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招蜂引蝶,一家團聚

第249章 招蜂引蝶,一家團聚

浩瀚無邊的真魂天。

九天宗,三十三地宗第六的長空宗。

一名雄壯的青衣中年,語音中天然自帶幾分不怒自威的威嚴:「聶問這小子,從來不象話,如今終於做了一件象樣的事。」這虎背熊腰的中年,正是聶問的父親聶朝野,長空宗的宗主。眉守間煞氣凝而不散,甚有威嚴。

做宗主往往需要處置一些俗務,很是耽誤修鍊。是以,不論在各大宗派,宗主之位並無太大吸引力。不論在真魂天,還是在法魂天,都是一般無二。

一個宗派的領袖,往往並非宗主。但亦有一些宗派,喜歡以宗主之位來重點栽培未來的宗門領袖。長空宗正是如此,聶朝野正是被當做了未來領袖來栽培的。

真魂天的宗派結構和法魂天驚人的相似,武聖乃是作為一個宗派的終極武力。武宗和武御乃是主心骨,乃是中堅力量。武御以下,是為一宗的未來潛力。

聶朝野半是責罵,其實從其顏色來觀,甚有些驕傲和得意,父愛從來如此含蓄。

頓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撫須而笑:「朝野,這番聶問真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如果能令那左無舟入得本宗,那本宗未來就大不一樣了。

「總歸一言,這左無舟二十八歲成了武帝。如此,只要他能成為武御,將來就有很大幾率能成為武聖啊。」

「關鍵是武御,萬一過不了武御這一關,說一千道一萬,都無意義。」眾人皆知,跨越一個大境界的難度是何其之大。

「不惜一的代價,務必將此人收入本宗。這關係本宗未來前程。」

聶朝野沉吟:「其他宗派必知曉了,他們恐怕已是派人下去了。恐怕也是不惜一切代價。」

「有問兒與他的交情,總是要比他人佔優。」另一位蒼髮老者眉宇微動:「你是擔心其他宗派不能得即下殺手?」

白髮老者淡定:「那就派一名武宗下去,多帶一些真宗符。」

白髮老者流露一絲壞笑:「武宗和武御不便出手,這左無舟心狠手辣,想來碰到敵人,他一定不會客氣。」

老者忽然拍案大笑:「如果不是真聖符太珍貴,本宗都不過兩枚。真想給他一枚,讓他施展來看看。」

「這麼許多年來,他怕是唯一一個在非外敵時,在法魂天施展真聖符的人了。這人的膽魄,簡直無人能比。」

天君宗。

君忘巧笑嫣然,行禮:「諸位聖者,長老。」聖者或武聖,正是對魂武聖的兩種稱呼。其實並無差別。

「我知曉你們的意思,我確是歡喜他。」君忘幽幽:「可他卻不喜歡我。」

這些聖者和長老大吃一驚:「這天底下還有人見了君忘而不喜歡你。倒是難得一見。」

君忘嬌嗔一語,輕嘆幽語:「他對我有一些誤會了,此番,就仍是讓君忘親自下去。如能帶他回來,那是再好不過。」

「不過,君忘以為,他乃是那不安安寧的蛟龍,是那翱翔九天的鯉鵬。天性如此。但凡何物慾困他。必毀滅,並無可能加入宗派。」

「你但管去試一試,如是不能。那就姑且看一看,如他是拜入魂天宗。就設法」除掉。」這群人目光冷厲:「落在誰的手裏都行,絕不可落在魂天宗手裏。」

「君忘知道該如何微」君忘再是一禮,集然退下。

走出不遠,卻有一名丰神俊朗的白衣青年輕悠悠而至,聲線溫柔:「君忘,我要去。我要去看看你喜歡的他,是什麼人。」

這白衣男子實在是無法以言辭描述。若真要一詞,那便是風華絕代。如同皓月。除了略顯溫和陰柔,不論容顏體態動作,幾是完美。

左無舟也絕對是英武不凡的男子了,與這白衣男子在容顏上一比較。有絕對的差距。

惟有一詞可描之完美!

