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第一豪族,帝王心,猜忌欺壓

第421章 第一豪族,帝王心,猜忌欺壓

一驚一乍一喜,蕭輕塵和關龍虎反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半天才是喜極大笑,關龍虎非通跪在地上,數個又重又響的磕頭,聲哽咽:「師父,您可是回來了。世人都傳你已是隕落,我我!」

「起來。」左無舟坦然受之。

關龍虎起身來,驚喜萬分:「師父,您看起來跟以往一樣年輕。您怎的一去幾十年才回來。」

關龍虎和蕭輕塵腹中太多疑箕,一時難以道出。

沒有多理關龍虎,跟蕭輕塵寒暄幾句。直往深宅行去,一邊前行,一邊拋來一支葯,問道:「我的徒弟。不應退縮,縱有千軍萬馬,也不當退縮。」

「該當是你的,就放手去奪。去殺。何須多顧慮。男兒行事,須放膽而為。你以往的殺伐果決。都去了哪裏。」

關龍虎恭身:「是,師父,弟子知道錯了。」

忐忑欣喜交替在心底出現,關龍虎激動不已。

凝視半晌,才是徐徐平靜下來。關龍虎和蕭輕塵互看一眼,這才驚詫發現,左無舟雖在眼前,卻有一種完全察覺不出氣息的感覺。

難道又突破變強了?

二人互看一眼,難掩驚容。

蕭輕塵想起過往,不由泛住一絲微笑。

當年他和左無舟識得之時,一個是半廢人,一個是新突破的武君。如今數十年過去,彼此間的修為,竟已拉大到這麼可怕的地步。

關龍虎的感慨尤深。他有極好的天資和根骨,奈何沒有好的環境,沒有師父。一直年紀四十,才在左無舟的指點下有所成。然後。在短短七八十年當中。成為了武帝。

可以說,沒有左無舟,就沒有他關龍虎的今天。

須知。他和左無舟一般,當年都是沒有心法和條件來修鍊的。如非左無舟,他斷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關龍虎心中,最感謝的就是左無舟。縱是早年左無舟沒認他做徒弟,可他從心底。是真真將左無舟當做師父。

當年左無舟一言交代,關龍虎至今不敢相忘。這就是明證。

返回庭院的路上,關龍虎和蕭輕塵已是你一言我一語。將這一番事端娓娓道來。

事態並非瘧尚和無晚描述的那般美好。倒非兩兄弟隱瞞,以左家四兄妹的硬朗,怎會隱瞞。

無尚壯年時,算是左家的半個族長。後來年紀漸長,就是交卸了責任。基本在養老享兒孫福。無晚和溪素兒每日埋首修鍊,早已不過問外界的事,是以都不知曉。

實情是,溪素兒退位挑選的皇帝沒坐幾年位置,就在一次意外當中去世。繼位者。乃是一名雄心勃勃的皇帝。

數十年來,溪林隱然已是容河第一強國。但溪素兒並無心吞併領土。是以,溪林的領土擴張並沒有多大。以當前的格局,確是不怎麼合容河第一強國的身份了。

這繼位的皇帝,很有枝心,陸續招攬並有許多魂修士前來投靠。

其中前來投靠的武帝,更是率領了一批強者過來,嫁了孫女給這皇帝。

這皇帝的雄心,跟溪素兒當年定的國策有極大的違背之處。奈何溪素兒退位,對這皇帝影響力不大了。這武帝隱隱成為溪林當代外戚。與溪林第一豪族左家,自然產生了矛盾。

從法理和血統而言,無晚和溪素兒的孩子,才是最有資格做皇帝的。

許是左家有些太強盛了,連溪素兒和無晚在內,已有兩大武君,多名武尊。更有關龍虎和蕭輕塵的照應。

左家強盛,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豪族。又佔法理,連皇帝都嫁入左家了,這股外戚勢力,恐怕是每一個皇帝都會擔憂的。

