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夜半影成雙,天魔之兆

第297章 夜半影成雙,天魔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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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夜半影成雙,天魔之兆

月朗星稀,冬去春來,猶自有一絲寒涼。

邊獨邊武聖踏足主峰,如沐春風:「鬼武聖,你我久未見,你果然風采依舊。」

鬼無相銀髮激舞,平靜回首:「邊武聖客套了,修為又有精進啊。」

邊獨神色一凝,恭維之笑再濃幾分:「怎及得上鬼武聖,我天神宗正是仰賴魂天宗,方有今日啊。

鬼無相笑了笑,森白的臉上充滿溫和之色,與那傳言中的第二強者之威正有天淵之別:「不客套了,我這裏寒酸得緊,也沒什麼椅子,就委屈幾位坐坐石凳了。」

邊獨示意跟來的幾人坐下,自己微笑着將一個錦盒放在石桌上,輕輕一拍,轉臉之際,猶自有一絲肉疼之色:「不知諸武聖如何了。」

「他啊,閉關修鍊呢。」鬼無相抬首,眉宇間自有幾分威色。

邊獨暗暗吃驚:「諸武聖修為已是登峰造極了,竟還在閉關求精進。難道諸武聖即將突…」

鬼無相笑着擺擺手:「沒有的事。他諸無道從來是修鍊狂人,哪一時不是在閉關了。」頓了頓,鬼無相看着夜幕中的雲端,長嘆:「超聖者,元魂強者,豈是那麼容易達到的。」

邊獨深以為然。頜首:「鬼武聖。你看這幾個我天神宗弟子,如何?」

這幾人急忙將氣息釋放來,鬼無相點頭贊:「很不錯,長勝不愧是十大武宗之一。」

鬼無相略一思量,伸手微動。簡陋的茅屋中頓是驚虹般飛出一柄寶劍和一支戰矛,指尖一點,化虹紛紛落在這幾名神天宗弟子身旁:「權當是禮尚往來了。」

邊獨苦澀的心終是恢復一些生機。假意呵斥:「還不快謝過鬼武聖。」這幾人正拜謝,忽有人飛掠上山來,向鬼無相拜了拜,沉聲:「鬼師叔。左無舟來了,單獨居住在散修院,殺了三個挑戰者。右橫跟宋炎好象與左無舟相談甚是投契。」

「來了殺三個」就殺了三個。」鬼無相愕然,失笑:「這小子夠狠。比得上老諸了。」

鬼無相沉吟。指尖點點太陽穴:「右橫。宋炎,好象是」言天涯和恨天的徒弟。」徒的笑了:「這三人都是天才,居然湊在一起了。倒教人詫異。」

邊獨臉色大變。垂首暗暗惱怒。恨天是十大武聖之第三也就罷了。那言天涯也是一等二的武聖。不過是聲名遠不夠響亮罷了。論修為。實在不見得輸恨天多少。這邊獨可正正是曾敗在言天涯的手底下過。引為奇恥大辱。

恨天和言天涯,皆是散修中的絕頂者。乃是代表性人物。非但如此。這二人還是知交好友。尋常人根本不願得罪這二人。

言天涯也就罷了,相傳恨天曾因情愛之事,遭人毀容,從翩翩俊公子。變得奇醜無比。尤為憤世嫉俗,行事極是偏激。如說這十大武聖當中,真正數得出的大狠人。諸無道是一個,恨天則是另一個。便是九天宗,也絕不願得罪恨天。

鬼無相淡淡:「邊武聖,我要修鍊了。」

「鬼武聖,我猶有關於左無舟之事要道來」邊獨一言畢。見鬼無相入了茅屋,頓是愕然。流露一絲羞憤,按住氣:「我們回去。」

等邊獨等人走了,鬼無相重又出來。謙住一絲笑意。目光掃向石桌的盒子:「幻境超聖器。」

返回神天宗入住的樓閣。

邊獨已然是臉色鐵青,奪來的幻境超聖器交了,換回來的是兩件聖器。是值還是不值。那就見仁見智了。

鬼無相的態度卻才令邊獨暗恨。卻又無可奈何。魂天宗一家獨大百萬年,這底蘊之深厚,足以造就魂天宗的大氣和傲氣。與其說鬼無相是傲氣,不如稱之為無視。

徹底無視了神天宗的意願,邊獨頹然:「誰讓我神天宗是魂天宗一手拉起來的呢。」

「左無舟,左無舟。此人竟敢來。好大的膽子。」邊獨冷笑:「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等著好了。」

