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嘴臉

將袁野的手指攥在手掌里，向辰輕輕的用力袁野的腰就彎了下去。

「老闆，一套煎餅。」

並不在乎袁野在身邊的吵鬧，向辰看向白璐母親的時候，面帶微笑，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在燕小乙家爬樓對體能的消耗有些大，向辰無意中掃過攤位上的配菜，下意識的都咽了一下口水。

「你走吧！我們要收攤回家了！」

將向辰的所有舉動都收在眼裏的白璐拒絕著說道。

「對對！小哥，我們收攤了！」

白璐母親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不管向辰是想要英雄救美，還是真的餓了，都不關她們的事，她們只是最底層的勞動者，只想安安穩穩的賺一些活命錢。現在白璐的媽媽只想帶着女兒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不想得罪任何人。

「痛痛痛……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妨礙執法？」

在向辰的面前彎了腰的袁野帶着哭腔問道，用最弱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我只知道不能餓肚子！請不要打擾我。」

向辰伏在袁野的耳邊，手上的力道稍微加了一分，這回袁野徹底沒有了聲音。

隨手將袁野甩到了一邊，袁野還想要對向辰說些什麼，但隨着向辰緊接着跟上的一個眼神，袁野也只能乖巧的閉上嘴巴，畢竟手上的疼痛還沒有消掉，自己勢單力孤絕對不會是這個愣頭小子的對手。

心懷怨恨的盯着向辰，袁野的眼神中也是不懷好意，只要自己的人到了，保管讓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小子吃不完兜著走！

「你走吧！我們收攤了！」

暫時了解決了袁野，向辰轉頭看向煎餅攤的時候，白璐再一次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向辰。

早前的時候，在學校白璐就見識過向辰的猥瑣，而剛才白璐清晰的看到向辰看了自己之後，咽了口水。甚至如果不是早就被袁野騷擾過，白璐都會認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向辰提前買通了人計劃好的。

向辰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只不過是想吃點東西再去找可以租賃的房子，參合進來只不過是對中午一面之緣的隨手為之，現在看來，可能是被人誤會了！

飛快利落的收拾了煎餅攤位，白璐母女十分默契，都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就像是故事裏最正常的劇情發展一樣，命運在不停的跟白璐母女開玩笑之後，這次也沒有例外。

「非法練攤，還妨礙城管執法，現在你們想走就走，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有穿着花襯衫染著黃頭髮的青年帶着一幫奇裝異服的小兄弟們。

袁牧！袁野的哥哥，這片老城區的地頭蛇。

「白璐妹妹放心，有哥哥在，一定沒有人敢欺負你！」

袁牧在看到白璐之後，原本嚴肅的臉突然堆起了笑容，想要趁機去摸白璐的胳膊，卻被白璐皺着眉頭給躲開了。

面對白璐的舉動，袁牧也不惱，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了，袁牧都已經習慣了！

對白璐還存在着幻想，袁野自然不會為難她，但心中的怒火也要發泄才行，於是他看向了向辰，當然，目光所及還有蹲在牆邊正紅着眼睛的袁野。

「小子你很不錯，不僅妨礙城管執法，還打了我弟弟，現在你跪下道歉，再滾出這個小區，我就放過你。」

袁牧盯着向辰惡狠狠的說道，而後還不忘補上一句。

「在白璐的面前我不想見血，你自己好自為之！」

「穿着制服的就是城管，但東京熱的女主角都有學生證嗎？」

白璐和母親不懂什麼事東京熱，但袁牧身後的小兄弟們卻是沒少看過，一個個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

袁牧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人，笑聲戛然而止。

「哥！我的手……」

隔了很長的時間，袁野再次開口的時候還是帶着哭腔，舉起把向辰握過的手指，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小子，現在神仙也就不了你了！」

袁牧死死的盯着向辰，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向辰都擔心他是不是會肌肉痙攣。

「從各位的裝扮上看，不會是黑澀會吧？」

向辰的語氣漫不經心，神色里也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你不會是想要給我告老師，或者是找媽媽吧？」

袁牧氣急而笑，同時不需要他給出任何提示，他身後那些跟着他混生活的兄弟們已經將向辰給包圍了起來。

「有困難找警察啊！」

向辰看向袁牧的時候，臉上也是掛着笑容。舉起手中的手機，110三個阿拉伯數字顯得十分醒目。

「哥幾個要戰略性撤退嗎？」

向辰笑着問道，讓袁牧的表情變得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趁警察來之前，給我廢了他！」

袁牧大手一揮，但一時間卻沒有人敢衝上去對向辰做些什麼。

「一群慫貨！」

袁牧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自己卻是率先離去。

而袁牧逃走之後，他手下的那些小弟們自然不會留在小區內做一些廣場活動，樹倒猢猻散，鳥獸散去小區重新恢復了清凈。

「現在可以給我做一套煎餅嗎？」

向辰看向白璐母女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減。

「無聊！」

白璐把自己最大的白眼都給了向辰，然後挽著母親推着她們賴以為生的小車緩緩地消失在向辰的視野當中。

向辰愣了愣，而後又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袁野，後者在接觸到向辰的眼神時，下意識的就是一個激靈。

「你剛才讓我等著的就是他們嗎？」

向辰走到袁野的身邊，指著袁牧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在向辰蹲在袁野跟前的一瞬間，袁野不自主的又打了一個哆嗦。

又是沉默以對，向辰有些無奈，自己只不過把眼前這傢伙的手指攥在掌心裏捏了捏，現在這傢伙就這樣對待自己，實在是太殘忍了！

「你真的是城管？」

向辰看着袁野問道。

貨真價實的城管袁野同志看着向辰，此情此景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回答些什麼，只能惶恐的點了點頭。

「您好像不小心受傷了，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向辰看着袁野，說話時候的語氣十分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