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修復,道標傳送

第366章 修復,道標傳送

二年後!

左無舟顏色不動,轉述衛道德的專業話語。北斗一邊細細聽取,一邊小心翼翼的擺弄「時空道標」在其尾部取下一個壞掉的零件:「看來,這隻東西的結構是完整的。」

「好處是,至少我們知道哪裏不足了。」衛道德喜悅。

一邊修復,一邊採取了衛道德的笨法子,就是為這「時空道標」添加零件。每一次實驗,多出來的零件果然是多餘的。如此幾番測試,衛道德和北斗已將幾種法子粽合在一道了。

如此一來,修復效率大增許多。不得不說。在生與死的壓力下,爆發出來的能量和效率是極其驚人的。

北斗一邊檢查一邊輕鬆的笑着抬首:「你分心二用的本領,已經很純熟了,何必再練。」

「不過是能戰鬥而已,距我設想的還有一定差距。」左無舟搖首。眼波中有一絲森然:「什麼戰鬥手段,都要時時刻苦修鍊,否則不進則退。」

一語畢,左無舟抬首觀去。數百米外,無影正在與夜叉三人激烈交得火光崩現。

為修復「時空道標」左無舟只有捨棄部分修鍊時間,來替衛道德傳達話。

人總是逼出來的,左無舟怎是忍得住空耗時日,而又無法修鍊的日子。如此一來,反是逼出了一種新的修鍊方式,就是分心兩丹,控制堯影戰鬥。

也正因這,左無舟的分心二用。越發純熟。基本能做到主體戰鬥全心戰鬥,也能控制無影發揮七八成的實力了。但比疼無舟預期的,還是差了許多,這樣的修鍊勢必還要繼續。

左無舟一邊替衛道德和北斗交流。一邊又操縱無影和夜叉三人戰鬥,其實極是詭異。只是眾人都已是習慣了。

左無舟此處看都沒有看戰團。背着身子。眼波一動。夜叉狼狽不堪的被無影轟入地下小草像風箏般飛出去,無夕的喉嚨被軟無力的一指虛點。

夜叉三人理所當然的慘敗。

夜叉大罵一聲:「怎麼弄的。無夕和小草你含不得傷,就捨得傷我了。」

無夕抱歉的跑過去安慰夜叉一下。等夜叉轉怒為喜,無夕才跑來,抱住二哥胳膊:「二哥,你這樣留手,我和小草是練不出來的。我和小草都不怕受傷。」

「哼。練什麼練,我只要還活着,難道還要你們跟敵人做生死戰鬥。」左無舟板住臉。在小妹面前維持僵不住,又疼愛道:「戰鬥很苦很累,生死戰太兇險了。交給我就是了。」

無夕鬱郁,奈何誰求情都無用。左無舟不是一個打定主意就不肯改的人,可在這一件事上,的確沒人能動搖他的想法。身為哥哥,怎能見得妹妹吃苦,哪怕一點的苦。

自己不顧生死的拼搏,又何嘗不是為家人,怎捨得家人吃苦。

即使是切磋,左無舟也毫不猶豫的把夜叉打飛打傷。但對妹妹和小草,他是絕計狠不下這心的。哪怕他知道,這是溺愛!

他是兄長,本就該溺愛妹妹,本就是理所當然!

小憨早已是忍耐不住了,大吼:「我來跟你打一架。」

無影閃電般的動起來。左無舟很有一些難言的滋味。兩年前,七魂七魄一舉衝破,躍為武宗。

然而,無影有一個不為人知,或是以往未注意的,不是缺點的缺點顯出來一無影有左無舟有的一切,獨獨沒有「刀魄」也沒有「化身魄」

問過北斗,北斗只有一言解釋。無影本就不是主體,沒有獨立的命魂,當然不可能孕育生命。「刀魄」正是豐道,和「化身魄」一樣。都是有生命的。這當然不是缺點,只是略顯遺憾一些。如果無影身體里還有另一個「十道」和另一個「無影」那就等於可以無限循環分身,那就太可怕太怪物了。

