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考到了好成績
高衛華讓錢小軍通過手機微信，聯繫那個買給他毒品的人，聯繫上馬上通知他，錢小軍點頭同意，高衛華就與錢小軍加了微信。
這時，已到了晚飯時分，高衛華把見韋小玉的情緒很穩定，就想把她帶出來，讓她看一下她媽，然後跟她到外面一起吃飯，讓她邊吃飯邊說一下走上吸毒路的經過。
他們跟蔣晚怡說了一聲，替韋小玉請了假，就帶她下樓，開車來到她媽媽所住的醫院。為了讓韋小玉安心戒毒，高衛華帶她上去看一下情況。
韋小玉走進病房，看到媽媽在掛鹽水，就抓住媽的手簌簌地哭，這既是感激，又是內疚，也在下決心。她媽用右手撫摸著女兒的頭，既愛憐，又心痛，邊叮囑邊抹眼淚：「小玉，這次多虧高專員，救了我們母女倆。你要聽他們的話，儘快戒掉毒癮，出來用實際行動，報答他們的恩，啊。」
她媽把女兒吸毒的事告訴了同病房的人，所以她就不再怕家醜。
「嗯。」韋小玉拚命點頭，「媽媽，我戒掉，出來伺候你，幫你做飯，然後去掙錢。」
她媽哭着說：「媽不要你這麼早就去掙錢，媽要你去上學。高專員幫我們捐到十萬元錢，盾病的錢有了。你要好好讀書，長大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啊。」
病房裏的病人和家屬，個個都淚流滿面。高衛華和查小娟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高衛華抹乾眼淚，勸慰了幾句，就帶韋小玉出來，去街上找了一個飯店。他們進去要了一個包房，三個人坐進去，點了幾個菜。開始邊吃邊跟韋小玉聊天，讓她在放鬆的心情下，把她如何走上吸毒路的經過說一遍。
高衛華對韋小玉說：「韋小玉，你先在微信上，跟那個毒販聯繫一下，然後一邊等他的回復，一邊說一下你吸毒的經過。我一直很好奇，也不理解，你這麼好的一個女生，是怎麼跟毒品搭上架的？你上次說，你在街上流浪？你怎麼會流浪的呢？快給我們說說。正好查主任也在，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走上這條路的。到底是家庭的原因，還是社會，抑或學校的原因？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會替你保密的。」
韋小玉點點頭，先拿出手機，給毒販黑獵豹發了一條微信：你好，我又買那個東西了，這次我要多買幾包，看到后請回復一下好嗎？
把這條微信發出去，韋小玉才抬起頭來，慢慢敘述起來。
她家住在城中村一個比較老舊的住宅小區里。這個小區都是六層高的多層住宅，是最早一批農民安置房，韋小玉家分到一個兩室一廳的中套。她從記事起，就一直住在這裏。
這天下午放學后，韋小玉背著書包，懷着激動的心情回到家裏，想把一個喜訊告訴爸爸媽媽。這次其中考試，也就是她進入初中后的第一個其中考試，她的總分成績名列全班第二名。這大大出乎她的意外，她心裏非常興奮。
她喜不自禁地走進家門，見媽媽正在廚房裏忙着燒飯，就乖巧地走到廚房門口說：「媽，我回來了，要我幫你做做什麼嗎？」
媽回頭看了一眼，說：「飯快燒好了，等你爸回來，就吃飯了。你去自已房間里做作業吧。」
韋小玉喜形於色地說：「媽，我們其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她媽邊在水龍頭上忙着，邊問：「你考得怎麼啊？」
韋小玉跳進去，在媽媽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說：「你猜，我考了全班第幾名？」
她媽見她這麼高興，就知道她考出了好成績，也很高興，說：「瞧你高興的，一定考了好成績。不過我猜啊，你最多也就在十名左右吧？」
韋小玉興奮地說：「我考了全班第二名。」
「啊？你考了第二名？真的？」媽媽高興得喜笑顏開，轉身看着女兒說，「你考得這麼好，媽媽要對你進行獎勵。」
韋小玉畢竟還是一個初一學生，說到獎勵，就膩到媽媽身上，開心地問：「給我獎什麼啊？」
她媽媽說：「獎你一身新衣服。你沒有像樣的衣服，小的衣服都不能穿了。這個星期天，媽幫你去買一身好一點的衣服。」
「謝謝媽媽。」韋小玉在身後抱着媽媽，發着嗲說，「班裏女同學中，就我穿得最差。」
媽媽說：「我們家條件差，不能跟人家比。村裏的塑料廠關掉后，我跟你爸爸都下崗了。好在現在我找到了一份超市的活，你爸也去做了保安，家裏才稍微好了一點，否則，媽哪有錢給你買衣服啊？」
女孩子說到新衣服，都是喜歡的。可韋小玉一聽媽媽說家裏沒錢，就懂事地說：「媽媽，家裏沒有錢，就不要買了，我將就著穿就行了。」
她媽說：「你再長高一點，媽的衣服也能穿了。不過，還是要給你買身新衣服，逢年過節，還是平時走親戚的時候穿。」
正這樣說着，她爸爸回來了。韋小玉正想上前跟爸爸撒一下嬌，再報個喜，卻見爸爸的臉色陰得像要下雨一般，就呆在那裏看着他，不敢上前撒嬌，只是怯生生地說：「爸，你幹嗎這麼陰著臉啊？有什麼事嗎？」
她爸穿着一身保安制服，沒有回答她的話，只狠狠地瞪了廚房裏正忙着的老婆一眼，就悶悶不樂地走進卧室去了。
她媽見她臉爸回來，就對韋小玉說：「你爸回來了，快拿碗抽筷，準備吃飯吧。」
「嗯。」韋小玉連忙去廚房裏拿碗抽筷，再端菜，盛飯。
她媽忙完，脫下身上的飯褡，坐到飯桌上，對着卧室喊：「韋興兵，出來吃飯呀。你一回來，不弄弄吃飯，鑽進卧室幹什麼？」
過了一會，她爸爸還是不出來，韋小玉就站起來，走進卧室去看他。她見爸爸陰著臉坐在床沿上不動，奇怪地問：「爸你幹什麼呀？」
她爸這才站起來走到外面，在餐桌邊坐下。但還是不肯拿起筷子吃飯，而是黑著臉看着她媽，厲聲責問：「你跟你們超市經理，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