尤其這還是一個有雄心的皇帝。所以。歷年來多方隱隱壓制左家。好在左家目前人丁還不算多,對資源的競爭並不是太在意,是以沒太大影響。

如果只是皇帝壓制。那倒不礙事。

奈何,溪林當年挾左無舟的殺神之名。聲名太隆。數十年發展極快。陸續有不少魂修士來投奔。

漸漸。溪林疆土再然逛卜,可已是坐擁數名武帝,多名武君的強大國家了。

難言是皇帝授意,還是那嫁孫女的武帝想做第一外威。開始處處從朝政等事務上排擠左家,並排擠蕭輕塵和關龍虎。

左家本不太在意,也就沒反彈。蕭輕塵和關龍虎是何等人,知道上邊有路。只會修鍊。怎會關心朝政。

如此一來,似給了皇帝和那些魂修士鼓勵,愈是變本加厲起來。

這一次圍獵天魔,就是一個爆發。

關龍虎和蕭輕塵是一年前被派遣往各城鎮守的。

初時,二人並未察覺。等得察覺手下率領的武尊武君表面服從,暗地搞鬼的時候,二人在各自鎮守的城中,遭遇了被刻意放進來的天魔。

經過一番苦戰,二,一川殺天魔,察覺不對,將那幾個故意違令放天庶討來的感符引殺立威。

幾名武帝趕來,邀請一道前往獵殺天魔。一遇到天魔,這幾個武帝哧溜的一下就把他們丟給天魔,自行先跑了。

眼看他們快被天魔圍殺了,這幾名武帝才施施然的跑來襄助,做足姿態譏笑嘲諷二人殺武尊之舉,尚且句句不離救命之恩等等。

關龍虎和蕭輕塵當場就被激怒。二話不說,掉頭就返回。連皇城也不去,直接就來了左家。

左無舟神色無一絲波動,扶額不已:「世俗事,當真煩人得緊。」

不知何時,紀瞳已來,正好聽完這一言,輕笑:「你但取修鍊的十分之一耐心。卻也不令人厭煩。關係左家的利益。當處理。還是應當處理。」

左無舟搖首,漫說世俗界的利益,就是魂修界的利益,他也並不在意。頓聲:「那便處理一下。」

「夜叉,把溪素兒喚來。」略一頓,左無舟頜首交代。

夜叉如鬼魅般現身,應一聲就化淡淡灰霧去了。不多時,就把一臉懵然的溪素兒喚來,溪素兒行了一禮:「大哥!」

「紀瞳。帶住她。」左無舟戴上面具,再催動「星變術」改變氣息:「夜叉,你不必來了。。

夜叉悻悻:「有好玩的消遣,又不帶我去了。」

沒有招搖飛行過去,在地上穿梭飛掠。

紀瞳輕言傳音:「你一直掩蓋面容。改變氣息,是否想對付魂天宗。」紀瞳知其性子,不等回答,又摸摸臉蛋,嫣然:「你以往曾問我,何時肯把真容給你看。我與那些平平凡凡的女子。一般無二,想來。你想看的是我戴的面具。」

