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好個通寶商會
「你真不是男人!」
臉上的火辣,讓櫻雪雅美恨聲對着許諸怒罵。
她何時受到過如此的蔑視。
想她在倭國時,無數武士都甘願為她赴死,只求得她嫣然一笑。
可如今到了大唐,已經被兩個男人,連翻打臉。
這讓櫻雪雅美內心不甘。
「哼!」
許諸聞言悶哼,雙眸冷冽的道,「我家莊主說過,女人皮囊在好看,若是心思歹毒腌臢,就如同豬玀。」
「而你現在在我眼裏,跟一頭豬玀沒兩樣,所以收起你那噁心的神態,不然說不定我會毀了你的容貌。」
說完。
許諸便策馬跟上李易,不再理會櫻雪雅美。
當他們回到潛伏之地時,典韋與黑白衛,已經開始收整廝殺的戰場,磨滅蹤跡。
見此,李易輕喝道,「白九,本莊主給你留下九人,在此處理倭國人的屍體,務必做到不留痕迹。」
「屬下遵命!」
白九,從二十白袍當中走出,接下了命令。
這時,李易再次喝道,「其餘黑白衛,跟我回庄,走!」
話音未落,李易便策動起了戰馬,向長安方向奔回。
「走!」
典韋與許諸,還有黑白衛齊齊跟隨。
而在這之前。
長安城木樨酒館中,木樨與一位老者對坐而談。
老者出言道,「木樨東家,老夫姓章名業,今日我家東家有事,便派老夫前來與木樨東家商談事宜。」
「原來是章業管家,木樨有禮了。」
木樨落落大方。
通寶商會章業,她還是知曉的。
也並沒有因為通寶商會東家未到,只派出了府上管家前來,而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木樨姑娘客氣了。」
章業淡然一笑,緊接着說道,「木樨東家,恕老夫直言,朱雀大街樓閣可賣予東家,不過我通寶商會卻有一個條件,若是木樨東家答應,此樓送予東家也無妨。」
「一個條件?」
木樨聞言,雙目微閃。
朱雀大街那處閣樓,可價值十萬兩白銀。
這通寶商會卻以一個條件,便可以送予自己,恐怕這個條件,不是那麼簡單啊。
稍微思索,木樨開口道,「章業管家,請說。」
章業輕撫鬍鬚,笑道,「不瞞木樨東家,我家公子心儀東家已久,只要木樨東家肯答應,嫁入我通寶商會,朱雀大街的樓閣又算什麼。」
「那怕是木樨東家想要長安城所有的樓閣,都可以全部給予木樨東家。」
話到此處,章業渾濁的眸子,注視着木樨的靈動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傲然。
「小女子蒲柳之姿,如何能入通寶商會少東家之眼,此事章業管家再勿提及。」
木樨粉拳緊握。
內心微怒,聰慧的她,如何看不穿通寶商會的算計。
自己未暴露已經投靠了老農莊,而自己手中握著三種佳釀,使得木樨酒館日進斗金。
這通寶商會,明顯是看上了自己手中的釀酒之術。
嫁入通寶商會,等同於奪取自己手中的三種佳釀配方,也虧通寶商會也敢開口。
真不要臉。
「木樨東家,話可不能說的這麼絕。」
章業收斂笑容,正色道,「我家公子的確心儀木樨東家,此次老夫前來,就是我家公子授意。」
「只要木樨東家同意,通寶商會旗下之物,木樨東家可隨意索取。」
「木樨東家也知道,我通寶商會的財力,想要辦任何事情,都能易如反掌。」
「想必,木樨東家也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章業這話,有硬有軟。
可理解為,如果木樨不識相,那也別怪他通寶商會不客氣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而木樨又豈能聽不出來呢?
只見她俏臉微冷,脆聲道,「通寶商會是錢財如山,但木樨雖是女子,也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違心取財,不是木樨想要的。」
「而且,木樨心有良人,貴少東家錯愛了。」
「木樨也只問一句話,朱雀大街樓閣,通寶商會賣否!」
章業臉色也微沉,「賣不賣,老夫已經說過了,全在木樨東家的選擇。」
「如果木樨東家想要在長安立足,可得好好想想啊,不要因為一時之氣,而毀己。」
他在向木樨施壓。
已經挑明了,今日木樨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個通寶商會!」
木樨怒了。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那還談個什麼?
直接起身,喝道,「來人,送客!」
章業冷笑,「老夫已經禮過,木樨東家不識相,那就好之為之吧!」
起身,甩袖大步走向門外。
一張老臉越發的陰沉。
這小小女子,居然軟硬不吃,該說她無畏無知,還是不知死活呢?
當章業走出酒館后,回頭盯着木樨酒館,向身後的護衛招到自己身邊道,「今晚安派幾人,來這裏盜取釀酒之術,如果取不到,將木樨綁縛到府中來。」
「章老,你放心,屬下明白。」
護衛當即點頭。
這種事兒,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自家少東家喜愛美人,他們都不知道進了多家,綁了多人女子,送到了府上。
但這護衛卻理解錯了。
這次雖說有通寶商會少東家從中作梗,但是最大程度的是,通寶商會想要木樨手中的釀酒之術。
長安有四大商會,可不止他們盯上了木樨,其餘三家也在打着不可告人的注意。
這次是木樨主動找上了通寶商會,讓通寶商會得了先機,本想藉此將木樨納入通寶商會。
誰知木樨不識相。
為了不讓其他三家商會得手,通寶商會只能先動手了。
反正他們知道,這木樨在長安城中,可謂是無依無靠。
而長安城每天都會消失好多人,少個木樨,又有多人知道?
待章業走後,木樨回身看着酒館門口,眼眸中雖然多事憤怒,卻也帶着小半悲傷。
就彷彿自己被欺負了,可又無人為自己出頭的那種悲傷。
女人終歸是女人,再強心也是軟弱的。
「唉。」
無言的嘆了口氣,木樨轉身回到了酒館內院。
望着空空的院子,她感覺到了絲絲疲憊。
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用手撐起俏臉,陷入了思慮。
今日與通寶商會談崩。
她又該去哪裏找樓閣,建立酒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