左無舟很滿意七魂七魄。唯一令他略感吃驚的是。兩年前突破成武宗以來,修為越高。挖掘的命魂越磅礴。不知為何。自成武宗以來。控制同階的無影,左無舟甚至覺得命魂要寬餘輕鬆多了。

命魂滋生得比左無舟預料的龐大,甚至難以衡量這還是不是超聖級的命魂。但左無舟對命魂大幅度增長有隱隱猜測。可能與七魂有關。

命魂養體魄。體魄養魂力,魂力養命魂。三位循環。等若是魂力越強,命魂越強。

只不過,修鍊單魂和修鍊多魂的差別沒有多大多明顯。似是修鍊七魂,才是有明顯的大幅度提高。

「無影若不施展神通,還真不敵小憨。」

左無舟漾住一絲冷然,彈指間,意念微波:「十道,去。」

十道竟在無人控制之下,自行激飛往無影。無影一把抓起十道,時松時放,飄忽詭異,直教小憨打的鬱悶怒吼。按理說,十道和無影兩個武宗級,也絕非小憨敵手,可武聖也架不住十道有靈,自己攻擊自己防禦,和無影默契無比。

左無舟通過無影,早就有了第二視野,看都不必看,也知戰況如何:「無影和十道…白,縱不施神瀝。也勉強可敵小憨「怎麼樣!」

北斗大叫:「好了,這次應當可以了!」

北斗尋了一個方向,取住「時空道標」向一塊大石設置好,興奮大喊:「激發!」

此聲頓吸引了眾人過來,連松狐一道跳過來,等待着看驚喜。

一道道空間漣漪爆發幕,大石啪啪龜裂,炸成粉碎,卻乍然間消

左無舟冷眼凝去,北斗尷尬。訕笑不已:「安全差了一些,沒關係,再給我一些時間,一定能消除安全隱患!」

「時間,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夜叉苦笑。不知前途是生是死。滋味真憋。往一處指去:「你們看,這個月已經出現了六次「能量亂流

「再等下去,我們就死定了。」

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過去了。

左無舟站在高處。凝住天空。也不禁流露一絲苦笑:「我們何時才能離開這個。死地,再不走,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餘輝原,已封閉二十二年了。即是說,一干人等,已困在既美好又恐怖的鬼地方,二十二年了。。

眾人不怎麼怕孤獨,畢竟在這空空如也的餘暉原,還有彼此。但。這等隨時湮滅的滋味,真正是教人憋得發瘋。如果不是左無舟這條主心骨從來未曾動搖過,從來沒有流露過異樣神色,始終如一的堅定。恐悄眾人心理早就出問題了。

無人知道左無舟背負的壓力有多重。

左家人,還在等待着他回去。談怒等等,古一意他們是在左無舟的授意下,被帶往浮雲寶藏的小妹和七哥的女兒小草,一直忠心的夜旯,還有北斗。不知不覺,很多人的未來和幸福都維繫在他身上了。左無舟的志願是魂道極限,不願在此道途中額外多承擔責任。但有些東西,是男人必須要擔負的。

他做得出來,就要承擔,就必須要獨自承擔。也只有他才有這等心性和意志,在這等進退兩難,生死一線的事態下,繼續保持不動如山。繼續堅定。

左無舟抬首觀望蒼茫天空:「還有仇寇的首級,等着我回去摘。我怎可輕易言死,怎可輕易言敗。」

「最重要的是!爹娘的壽元已是不多,我若不能在爹娘壽終前趕回去。枉為人子。」

不孝子左無舟,在蒼茫和風中流有兩行清淚。

最初,誰都沒有料到,「時空道標」竟然花了二十二年來修復。

左無舟終於懂了魄修士為何得到尊重和崇敬,任何一個人,毫不顧惜的用自己生命中的幾十年來做一件,在旁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那都是應該獲得尊重的。