長空宗入住的小樓中。

左無舟已然現身的消息,已是悄然傳播。長空宗很快就得了此消息。與聶問發自內心的喜悅不一樣,聶朝野卻是一臉的揪心,獲知此消息的霎時,聶朝野吃驚得將鬍子都拽下來了。

「早該知道了。早該知道了。這小子素來無法無天,就是個迎難而上的性子,怎會不來。」聶朝野大嘆:「失算,太失算了。」

長空宗早是遲鈍,也是大約知曉上古魂殿發芒了事。神天等六宗的動向,豈能瞞得過各宗。外界普遍尚且不知此事。長空卻知。

有總總緣故,此番蓋天王才是親自過來。

「難,此事太難。」聶朝野愈想愈是煩躁。六字聯手。豈是尋常。

蓋天王年近千歲,時日已是無多了。長空宗當年一舉躍上第六,正是因刀曲三今,薔天王老去,各宗都巳在虜視眈壓力本來就不此番又要保左無舟,卻是難上加難了。

蓋天王渾濁雙眼流淌一絲精芒:「朝野,這孩子做法有意思啊。」

聶朝野一頓,頓凜然:「他沒有過來會合,而是單獨入住散修院,難道是有心替本宗消除一些口實?似是無用啊。」

聶朝野等無不頭疼莫名,聶問卻是激動不已,向夜叉道:「走。去看看無舟。」

夜叉作為誘敵者,極其成功的焊住了許多敵對者,令左無舟得以自由活動。誘敵一成,原定在魂天大會再見,夜叉自然是跟住一道來了。

夜叉許是不知上古魂殿之事一神天宗不會閑着蛋疼滿世界公開醜事。但夜叉能從長空宗近日來的緊張氣氛中。隱約察覺一些,竊笑:「必是左無舟又做出什麼轟動之事了。」。

夜叉跟了這許久,豈有不知的鄙里。左無舟性子既網又烈,又不善交際,走到何處那約莫就是打到何處,樹敵到何處。

夜叉本欲一道前往,聶朝野卻突然出現,喚住了激動的聶問:「聶問。你給我滾過來,三日內,不許你去見左無舟,本宗一個都不許。」

聶朝野一頓,看了夜叉一眼:「不是本宗的人,那就隨意了。」

夜叉會意,悄然離去。

聶朝野嚴肅呵斥:「你知不知道左無舟為何沒來與我們會合,你不懂就到處亂闖,壞了他的大事怎麼辦。」

「我就是想他了,想看看他。壞什麼事。」聶問嘟囔,被氣極的聶朝野一拳揍飛出去。

「老子太激動了。」

夜叉不動聲色的悄悄摸去,眼中全是那等激動的色彩:「跟住他。果然一路都是精彩。如此人生才不寂寞,才不枉了這一身修為。」

「魂天大會。他不會是想要在此地興風作浪。如果是,」夜叉先是心中大恐,隨即桀驁本性發作:「如果是,那就太過癮了。」

不愧是跟了左無舟這麼久。夜叉也快要變成戰鬥狂人了。

悄然摸入屋中,左無舟的語音乍起:「桌上有真宗級的器裝符,取住先用。」

「你修為太低,給你聖器也發揮不了其威能。等你成了武御,自有聖器給你用。」夜叉默不作聲,一言不發的取來。盤膝坐下端詳,暗暗感激。莫看左無舟動輒即是聖器聖裝,那實是他太過富裕。實情是,尋常小宗派的武宗都未必能裝備上真宗級的器裝符。

