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佗佗之美,皎皎秋月

第278章 佗佗之美,皎皎秋月

左無舟終於和斗無雙碰面了。情敵咩?傳說中的完美斗無雙啊。左無舟和斗無雙,又會怎樣呢?

終於肯定大家都是懶人了,連投月票都不樂意啊啊啊。我悲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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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佗佗之美,皎皎秋月

左無舟側臉,身如狸貓,竟仍是纏掛此人,豁然:「白武宗,怎是你!」

看真切了,左無舟才是按住白武宗的胳膊,以免他消失在自己的幻境裏,重又躍下來。

白武宗兩眼直是發獃,恐慌未褪,心乒乓躍動,大駭心想:「錯非我喊得及時,怎還有命。這左無舟怎的如此好殺,怎的如此強大。」

白武宗伸手一拽,令左無舟的胳膊重又搭住一人。那人方才是現身來,左無舟吃驚:「洪武宗也在!」

……

……

上古魂殿出土,長空宗怎可錯過,自是也派遣三大武宗所率領的十二名武御趕來。

奈何,光是在第一和第二層。十二名武御就已在混戰中折了七人之多。等到第三層來,那時節,第三層的魂修士比如今是多了數倍。非但如此,第三層尚且是武宗武聖無數。

第三層,實是最強者雲集之所在。白武宗等人一下來,就在幻境中陸續被襲,一名武宗和兩名武御隕,其他人則失散在幻境中。白武宗和洪武宗實是運氣較好,才尋着彼此。

白武宗等人來了一年多,困在此地一年多。第三層的魂修士,已然是從幾百人,漸漸只剩下不足百人。

獲知來龍去脈,左無舟頜首。

白武宗此時回神來,細細思量,愈想愈是后怕。摸摸脖子,暗暗驚懼:「這左無舟戰鬥經驗太可怕了,我尚且來不及做反應,就已被他近身纏住。」

細想之前的一霎,白武宗愈思量愈是真切體會左無舟的可怕之處:「狠辣可怕,又如此擅長近戰。如是被他近身,絕對能與武宗同歸於盡。」

如是左無舟並無鬼龍甲,白武宗所思倒是有可能。既有鬼龍甲這等三系聖裝護身,左無舟近身戰法,那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當可酣暢淋漓而戰之。

……

……

白武宗臉色慘白,洪武宗並未得見,是以並不知先前之事,只問道:「你怎的出山來了此地。」

「君忘是我朋友。」左無舟淡然輕語。他慣來如此。誰待他友善親厚,他就待誰十倍友善親厚。

姑且不問君問是當他朋友,亦或心上人。但憑當日本相宗,君忘不解衣帶照顧他多日,這等情份,豈是三言兩語所能描述完全的。

「白武宗,洪武宗,你等二人自行其事。我更有事要做。」左無舟一言出,不等二人反應,撒手即是一動,隱沒在幻境裏。

洪武宗大惱:「這左無舟真是不知死活,這第三層是他能來的地方嗎,萬一傷了死了,我們怎生交代。」

白武宗反是淡定:「無謂擔心,我觀他自有自保之力。還是想一想,怎麼才能出去。」

……

……

挪動數步,重又有所觸碰!

一霎,一道氣息威壓而至,恐怖之極,直教人窒息的無比強大的氣息。

左無舟心神大震:「是武聖!」

觸手交碰,眨眼已是纏身往上。這看似蒼老。其實年紀難定之武聖冷笑,一掌如刀閃電劈斬。正中左無舟腋下!

左無舟瞬時汗流浹背,面無血色。不過是啪的一聲,在鬼龍甲的保護下,右臂自腋下哧啦一聲,竟骨裂筋斷。可見這輕描淡寫一斬之威,何其恐怖。

劇痛鑽心,左無舟卻渾然不覺,眼中血色重又翻滾如天河,舌綻春雷:「嗷喝!」

霎時,天崩地裂。氣吞山河,一拳剛猛之至,五魂瞬爆轟擊!

