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戰古一意,魂力相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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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人影快速往天生谷飛掉,正是古一意、張洞天及白觀三人。

趕到約戰地點,三人各自盤膝修鍊,然後互相交談起來。

寒暄幾句,張洞天如其人沉穩一樣,循序漸進的進入正題:「古兄,潛心修鍊半年,你這一戰勝算如何?」

古一意沉吟:「單論勝負,我有七成勝算。若論生死,其實難測。」

半年來閉關,好不容易才消除了左無舟給他心靈帶來的那絲恐懼。此時。他感到自己的修為和境界前所未有的圓滿,只差捅破那張膜(如果你注意到這個字,我註定無語),就是魂武君的光明坦途了。

白觀臉龐又現懶散風流之笑:「半年了,你猜他有多大進步?」

白觀正是想親眼印證,左無舟的修鍊速度,看看半年來有多大的進步。見證左無舟這個千古未見的修鍊天才。

古一意洒然笑:「半年,除非感悟,否則怕是難有什麼進步。」

張洞天頜首贊同,白觀懷有翼望,但理智告訴他,短短半年,很難有太大的進步。

從魂武尊到魂武君,動輒百年光陰稍縱即逝,都未必能有什麼象樣的進步。愈是修鍊,則愈是艱難。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魂修界公認的天才分水線,就是五十成為魂武尊,百歲為魂武君,二百歲成為魂武帝。

古一意以五十年光陰,才修鍊得快要突入魂武君之境,這已經是天才了。要知道,號稱萬年來最偉大天才的古君臨,從武尊到武君。都花了約二十年。

「左無舟,不是我小看你。」白觀的理智和情感互相僵持,心中想道:「就算你二十成為魂武尊,也不見得能輕易突破魂武君。區區半年。能有多大進步。」

非是白觀小看,實情如此。不論多少年紀。不論多麼天才,都未必敢保證能一定突破更高階壁障。

修為愈高,年紀愈不代表一定能突破,只是幾率大一些。就好比許許多多的大世家,以法魂魄等為憑,產生不少二十歲的六品,但這些六品中真正成為魂武尊的,又有幾個。

左無舟二十成為魂武尊,只說明他的潛力巨大,能不能成為魂武君,不全然靠天資和根骨,亦靠機緣和運氣。

魂修界萬年來,曾有一位天縱之才,在二十八歲成為魂武尊。但運氣不好機緣不到,花了足足一百年才達到魂武君。直到老死,都沒能修成魂武帝。

魂修界有一句名言:不論你的修為有多好,都只說明現在的成就,說明潛力,絕不代表未來的成就。

「左兄來了。」古一意若有所感,投目望去。

尤其偏愛黑色的左無舟,永遠都是一身黑衫打扮,在陽光下,英武面容愈是顯得不凡起來。一見三人,他自從踏上修行路以來,就愈來愈少的陽光笑容,終於璀璨了一次,與光線交相輝映。

張洞天大讚:「以往我還以為左兄天生是冷漠孤僻的性子,這一笑,分明就是我看錯了。」

左無舟搖身落下,聞言錯愕,這不是第一次聽到冷漠孤僻的評價了。搖首甩掉這多餘念頭,往三人徐徐看了一眼:「古兄,想怎麼打?」

古一意三人無不愕然,苦笑:「左兄,你是太久沒跟人交際相處了?還是天生就是這麼個爽利牲子?」

古一意斂神,巍然不動:「好,那就索性戰。」

張洞天和白觀內心竟有些狂熱,迫不及待的想目睹這一戰。半年前,二人慘敗左無舟一拳之威下,內心深深震動,更是大受刺激。一人甩掉包袱,一人拋去懶散態度,全都潛心勤練。

在他們的內心,實是將左無舟樹為一個誓要追趕的標桿了,亦盼望這一戰能帶給他們新的領悟。

一個是成名多年的公認武尊第一強者。一個是猶如彗星般突然崛起不到一年的新銳魂武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竟自激動起來。