「他啊」君忘嫣然:「下次,你好好修鍊,莫忘了,我盼着你突破呢。」

「斗無雙,要乖呢。」

卓一寄。

卓天狼動作凌厲的擺佈著寶劍。劍未出鞘。卻有摧天破地的隱隱劍芒。臉上有一道疤痕,愈是將其襯映得陰狠凶戾。口中卻輕淡:「龍青,你辦事不利,我很不滿意。」

穆龍青汗流浹背,臉色蒼白的垂首:「是,師父!」

「此番,我會多派幾人陪你一道下去辦事。」卓天狼淡淡,忽攸舉起未出鞘的寶劍,一斬而下!

自劍鞘之端,竟自煥發一道耀空劍芒,吞吐而下。直斬穆龍青劍芒攸的斂縮,一點劍芒濃縮如星光,距離穆龍青怕只有一根汗毛的距離。

「這左無舟,本宗志在必得。如不能得,也絕不可落在敵人之手。若你是辦砸了。取了自己的頭回來。」

雕星宗!

啪啪啪的聲響來回滾動,顯示家人氣急敗壞:「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本宗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你等卻連法魂天的情況都未關注。」

「我們控制的法魂天範圍,竟出了這等超級天才,…沿然穆毫不知。直到此時,才告知我。」占人實是震怒脅。

雕星宗本已沒落了,左無舟誕在容河區,擺明就是上天給他們重新崛起的機會。

然而,卻被他們浪費了錯過了。

二十八歲的武帝啊。古來今往法魂天的第一天才。雕星宗就如此錯過了,情何以堪。

弟子們慘然不已,有心辯解。話到嘴邊,終於還是沒道來。

這些年來,沒了武聖的雕星宗處境越來越難。人手不足,處處捉襟見肘,處處又是滅門的壓力,何其困難。

浮者,法魂天又不是只有一處。誰知道竟然在那一處法魂天,竟然能誕生一名如此天才。

「此乃本宗崛起的唯一希望,一定要將此人帶回來。」

九天宗之首,魂天宗。

兩名武聖神色悠然,一邊釣魚一邊輕語交談:「聽問某處法魂天出現了一名二十八歲修成武帝的絕世天才,倒也有趣,這天底下竟真有這等天才嗎。」

「我倒記得,宗門典籍曾記錄一名三十五歲成為武帝的天才,那是古來今往最快修成武帝的記錄了。不過,那人卻遲遲未能突破武御,最終的成就不過是武御而已。」。

「本宗魄修士當年研究過,認為是武御難突破,也是那人前期修鍊太過,所有的瓶頸都積在了武御上。導致無法突破。」

那年輕一些的武聖大笑:「如此說來,突破得太快反而未必是好事。」

「這些事。從來都是因人而異。二十八歲的武帝。不過是代表他過去和現在的成就與速度,不等於未來也能這麼快。當然,他的栽培潛力的確是最大的。」老武聖好笑。

「這人一出,怕是各大宗派都要含了一身本領去爭奪。本宗要不要派人去?」這年輕武聖漫不經心。

「派人去。」這老武聖悠然:「難得出了這等天才。莫要被各大宗派爭奪之下毀了。那就無趣得緊了。」

「是啊,能出一個如此天才,於我們真魂天而言,總歸是好事一樁。」

老武聖忽的一動,一尾肥魚躍被釣桿拽出水面來,得意大笑:「還是我先釣到魚。」

魚滑膩掙脫,撲通落水。年輕武聖哈哈大笑:「釣魚不在先後,

溪林,左家祠堂。

