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二十年如故,再並肩,共殺敵

第289章 二十年如故,再並肩,共殺敵

再並肩,共殺敵隆隆!水至真宛如炮彈。

轟得嵌在青牆上。

狂噴一地鮮血,悲憤欲絕:「你們堂堂武宗武聖,為何要來我水家大開殺戒,豈不自降身份!」水至真這一生都未曾想到,竟有此下場。

今天上午,他的心情還是甚好的。

尤其想起雄霸武定,愈是令他喜悅。

因為千素雲前往辦事,路經此地,是來水家下榻的。

水家作為藍山宗的附庸之一,最強者不過是武御。

藍山宗的武御肯過來一趟,就已是水家的榮幸了。

莫看九天宗。

三十三地宗的最強大力量動輒即是武聖,武聖無數。

莫看左無舟隨意就與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樹敵,實情是,天下宗派萬萬千。

大則大到像天君宗像魂天宗小則小到可能只有幾名武宗,不是每一個宗派都有武聖的。

所謂武御之意。

即是能自如的御風飛行。

所謂武宗。

則是值當開宗立派了,是以稱為武宗。

許多小宗派,莫說武聖,往往只有武宗爾。

藍山宗能有一名武聖,在許多宗派眼裏,已是極為了得了。

像天君宗那等宗派,根本就不是水家能高攀的。

換做是藍山宗卻還差不多。

實則是,天底下許許多多的家族。

其實半數都是各大小宗派打包退貨的武帝所建立的,大多是各大小宗派的附庸。

水家能有兩大武御,比起許多只有武帝的家族,就已是相當了不起了。

水家背靠藍山宗。

已是一等一的家族。

從不敢想,也不會去想招惹九天宗或三十三地宗。

是以,水至真這一生都未曾想過會惹來此禍。

他真的想不到。

會有武宗和武聖來向水家動手,這實在是太抬舉水家了。

既是打起來了。

君忘和秋其道就不必過多在意暴露氣息了,索性是飛上天去,脆吟吟的一嘯頓如萬針齊刺!宛如一道銳音從天降,狂襲一切。

水家縱大,怎是抵擋得住。

這一嘯,實是把握得極妙。

正正將武君以下的人震得昏迷過去。

惟獨只得武君以上的人氣血浮動,卻沒有太大影響。

卻在這一時,悲嘯慟天,君忘眉宇間流倘淡淡哀色,微失神:「死了。

水家,完了。」

秋其道完美的執行了君忘的話,氣息全開來林夕陽原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武聖。

修為何其了得。

加上秋其道的卓越天資和命魂之力,武聖氣息全開,恐怖一詞實在是無法悉數描之。

武聖的氣息豈是這些水家人所能抵擋。

頓見水家處處皆是那等被氣息壓得窒息的水家人。

惟獨絕望的水至真悲憤狂號:「你們是武宗武聖,為何要殺我水家!」這一不忿之聲,絕望之氣頓沖雲端。

耳邊雷音乍起:「你真想知道,很好,我來告訴你為何!」水至真回首一眼觀去,頓見一個拳頭快速無比的變大,結實無比的轟在他臉上!啪的飛將出去,伴住牙齒和鮮血。

煞氣激回,宛如地獄之氣,撲面而來,水至真驚魂未定。

絕望尖嘶:「你又是誰!」左無舟生生就是那絕代黑衣殺神,顏上淚痕未乾,殺心憾動天地!龍行虎步,步步聲風,竟教這水家城堡轟隆隆的震顫。

森然恐怖的一語誕起:「今日。

我誰都不是。

我只是七哥的兄弟,是他的替身!」水至真正看見左無舟背上的刀七。

不敢置信脫口:「那野種!」一語畢,左無舟淚流滿面,背住氣絕的刀七,氣息無比慘烈,哽咽:「七哥,沒有你,就沒有我今日。

你的遺願,我就是含了命,也一定要替你辦到。」

恰如怒鯨級水,獨狼般的嚎號扶搖直入雲端,磅礴狂怒無比。

「七哥,今天,兄弟我陪你。

像二十年前一樣,你我重新並肩作戰!」秋其道和君忘動容!「你既是七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去!」森森淼淼的眼波掃去。

