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小憨服從,道德現身

第362章 小憨服從,道德現身

蒼茫夫地,灰茫天航

一隻飛禽兇猛的揮動翅翼,從天空中,正正看見大地上的一行人。飛禽眼睛一亮,貪戀的往下滑翔,為它的族群偵察一番。

往下再往下,忽的一道殺氣衝天來,飛禽慌張銳鳴一音,翱翔著飛走了。只想起那一抹恐怖的氣息,怎也是不願再去了。

左無舟飛身入空,觀察一二。躍回大地:「就是此地,此地有一個,洞府,上次我等前來,正路過查得過。」

「很好,我等就姑且在此暫做逗留。」

暫在此洞府做逗留,一是為北斗養傷,二是需要思量前路,想得通透。

想來,實有些難言的尷尬。

之前在餘暉原一年當中,北斗和夜叉都得了六煞風暴的好處。但這一次,人卻是比之前已多了,左無舟一次只照顧得二人罷了。

欲要修鍊,自是要前往六煞風暴頻繁之所在。

左無舟一次只照顧得二人,其他人又如何抵擋得住六煞風暴。

武御武宗等之所以能抵擋住六煞風暴,乃因他們身處和抵達之處,只是中外圍。從來沒有抵達最裏邊,最兇猛的地帶。在那種六煞風暴頻繁且兇猛的所在,哪一個品階的魂修士都死路一條。

絕無可能將眾人都帶入其中修鍊。是以,只能是分頭安頓了。

此處洞府建的不太久,不像衛道德洞府那般脆弱,是以抵擋這外圍的六煞風暴,還是有相當大的效用。

一連數日,觀察得北斗等眾人。不論是在地表還是在洞府,都安然無恙。左無舟才自鬆了口氣,自嘲一笑,心想:「原本我還道人多勢眾。人多了,卻也是極大的責任和壓力

尤其此處除小憨,皆為自己人,更要悉心照料。

多日相處下來小草和無夕相處還比較融洽小草在藍山宗嬌縱的老毛病不少,還未改,虧得是無夕脾氣較為溫和。

看了一眼湊在一道竊竊私語的小姑娘,左無舟失笑,渾是忘了自己也不過四十一歲。

北斗的臉色仍有些慘白,半躺半卧。笑言:「不必多想了,我看你還是先來統籌一番。我暫要養傷。又要修鍊我這兩年新定的魄,你不必帶我進六煞風暴里修鍊。」

北斗一言洞穿左無舟的心事,左無舟頜首。北斗不愧是魄修士。極其精於統籌之道。很快就替左無舟籌算出來,要如何帶人前去修鍊,才是最佳方案。

「我和備叉都想修鍊「化身魄」需要重新採集大量的魄,還要吞服回心果,來把打算廢棄的魄給化掉。我又需養上大約半年的傷,才可採集魄材料。」北斗笑笑:「如此一來,你暫只需輪流帶無夕三人修鍊,我就不必了。」

如是北斗暫不入六煞風暴中修鍊。只得兩個名額,正正輪流三人一道。

而事實是,北斗需要做的委實不在少數。養十年八年的傷,是其一。這影響不大。其二是要修鍊他的專業測試魄。其三要採集材料,繼續煉製魄,「化身魄」乃其一,還有小草和無夕需要的魄。

粗略一算來,往後三五年當中。北斗未必有時間來修鍊。

北斗輕輕一言:「小草的臉上傷疤,是可以治療的。部分材料可在此採集。但,那需要一種陰系藥材。此處暫是沒有。」北斗身為絕頂魄修士,於統籌之道。自有獨門心得。

一番統籌下來,正正將各人的時間壓得緊緊的,卻又都將時間耗在修鍊上,一點都沒有浪費。正合左無舟的心意!

