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試探
當天晚上，我帶着於志和衛靈正吃飯呢，突然看到朋友圈在瘋傳，江城人民醫院發生大火，有人拍得現場畫面，雖然只有十幾秒鐘，但能看出來，大火應該是發生在住院樓。
「江城人民醫院？」我眉頭緊鎖了起來，因為宋長雄被刺傷就住在那裏，其中沒有貓膩就怪了。
「衛子軒瘋了，連醫院都敢燒，看來他真是要狗急跳牆了。」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給趙大山打電話，可惜沒人接，估摸發生這種事情，此時正是他最忙的時候。
「千萬別被滅口啊。」我在心裏祈禱著，宋長雄可是唯一能將藍晶跟衛子軒扯上關係的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抓他的時候，趙大山是從外地調了武警過來，將光明化工廠方圓一公里給包圍了起來，然後五隊人馬進入地下防空洞，一點一點的搜索，這才將人給抓住。
「人民醫院起火了，強哥這不會跟我們乾的事情有關吧？」衛靈很敏感，一邊翻着手機一邊對我詢問道。
「衛子軒狗急跳牆了。」我淡淡的說：「這一次警察打在了他的七寸上，欲讓其滅亡，發先使其瘋狂。」
「強哥，你不會在吹牛吧？衛子軒可是江城太子爺，跺跺腳江城都要顫三顫，多少年了，基本是橫著走，誰也惹他。」衛靈一臉不相信的說。
我笑了笑，說：「如果他想脫的話，很大機率會從老客運碼頭走水路去臨海，然後再從臨海偷渡出境，到時候咱們將其捉住，我讓他跪在你面前唱征服。」
衛靈的眼睛一亮，好像對這個提議非常感興趣的樣子，說：「好呀，好呀，如果真這樣的話，強哥你以後就是我的偶像。」
「你現在的偶像是誰啊？」我笑着問道，跟小姑娘聊天感覺自己也變得年輕了，心情會好很多。
「范磊這個混蛋。」衛靈回答道。
正吃着飯呢，木頭走了進來，專門過來蹭飯，他看到衛靈，露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聽到對方這樣說，立刻插話道：「范磊有什麼了不起，我只是一直在當卧底，等過段時間……」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一種似曾相識的表情，那是少年想要在少女面前表現的慾望。
「你叫木頭？」衛靈翻了一個白眼對木頭說。
「對啊！」
「既然叫木頭就別說話，感覺有股酸味。」衛靈說。
兩人就鬥起嘴來，我則不停刷著朋友圈，想看看人民醫院的最新情況，突然刷到一條視頻，火已經撲滅了，警察從病房裏抬出一具渾身焦黑的屍體，雖然一晃而過，但卻被我捕捉到了，隨後視頻便沒了。
「我去，不會被衛子軒得手了吧？趙大山可是老鳥，在看守所失手一次，難道在醫院又大意了？不可能吧？」我在心裏暗暗不安，再次給趙大山打電話，可惜仍然沒人接。
稍傾，吃完晚飯，木頭去尋衛子軒的蹤跡，我則帶着於志和衛靈去了老客運碼頭，自從有了大橋之後，這個碼頭就停運了，雜草叢生，有點荒涼，特別是晚上，根本沒人。
我下車站在碼頭上，點了一根煙，看着墨水江，心裏擔憂著宋長雄的安危。
正在沉思呢，鈴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趙大山的來電，於是下一秒，我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喂，趙哥，我看到朋友圈裏說人民醫院住院樓起火了，怎麼會事？是不是衛子軒想滅口？」
「嗯！」趙大山嗯了一聲。
「宋長雄沒事吧？」我問，心都提起嗓子眼了，如果宋長雄被滅口的話，長達一年多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沒事，吃了一次虧，怎麼可能再吃第二次，不過我們的一名民警犧牲了。」趙大山的聲音有一絲悲涼。
「宋長雄沒事就好。」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什麼混賬話，衛子軒現在已經瘋了，隨時可能出逃，你給我把他盯死了。」趙大山說。
「趙哥，給他上手段啊。」我說。
「手機定位，監聽其手機或者找人監視，這種明面上的動作，對他來說都沒用，因為只要我下達這種命令，不出一分鐘，衛子軒就能知道，現在你是我手裏的奇兵，給我盯死了他。」趙大山的聲音帶着一絲狠厲，估摸今晚犧牲的民警讓他對衛子軒的恨再增一分。
「明白了，趙哥，現在衛子軒在那裏？」我問。
「他明面上的手機定位在喻園，實際對方在那裏，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一點，他還未離開江城。」趙大山說。
「這樣啊，有點難度。」我眉頭緊鎖說。
「你跟他的關係，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嘛。」趙大山提議道。
「我想想。」思考了幾秒鐘，腦海中出現趙虎的形象：「趙哥，有一個人也許知道衛子軒的下落。」
「趙虎？」趙大山問，他早就想到了趙虎。
「對，宋長雄和趙虎是衛子軒的貼身保鏢，現在宋長雄被抓，衛子軒想出逃，肯定會帶上趙虎，畢竟這一路上並不安全。」我說。
「你能聯繫上趙虎？」趙大山問。
「有他微信，不過趙哥，如果趙虎棄暗投明的話，你能赦免他無罪嗎？」我問。
「我沒有這個權利。」趙大山一口回絕道。
「趙哥，現在不是講原則的時候，衛子軒如果跑了，咱們就徹底前功盡棄了，想想犧牲的同志。」我說。
電話里出現了片刻的沉默。
「趙哥，只要衛子軒歸案，我幫着趙虎洗白，你要幫忙。」我說。
「知道了。」趙大山聲音感覺有點疲憊，隨後掛斷了電話，為了抓到衛子軒，他也學會了變通。
其實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衛子軒在江城的能量太大了，如果用常規辦法，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得到趙大山的同意，我立刻給趙虎發了一條微信：「忙什麼呢？出來喝一杯？」
試探很快有了結果，大約一分鐘之後，趙虎回信了，只有兩個字：「好啊！」
「重金屬KTV，我的地盤，酒隨便喝。」我說。
「OK，半個小時後到。」趙虎回道。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對於志和衛靈招呼了一聲：「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