伸手一送,法長青宛如炮彈般飛往天空,被秋其道一把抓個正著。

「殺!」霎時,心如鐵石,殺氣宛如實體飛射八方。

左無舟淚痕滿面,背住闔目長逝的刀七。

右拳一衝。

正如山嶽摧天,端的是驚天動地!頓是爆豆子般的聲響綿密,何者殺性最大,何者殺氣最盛。

當屬「七殺拳」火,起火!諸天也有火。

火焰在左無舟燃燒得如此艷。

艷如血,雙臂耀住那火紅色的光華。

單拳擂將去,頓是天崩地裂之音!水至真大驚失色,怎是能敵如此兇悍兇猛的拳法。

一拳動,天地摧。

頓是怒火詣天,火雷天動,這水至真頓如被戰車碾住,又如被火牛所重耀空,狂轟出去!雙拳如車輪般的掄將出去,頓作那炸雷滾滾,低空徘徊。

「七殺拳」之威,豈是這服藥提升的水至真所能抵擋的。

一時。

水至真宛如被火輪所掄中,連戰連退,恭恭擂來,真箇是教人膽戰心驚。

爆豆聲來回滾動,快,太快太綿密了。

五行合一的「七殺拳」實在太可怕了。

有水之綿密。

有火之纏綿,更有木之堅韌,用個一。

曰發動那就真箇是不死不歸六不過是兔起鶻落的一霎,這水至真竟已是連續退出百米之遙,接得數拳,雙臂幾欲是麻痹欲碎:「太可怕了,這人的戰法實在太網猛!」一念起一念滅,水至真卻怎的也甩不掉「七殺拳。」

這等明知能脫身就無事的感覺,卻偏偏脫不得身來的滋味,幾欲憋屈得吐血。

水至真不是第一個在「七殺拳」下感到憋屈的人,乃至於有武宗活活被這「七殺拳」纏死。

「七殺拳。

的特點和優勢鮮明無比,人人都看得出其缺點只要佔得先機,不給左無舟發動就行了。

可「七殺拳。

就是這般,教人知之而又破不來。

就是如此活活憋屈的擂殺一個。

又一個的敵人。

要想逼得左無舟奪不得先機施展「七殺拳」並非不可能,武聖能做到,許多武宗在正常時節也能做到。

可絕不表示武御能做到,尤其像水至真這等天然弱的武御。。

鐵拳無雙,生生的擂將去。

五行之光交替煥發來,恰似火輪,實在是將這一套可怕的拳法打得兇悍無敵,且兼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完美。

所謂驚心動魄。

不過如斯。

「我今日不是我,我乃七哥的化身。

是七哥的替身。

我當以七哥來殺他們報仇!」左無舟悲戚無限。

卻是怒火狂耀,心中靈台緊守這一點。

如非有此念,水至真連他一拳都未必擋得住,怎能苦熬到此刻。

饒是如此,十餘拳接下來,水至真雙臂和雙腿已是不自然的顫抖起來,實是被震得顫抖麻痹了。

臉色先是赤紅,一口鮮血噴灑來,又變做青白,再是灰敗如死。

千素雲和水至波兩名武御終於是回過神來,心中一緊,絕望在即。

反是勇氣大增。

狂呼一聲,齊齊突襲往左無舟身後!「不好!」秋其道不知左無舟戰力。

臉色一變,正欲出手,卻徒然聞得悠揚嘯聲!「不必,今日之仇,須當是我七哥親自完成!」左無舟神念之強,早已覆蓋水家,豈能不知,悲慟狂嘯:「來得好!」雙拳一錯,頓作天崩地裂:「翻天印!」「滾」。

雙目怒睜,神光乍現!眼波中幾是火海燃燒釋放出來,其威奪人心志。

千素雲和水至波臉色瞬紅,儼然被這憾天之氣所攝,竟真箇在這「翻天印」的恐怖其威下,轟的狂灑鮮血,滾地葫蘆般的飛將出去。

「太可怕了,這人的戰法實在太可怕了!」千素雲和水至波起身一動,竟是在驚駭和這恐怖力量下手與腿已軟了三公瞬時,一道黑影從天降下來,挾以無邊無際的氣焰,雙足落在大地上。