左宗文顫巍巍的跪在祖宗牌位前,伏地失聲痛哭:「蒼天有眼,五十三年前,左家數百口被馬果報所殺。僥倖只逃出我等兄弟數人。」

「我等不孝子孫,無時無刻都記掛住這血海深仇。列祖列宗庇結。三弟的第二子終於將這兇手擒了回來。」

左家三代一道跪在其後,聞得左宗文聲聲悲戚,字字泣血,心底怒火燃將起來。怒眼恨去。馬果報嚇得幾欲暈了過去。

當年,左家乃是淡水統治區的人士,乃是一個興旺的,曾經出過武尊的夫家族。結果,被這馬果報所屠戮一空,左家人有左宗文等兄妹四人逃得一生。

至今,已五十多年了,雖重又是三代同堂,其實人丁仍是稀少。縱是左一斗一家歸宗了,也不過是二十餘口而已。稀稀落落,怎比得往日左家的興盛。

如斯者,此一時彼一時爾。當年左家縱有數百,最強者卻不過九品。如今雖只得二十餘口,卻有一名武帝了。放眼法魂天,那也是一等一的家族了。

祠堂中,左無舟淡漠的跪在第二代的首位。

本來左宗文和左宗武是想要他跪在第一的。長輩在。左無舟怎敢充大蒜瓣。不論他修為多強大,家始終是在第一位的。

左宗文率先起身來,快意恨恨大笑:「馬果報,你絕計沒想到我左家還有今日。當年的仇,我左家便與你算一算。當年我左家不計奴僕下人,一共三百八十五口喪於你手。今日裏,我就要割你三百八十五刀,償還這筆血債。」

「遙祭我左家三百八十五人在天之靈。」

馬果報的慘叫聲傳遍蒼野,三百多刀,這簡直就等於是凌遲了。奈何,馬果報是死活都想不起來了。他所滅過的家族太多了,正是因此才投靠了淡水。

左宗文走過來。就勢一撲,若非左無舟反應及時,他差一些撲跪在地上:「無舟,大伯替當年左家的三百多口,多謝你了。」

「如果沒有你,我左家不會得報此仇,更不會有今日之興盛。當日。我只想尋到你爹,誰知,你卻給左家帶來了這許多。大伯,真的要感謝你。」左宗文老淚縱橫。

他一生只求三件事,此生再無遺憾。一是令左家重新崛起,一是找回左一斗,一是報仇血恨。如今,已然皆是達成了。

左無舟慌忙扶住大伯,定神:「大伯,都是一家人,何必。」

說來好笑。以往為保密年紀,左一斗等歸宗了,只有左無舟一直未歸宗。趁得今日,索性就一併辦了。

至此,從法理上,左無舟才真正的是左家人了。

許是因為左無舟的修為太高。武帝。這已是尋常人所認為的最強者了。左家自然不例外,是以,左家人本來和他接觸就寥寥無幾,他又是武帝,不免有些生疏和隔閡感。

好在無晚和無夕這數年來,和其他人相處不錯。在左無舟身邊怨必叭泛起來如此才是消除了許多的陌生和敬畏感。慢慢接惋。懈金起來。真的像了一家族的兄弟姐妹。

等得融洽了,這些年紀大小各不一的兄弟姐妹,乃至於比左無舟幾歲的侄子們,首次得見武帝。自是紛紛發問,弄得跟記者採訪似的。

不一而同的怪異問題,令左無舟甚是無奈。索性是轉了話題,好生替眾人測試了一番天資根骨。左無舟暗暗搖首:「看來,除了無夕。確是沒幾個資質特別好的。」

坦白的說,左無舟的「好資質」標準顯然有點過高了。須知,他本身就是如此了,身邊的古一意等都是天資過人的天才,標準自然而然的不一樣。再者,他是武帝,衡量標準再次,也是最少也要達到武君。