衛道德和北斗一道攜手。最初幾年。一直在按集材料。然後,研究「時空道標」的結構和煉製法門,又花了幾年。

在磕磕碰碰當中。「時空道標」經過一次次的修復,一次次的錯誤。一次次的測試,終於漸漸被修復了大部分。

但每一個人都知道,剩下來的時間不多了。簡直就是太少了。

第一個三十年,已過去二十二年了,「能量亂流」的肆虐已逐漸頻繁得令人緊張。每個月就有六次的亂流,也就是說。每個月都經歷六次的生死一線。

如果亂流降臨在腦袋上,就算會瞬移,也逃不掉。

如此等待修復,實是很有等待死亡的感覺。如不是左無舟始終如一的堅定,穩定眾人情緒,眾人早就崩潰了。

躲過二十二年,不全然是靠運氣。也是靠北斗和衛道德兩位大宗師的分析和推測,抓住了一些不是規律的規律。

比如北斗和衛道德一道發現的亂流殘餘能量,每一次亂流絞過的地方。都會殘留些許能量。而在這殘餘能量蔣失前,不會有亂流降臨一樣的位置。

一旦殘餘能量消失,那就不好說了。

亂流如果有靈,絕對會對「兩枚炮彈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的說法嗤之以鼻。

左無舟一行六人一獸,近些年來。就基本是一直在追逐著亂流,滿世界的移動。靠住這個發現,加上一點運氣。才活到現在。如果沒有北斗和衛道德,很可能大家都死了十次八次了。

反正眾人有多次目睹亂流就在身邊擦肩而過的兇險經驗,次數多了。眾人反是麻木了。大約是被這恐怖無比的亂流鍛煉了神經,磨礪了直面生死的本領,無夕和小草在戰鬥中的表現逐漸令左無舟刮目相看。

「八年,只剩八年。」左無舟深吞一口氣,有些沉重。

如不能在第仁個三十年逃離,等第二個三十年來,那就無路可走了。

無夕興奮的出現,大聲高呼:「二哥,二哥。北斗大叔修復了,修復了。」

返回去,北鬥氣定神閑,反是沒了以往激動和亢奮。只有一種難言的疲憊!只向左無舟頜首:「修復了。」

修鍊很枯燥很乏味,如左無舟這麼沒日沒夜修鍊的人,更是枯燥到極點。但,北斗和衛道德每時每刻都在想修復的人,才是最累的。

北斗簡單一言,令左無舟精神一振,有感覺這一次是真正的完整修復了。心中一喜。又斂住:「有沒有實驗過。」

北斗頓了頓:「都在等你。」北斗語氣凝重:「以前出錯,我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時空道標。是陰陽雙系。如果沒有陰魂力激發施展,就註定無法平衡。」見左無舟錯愕,北斗沉重頓首:「是,我們想到,恐怕只有陰陽魂力,才能激發!」

北鬥口中的我們,顯然是包括衛道德。

「魂天宗!」左無舟震驚,下意識脫口!

沉住心,左無舟按北斗傳授之法,將「時空道標」設好,激發陰陽魂力。竟是油然出現一道空氣蕩漾之所在。扔了一些東西進去,立刻就消失了。

眾人期待無比,早準備了活物,抓了一隻兔子往裏邊扔進去。

沒有出現令眾人一直擔憂的安全問題,兔子消失之前,長耳還愜意的搖了搖。左無舟吃驚:「不對。我記得修為差的人通過界面通道。會受傷。」

「這是「時空道標北斗強調。

果然需要陰陽雙魂力,才能激發「時空道標」

取來九幽木。拘出衛道德,與北斗互相交流一時。

衛道德和北斗的說法完全一致:「這是最完整的修復了,再也察覺不到何處有問題了。就連陰陽魂力這一點,我們都想到了。」

「除非老衛奪舍重生,親自來檢查和修復。」北斗坦然承認在這一方面不如衛道德。

「北斗二十年前在器的領域的確遠不如我,但二十年來,他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是我親自能看能檢查,也未必有新發現了。」衛道德並不是在恭維,互相交流中,北斗的水平的確高了許多。