正是「翻天印」。

這武聖眼有驚詫,但見半身撼動搖擺!氣盪萬里。左無舟噗的口中狂噴鮮血,生生被逼震如流星斜飛消失。

這紅衣武聖詫異:「咦,這小子雖是武御,卻也有些本領。」

紅衣武聖原以為一掌能斃殺左無舟,誰知,非但沒死,反而被反擊一招戰技。這一戰技尤為兇悍,乃至隱隱震得他氣血沸騰。

「膽色過人,戰技了得。」這武聖不以為意,渾然無事重又動起來。。

……

……

「武聖,果然是除『元魂天』外,最強者。」

以「翻天印」之威,轟在這武聖半身,竟是無傷對方。反倒被震得心都快要嘔出來,斜飛滾落。如此強大的武聖,怎教左無舟不心中大駭。

又怎教左無舟不在心中大羨。續是再堅向道之心。武宗,武聖,乃至於「元魂天」,必當一步一腳步的往上攀爬。

直至天下再無抗手!

正所謂,雙足踏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凌雲志。

武宗,亦又如何。武聖,亦又如何。

縱是不敵,不過是一時。我志在萬里,武宗武聖,不過魂道之途中的攔路虎,豈能截我求道之心,豈能阻我往道之途。

……

……

流星倒飛,忽攸一手倉促而起,竟將左無舟托住,翻手又欲擒住!

「武聖欺我,怎的隨意也有人敢欺我!」左無舟右臂半斷,惟獨左臂,卻仍自纏繞如絲,兇悍如虎,擂將去!

這欲擒他者,頓是身如雷震,雙足啪的一聲直陷積雪之中。

滑掠下來。左無舟目光淡薄,殺心沸然,恰似戰神金剛。橫臂當胸,鐵臂如山嶽攔腰橫掃!

這一動,當真是勢吞萬里如虎,疾如烈火,聲如雷音。滾滾不絕,那等兇悍之氣,直是教人膽破。

卻憑空之中,一支纖纖素手拈花而至,渾是不帶一絲煙火之氣。爆裂一音。迴旋大地,這潔白如玉的素手頓是充血漲紅,一聲輕哼如夢靈。

「我要殺的人,就斷沒有殺不死的。」左無舟忍住周身傷勢,順手纏繞,貼纏此人之身。

氣息激涌,頓覺不對:「是女子?是君忘!」

「無舟!」

「君忘?」

……

……

君忘顯是不善近戰,竟被左無舟如蛇一樣纏身。

二人各自一言出,其時,左無舟左手如利爪,直壓在君忘的後頸骨上。錯非及時發現,君忘這條脊椎骨,必是當場被抽拔出來的命。

君忘如何抵擋得住這等鬼魅般的近戰,被左無舟欺身在後背。君忘饒是生死一線,不過是玉臉俏白,眼波中烈如火,一條火紅梭子已然半指左無舟!