左無舟神情陡然一斂,面色冷然:「古一意,接招!」

天雷瞬動。

古一意知曉左無舟的戰法可怕,怎敢給左無舟搶先出手,一套水系拳法從他手中施展出來,至柔之意淋漓盡致,極得水性精髓。

綿綿無窮盡的拳勢,將水性的變化陸續呈現出來。給左無舟的感覺,就好象置身大海當中,時而大海掀浪而起,時而又波濤怒浪,時而又風暴摧殘。

古一意搶攻在先,左無舟竟被壓制住,連連只得招架之力,綿綿無窮之力施展開來,居然一時騰不出手來還擊。對左無舟。實在是一個新鮮的感覺:「古一意果然很強,比我感知的還要強大許多。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勁敵。」

意念一動,愈強則強的鬥志熊熊在胸中燃燒起來,一時鮮血都好象***了,將全身燎得滾燙,戰意高昂無比。

在戰鬥中,左無舟被壓制是一個很罕見的戰況。

以往即便偶爾一時沒能搶佔先機,要不了一時半會,他立刻就能反制對手,再以才琊冰絕的網猛奉法打跨對年為古一意知道他的戰法可怕,怎敢給他反擊的機會,一但施展,就是絕無保留的將胸中領悟縱情揮灑。居然把左無舟一直死死的壓制住。

張洞天和白觀慘敗過,知道可怕。愈是如此,才愈是驚悚不已:「古兄的修為居然達到這地步,居然能把左兄都給壓制住,當真可怕。」

白觀大嘆,雙目放光:「古兄近十年來都沒有再戰過一場,原以為是無人敢戰。原來是因為古兄修為實是達到了曠世絕倫的地步,魂武尊已不足同他一戰了。」

一退再退,退了又退,就是左無舟此刻的現狀。

「冉一意的魂力是我所見過武尊當中最強大的,單系魂力就已媲美許多人的雙系了。」左無舟不驚反喜:「不但如此,他還有如此精湛的水性領悟。」

「果然是極強大,極為一等一的對手。」左無舟大喜過望,一面倒的戰鬥固然痛快,但來一點勢均力敵的戰鬥,也未嘗不是一種磨練。。

「該是我準備反擊的時候了。」左無舟朗聲大笑:「古兄,看看我這一招如何。」

左無舟施展的是沒有套路的拳法。卻勝在靈活自主,招式來來去去都無非是那最基礎的幾下,但往往卻能招架得住。淡淡的土黃色嚨,芒浮現雙臂,掄出來的卻是嗚嗚低嘯。

古一意搶上一步,含笑:「左兄,你這一招是不成的。」

五行當中,惟有水系能施展得如此綿密無窮,把左無舟壓製得絕無還手之力。只要能逼迫古一意變別系,那左無舟自信能反擊的幾率就大增。

土克水,不能說盡然克之。但土系對水系始終有優勢。

古一意果然變了魂力屬性,但所施展出來的木系,竟亦蘊藏着極深的水系,有木系堅韌,也有水系綿密。

左無舟目光微動,暗驚不已:「逼他變招是徒勞,我身法不如,又被搶佔先機,以水系綿密壓制。這樣的戰法,幸虧此時遇到。否則將來必吃大虧。」

「必須要破掉,否則難道我往後就要一直被這一戰法所克制不成?」左無舟多少有些無奈:「難道要以水系對水系,互相拼魂力的多少和精純?」

「不論魂力、屬性領悟,古一意都不輸我,身法還有優勢,又極善水系,有水磨耐心。」左無舟思量:「看來這一類對手,當是我目前最難以對付我的。」

要想達成這許許多多的條件,其實很不易。不說別的,單說同階中魂力堪比他的,絕對寥寥無幾。還要身法優勢,還要善水系,還要有水磨耐性,更要有極深屬性領悟。

這等人數來數去,絕計屈指可數。興許縱觀天下,亦惟有古一意而已。

左無舟泛起一絲淡漠:「古一意,我要變招了。」

「左兄,不妨全力施展。」

古一意的笑容如沐春風,他成名五十年了。五十年前,初戰擊敗當時風頭極勁的一位武尊強者,得以揚名。十多年前,他就隱隱感到了魂武君的壁障,一直被卡在一個極關鍵的感悟十多年。

