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易天澤從別墅里走出來,剛到門口,就碰到開車趕來的陳伯。

「聽說先生過來了?」陳伯望了眼亮着別墅的燈問。

「嗯,在樓上書房裏,」易天澤淡淡的應了句,見陳伯朝前走忍不住又喊了聲:「陳伯。」

陳伯回過頭來望着他。

「等下,就不要跟我父親彙報我在這邊請了個女傭的事情了,」易天澤走過來低聲的吩咐著。

「啊?」陳伯疑惑不解的望着他:「為什麼?」

「家裏請個女傭鐘點工什麼的不是多大個事情,不值得彙報。」易天澤淡淡的解釋著。

「可是…….你不彙報怎麼解除跟霍小姐的婚約?」陳伯倒是替他着急起來了:「你告訴先生,就說另外找到意中人了,這樣先生也就不會逼你跟霍小姐訂婚了不是?」

「跟霍小姐的事情我自己另外想辦法,」易天澤淡淡的道:「總之,家裏請了個女傭一事不能跟我父親彙報。」

「哦,好的。」陳伯雖然對易天澤的安排萬分不解,不過還是依言答應了。

畢竟易旭山很少在美國呆,而看樣子易少要在美國呆很長一段時間,這父子倆於他來說都是老虎,只是一隻離得遠一隻離得近而已。

……

初雪一個人吃了飯剛洗了澡準備睡覺,易天澤就回來了。

「怎麼跑客房來睡了?」易天澤皺着眉頭,對她擅自搬到客房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剛剛你未婚妻在這裏,我總不至於當着她的面直接到你的房間里去洗澡吧?」初雪望着鏡子裏的易天澤淡淡的答。

霍明珠剛剛在這兒?易天澤微微皺眉:「她來這做什麼?」

「好像是通知陳伯你父親來了,」初雪說完這句回過頭來望着他,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你又跟我在一起?」

「你這頭上是怎麼回事?」易天澤被她頭頂上一塊稀少頭髮的地方轉移了注意力,也就本能的忽略了她的問題。

他記得初雪頭上的頭髮向來都是很濃密的,什麼時候有一小塊地方如此的稀疏了?

幾乎是本能的,他伸手過去想要撫摸,卻被初雪巧妙的閃開了。

「躲什麼躲?」易天澤對她此時的躲閃明顯的不滿,眉頭微微一挑:「你忘記中午在車上主動要脫我衣服的情景了?」

易天澤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把她帶進懷裏,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撥着她稀疏頭髮的頭皮問:「頭髮怎麼會少?究竟怎麼回事?說!」

「這個問題你估計要問你的未婚妻霍大小姐了,」初雪淡淡的看着他:「霍小姐可能是看上我這頭美麗的頭髮了,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拔幾根去做樣本。」

「她跟你動手了?」

易天澤的眼微微眯起,把她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一番,發現除了頭頂上有一塊頭髮稀疏外,倒也沒別的傷痕。

「沒動手我頭髮會自己掉那麼多嗎?我又沒自己扯頭髮來玩的毛病。」

初雪聳聳肩膀:「不過,她臉今晚也長胖了,你知道的,我這人的手向來不輕,要不,你趕到她的公寓去先心疼一下她?」

易天澤聽了這話笑了,看着走向床邊的她忍不住跟過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裏,下顎放到她肩膀上,熱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怎麼,今晚打算拋下我一個人睡?」

他的聲音明顯的帶着挑逗:「你好像忘記了--當我小三的職責。」

「我大姨媽來了,」初雪扭過頭來面帶微笑的望着他:「易少這意思是――今晚還想浴血奮戰?」

浴血奮戰?他這才把自己昨晚的罪行想起來!

可下一秒,怒火又湧上他的心頭:「你大姨媽來了中午還跑到上島咖啡去跟安在旭約會?而且還吃那種藥物,怎麼,因為他昨晚的表現,你這不顧大姨媽的折磨就打算對他以身相許?」

初雪惱羞成怒的瞪着他,她在他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

昨晚才被他浴血奮戰了,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要跳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去找安慰?

既然他是這樣認為的,那麼她又有什麼好辯解的?