「既然魂天宗一心想困殺我等在餘暉原,我等就姑且在此修鍊。一邊修鍊,一邊設法出去左無舟肅然:「修鍊,一定要每時每刻都不忘了修鍊。」

專註修鍊,才是左無舟最想要的。尤其在左無舟心底,修鍊有兩種。一種乃是修為上的修鍊,這需要持之以恆日積月累的修鍊。另一種,就是通過戰鬥修鍊,修鍊戰技秘術神通等等,以及心性心志。

好在這一次或以往多次戰鬥,夜叉早有專心修鍊,以助左無舟之心。小草經過這一番劫難,心性也比以往成熟許多,堅定許多。

無夕自不必提,左家四兄妹,就沒有一個是軟弱不求上進之徒。有二哥做榜樣,無夕骨子裏的堅毅和倔強。自是發作起來,每日每夜的修鍊。

凝住小憨,左無舟思緒紛紛。一路都在設想該是如何處置小憨。

趁住在專註修鍊前,索性決定來一次快刀斬亂麻。不然,始終有這一名不服從自己的強大的武聖在身邊晃悠。也終有些不舒坦。

不是第一次抓得俘虜,但因小草的請求,眼前憨憨的小憨,卻是左無舟最是撓頭的。想得複雜了。索性就是快刀斬亂麻。乾脆利索解決了事。

此等雜念,在思緒淌過,左無舟頓聲:「小憨,我來問你。你願不願隨我,服從我,聽從我的號令。」

憨不愧是憨八都在為神闊推他下火坑而袁戚不凡,悶悶不樂!「知「要服從你聽從你。」

左無舟凝視過去小憨直直的看着。忽有怯意萌發:「你這樣看我。我會害怕的。」

小憨直直的看了半時,終於是委屈的避開目光,單純的心思只覺這黑衣人的眼神,是最令他害怕的。囁嚅:「你是不是好人,神叔父說不是好人都要殺,魂天宗就不是好人。」

「我覺得你是好人,抓住我,又沒有殺我。又治我的傷。小憨憨憨的撓頭笑,又有些糾結和犯糊塗:「可我覺得諸汝不是好人,神叔父又不許我殺他。神叔父是不是好人,我又是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是壞人,你願不願跟我。」左無卑淡淡一笑。卻有些莫名的百般滋味在盪謙。弱肉強食的魂修界,許是只有平民和憨這等心思單純的人。才有真正的好人。。

小憨想了想,繼續糊塗:「我怕你,你很可怕。只要你不那樣看我。我

小憨糾結半天,說不出心裏話來。

小憨以往心裏邊,只有好人和壞人,有親近的人和不親近的人。有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

以往出現在小憨眼前的人,大多數都是簡單而純粹的,要麼是壞人,要麼是不喜歡的人等等。

可小憨覺得眼前這個人。他很害怕,又不害怕。不喜歡,又不討厭。他覺得是好人,偏偏這個人自稱是壞人。這其中委實太複雜了,小憨不懂,犯糊塗了。

總之小憨一邊是既害怕,又不怎麼害怕。一邊既是不喜歡,可又不討厭。一邊不想親近,可又覺得是好人。

一言概之,左無舟的殺伐果決。及冷然淡漠的氣質,很有生人勿近的錯覺。令小憨很是害怕,又很是不喜歡也不願親近。

比起許許多多易被外表蒙蔽的人小憨更容易感應左無舟的內心,那種漠視一切的空寂。

有的人心裏邊是鋒芒畢露的劍。有的人心裏邊是鼓鼓囊囊的皮球,有的人心裏邊是爛心爛肝,有的人心裏邊是一堆火。有的人心裏邊是一座冰山。

左無舟的心裏邊,除了漠然萬物,什麼都沒有。

小憨想了想,他很怕這個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小草,他喜歡並親近

草。

於是,小憨更糊塗,不知該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左無舟目光不動,取出九幽木。將囚禁在其中的林夕陽抓出來,包裹住:「林夕陽,你看看這具肉身如何。」