半晌,左無舟悠悠一聲:「潛心修鍊,這幾日,會有許多精彩好戲。」

「修鍊果真慢了。」

感知夜叉的氣息已是悠長入定,左無舟褪去心底的一絲悵然及焦躁。以往法魂境。修鍊精進是極顯著的。可愈是往後,就愈是不顯。

「想來亦然。當年從武君到武帝,不過是五年。如今當然難上加難了。」左無舟搖首,為自己的焦躁而失笑:「我是慣了以往的修鍊速度,卻是忘了。品階越高。就越難修鍊。所耗時日就越龐大。我須的重新調整心態了。」

左無舟還在暗暗感慨修鍊速度慢了。卻不知旁人若知他狀況,那註定是要嫉妒得發狂了。旁人需要幾十年的。左無舟偏生是幾年就達到了。這怎教人不嫉妒。

「如是「元魂天。之上,猶有更強大的品階。那豈不走動輒需要數百年,乃至千年之久。」左無舟驀的一念,反是暗暗興奮起來。

誠然。縱是天資卓絕之人,欲達到武聖,從來都要數百年方能達到。如此者,達到超聖者,多半數百年。如是「元魂天」上尚有更強。那就至少又是數百上千的修鍊方能突破。

愈是往上,愈是高深,愈是艱辛。動輒修鍊數百千年,並非不可想來

忽攸一時悶氣,索性是徐徐漫步而出。在這宅院外的徒坡邊。仰觀蒼穹。

入夜時有些春雨,此時已止了,烏雲已褪,正見那閃耀的星空。左無舟抬首,正是觀得那心曠神怡:「蒼穹無極,魂道無限。偏是人壽有盡,古今又有多少人能探得這魂道之真正玄奧。」

「武聖,武聖恐怕也不過如此爾,並未真正的觸及魂道之核心奧妙。」夜觀天象,蒼穹繁星點點,怎教人不是心胸豁然。因修鍊而產生的一絲憋氣,蕩然無存。

左無舟心馳神往:「諸天,不知諸天又是何等境界。」

從鍾子魚留給他的信息。林林總總的線索加在一道。左無舟自然能推想得到,這真魂天,絕非魂道核心奧妙。縱是「元魂天」恐怕也並非魂道之盡頭。

古老相傳,修有大神通者,可移山填海,不在話下。諸天卻能輕易開天闢地,這其中差距又是何其之大。武聖縱強,卻也還沒達到移山填海在那等程度。

怎教左無舟不遙想,蒼穹之中,許是尚有更為強大的境界,更為大神通的魂修士。

「修鍊不可止,魂道無限。如有一天,我能像諸天一般的通曉魂道奧妙,乃至制定蒼穹法則,方才可放鬆下來。」

左無舟流露堅毅之色,不知不覺握住雙拳:「在這之前,我一心魂道。當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不可貪圖享樂,更不可驕縱自滿。」