君忘眼波怔怔,方是察覺左無舟火熱滾燙的身體,就自密切貼在她的後背。又飛快的容顏緋紅,從脖子染上一層粉霞般的光暈。

此時剎,恰如白璧無瑕的肌膚上,泛起桃花之艷,泫然欲滴,嬌含委委佗佗之美,美艷不可方物。

縱隔數層薄衫,左無舟仍自清晰無比的察知,君忘的嬌嬌身軀,卻在微微的嬌顫,就是挺挺翹翹的臀亦在輕顫,直是教人心弦撥亂。

君忘難掩羞意,芳心兒全是亂了。奈何左無舟自以往教訓,眼中心底早已是沒多少男女之別了。

可記得,與紀小墨的多番多次糾纏,從敵到友的過程中。左無舟與紀小墨的身體接觸,那可是比這豐富了百倍,連那都不放在心上,怎會在意此時。

蘇黃早已目瞪口呆。心裏只想:「小姐,小姐從不與男子有肌膚之親,左無舟如此放肆,小姐竟不躲避?莫非……」

可不正是,雖身在幻境。君忘亦並未與蘇黃等有肌膚之親,乃是以索子互相牽引而動罷了。

然,此刻,君忘卻在左無舟的親密之舉下,如風中驚草,顫顫巍巍,不勝嬌弱之狀。

……

……

猶非尋常的親密之態,已然過去了。

君忘之一顆心兒,卻做十二萬分的慌亂。自記事起,她就從未與親人之外的男子有過肌膚之親,哪怕是牽手之緣,也是從未有過。

怎教得,此次竟無意中,反與左無舟誕生了一次難以言喻的親密之狀。君忘乃至此時,仍自心弦亂撥,不知怎生是好,那一顆心兒,怎的也是安平不下來。

總也是想起,那一時的親密,那一時的火熱。君忘之顏早已染上那艷桃之泓,如同朝霞映雪,豈不動人,豈不絕色。

「我的臉,怎的這般滾燙,我的心怎的無法安分,我的血怎的這麼快速。」君忘的心兒痴痴:「是了,我是歡喜他的,我自然是歡喜他的。」

「許是,與過往有些不一樣了。」君忘撫顏,粉光若膩。

……

……

「右臂好懸,差一些就斷了。」。

左無舟無奈苦笑,看着聳啦的右臂。紅衣武聖一掌如刀斬,幾是將右臂從腋下斬斷。想一想,又是苦中作樂:「我這右臂,也算是命運多桀,前後兩次都差一點失了。」

滴了一滴補命液,等其修復右臂傷處,一邊暗自催動「五行天地」修復肉身里裏外外多處傷勢。

「嘿,這一次總歸是領教了武聖的強大,下一次就知道該怎麼對付了。」左無舟不怒反笑:「不過,此仇當寄下,將來再圖報也不遲。那人是紅衣,莫非也是魂天宗之人?」

默默療傷半晌,才起身說話。

……

……

「你怎的在此,你新突破為武御,當是好好在長空修鍊才是。」

君忘好不容易平心靜氣,巧笑嫣然。雖是身旁有人,她和他的幻境世界,卻只得他與她一道,在雪山之巔並肩而立,迎風飄飄,恰似御風而動。

遠觀風雲幻,極目楚天舒。好是一幕教人艷羨的神仙眷侶之景。

左無舟啞然,將自己在卓一宗所得娓娓道來。君忘神情怔怔,眼波如煙,卻又陶然:「你,你是為我而來。君忘甚喜。」

左無舟皺眉,暗自不快:「君忘,我當你是朋友,往後卻莫要再說那些瘋言瘋語。」

君忘嗔道:「你這人,君忘說說心裏話兒,你卻也不許,怎的這般霸道。」

「我就是如此。」左無舟語音激蕩,這就是我,我就是這般,變了是我,不變也是我。

等君忘說了身陷此地的緣由和難處,左無舟失笑:「你困在此地約有一年多了,約莫是悶得慌,我正尋得一樂子,一起來。」

君忘牽住左無舟的袖口,正見袖口處一條紅線如刀,錯愕:「這是?」

「我娘給我縫製的,說喜慶一些。」左無舟淡笑。

引君忘到了懸崖邊,踩動一堆積雪飄飛懸崖之下。左無舟帶着君忘一道往懸崖邊上躍去,竟然就是這般的玩將起來。

幻境若有靈,必放聲痛嚎。

……

……

一起一落,一躍一升。

這等滋味,實是有趣到極點。君忘困在此地許久,卻還是首次看見這等玩法,一時大樂,笑靨如花,玩得是不亦樂乎。

厲風呼嘯,來回襲動,卻獨增那等跳崖的味道,在風中飄零呼嘯的喜悅感。

但見這一男一女的身影拋上落下,實是得意好玩。好是痛快,好是快活。

蘇黃等人卻是看不見這一幕,不然怕也是早就忍不住玩將起來。

一邊是起起落落,一邊是,左無舟隨手捏住君忘的纖纖素手。一時,君忘如遭雷殛,身子竟自嬌軟。

嬌心大顫,嬌羞無限。一道落下之己,恍惚而又嫣然的眼波漾動。思緒起伏之間,竟不能像對待其他男子一樣大生惡感,反是暗自有一些難言的微妙喜意。任那一雙鐵手,捏住她的素手。

她卻是生平第一次,默許了這獨一無二的肌膚之親。

笑顏綻,燦如秋月皎皎。

……

……

蘇黃再見左無舟和君忘重現雪山之巔,第一眼先是看見君忘容顏煥發的快活,第二眼,即是那雙互相握在一起的手。

蘇黃一時呆若木雞,一念如驚雷徘徊:「小姐竟和他握手,有肌膚之親了!」

蘇黃心絞痛,悵然若失,卻不知是痛失了一些什麼。即是憤怒,又是黯然,又是怒目,心有執念:「小姐是仙子般的女子,這左無舟怎能配得上!」

一霎時,蘇黃的心情,卻如在大浪中,時而在浪頭,時而在海底。以往一心只盼小姐真的找到知己郎君,莫要孤獨終老。可這等事當真發生,蘇黃卻心如雷擊,只恨不得死了看不見了才是好。

