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卷土又重來,殺神再回歸

第446章 卷土又重來,殺神再回歸

夕陽西下,餘光灑落天地,愈是險惡。

魂天宗一帶,回震諸無道駭然大驚之聲:「怎麼會。不可能。」

「如意環」掀起滴天汪洋。水化柔絲,每一寸每一毫,都在飛快旋轉。極大消耗諸無道的魄力。

但,晏可怕的是。「如意環」竟凝而不散。

須知,「如意環」乃是左無舟最早自創的戰技儘管此乃古君臨生前所創。

從還未真正踏上修鍊之途,左無舟就已領悟「如意環」從最初的水系,再變做水木二系,然後是水木陰三系。從汪洋版,再到微縮版。隨心所欲。

「如意環」是第二個被領悟的戰技。也是最強大的戰技。多少年來。左無舟的多次感悟和心得,糧合入「如意環」中,豈是尋常超魂戰技所能比擬的。

豈是表面看來這麼簡單。

比起其他,「如意環」一個尤為恐怖的威能,正是耗。魂力所結。生生不息,流轉不絕。如果身在「如意環」中脫身不得,除非魂力比左無舟強大一倍,否則就有可能被生生耗得魂魄力蕩然無存。

「如意環」就像一個磨心,身在其中。魂魄之力消耗比平常大了許多。而左無舟的消耗卻小多了,以無邊大威能磨光敵人的魂魄之力。

當然,「如意環」也不可能持之以恆的施展,否則那就太恐怖了。

「如意環」有此極可怕的威能,左無舟而又鮮用,緣故很多。其中一個是「如意環」的神效有些雞肋。

魂力比左無舟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人。能從「如意環」中破出。會被「如意環」困死磨死的人,往往修為不如左無舟。即使強,也強得