但見大地相連石板頓是深陷,如水浪般的***塌陷。

黑髮激飛飄舞,一身黑,真箇儼然地獄殺神。

憤恨無比的狂笑伴住一拳轟將來:「我七哥堂堂正正,何等英雄好漢,竟被你等所害!今日。

我和七哥就來取回一個公道。」

這一拳竟自生生是對準了水至波的右拳轟去,一霎,雙拳互轟在一道!水至波臉色頓赤紅,煞白如地上積雪。

衣袖齊臂碎做蝴蝶亂飛,咔嚓脆鳴,這水至波右臂一霎即扭曲的宛如怪藤形狀,凄厲狂嘶:「老大。

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動手!」水至真雙腿雙手不自然的顫抖。

嘶聲哀呼:「老二,不是我不想,是我動不了」。

水家此地三大武御,又豈是白痴。

雙耳聽得左無舟口放狂言要獨自解決水家,雖知縱是殺了左無舟也難免在秋其道和君忘手下一死。

可仍是心存一線僥倖。

水至真老淚縱橫,他何嘗不想趁機殺上去偷襲。

怎奈何,他吃了那十來拳,至今。

雙腿雙臂竟仍然是麻痹顫抖。

動彈不得。

竟是生生已被擂得周身筋骨皮肉都松垮酥麻了。

那幾拳之威,實在太盛氣凌人了。

千素雲趁勢欲逃,左無舟眉宇一動,煞氣撲面:「想逃,「火法無邊」給我滾回來!」「滾回來」三字如雷音滾絕,千素雲如同撞到一面牆,困在那熾烈的幾是將她燃燒起來的「火法無邊」當中。

一口鮮血噴將來,到飛回去。

此女狡詐,一抹臉上鮮血,看似無意的將胸前衣衫一撕,露出白哲半乳,分外誘人。

嬌笑嫵媚:「這位武御大人,何必如此氣急敗壞,不如,」君忘眼波中盪住一絲譏消,想以美色來令左無舟鬆懈,如果能成,那左無舟也就不是左無舟了。

千素雲一言未畢,已然看見那一團黑色涌以無邊顛怒現身來。

鐵拳當胸一轟,這千素雲前胸頓是矮下去,后心啪的血肉爆穿。

左無舟籽身一動,顏如鐵,視若不見,回首一眼看見刀七從肩上垂下來的頭,悲憤一嘯:「七哥,看好了,你我並肩殺敵!」眨眼,十盡刀已塞入刀七手中。

左無舟放聲哀慟狂笑。

牽動刀七之手,手起刀落:「七哥,這是第一個。

就像二十年前,你教我應該如何殺敵,如何求生。」

快如閃電的一刀,千素雲脖子上一道血線崩出,首級啪的飛去!殺神氣焰通天,左無舟徐徐回首,凝觀水真波和水至真,森然:「該你們了!」水至波和水至真面如土色,這人實在太可怕了,他們絕非敵手,他們怎知刀七這野種竟有如此強大的朋友。

這一道目光森森,奪人心志。

二人心神終於失守,徐徐後退,一聲半瘋狂叫,拔腿沖飛往天!「把命留下來!川肅動天左矛舟宛如火爆衝天,水系波狂灑鮮血流星除航霎時變幻,僵寒的刀七冷冷的握住刀長虹貫空。

水至真凄狂嘶吼半聲,上下半身從中攔腰崩斷,將滿地積雪灑得鮮紅無比。

「老祖宗死了!」水家人面色死灰,場中的恐怖殺神落在地上,目光一掃過來,水家人竟是有許多屎尿齊飛!左無舟但噢得一絲臭氣,心中再慟,仰天悲恰一嘯:「七哥,你看看,這就是你娘家的人,這就是你娘家的人!」「你雖是七品,卻猶勝他們十倍百倍!勝過許多武宗武聖十倍。」