但有此心此志,縱是蒼穹

心神微顫,左無舟漾住一絲笑意:「來了。」

入夜隨風,香風撲鼻而至。君忘翩翩至。已然是換上一身淡紫衫。流蘇紛紛,取來茶具,嫣然笑:「想你了,你我皆寂寞中人,何不趁此賞月品茶。」

左無舟啞然:「我是做不來這甚子風雅之狀,除了戰鬥,我也不擅別的事了。」

「風雅在心在骨,不在表不在作。」君忘掩口笑。眼眉如花兒燦爛:「這果真,你如不是魂修士,你大約也不會做些什麼。」

左無舟舒顏笑:「不會就學,那也沒什麼。人活着一日。就總有應該學的。」

君忘美目流淌奕奕之光:「你這一言,怕是並無多少人肯贊同。那是活到老,學到老,豈不累得慌。何必為難自己。」

「不過是人生匆匆爾,總歸要為自己做一些事。我志在魂道,所以我一心魂道。」左無舟忽的想起其他魂修士,笑:「如是志在享樂。那又何嘗不是另一種。」

「然也。」君忘細心煮好茶。翩翩然為左無岳斟上一杯:「試試君忘的茶藝。」

君忘美目灼灼,見左無舟一飲而盡,流露一絲暖暖喜色。「好茶好茶藝,怎奈何,杯太茶太香。飲著不痛快,怎也沒有那等酣暢淋漓之感。」左無舟大讚一句。

「可巧了,我正正是帶了大碗來。」君忘嫣然:「茶再好,也猶似花兒,總是要有人品,有人賞才是。想來,這茶兒原也不在意品茶者。是牛飲還是淺茗。」

月下,影成雙。

「寄快!」

左無周抹嘴,把大碗放下。此時。正是夜半無人私語時,卻有一男一女,相談甚歡,豈不快活。。

左無舟大口牛飲珍稀好茶,直是暴玲天物。偏偏君忘卻美目奕奕,凝注於他的顏上,目中情意綿綿。深邃且纏綿如水。

末了,君忘心思微動,斂去那些甜蜜的心汁兒:「你初來,又不與長空宗會合,想來是不知一些事。

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基本已到齊了。」

左無舟微皺眉,趕來的路上,君忘曾向他述說過這四十二宗的關係,那就是複雜,無比之複雜。

九心宗目前與長空宗正是敵對。可當年這二宗曾為盟友,互是引為奧援。時敵時友,正是這四十二宗的真實寫照。

九天宗依次排名為:魂天宗。真天宗、天君宗、流天宗、神天宗、極天宗、天心宗、天元宗,絕天宗。

神天宗和絕天宗,都是魂天宗所扶持起來的宗派,等若是魂天宗的門下走狗,只奉聞魂天宗的號令。姑且不論是魂天宗大氣,還是怎的。對此等隱秘並不多加隱瞞,是以人人都知曉這事。

其他六宗。關係尤為複雜,一時還在敵對,轉眼就能做盟友。

從君忘的爺爺君雷起,君家三代已出了兩大武聖。尤是君忘誕出。積攢多年的天君宗終於是一舉爆發,強勢崛起,隱隱直超真魂天,直逼魂天宗。

作為天君宗崛起的直接受害者。真天宗一貫保持低調作風,與作風張揚的絕天宗是絕大的鮮明對比。低調而強大,此乃真天宗一貫的作風,作為除魂天宗外歷史最悠久的宗派之一,真天宗的確有足夠的底蘊。

比較之下,三十三宗的關係複雜程度也不輸九天宗。

三十三地宗,有好幾個排名較為靠前的宗派,都是抱住了魂天宗的大腿。而卓一宗等實力較為不濟的宗派,則是緊跟神天宗等各宗派。

當然,三十三宗並非每一宗都抱大腿。但總歸一言。抱大腿的有。不抱的也有。這許許多多年下來,互相之間的摩擦恩怨,絕對不會少。

一言概之,這其中的關係尤為複雜十倍。

「九天宗三十三地宗,關係再是複雜,也是於我不相干。」

左無舟搖首,神色淡漠:「我知你的意思,但不相干就是不相干。我與其耗時日在這等無意義的勾心鬥角上,不若想想魂修難題。」

「勾心鬥角,動這等心計,怎有意義。難怪這許多魂修士縱有天資。也是畢生難成超聖者,卻是將心血和精力都耗在這等無謂之事上了。」左無舟平靜:「既是一心魂道。我自不問天下事,自管修鍊自己的。任它地動山搖,也無動我心。」

「但管有與我為敵者,我自管殺之就是。」左無舟語音平淡,在這幽月下,卻毛也有無盡的森然:「殺一人不夠,就滅一宗,滅一宗不夠,我就屠十宗。一直殺到無人敢與我為敵為止。此法雖鹵莽,卻合我心,也可磨礪我,正為兩全其美之道。」

君忘動容,油然誕起肅然起敬之情。任它千山萬水,我自巍然不動。此言說來容易,自古卻有幾人做到。如是。方為大毅力大執著。

「我許是正正歡喜他這等毅力和執著。」君忘紅暈滿腮。

君忘揮退雜念,凝肅:「你既有此心。自然是好的。可我此來,卻不是要說此事。」

君忘凝住左無舟的俊顏,一字一頓:「魂天宗已查知,多處空間裂縫,皆有天魔蹤卑。此。極可能是天魔即將入侵的先兆。」

左無舟終於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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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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