像那種敵人,有沒有「如意環」左無舟都能對付。「如意環」的磨心奇效,就顯得雞肋了。

如是諸無道魂力未消耗之時。憑其五魂圓滿的修為,破「如意環」而出,並不難。

但此時此刻,以「如意環」來對付諸無道。卻是再恰當不過了。

「不,不!」

汪洋中,諸無道青白著臉,力求掙扎。他的「無上金身魄」已經是天下絕頂的防禦魄了,竟也勉強抵擋得「如意環」

奈何,身在其中,魄力消耗之速更法,處處汪洋,身在海渦中央,無所不在的撕扯之力,就是無所不在的攻擊。

又有誰人,能想像,天下第一人。竟是淪落到這等境地。

五十餘年前,落魄被迫遠遁他鄉的左無舟,一朝返回,竟是今非昔比。挾以腥風血雨而歸,挾以無上大威能而歸。

和無影並肩而立,左無舟一抹臉上鮮血,冷芒閃動:「諸無道,你也有今天。」

諸無道極力鎮定,臉色愈是蒼白乏力。怒目而視。不愧是一心魂道的絕代強人,面臨生死,竟重新鎮定下來,意志頑強,震聲大笑:「這裏是魂天宗。由不得你肆虐。」

目光往左無舟和無影身上一掃,諸無道的震撼絕難描:「分身魄?不。神似而不是。」

諸無道壓下一股暴怒衝動,冷冷朝天激嘯號令:「魂天宗眾弟子,聽我號令,圍攻左無舟,不惜代價,務必除掉此人。」

此聲震蕩天際。諸無道容色間。充滿獰笑與暴戾之色:「我們魂天宗四十多名武聖,我看你一個人怎麼能逃。」

一股血色在眼中蕩漾,左無舟一字一頓:「誰說我要逃!」

諸無道一令而下,觀此戰,而心神搖曳大憾的魂天眾,頓時回過神來。

在雲滄海的率領下,一群數十名武聖悉數正欲撲來。忽然間,魂天宗中峰,一道凄厲慘音呼嘯:「有人闖門!」

紀睡冷冷轟殺一名武聖,沖闖入宗門大殿,信手一動,將魂天宗的護山超聖器一卷而走。轉眼飛身沖往半空,流雲飛袖一擊,一名武聖大噴鮮血,倒震數百米。

諸無道一口鮮血噴出,聞得異聲,咆哮:「雲滄海!」

雲滄海驚惶之音震傳:「不好。有人闖山,奪走了護山超聖器。」

身在絕地,諸無道不愧意志頑強。一代驕雄。心念一動,竟是汗毛炸飛,想起左無舟的殺神之名。想起當年一記超聖符的威猛。

饒是諸無道鎮定自如,也不由臉色狂變,嚎呼:「雲滄海,分一半人,把本宗弟子全都撤走,快,快撤。」

有諸無道一言點醒,雲滄海頓駭然。立時分了一半人,將魂天宗觀戰的弟子悉數撤退。

不愧是夫宗派,雲滄海雖慌張。卻並不亂心神。索性直是指揮門下弟子,從通道退往法魂界。

沒有人知道,上一次的災難,會不會再一次發生。如果再發生。護山超聖器被奪,整個魂天宗,必將陷入覆滅之處境。

左無舟蓄住詣天血氣,不疾不徐:「你倒聰明,但」

就在這一霎,左無舟心底警兆頓生,汗毛滾炸:「不好!」

「天王譜,給我防住。」一縱一躍之際。一抹光點從群山之間飛擊而至。來得極是突然。

奈何左無舟始終在提防這位坐鎮魂天宗」姓卜,搖曳動。赤聲矛息避了過況點打在半山遜經,側時間。天崩地裂,山峰竟是被打出一個半人大小的洞穴。

一道灰影從遠處眨眼而飛來,左無舟凜然,不驚反喜:「沉怒江。」

正是坐鎮魂天宗的超聖者,沉怒江。

「可惜,諸無道比我預料的要強大,底牌要多。不然,無影就該是對付沉怒江了。

「我既知魂天宗有超聖坐鎮小豈會沒有一絲防備。」左無舟惋惜。無影催動「變形魄」和「藏龍魄」潛匿。就是為了對付不知何時現身的沉怒江。

誰知,諸無道的底牌竟如此多,竟如此強大。逼愕左無舟不得不打亂計劃,動用無影伏擊。

「亂了套了。」左無舟咆哮一動。

一飛衝天起。左無舟籽身爆發,取出聖器「驚魂鈴鎖。」合住神念。一甩一搖。清脆悅耳的聲響。頓時搖擺波盪。

一道無形漣漪;直是蕩漾撲往灰影。這驚魂之效,竟令灰影一時身形僵硬。

紀瞳搖擺,殺出一條血路衝過來。左無舟虎咆一聲,將鈴鎖拋給她:「替我攔住沉怒江,只需一時半時就夠了。」。

「命魂是其最薄弱之處。這鈴鎖能剋制他。」

紀瞳果斷,扭身殺過去:「好!」

沉怒江縱是超聖,奈何一身壽元基本到頭。修為固然是老辣無比。也架不住身體全面衰退,更禁不住命魂的損失。

這驚魂鈴鎖,若在平日對付武聖都未必能有多少效果。但此時,拿來對付沉怒江,絕對是一吃一個準。

紀瞳又豈是含糊之人,尤其為報仇而來。心知以她的修為,對付一個超聖,哪怕是快要老死的超聖,也未必能敵。

紀瞳一念之下,催動驚魂鈴鎖。一邊且是毫不猶豫的施展壓箱底的本領。

一動一收,竟是左無舟從未見其施展過的「戰技領域」。

「果然,紀瞳啊,你究竟還有多少沒亮出來的本領。」

觀紀瞳施展「戰技領域,左無舟神色不動。

一轉念,斂住心神,重新一動:「沒時間跟諸無道磨了,紀瞳擋不了太久。」

心念微波,無影順心合雙手,暗含天地奧妙的分水一撥。「如意環」至網至猛的後半招,終於驚現:「這是替我親人還給你的!」

汪洋崩炸,化做詣天巨浪,拍岸驚濤,亂石穿空。

這一崩之威,實非人力所能抵擋。「如意環。超一階的大威能,正是集中在這後半招上。諸無道縱有「無上金身魄。」竟也難擋,頓時一口鮮血狂噴。

在怒浪中,隨浪頭浪起,拍得身不由己,飛躍天際。

「嗷喝」。雙錘石破天驚,諸無道臉色灰敗,身子一道金光煥發,轟隆直墜大地,轟得飛塵滾滾。

「這一下,權當我還報當年你們逼我遁入餘暉原。」仇滿心,恨滿身。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得完。