林夕陽困在九幽之地,那是一個暗無天日,且孤身一人身處一個世界的恐怖所在。幾是能令人發瘋。此時一旦出來,頓時欣喜半時,看望憨的肉身,老實搖首:「不知道,天底下武聖不在少數,天資過人的始終是少數人。」

林夕陽苦笑:「有些人,天資好。根骨好。卻空耗一生。有些人。天資輸一線,卻能奮起反超。

我和諸無道是同一代弟子,他的根骨輸我一籌,卻比我厲害多了。這其中道理,以往我想過卻不願深思,而今才是正視自己。」

林夕陽能奪舍就不錯了,哪裏敢挑剔。

小憨的修為,北斗是親自體驗過。也檢查過小憨的年紀,大約只得四百歲一左無舟雖不知小憨是何時成武聖的,但憑其不弱北斗的修為。也能推測小憨大約是二到三百歲之間成的武聖。

如此推想來小憨的肉身,正是一具根骨絕頂的肉身。而且,正是春秋鼎盛之期。

潛心思量一番,左無舟頜首。正欲做決定。忽又聞得小憨在犯糊塗之下,迷糊的說出來:「我喜歡打架,要是有人經常跟我打架,就好了。還有,我要吃好吃的吃食。如果你答應,我就跟你好了。」

左無舟鎖眉:「我不講條件。你只需答我,服從還是不服從。」

小憨委屈得要死,眼眶一紅就哭了。

小憨終於還是答應了。

欲為林夕陽奪舍之事,惟有暫時延遲下來。

左無舟心底沉忖:小憨。我教你一種法子,令你往後服從我。我也信任你的法門。這法門對你有好處也有壞處,會很痛,但只要你聽話,就沒事。」

左無舟不想騙一個低智之人。索性是直白的道來,也不顧小憨是否

解。

小憨當然還是答應了,學了那種自己把命魂抽出來的法門,實在痛苦得死去活來。

左無舟毫不猶豫的把其命魂置入魂海當中,交代一番其中禁忌,才是頜首淡淡一笑:「又得一名武聖。」

趁住這一時,想起當年洪武帝的命魂。左無舟心思微動,將洪武帝的命魂拘出來。卻發現洪武帝已經在九幽之地,被囚禁得瘋掉了。

左無舟一時無言,半晌,散去了洪武帝的命魂:「人各有命。」

「是時候看看他是什麼了。」

重是斂住心神,左無舟一吞一吐。徐徐自一塊九幽木中,拘出一隻命魂來!

細細以神念掃描。感知這隻未知的命魂。這隻命魂很是沉靜,經過起初的突變,很快就沉靜,似在觀察環境。也似在回想,整理混亂的

一言不發的默候觀察,左無舟漾住一絲驚一卜凡!」尋常人若有此等經歷,早就慌張錯亂人知,泌月立等細膩和鎮靜心思,難得,實是難得

神念掃描過,左無舟心底滔天波浪大起:「此人命魂太強大了,比我和北斗都要強出兩倍有餘,簡直匪夷所思。憑此人命魂強大,困在九幽木中應當不下三萬年了。」

此命魂之強大,已然是遠遠超過左無舟的想像。可如是衛道德,按理說,又應當比這強大。畢竟,衛道德在理論上。已然被困了約八萬

北斗本為武聖,困在九幽木中萬年。奪舍后就已有超聖級的強大命魂了。以此推論。如這命魂是衛道德,應當更強大許多才對。

這隻命魂一直微微動彈著,似有些悄詫,有些震撼之意。被左無舟右手的獨特能量包住,天下間。也惟有左無舟才能輕易的送入再拘出來。

一天一夜過去了,這命魂似已將數萬年來,混亂的思緒與日子整理過來了。沉默良久,終於徐徐以命魂傳達意念:

「你是誰。

「主宰你的人。」

左無舟心平氣和的淡言。

神秘命魂默然。此乃一句很妙的回答,恰恰表達了豐富的意思。沉默半時,神秘命魂意念再波盪:「你怎麼做到將我從九幽木中,拘魂出來。我這一次又死了多少年?」

「我的徒弟呢?你是敵是友。是魂天宗,還是。元一谷?」

神秘命魂久久等不來左無舟的回應。醒悟過來,意念竟有些苦澀和蒼白:「或許。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許是魂天宗和元一谷,已抹去我的存在了。」。

「我姓衛,名道德。」

果真是衛道德!