左無舟悲憐狂笑,聲傳十里。

聲聲如冬日巨雷:「這些人,我就是殺光了,也是換不回你來了。」

再是武宗武聖。

又怎抵得過刀七,就是十個百個,又怎抵得起一個,!人生漫漫,僥倖得;五知己,的三五生死之交,已屬難得。

那豈是武宗武聖能換的,那情意感天動天,惟情誼方為無價寶。

異魂修士原名血脈修士,后因原故而更名,以便同真正的血修士區分來。

乃是上古所傳之血脈,或是人與顧隼那一類聖魂獸的後裔。

此類人的血脈中,往往蘊藏着無比強大的力量,一點一滴的煥發出來,其中佼佼者修鍊速度甚至能比人類天才還要快許多。

如今的武御百人榜的前十當中。

正有一位乃是異魂修士,血脈極其強大。

異魂修士尤其重視血脈傳承。

是以,當年水家察覺刀七的女兒小草有異常強大的異魂天賦,就強行奪走了。。

為此,又為掩蓋這樁婚事而殺人滅口,做出一樁人倫慘案。

野種,正是水家對刀七的稱法。

然而,今日,卻正是這名野種的朋友,將滅水家!「他從來如此,氣概從來如此了的。

有情有義!」左無舟悲慟,君忘感同身受。

竟心兒抽擒,美目結出晶瑩,獨有一念在心頭盤旋:「他,就是我唯一的英雄。

君忘,此番莫要再錯失了。」

秋其道長嘆,不知做何評價。

心中酸楚:「他不錯,真的很不錯。」

左無舟氣息森森:「你們水家。

當年嫌秀七哥,認為他是野種,認為他是廢物。」

「你等從來是不知,縱然是廢物。

也有自尊,也有堅持,猶勝你們百倍。」

左無舟哈哈哈大笑,淚花閃爍:「當年,我也是廢物,七哥也是廢物。

今日,就由你們嫌棄的廢物,剷平你們水家!」一抹淚水,左無舟回首,聲如鋼:「七哥!二十年後,你我重新並肩殺敵,此次將是你我並肩的絕唱。」

「我只求你在天有靈,記住,不論身在何處,記住我們戰鬥在一起的日子!」啪!一條屍飛在半空,如破布袋飄飛落下。

「大人,饒了我」一人跪下來瘋狂哀求。

冰冷的刀七冷冰的手起刀落,刷,頭顱骨碌滾下!「七哥,你的家仇血恨,你親自來報。

重享一次戰鬥,像當年一樣。

你替我擋刀,我替你攔劍,縱之在另一角砍槍。」

左無舟怒火攻心。

那一顆鐵心此一時,分外柔軟。

水仙尖叫躲避不掉那迎頭劈來的刀,看着那一把從刀七手上劈來的刀。

刷,從額頭到下體,一道血線崩裂。

「七哥,你可還記得,錯非你替我砍斷那一把槍,我肚子當時就要被捅穿了。」

左無舟的腹都有一個疤,正是當年在戰場上留下來的,那一次,槍頭刺入他體內兩寸。

如不是刀七,他當時就被捅得對穿了。

「七哥,可曾記得,當年我後頸被砍中。

如非你殺死那人,我這顆首級,當年就已落地了。」

左無舟的耳根后。

被頭髮遮掩的所在,正有一道很深的傷疤,那是在戰場上幾乎致命的一刀。

淚光交織,視野模糊,卻模糊不了過往。

身上處處交錯縱橫的傷疤超過二百條,左無舟沒有治療,不光因為他想記住每一道傷痕后的教。

還為記住刀七和陳縱之。

不論他們的修為相差多少,不論何時,左無舟必銘記,他這兩位生死患難的摯友。

心神恍惚中,彷彿重新回到了那個熱血戰鬥的日子。

他和刀七,陳縱之,組成一隊,互相回護,互相掩護殺敵。

無數敵人倒在他們手下,也每一次都在冒險博功勞,留下許多傷。

他們血淋淋的下了戰場,卻又互相渾然不覺的大笑。

曾經的記憶,卻是如此美好。

恐懼尖叫摧毀了左無舟的幻覺,眼前一個姿色出色的中年美婦尖呼:「你不能殺我,我是他娘!」「哈哈哈,天下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了。」

左無舟突然狂笑:「你殺父殺子的時候,可曾記得你是妻子,是母親!七哥被水家所殺的時候,你可曾出來看過,可曾有過一聲勸。」

雙臂一抖,刀七重新回到左無舟背上。

左無舟一拳轟殺這中年美婦。

森森:「七哥不能背弒母之罪,我來殺了你這個無情無義不忠不信殺夫殺子的女人!」殺了此女,左無舟心情大快,虎咆震動:「誰告訴我,我七哥的女兒小草身在何處,我就饒他一命!」「我知道,我知道,她在藍山宗!」無數人爭先恐後的道來。

左無舟默然向天,兩行清淚灑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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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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