「好魄左無舟微微一驚。這雙錘竟轟不破這「無上金身魄。」實在是了得。

心神一厲,一吞一吐,氣嘯凌天:「我就不信打不爛你的魄

雙臂頓鼓得比精鋼尤要綳,一雙鎖金錘,如同兩枚從天際飛墜的導彈。砰砰爆裂雙音,震得地動山搖。

雙錘,竟是把大地都轟出兩個極深的大坑來。

左無舟俯衝搖下,一腿如鞭橫抽。起得半身嘔血的諸無道,一身金光煥爆,上半身被一腿撩中。縱有「無上金身魄。」竟也抵擋不住,咔嚓一聲骨碎,當場狂噴鮮血橫飛。

諸無道一生,都未有如此慘淡之時,竟無還手之力,只被左無舟連續打得滿天亂飛。如不是奈何不得「無上金身魄」諸無道就是有一再條命,也都沒了。

一口長氣汲取,就似汲光了這片天地的氣。

往日雄霸天下的強者,紛紛倒在自己身前。左無舟始至此時,才有最感快意。

諸無道。憑今日一戰所顯露的本領,在左無舟未崛起前,天下第一人,絕對當之無愧。

「縱是天下第一,便又如何。」左無舟咨意縱情,聲狂心狂,一身錚骨發作,滿是快意恩仇之心。

是了,縱是天下第一,便又如何。還不是被左無舟當球一樣轟來轟去。連抽身之機,連還手之機都沒有。

一番快意直攀頂點,左無舟一身釋出濃濃血煞之氣,狂野不羈,虎咆而動。

來回以「翻天印」打得諸無道狂吐鮮血。

這「無上金身魄」實是天下絕頂好魄。縱是諸無道重傷難起竟也難徹底轟殺之。

一眼觀去,紀瞳已在沉怒江面前。漸是淪落下風。左無舟心中一凜:「難道今日,就真的殺不得諸無道

正正在這一時,沉怒江怒吼:「給老夫滾!」

紀瞳悶哼。一口鮮血沉入半黑的天際:「老鬼厲害,我快擋不住了。走。」

「不好!」左無舟深吞一口氣。殺氣直攀頂點,抬住雙手,一身修為凝在雙臂,雙拳起落!

無比崩裂!

諸無道眼神黯淡。受此一擊。竟至骨碎肉綻,當場癱軟。

沉怒江怒咆聲聲,雲滄海率眾圍攻過來。

諸無道金身黯淡,卻依然還有一定威能。未必能再抵擋「翻天印。」

先前一招「翻天印」已傾盡全力。左無舟就是想再來一招「翻天印」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再不走,等沉怒江殺來,等雲滄海等二十多名武聖圍過來。

