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把胖女人勾到手

沒地方可去，韋小玉只好在街上閑逛，在路上磨蹭。網吧她不想去，因為要錢，她沒有錢消費，也不喜歡打遊戲，所以她經常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在商店裏胡亂地逛。下雨天，沒地方躲，她就站在人家的屋檐下，或者走廊里發獃。

有時候，她實在沒地方可去，便一個人躲在橋底下，找個東西坐一會。好在作業她大部分在學校里做完了。

現在，學校是她唯一感到溫暖的地方。所以白天到了學校，她格外努力，聽課用心，作業認真，積極要求進步，受到了教師和同學的好評。

但好景不長，一個壞消息傳到學校里，把她盡有的一點溫暖嚇跑，學校里也變得寒冷起來。

她心裏陰暗的爸爸，為了報復她媽媽所謂的出軌，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用出軌來報復她媽媽。他以為她媽真的與超市的包經理有那種關係，其實是冤枉她媽的。

她爸是怎麼出軌的呢？說起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她爸自已其貌不揚，瘦高條身材，長長的刀條臉看上去真像一把刀一樣寒光閃閃，又是一個臨時的小保安，哪個女人看得上她啊？韋小玉一直在想，媽媽當初怎麼會看上他的嗎？

她爸竟然相中單位里那個搞保潔的胖女人。這個女人五十歲左右年紀，長得又丑又胖，平時根本沒人願意接近她。她爸找不到別的女人，就只好去勾搭她。也不知他用什麼本事，居然很快就把這個胖女人勾到手。

據說她爸是跟胖女人在那個狹小的保潔房裏干那事的。那間保潔房就在底樓的樓梯下，用板牆隔出來的。它離保安的值班室不遠，還是在白天，她爸就膽大包天跟那個胖女人在保潔房裏幹起來。

保潔房裏除了水桶、掃帚、拖把和抹布之類的東西外，還有一張小床，是胖女人用來午休的。那是一張摺疊床，不太結實，所以他們幹起來有聲音。那個胖女人干那事時還哭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兩種聲音被另外一名保安聽到，就傳出去，很快傳得滿城風雨。這種消息傳起來就是快，當天晚上就被韋小玉班上一個同學的媽媽聽到，她回家說起這事，她女兒聽到后非常興奮，到了學校馬上就偷偷傳播開來。

韋小玉突然發現班上的同學都對她怪怪的，連看她的目光也不同了。在課間，一些同學三五成群里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卻都迴避着她。

韋小玉要朝他們走過去，他們就不說了，或者一鬨而散。韋小玉感到奇怪，也有些生氣。同學們好像都在議論她，她以為他們知道了她爸爸媽媽感情不合搞冷戰的事。

韋小玉問了幾個女同學，她們都紅著臉搖頭，不肯告訴她。她就去問最要好的陸小雯，陸小雯對她說：「這事，同學們都知道了，你還不知道？」

韋小玉心裏有些緊張地說：「不知道，是什麼事啊？」

陸小雯把嘴巴湊到她耳邊，神秘地說：「說你爸爸，跟一個胖女人有那種關係。」

「什麼？」韋小玉嚇了一跳，以為自已聽錯了。她爸說她媽有那種事，怎麼會反而自已有那種事，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吧？」她見陸小雯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她，懷疑地說，「是不是搞錯了？我爸怎麼會出有那種事呢？他。」韋小玉不敢把下面的話說出來。

陸小雯就把那些讓人臉紅的細節說出來，韋小玉聽得心驚肉跳，也感覺十分羞恥，心裏很是難過。

知道這件事後，韋小玉重新去看同學，才發現他們都在背後恥笑她，議論她，鄙視她。像自已做了那種事一樣，韋小玉臉上火辣辣地發臊。連上課她也一直低着頭，不敢抬起來。

下午第二節課退後，韋小玉出去上廁所。從廁所里出來，她見幾個女同學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就低頭繞開她們，徑直往教室走。

一個叫朱珊珊的同學沖她喊：「喂，韋小玉，你幹嗎走得那麼急啊？我問你，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韋小玉身子一震，止步，臉漲得通紅。她生氣地轉身瞪着她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朱珊珊提着嘴角不屑地說：「是不是做保安的？」

「哈哈哈。」同學都詭異地哈哈大笑起來。

韋小玉被笑得惱羞成怒，她朝朱珊珊走過去，臉色鐵青地問：「保安怎麼啦？」

朱珊珊挑釁說：「保安沒什麼，只不過保安跟保潔工那個，就是兩個寶寶了，啊，咯咯咯。」

同學們都鬨笑起來。

韋小玉氣得心刺痛，身體發抖，卻說不出話來。她受到如此大的嘲諷和歧視，實在受不了，就撲上去跟朱珊珊扭打起來。

她這是平生第一次打架，還真打不來。很快就被朱珊珊揪住頭髮，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不要臉的東西，你爸爸是個流氓，你是流氓的女兒，竟敢還凶，我打死你。」朱珊珊平時一直嫉妒她成績好，現在正好抓住機會進行發泄。她又罵又打，把韋小玉的右臉都打得腫起來。

同學們圍着她們起鬨，恥笑。有一個同學去報告班主任老師。班主任殷老師趕緊跑過來，將她們喝住，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帶到辦公室去談話。

儘管殷老師讓朱珊珊在班上作檢查，還在班上替韋小玉說話，不允許哪個同學再議論、恥笑和歧視韋小玉。但一些同學還是用歧視性的目光看她，依然在背後竊竊私語，誰也不跟她玩，躲着她，孤立她。

這天放學后，韋小玉沒有在路上磨磨蹭蹭，而是去超市找媽媽。平時，她很少去超市打攪媽媽的工作。可今天，她心裏覺得太委屈，就去找她傾訴。她還要去問媽媽，是不是知道這個情況。

韋小玉走進那個私人超市，媽媽正在貨架上擺貨。韋小玉走到她面前，輕聲叫了一聲：「媽。」

媽媽見右邊臉腫了起來，一愣，然後心疼地看着她說：「小玉，這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