「如你想改變氣息。我這一張面具。最大的神效就是改變氣息。如非有它,我當年怎能屢次從超聖手上逃掉。」

左無舟動容:「果然是一件好秘寶。」

須知。左無舟的「星變術」一樣能改變氣息,卻對魄力的消耗較大。不可能長期支撐住氣息改變的效果。

「如果你想要,就須看我的真容。」紀瞳柔聲:「如是看了我的真容,就要

左無舟眼波直視前邊,恍若未聞。

數十里地。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罷了。

一溜煙的躥上仁安城,一眼觀去,頓皺眉。這仁安城的城牆,正在被堆砌得更高更雄偉,看起來那個皇帝倒真是有野心。

這仁安城堆砌得太高太雄偉,太有王霸之氣,就不是左無舟記憶中那個為之捍衛的仁安城了。

左無舟記憶中的仁安城。其名取仁安,乃是仁義安寧之意。是一個繁華且平和的城市,這裏邊的商業很發達,很平易近人。

仁安城本來什麼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雄偉,沒有王者之氣。

「我不喜歡現在的仁安城。」左無舟想起當年歸來一戰,那一戰仁安城破損了。但溪素兒並未趁機下令擴建。而是修復成原本的樣子。

有關龍虎和蕭輕塵帶路,一路通暢的入了皇宮。

直是來到朝政大殿,左無舟不喜之色更濃。這主持朝政的大殿,竟然已被修建得金碧輝煌,比當初那重雲皇宮還要恢弘巍峨。

舒下眉心,左無舟淡淡一語:「把皇帝他們都給我喚來。」

「大哥。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溪素兒隱隱感到忐忑。

左無舟頓聲:「紀瞳,給她面具。」

紀瞳塞了一隻面具給溪素兒,柔聲:「戴上,看一出好戲。」

不多時,就有多道身蘇從皇城四下飛掠入大殿中。一名武帝陪同一個身穿黃色龍袍的皇帝轉入大殿!

皇帝神色頗是沉鬱,微惱:「蕭武帝,關武帝,你們何時回來,怎也不向聯回報一聲。莫非當聯不存在。」

皇帝目光掃往左無舟等人,泛起一絲隱蔽的冷笑:「這又是何人?」

這皇帝的相貌堂堂,真算得人中龍鳳。也甚有幾分帝王之氣。一番沉冷,頗有些威儀。

關龍虎猶豫,卻不知該怎生介紹。左無舟巍然不動,洗若未聞。直視皇帝半時。那皇帝被這目光看得不快,身旁的武帝似有感,正欲發作。

紀瞳知左無舟性情冷淡,索性上前一步,輕笑:「我等幾人,與關蕭二位武帝有一番交情,願為溪林效勞。」

皇帝神色一動,與身旁武帝互看一眼。那看來正當壯年的武帝倒也算是一表人才,驚疑不定的探察左無舟三人氣息,卻被刻意營造的假象所蒙蔽,還道三人都是武君,頓凜然!

「如果是這三人加入,那豈不是關龍虎和蕭輕塵勢力大漲?」皇帝和武帝眼色一動,就知其意!

皇帝冷聲叱責:「關武帝,蕭武帝。怎可輕率帶陌生人入皇宮來。連這一點規矩都不守,聯怎能放心交代事情給你們去做。」

話語一轉。那武帝親切的迎過來,向紀瞳三人親切笑:「三位修為了得,陛下當然求之不得。三位目前有沒有下榻之處,不若我親自為三位安排。」

溪素兒委實太久沒有現身了,氣息又被紀瞳掩蓋,竟沒被認出來。

溪素兒面具下的臉,頓時漲紅,一張一…欲呵斥,被紀瞳股瑰力逼了回溪素兒終歸是皇帝,皇帝與武帝一白臉一黑臉的打壓與拉攏,怎會不知。尤令其震怒的是,這皇帝竟隱隱把關蕭二人當手下一般呵斥。

這等態度,換做是別國的武帝,不說殺了那皇帝,絕對立刻離開。要知,不論武帝還是武尊,跟皇帝之間都是沒有利益衝突的對等

如不是有左無舟這一層的關係。關龍虎和蕭輕塵便是立時將這皇帝打殺了,也並不出奇。

紀瞳微笑:「謝過武帝的關照。不過,我等已決定下榻在左家莊了。」

皇帝和武帝臉色微變,泛起一絲惱怒不屑,假笑:「呵呵,左家莊果然不錯。是了。不知三位是何等修為,有什麼來歷。總歸要交代一番。陛下才好做安排。」

紀瞳錯愕:「要交代來歷?關兄,蕭兄,你們怎不早提。罷了,我索性還是去投了左家。」

關龍虎和蕭輕塵不知左無舟心意,不敢多言。

「且慢!」皇帝和武帝臉色頓時變了,凜然掃視,威煞極濃:「關武帝,蕭武帝,你二人莫非是想戲弄聯。輕率帶危險人物入皇宮,又欲領這三人前往左家,眼裏還有沒有聯,你們道聯真的治不了你們。」