左無舟勢如鋼鐵戰士,一飛衝天,您意輕蔑,狂笑動天:「諸無道。魂天宗,你們就只得這一點本領。」

「就憑你們,也配自稱天下主宰者。哈哈哈,再無比這可笑之事了。」

諸無道,又如何。魂天宗,又如何。

我想來就來,我想走就走。你魂天宗再大威風,耍不到我身上。

我縱橫天下,身經百戰,不怕拋頭顱灑熱血。你魂天宗何以為憑仗。

魂天宗乃是我魂修之途上的攔路惡虎,我就除掉這隻惡虎。誰敢阻我,誰能阻我。

聲聲若狂,魂天眾怒聲大罵。

諸無道口灑鮮血,癱軟無力的酷烈怒視:「左無舟,我諸無道在此立誓,我必殺你。魂天宗,必不計一切代價,也要除掉你。」

此音,決絕,一代絕世強者之誓。

「就猜你,就憑魂天宗!」怨意輕狂。桀驁狂笑。

笑聲回蕩魂夫宗,正是說不盡的譏詣。千錘百鍊的兩句話,直是教魂天宗上下羞憤欲絕。

魂天宗自詡天下第一宗。自詡主宰者。卻生生被人踩在腳下。豈不快意。

你魂天宗要充權威,我就滅權威。

諸無道的誓言,如是平常」必極有威懾力。但在此時,魂天宗上上下下一片慌張失措,諸無道更是敗在左無舟之手。若無沉怒江,難保性命。

偌大的魂天宗,連一個左無舟都奈何不得。這一誓言再是凶戾,也顯可笑。

左無舟桀驁縱情,語音鏗鏘:「諸無道,何必廢話。你我乃不死不休,遲早,你不來殺我,我也必殺光你們魂天宗滿門上。」魂天宗再是勢大,我就刀鋸大樹。

本是生死大敵,何必多說其他。

索性是深仇大恨,自然是人頭做酒杯飲盡仇椎血。

大丈夫該當如此,正該快意恩仇。正該提刀躍馬,殺破仇寇。

不問仇寇勢大若何,不為其他,只由心而動。。

雙手一動,左無舟一抹腰際,雙手已夾住數枚真聖符。

一音如金戈鐵馬。殺心沸動:「當年我遠遁餘輝原,立誓必十倍百倍還報之。而今,正是我實現之時。」

一聲虎嘯殺音,竟直教魂天眾有種惡風撲面的錯覺。

慘烈無邊,壯烈無邊。

我自有一顆鋼心鐵膽,你魂天宗奈我何。我只有一顆頭顱在頂上,你魂天宗可敢來取。

殺得一敵,乃為快事。殺敵全部,乃為人生大快。

有仇就殺,有恩就報。好男兒當如是。

桀驁狂野的豪笑。直衝雲端。端的是豪壯,端的是暴烈:「今日,我先取利息。哈哈哈。你諸無道,你魂天宗,耐我何。」

雙手飛動,足有八枚真聖符,瞬間悉數飛往天際。

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先取利息。

魂天宗和諸無道等,無不駭然色變,幾陷落瘋狂絕望:「真聖符,八枚真聖符!」

「沒有護山超聖器,我看你們這一次怎麼躲得過去。」左無舟您意狂笑,信手一抹腰際,一枚真聖符在手:「走!」

身在二號真魂界,不惜發動魂修士戰爭。來撥刮一切材料。一心煉製真聖符,如今,以往積攢的真聖符,終於回到了左無舟大恨之人身上。

真聖符一經施展,左無丹和紀瞳以光一般的速度,眨眼化做流光貫破長空飛遁而去。

「光速符」一遁真里。

八枚真聖符的氣息激飛天際。

氣息之猛烈,一時所有人竟感到絕望。魂天宗上上下下頓時陷入絕大恐慌當中。

沉怒江正猶豫是先追殺,還是先救人。諸無道凄厲嚎呼:「先殺他們,絕不可教他們逃了。」

沉怒江一咬牙:「保護諸無道,我去追殺二人。」

一道光影錯開,極速暴烈,疾追不舍。

以超聖的速度,也是了得了。但想要一瞬逃離此地,卻也不可能。

趁住最後的一瞬間,雲滄海面孔扭曲,嘶聲狂吼:「結環魄。」

一把抓起凄慘的諸無道。各自施展「環魄」忐忑無比的準備迎接八枚真聖符的轟擊。

神念一動,雲滄海的心頓時就墜入無底深淵,悲痛狂呼:「左無舟,我誓殺你!」

那一群走通道的魂天弟子,以武宗率先通過。武宗是大抵都通過了。但數量龐大的武御,卻還有一半數百人都未能通過。

更有一群數十年間新收的第三代弟子。茫然無措的等待災難降臨。

一群群正準備入通道的武御。瘋狂的奔湧起來,人人互相踐踏衝撞。意欲率先沖入其中避禍。愈是如此,反是愈顯混亂。

八枚真聖符,悉數爆裂。

火,好多好多的火,混合著無限耀映的金光,瞬間吞噬淹沒了魂天宗方圓數里。

一朵無比巨大的蘑菇雲從地上冉冉升往天際。

此時,左無舟遁走前所留的殺氣凜凜的一音,餘音縈繞不絕!

朗朗豪笑:「今日一戰遠遁去。他朝卷土又重來。異時白骨如丘山。是我殺神再回歸。」

諸無道和魂參眾睚眥欲裂,在火與金的地獄中發狂掙扎。諸無道的暴怒之聲衝天沸揚。

「左無舟,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把你碎屍萬段,鏗骨揚灰!」

夕陽沉入天邊,最後一抹光線消失。怨毒沖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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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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