他與魂武君實則只有一線之差,一張膜的差距,隨時就能捅破,成為魂武君。他的武尊第一人之稱,絕非吹捧。

有這等修為,他自問自己的勝算是極大的。

左無舟神色驟然一沉,瞬時變招,滾滾拳勢激蕩不絕。

古一意一見就立刻大驚失色了,不光是他,就是旁觀的張洞天和白觀,都在一剎時大驚,忽攸躍將起來,張口結舌駭然不已!

「水土相剋!你怎麼施展出來的。」

古一意等三人震撼不已。驚駭看着這普通一拳,水土兩大相剋屬性,竟然同時施展出來了。儘管水為水,土為土,雙性未能互相融在一起。但光是這一下就極為令人震撼了。

須知,五行相剋,魂修士實是難以想像,水土兩大相剋魂力同時施展。當然,非要同時施展並非不可為,但施展出來,光是在經脈中運走之時,必然就形成相剋,互相牽制消耗魂力。

等得外放出體,原本十成十的雙系魂力,施展出來只剩五成,和不施展雙系完全沒有分別。

凡是修鍊多系的,往往都以單系,或者絕對沒有相剋的雙系來施展。所以,嚴格的說,魂武尊的一招攻擊力遠不如魂武君,因為不可能將多系的威力一招施展出來。

魂武君和魂武尊真正最大的分別,就是轉化魂力特性。表面看來,魂武君戰鬥時往往只施展一系魂力,其實有魂力特性轉化,實則是兩到三隻屬性不同的魂在一起提供魂力。

除去修為上的差距,這才是魂武尊真正比魂武君弱小的緣故。

但眼下,古一意三人親眼目睹左無舟施展出水土二魂力,甚至看起來沒有半點內耗。這教這三人,如何能不震駭欲絕。

「打就打,何必廢話許多,有什麼打完再說。」左無舟心中不快,沉喝:「來」。

古一意斂住震動,全神貫注迎戰,沒一會就苦笑起來。他沒左無舟的本領,同時施展相剋兩系,光憑水系,遲早被左無舟的水土二魂力所克。優勢必然被扳過去。

如果變招,那就更合了左無舟的意大家魂力相差無幾,五行精髓相差無幾,除了綿密水系能壓制左無舟,換了任何一系,都幾乎不可能達到壓制目

水土二魂力,一纏,一克。古一意的優勢很快就被抵消,被拉平。

就在古一意以為左無舟會繼續壓制他的時候,左無舟驀的變招,一動就如驚雷,慘烈氣息撲面!

張洞天和白觀哀嘆:「又來了!」

啪啪啪!滾滾拳風,引爆連連風雷之聲,音嘯是愈來愈是凄厲,愈來愈是慘烈。

古意神情凝重,逐步退卻,雖看起來輕鬆,其實他心知肚明,是被迫而退:「這左兄的拳法,果然猶如張兄所言,絕不要給其施展的機會。否則,一旦施展出來,那就是猶如連綿不斷的巨山大石躍來,絕無半分遲滯,果然極是可怕!」