左無舟沉吟,衛道德傲然:「憑我和北斗的本領,天下所有魄修士加在一起,都不如我們。如果我們都做不到,就再沒人做得到了。」

左無舟毅然抬首,眼波堅定:「那就賭一皿命!」

衛道德都囔一句:「我倒有些擔心,萬一直接傳往了「元魂天」那該怎麼辦。」

左無舟哈哈大笑。大步走回:「我的運氣沒這麼好!」。

賭一回命而已,眾人絕無異議。不賭就是等死。賭了,還有很大機會回去。

略做一番收拾,松狐一蹦一跳鑽入左無舟肩上。左無舟頜首:「各位,為防意外,抓好彼此,絕不可鬆手。」

握住「時空道標」的手,竟有一些濕潤。

左無舟的目光,徐徐掃過無夕小草,夜叉,北斗小憨。頓聲:「走了!」

「時空道標」灌入陰陽魂力。頓時被激發。

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諸天庇估!」

一道波盪油然激發來,籠罩住眾人,正正一霎時不見了,被吞噬掉。

惟獨飄蕩住眾人的祈禱聲:「諸天庇結!」

五人的聲音都有,除了左無舟一言不發!

終於離開餘暉原這個鬼地方了。光影幻動,左無舟抓住無夕的手。儼然瞬移似的。前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竟出現在天空中!

這等極大的落差,直教眾人險些失足掉下去。

「無夕小草,抓好。」左無舟交代一言,看望天空和大地。脫口驚駭:「這又是什麼地方」

此處玉空,竟是金色夾雜着青綠色。左無舟細細感知一番,心沉入無底深淵,徐徐沉聲:「此處不是餘暉原!但,也不是真魂界。」

此處所在,竟然只有金木兩系靈氣,極其濃郁。如是被魂修士發現,必被奉為一處修行聖地。

松狐張大小小的嘴,驚得目瞪口呆。眾人無不如遭雷擊,北斗臉色頓時慘綠,也不知是不是被天空映出來的色彩。

左無舟一吞一吐,聲線竟有些沙啞:「下去看看!」

帶住還無法飛得平穩和快速的無夕和草,一道飛往大地。

北斗抓了一把泛住淡淡金木光澤的泥土,慘然:「果然,這泥土都是金木系的。這應該是一個未知的」界面。」

「北斗,你帶小憨和夜叉走這邊!」左無舟頓得一頓,往一個方向指去:「我們走這邊,看清此地環境!」

「好!」北斗慚愧無比。帶着夜叉和小憨一道往前飛去。

「小妹小草,跟上我。」左無舟低喝一聲,沉住氣,往另一方向飛快掠去。

一路飛掠半時,左無舟有所感。加速往前去。放眼一看,勃然色變:「碎夢空間?」

此地遠處十里,竟是有一種無聲無息的能量在撞擊著這塊「界面」時不時的,還往此地憑空拋出來山和石,沙和泥,草和木,甚至還有活物。

那隻活物一落在地上,摔得怒火高漲。看準一個方位,轟隆隆的直奔左無舟殺將過來。近了,才看清楚。這是一隻金網犀,銅皮鐵骨的典型。

左無舟無名火起,迎往這頭金網犀,怒咆出口,嗷喝暴喝。雙手生生抵住金網犀的腦袋,抵住來勢。發力一震,將這隻宗級魂獸轟的掀飛數十丈高空,飛往遠處,砸得地面大震。

無名火消去不少,左無舟沉住心。大喝:「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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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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