左無舟泛漾住一絲笑意,敏銳捕捉一言,細想通言辭外的意思,心中一動:「衛道德和魂天宗有仇。怎麼和元一谷也有仇?」

「你還在不在。」神秘命魂略顯緊張的傳來意念。

「我知道你,魂魄雙修,精通器裝符丹,是公認的第一全才。」左無舟淡漠一言:「我還知道,你死了八萬了。」

衛道德茫然的意念傳來:「又過了三萬年?又過了三萬年?我的徒弟為何沒有替我復活?不,我有好幾個弟子,我想一想。」

等衛道德和左無舟經過起初。互相試探的交流階段,很快就能彼此更流暢的交流了。

等左無舟獲知衛道德的疑惑,不由暗暗震驚:「這衛道德,真不愧是超級天才

衛道德不愧超級天才,竟自創了一種獨門復活法,每次可復活半年之久。唯一的缺點。就是消耗命魂極龐大。

八萬年中,衛道德憑之前的種種預先安排,得以幾次復活。所收的弟子,正是為助他復活而準備。總之一言,每一次復活都損耗極大,要為日後的完全復活做準備。

是以,衛道德漸漸是完成了復活的主要程序,並且憑超絕的才華。糧以天魔奪舍之法,竟是自創一種奪舍術。三萬年前,衛道德再次復活,隱蔽的收下一名弟子。

將此奪舍術傳授給弟子,讓弟子為他準備往後的復活。

可衛道德一直沒有等來他想要的。也沒有等來那名弟子。一直困在九幽木中,身在其中不知時日變化,倒不覺得。現在一出來,知道過了三萬年,以他的聰明,立刻就想到了。一定是那名弟子沒有遵守承諾。帶着奪舍術逃了。

幾次復活極耗命魂,難怪衛道德的命魂之力,只有這些。

「什麼奪舍術?。左無舟略生好奇和比較之意!

等衛道德略做描述,左無舟頓時目瞪口呆,勾起過往記憶,頓時放聲大笑,笑得愈是放肆無比!

「你笑什麼?」衛道德有些緊張。

左無舟難掩笑意。回憶一下,細細做一番描述。衛道德意念都有些變得尖銳:「你怎麼知道這種奪舍術。你從何處得來的?」

左無舟一言不發,只是好笑。他當然懂,因為這正是他被一名武尊奪舍后,識得的奪舍術。他的「寄神術」就有一半是因此而逐漸琢磨和完善出來的。

「奪舍**。是了,就是這個名字。」左無舟忘了那武尊的名字。想來,只有一些滄海桑田變化莫測之感。人生際遇實在太妙不可言了:「原來,此奪舍**,就是這衛道德自創的。難怪。」

衛道德努力做平靜姿態:「你若助我奪舍重生,我會報答你的。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知道我能給你多少報答了。」

想起自己和衛道德居然有這等隔世之緣,左無舟的鐵心緩和一些:「你的奪舍**,我在一次機緣中獲得過。有極大的缺陷。是奪不了武御及以上修為的舍的。」

「我有一法,名「寄神術。能令你真正的奪舍重生。」左無舟的黑瞳凝做一點:「但我要你的服從。服從於我,聽命於我!」

衛道德的意念激烈無比,漸是緩和。竟尖銳:「你想收服我!可知。我和魂天宗和元一谷都有過節。」

左無舟冷峻:「我跟魂天宗和元一谷。恰恰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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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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