其實,左家十多名子弟中,還是有數人資質不錯。如果配合以武尊丹,還是有很大希望突破的。

當然,還是無夕天資和根個尤為最好。

返回了溪林,左無舟就親自和夜叉前往,把左家人接了回來。

比原本大了許多的左家莊,正在數十裏外一處山水風景絕佳所在重建。看這規模,分明就是當做一個縮小版要塞城市來興建的。左無舟知曉其中有關節。不過是無心多思量。

反是左無尚一語道破天機:「溪林有你,一躍成為容河第一大國。大國當有大國的疆域和氣派,仁安城遲早要大規模擴建。陛下此舉,也是預留空間。」

「大哥,莫說這,掃興得緊。」左無舟沒奈何:「有這光景,我還不如修鍊。」

左無尚的腿腳,早已恢復了。索性是漫步在密林中,往山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這個親弟弟。他恍惚有些歲月匆匆之感,當年還被他帶着在河水嬉戲的二弟,一晃十年,已然成為天下絕頂強者了。

其實,從當東二弟將他在林家搶出來,他就知曉二弟走了不一樣的道路。可當他知道二弟成為了最強大的武帝,仍然不知所措。當他知曉二弟殺了數千魂修士,更是木然。。

許多年前,九品對左一斗一家,已然是比天還要大的存在了。如今。武尊在二弟面前,也不過是草芥。

如今想來,仍有浮生如夢之感:「武帝,嘿,怎生看,你都不像是武帝。」

左無舟失笑:「你是我大哥。若你看我也像武帝,那算得什麼。」

不論有多大成就,一個兒子。在父母跟前,不過是兒子的身份。一個弟弟,在哥哥面前,不過是弟弟的身份。天然而然。僅此而已。

左無尚搖首笑:「我不懂武帝有多強大,索性於我而言,武帝和九品也沒什麼差別。」頓得一頓:「走了,治好我腿的葯,是古一意送來的。」

左無尚失笑,一拳擂在弟弟胸膛上:「是不是武帝,沒看出來,你倒比以前結實了許多。」

一道攀到半山腰,左無尚到底不過是二品,卻有些累了。擇了塊石坐下,眺望遠山:「大伯想讓我做左家的家主,我拒絕了。」

「娘不知道你這些年去了哪兒。你和娘說話時,注意一些。」左無尚笑了笑,將這過去五年的事陸續道來:「你這十年,也就沒幾日在家的。家裏許多事,你也不知曉。」

「爹娘都很挂念你,我的腿也好了。」左無尚顏上漾住一絲紅暈:「我坐輪椅的那些日子,喜歡上了伺候我的姑娘。我打算跟爹娘說說,然後提親。」

左無舟吃驚,喜悅不已:「大哥,等了這許久,這消息是最好的。」

幾年前,左無尚坐輪椅的那些日子。卻正是左無舟一席話,令其振件。擔起長兄責任。期間,照顧他的姑娘以溫柔細心,漸漸令他的暴脾氣變緩下來,恢復了正常。

如此日夜相處,也就日久生情了。

有左無舟在,以左無尚的身份,不說娶十個八個,就是娶個公主,取個女皇帝,也絕對不成問題。可左無尚別的不要,只要這一個,哪怕那姑娘的家世很差,還是下人。

由此可見,左家幾兄弟骨子裏的性子,果然是有些相似的。

左無舟聽出大哥的擔憂,輕笑:「大哥,你喜歡就走了。她是我未來姓子,我絕不教她被人欺負和看不起。」

左無尚心花怒發:「看來,有個武帝的弟弟,果然是好的。」

「走了,還有一事。無晚不敢跟你說,托我轉告。」左無尚的神色古怪之極,往詫異的左無毋一笑:「無晚和陛下互相鍾情,無晚想你替他提有」

左無舟目瞪口呆:小姑娘皇帝!和無晚!」

如此,實是太有衝擊力。

「二哥,二哥!」無晚和無夕興沖沖的從山下跑來,還帶着一人。赫然正是夏飛虎。

夏飛虎趕來向左無舟一拜,肅然道:「左武帝,本宗已經找到一處靈氣充沛的所在,預計將在三個月後完成興建和遷移。屆時,連入門儀式,一併辦了。」

左無舟頜首,怒視無端端心虛的無晚一眼,啞然一笑。

沉吟半晌,左無舟自有打算:「還需三個月,屆時恐怕真魂天各宗派來人都將聚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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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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