痛,那還存着的理智被他一波接着一波的吻湮滅的徹底,余馨月死命扯的衣衫慢慢鬆開,果然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沒了。

唇間難以掩蓋的是血的澀味,腥味,還有無盡的屈辱。忘了說她的薄紗早被北虞明浩前先一步奪下,此刻她的狼狽,窘態全在他的眼底,整個人徹底淪為他的奴役,在別人眼中則是赤果果的她勾引了他。

胸前突然一涼,她可以感知到他毫不留情地在撕扯着她的衣衫,那白衣之下的嬌軀微顫,急欲推開那貼上身的火熱,可女人的嬌弱是天註定的,縱然力氣再大還是逃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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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入花轎,嫁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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