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人生無常，水亦無常
「晚了！」
陳凡搖了搖頭，下一瞬已然出現在張小銅的頭頂，然後一掌摁下。
「嗡！」
「啊！啊！啊！」
「不！！！」
張小銅瘋狂掙扎，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不停地慘叫出聲。
然後很快……
他的聲音就變得孱弱無比，直至徹底消失。
「嘭！」
當陳凡拿起手掌的時候，張小銅已然化作一具屍體，重重跌落在地。
既搜魂，又殺敵！
張小銅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人生無常，水亦無常……真正的橫練功夫，巔峰之境必然是克柔克剛！」
看着張小銅記憶中的上古煉體秘術的法訣介紹，陳凡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觀點還是有獨特之處的。
他開始仔細研讀起來。
一個時辰后。
「嗖！」
「嗖！」
……
十數道身影暴掠而至，將陳凡徹底圍了起來。
「張小銅！」
「辰長老！」
「趙管事！」
……
「副會長，他們的屍體都在這裏！是此人殺了他們！」
「竟然敢殺我萬靈會的強者，罪該萬死！」
「殺！」
「殺！」
……
一時間，這十數道身影紛紛殺意衝天。
「嗯？」
陳凡眉頭一皺，顯然被對方驚擾，不過他此時正仔細研讀那上古煉體秘術，處於關鍵時期，哪裏有時間去搭理周圍這些人，索性隨手一揮手中的小青。
「錚！」
「嗡！」
浩瀚的劍氣橫切而出。
他沒有施展任何劍技，就是樸實無華的一劍：快！准！狠！
其中蘊含着的是陳凡對劍道的深刻感悟！
「你……」
「小心！」
「是劍尊！」
……
因為陳凡的進攻太過突然，以至於周圍這些強者一時間根本沒有回過神來，只能倉促抵擋。
「乒！」
「嗡！」
……
這十數道身影紛紛被擊退，其中數道身影更是受了不輕的傷。
「找死！」
「殺！」
……
其中一位年紀最大的老者面色陰沉無比，悍然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殺！」
「嗡！」
「萬靈掌！」
「萬靈拳！」
……
一時間，攻勢如潮。
這十數道身影紛紛全力進攻。
「嗡！」
這個時候，陳凡突然不進攻了，而且還不進行防禦！
彷彿徹底沉迷於鑽研之中，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一般！
「哼！」
「傻子一個！」
「受死吧！」
「既然你主動尋死，那我們就成全你！」
見狀，這群人更是獰笑一聲，勝券在握。
本以為敵人會極為棘手，結果沒想到『腦子』不太好使！
「嗡！」
「嗡！」
……
說時遲那時快，所有的進攻全都落在了陳凡的身上。
即便陳凡的靈軀防禦系統極為恐怖，也絕對不可能硬生生抗下這麼多三品天尊實力的強者施展的攻勢！
他必然會受傷！
「嗡！」
就在此刻，他的靈軀突然散發着銅黃色光芒。
「嘭！」
「嘭！」
……
然後……
這十數道身影的攻勢就這麼被擋住了！
而陳凡的身軀卻安然無恙！
「這……」
見狀，這十數道身影瞳孔放大，瞬間便是給出了自己的判斷：「煉體術！」
「好像……好像和張小銅的煉體術差不多！」
「身為二品天尊，竟然能夠扛得住咱們這麼多人的聯手進攻，此人不僅劍道修為極為恐怖，在煉體一途上也是有着極為驚人的成就！」
「厲害！厲害！」
他們由衷地誇讚！
可惜……
此人是敵非友！
如此恐怖的敵人，必須儘快將其殺死，否則後患無窮！
「殺！」
「殺！」
……
眾人互望一眼，根本不需要副會長下達命令，便是齊齊出手。
這次，他們動用了各自的偽仙器！
最差的偽仙器都是加持了二十一道仙紋！
最強的偽仙器更是加持了二十二道仙紋！
「乒！」
「乒！」
……
陳凡仍舊沒有動彈，只是周身的銅黃色光芒愈發旺盛。
偽仙器落在身上，發出金屬碰撞聲，而他卻仿若未覺，繼續鑽研從張小銅記憶中得到的上古秘術。
「乒！」
「乒！」
……
接下來，這十數道身影足足進攻了小半個時辰，卻仍舊沒能在陳凡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更別提傷到陳凡了！
不僅如此，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甚至還發現陳凡的身體強度似乎在不斷地變強！
「咱們似乎是……是他修鍊煉體秘術的煉金石？」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眾人的攻勢頓時一頓。
其中一人更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剛剛那小半個時辰，此人竭力進攻，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體力消耗太大了！
「施展萬靈血術！」
萬靈會副會長猛地一咬牙，然後命令道。
「是！」
聞言，眾人互望一眼，也是紛紛點頭。
眼下……
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可以殺敵了！
萬靈血術，乃是萬靈會獨有秘術，只有在萬靈會的身份達到一定高度才有資格習練，而且不能帶走萬靈血術的原本，只能現場臨摹，然後自行修鍊。
此血術修鍊難度極大！
需要三個以上的強者聯手才能施展。
而且，施展此血術的時候極為傷身！
施展之後，需要花費三年的時間來修復自身狀態！
當然，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此血術的威力自然極為可觀！
「嗡！」
「嗡！」
……
隨即，眾人開始佈置萬靈血術。
周圍血氣狂涌！
「噗！」
「噗！」
……
很快，眾人紛紛吐血，周身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萎靡。
然後，周圍的天地都是變成了血色！
而且伴隨着時間的推移，血色越來越濃！
片刻后。
周圍天地已然徹底化為血海！
「萬靈血術，成！」
眾人猛的雙手探出，結相同手印。
「嗡！」
萬靈血術瞬間迸發出恐怖的殺機，籠罩陳凡周身。
「吼！」
「吼！」
……
血海之中陡然間湧出無窮無盡的怪物，每一位都是悍然達到了四品天尊之境！
這些怪物從四面八方進攻陳凡！
威勢更甚！
「噗！」
「噗！」
……
下一刻，陳凡突然『碎了』！
在這些怪物的爪子刺入他身體的時候，他『碎了』！
「嗯？」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是死了嗎？」
「他怎麼突然變成『水』了？」
「不對！」
「是銅汁！」
「他變成了銅汁！！！」
眾皆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