沒有套路的拳法,在左無舟施展出來,卻儼然比起套路還要嚴密。一拳連住一拳,將水系的纏綿徘惻灌入其中,粘祜糊糊,教古一意招架得越來越吃力。

古一意的身法縱是優勝左無舟許多,可想要脫離,也是不可得。正如張洞天和白觀的感受,左無舟的網猛拳法一旦佔得先機,那就是絕然身不由己的滋味。

天生谷的地勢較為複雜,古一意饒是使勁方法想要緩得一緩,亦是絕無機會。不論前面是什麼,左無舟自管自的肅殺一拳轟將過去。

放眼一望,赫然只見一路戰出數百米,大地竟是被犁出一條條的溝。

古一意怎敢大意,原本只道已是高估了拳法,誰知,還是低估了左無舟戰法的網猛兇悍。但此時,古一意怎敢再將此戰當做切磋,他清晰無比的感應到左無舟拳法中凌天殺意。

莫說旁的,只要稍有掉以輕心,從左無舟激狂的戰意和***殺意來看,他必被轟殺當場。。

古一意暗暗駭然不已:「這人殺心太重了,不但如此,每一招都透著極重煞氣和殺意。換做心境稍差一些的,只打得一會,就會心神失守,從而鬥志和氣勢被奪。」

轟隆!一拳起落,巨石轟的炸裂。

左無舟心中再無外物,只專註每一拳,風雷滾滾炸動,竟是令得天生谷中好似在戰爭一樣。每一拳拉出,都醞釀着極是攝人的慘烈殺意和兇悍。

好比古一意所說,換做一般魂武尊,在這等凌天殺意和兇悍之下,心志被奪簡直就是必然的事。

令古一意感到駭然的是,左無舟這一套網猛無匹的拳法打將出來,竟是一直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隨着氣勢越來越強,拳法更是越打越是酣暢,愈打愈是網猛,好似一拳欲將天都打個窟窿。

「這樣打下去,肯定打成持久戰,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必死無疑。」古一意至今方知和左無舟交手的痛苦,只要犯再小的錯,那就在雷霆的瘋狂拳法下必死無疑。

眼看古一意愈來愈是退得快,左無舟拳法愈來愈是恐怖。張洞天和白觀都準備拉架了。但就在這時,左無舟腳下好象絆住何物,拳法微滯!

「機會!」古一意滿頭大汗淋漓,狂退:「他怎會犯這等錯!」

但他來不及思索了,因為,左無舟瞬時身形彷彿暴漲為巨人,化做一道山脈,飛臨頭頂!

「翻天印!」

從未有一招,竟是形成了一種移山填海的絕強威勢!

古一意不過緩得一口氣,法魂戰技從天而降,臉色蒼白的長嘯,瞬時衝天而起,雙拳抱成獅頭!

「怒濤技!」

「不給你一線機會,怎麼算得切磋。」左無舟眼中漾住一絲笑,胸中卻是戰意如焰,欲燃燒一切:「果然是很強的戰技!」

怒濤印瞬時凝住靈氣,將左無個所處之地化做一片汪洋,瞬時怒浪滔天。給人感覺,就宛如一人騎在浪頭,驅策巨浪以無邊威能轟來。

「翻天印」以「怒濤技」兩大法魂戰技的相遇。一旁的張洞天和白觀。立時就被這無邊威能震得狂退不已。駭然欲絕:「這兩人簡直強得不像人。」

左無舟臉色瞬白,身不由己被轟得飛退數十米才煞住腳。而古一意宛如隕石從天而降,轟隆一聲被轟入大地中。

「你還是我的!」左無舟狂笑,伴住一口鮮血噴灑出來,身形一錯,剎時地動山搖!一拳摧天,直取古一意。

古一意圖光茫然,仰望天空,渾然不覺!剎時,靈氣滾滾,直卷往他。

「古兄這是」啊,他要突破了!」張洞天和白觀吃驚,狂喜不已,臉色狂變:「不好!」

左無舟網烈必殺的一拳,卻在古一意的頭頂嘎然止住,漾出一絲笑:「如此勢均力敵的對手難得,我怎捨得殺。」

「古一意要突破了?」在極遠處,一個眼波流轉,艷光四射的中年美婦眉頭輕蹙,冷哼:「這左無舟到是走運,古一意居然沒殺死他。」

「不過,他合該是我親手殺死,為彩雲徒兒報仇。」美婦眉目間有一絲狠戾之氣。

古一意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世界中,感悟屬於自己的心得,越來越是喜悅!

一股靈氣沖宵而去,古一意給人的感覺立時不同了,他環顧一周,走近左無舟,毫不猶豫的彎腰一拜:「左兄,古某今日僥倖突破,全靠你!多謝。」

張洞天和白觀茫然:「怎麼回事?剛才還打生打死,現在冬道起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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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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