「對,」她順着他的話回答:「安在旭那麼有錢,而我也送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去感謝,於是便想着用身體去回報,這樣你滿意了吧?」

易天澤聽了她這話氣得差點吐血,鷹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初雪的臉,咬牙切齒的話一字一字的蹦出:「萬初雪,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把我逼急了,我就……」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初雪迅速的搶斷他的話來:「我想那艷照里有我自然也有你不是?要真放出來,丟臉的肯定不是我一個人。」

「…….」

這一下,易天澤給她氣得要徹底的吐血身亡了。

「既然不怕,那我們就再拍攝一次!」

話落,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薄唇就迅速的落到了她正欲張開的小嘴上。

一個純粹的,易天澤式的蠻橫霸道的法式深吻,動作兇猛強悍,他用行動向她宣誓着他對她的絕對主權。

初雪的背被抵住在床沿靠背的邊沿上,木質靠背邊沿硬着她的背生疼著,她雙手握緊成拳頭抵住在他的胸前,想要儘力的把他給推開。

可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懸殊,易天澤不僅沒有因為她的推拒而放開她,他的唇瓣反而像萬能膠一樣黏貼在她的唇瓣上。

初雪推不開他,頭就朝旁邊扭動着,想要盡量把他的嘴甩開。

然而,易天澤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他雙手捧住初雪的頭,死死的按住在床的靠背上,不給她扭動的機會。

易天澤這樣的吻法霸道強悍,堵住了初雪全部的呼吸通道,初雪想要故伎重演落下自己的牙齒。

可易天澤的舌頭在她的嘴裏死死的拖住她的舌頭,他的牙齒磕碰着她的牙齒,根本不給她落下去的機會。

因為呼吸困難開始缺氧,初雪的大腦開始幻化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里,易天澤這廝這一次是真的火大了,昨晚沒睡死她,今晚都要吻死她。

就在初雪以為自己今晚要被吻死時,易天澤的嘴卻在在此時放開了她。

不過他的唇瓣卻貼着她因為泛紅燦如桃花的臉,移到他的耳邊,含着她的耳垂低聲的道:「別故意激怒我,真要把我激怒了,我就不管你大姨媽走沒走,反正昨晚浴血奮戰的滋味也還是不錯的。」

初雪的臉因為剛剛缺氧的緣故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而她大腦一片白花花的光…….用手撐住床沿張著嘴大口的喘氣。

易天澤這廝的話差點讓她氣得直接噴他一臉,浴血奮戰…….浴血奮戰…….他居然……該死的,上癮了…….

「上次就跟你說了,不要傻乎乎的當豬,」易天澤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那塊被扯掉一小撮頭髮的地方。

「所謂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她扯點你一撮頭髮,你就該把她整個頭皮都掀翻才對,這樣她就會心服口服,以後再也不敢扯你的頭髮……」

「那她給我的咖啡里下春藥,我是不是也可以給她的酒里下春藥?」初雪眨巴着眼睛問。

「當然!」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可是,」初雪皺着眉頭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春藥那東西聽說過沒見過,不知道去哪裏買吔。」

易天澤嘴角抽搐一下,那種下三濫的東西他也不知道去哪裏買,因為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買那種東西。

「再說了,就算給她下了葯,我也不知道該把她送給誰?」初雪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望着易天澤。

「那你今晚就在客房睡吧,」易天澤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她,完全無視她的問題:「不過大姨媽走了卻必須要搬到我房間去。」

「…….」

初雪無語,此時此刻,她心裏有一萬字草泥馬在奔騰.。

這一次,她是多麼的希望,大姨媽永遠留在她家不再走了啊!

……

沒有了易天澤在身邊的打擾,初雪以為她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畢竟這幾天被折騰得,她都沒好好的休息過了。

然而,事實上卻是--

她的確是睡著了,而且是在躺下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不過,很快,她就又醒過來了。

而這一次,她不是被易天澤推醒的,也不是被手機鈴聲給鬧醒的,她是――

好吧,她是直接被冷醒的。

好冷,剛醒過來的她在被窩裏打着冷顫,一個激靈,趕緊從薄被裏翻爬出來。

房間里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她摸索著去開燈,然而--

燈制按下,房間里的燈卻沒有任何反應。

怪不得這麼冷,原來是停電了,而停電的後果除了燈不亮,暖氣自然也就停掉了。

停電?怎麼辦?

她大腦里迅速的搜尋去應對措施,這幾年帶着孩子過日子,生活中沒少遇到停電停水這等繁雜的小事。

自然是先檢查是否跳閘,家裏用電過猛或者某個地方短路都會出現跳閘的情況。

可關鍵是,她不知道易天澤這套房的電閘在哪裏,雖然已經是第三次來了,可她卻是從來沒有關注過電閘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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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婚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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