「蘇黃,許久不見。」左無舟淡笑一言。

蘇黃從兩耳雷音中醒回來,強笑應了一聲。細想來,猶自黯然:「也許,這左無舟是比以往的人更配一些,勉強配得上小姐了。」

蘇黃心裏有一個小小的秘密,君忘身邊許多人都有一致的秘密。

他們只盼君忘過得很好很好,卻又不想君忘受到一點的傷害。就是為君忘去死,為君忘而活,就是最大的快活了。

只求君忘快快樂樂,獨此心愿爾。。

……

……

左無舟暗暗吃驚詫異,難怪旁人都說君忘乃是妖孽。

君忘親率天君宗十八人前來,至今,竟仍有十一人尚存。君忘幾乎是在設局者現身的一霎,就已看破敵人之局,在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死局中,竟果決無比的率眾直入第三層。

一入第三層,即取繩索互相牽纏,以至一人都未曾失散。

一邊是暗暗吃驚,一邊又是搖首不已,心思忖:「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君忘再是智計無雙,終歸是疏漏了,再是好的計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並無意義。」

好比欲滅一宗,如是君忘,那自是要設法設套兜兜轉轉來設計。可如是左無舟,怎須如此,只消以實力橫掃踏平就是了。此,乃行事作風之差別。

君忘果真非尋常人,一問將來,竟記得清楚,娓娓道來。

從已現身的武宗武聖來判斷,再有左無舟帶來的消息,君忘推斷,此處至少有三到五名武聖,約二十名武宗,皆是為殺她而來。

君忘笑顏如春之和風:「對付我原也不必這許多強者,想來是有意放了我天君宗的人返回,引人過來圍殺之。」

左無舟吃驚,細想來,果然極可能包藏禍心。頓首,沉聲:「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對付你,總歸是要說個章程出來。」

左無舟不喜歡這等懵懂滋味,君忘身上總也似有一層迷霧,教人難以看得真切,更難看懂其心思若何。

君忘眼波爛漫如花,凝觀半晌,卻才是終下了決心。淺淡一笑,傳音:「可還記得當日銳金法魂天,可知曉八百年前妖魂大戰。」

左無舟鎖眉不解,君忘淺笑嫣然,一言卻是石破天驚:「我始終在懷疑,九天宗有宗派勾結妖修士入侵。」

實是石破天驚!

……

……

君忘淺淺之音再起:「我調查此事,所以有人設局欲置我和天君宗於死地。」

左無舟瞳孔微縮,遍體生寒。頓聲,前思後想,思緒萬千:「神天宗?」

此番設伏之人,有卓一宗參與,神天宗乃卓一宗幕後靠山。將此事前後線索一經聯繫,產生此念並不出奇。

君忘淡淡一嘆:「神天宗並無這膽色與能耐。」頓得一頓,又道:「你可知,神天宗乃是八萬年前方才誕生的宗派,正是有一宗派在暗中支持,才得以壯大成為九天宗之一。」

左無舟心底一念淌過,大驚脫口:「魂天宗!」

君忘眼波流轉一絲笑意:「只嘆我並無證據,我只知,多處空間裂縫已有妖修士蹤跡。下一次妖魂大戰,恐怕已是不久了。」

此等懷疑,也委實太過震撼了。左無舟怎生思量,都絕難想到魂天宗勾結妖修士的緣由。

要知,魂天宗乃是真魂天第一大宗,號令天下,絕無理由如此。

君忘淡然:「此事,你知我知就罷了。」

左無舟頜首,並未注意到君忘告知他此事,所暗藏的意義。

……

……

平復心情半晌,君忘扯動索子,令隨行者陸續現身雪山之巔。

末了,直至最後一人,白衫飄飄,丰神俊朗,俊美絕倫,堪堪是那等濁世翩翩佳公子之狀,幾是完美之態。

這白衣俊美青年一眼如釘在左無舟臉上,此人聲沉冷厲,敵意乍現:「閣下就是左無舟!」

「在下斗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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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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