隱隱中,聚首大殿的魂修士流露一絲緊張之色,大部分挪動步子,隱約將關蕭二人合圍。

左無舟眼中墨色濃,傳音:「不必廢話,直接質問。」

帝王之威發作起來,果真是極了得。奈何修為太淺。

關龍虎得令,心下稍安,不亢不卑:「陛下,我關某隻問你一言,你憑什麼治我的罪。如果你要治我和蕭兄的罪。那你身邊那位蔣武帝。則更是罪大惡極了。」

蕭輕塵也不怕掉了臉皮,撕扯長袍下擺,正是一處被天魔抓得血肉模糊,級得萎縮的大腿肌肉,冷厲:「姓蔣的,你等合謀陷我與關兄此事。該是怎生計較。」

皇帝臉皮一白,那蔣武帝等三名武帝臉色一變,這件事正是三大武帝聯合算計出來的。這蔣武帝冷冷:「關兄蕭兄,你二人技不如天魔。受傷了卻也來怪我,莫非這天下人死傷的,都要來怪我。」。

蕭輕塵怒極反笑,震得大殿嗡嗡作顫:「好,姓蔣的,你有膽做,沒膽承認,倒是我看高了你了。」

關龍虎也不發作,極同情的目光凝往皇帝,冷森:「陛下,你繼位十多年來,我和蕭兄被針對也就罷了。你又何故針對左家,暗中削佔了左家的封地,擠兌左家的商號。暗中令人搶奪左家的商隊。」

「這是為何。」關龍虎沉聲:「莫忘了。溪素兒還沒死。」「莫忘了,那是我師父左無舟的家!」

皇帝暴而怒起,重重怒責,震耳欲聾:「胡扯,聯怎麼可能做那等事。你竟敢污衊聯。」

皇帝的威產許是嚇得住旁人,卻怎也是嚇不住魂修士的。

關龍虎譏笑,棄輕塵可非這麼好脾氣的人,冷厲:「那皇帝你來告訴我,不是你。是誰,是姓蔣的,還是誰。給我把兇手交出來。」

皇帝暴怒,赤紅臉嘶聲咆哮:「你們有什麼資格叫聯交人,把證據給我拿出來再言其他。」

蕭輕塵火氣直冒,暴喝:「如果不是左兄當年有恩於我,我理會得你們溪林是死是活。」

皇帝只覺威嚴被挑釁,雄心被踐踏。怒極之下,一句話未經大腦,脫口而出:「左無舟算什麼東西,他左家在聯的治下,聯要他們做什麼,就給聯做什麼。就是要他們的命,都要笑着給聯謝恩。」

「莫說他左無舟死得死骨無存。就算他左無舟還有命活着,聯照樣要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說一他就不敢說二!」

皇帝咆聳震天:「這是聯的天下!聯的江山!」

此音滾滾迴旋,如驚雷。

此言一出,大殿頓時寂靜,惟此言不斷的來回蕩動。

蕭輕塵和關龍虎震驚錯愕。啞然無聲。溪素兒瞬間面色慘白,又鐵青無比。

悉數看往左無舟,從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中,並無一絲情感波動。

死寂中,惟剩皇革的殺機與咆哮並動:「替聯把關龍虎和蕭輕塵拿下來!」

「你等二人,欺君犯上,種種行徑,形同逆謀。」

蔣武帝冷笑着夥同兩名武帝合圍過來,其餘數十名武尊武君中,倒有過半的魂修士與這蔣武帝等人勾結在一道。

剩下小半,雖不願動手,眼中也有一絲不忿,卻也並無多少人願意襄助。乃因關蕭二人平日與其他魂修士並無多少往來。

皇帝雙眼殺機泄露,怒斥:「今日,聯就先取你們兩個叛逆的首級。再滅左家!」

皇帝縱聲大笑,雄心勃勃:「聯本不想殺你們的,是你們逼聯。這也規勸,那也規勸,總也拿仁英皇(溪素兒)來逼我約束我。漫說你們,就是仁英皇親自來,也阻擋不了聯一統容河的雄心!」

「今日,聯要看看,誰敢擋我。聯就不信,那死了幾十年的左無舟。還能重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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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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