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顛倒是非

第455章 顛倒是非

第四百五十五章顛倒是非。再見君忘

武聖斂住心意,露笑:「原來是林武宗想換天流鋼。」

左無舟眼波一定:「你是?」

這武聖顏色不動,暗怒,強笑:「我是天門宗布武,數月前在雙木宗正有過一面之緣

其實是半面之緣,左無舟當日未與此人照面,也自不會留意不相干的人。這布武當日被木武聖丟下,轉而迎接左無舟,至今還有不忿在心,印象極深。

略一頜首,隱約憶起,左無舟淡然,一揮手取出天一神木:「交換。」

心思一動,倒是記起,思量:「坑害得雙木宗撤退大敗的,就是

奪,還是不奪。

布武一邊取來儲物袋,一邊暗暗為難。

當日不忿在心,布武後來旁敲側擊。知道左無舟夥同一批武聖在雙木宗大顯神通,心底怎都是有幾分忌憚。

這幾分忌憚之心,並非忌憚紀瞳等人。縱是誰都不能相信,一名武宗能有如此多的武聖做從屬。布武怎會往這邊想,他忌憚的是左無舟和紀瞳等武聖的關係。

本來是有心殺人奪寶,奈何此時。不免生起幾分忌憚之意,布武正在進退徘徊之際!

左無舟忽攸一言,平靜無比:「我想起來了,是你們擅自脫離戰場。令雙木宗損失慘痛。」

此一音,令布武等臉色頓時大變,如同心底瘡疤被人揭起,羞怒難當。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

這一言,實是戳到天門宗羞於見人的痛處。當日臨戰脫逃,背棄雙木宗,甚至無顏在無垠城逗留,直轉而來了天君城,就是為了躲避這等事。

左無舟隨口一提,不耐:「換是不換,只需一言,何必廢話。」

布武怒意滿懷,微動一個眼色。強自化怒的笑:「換,怎麼不換。」

往上靠了幾步,布武眼中凶光大盛,閃身如電,一拳打得火耀無比:「你給我去死!」

自以為必得的一拳,竟是落得一空。

鬼魅般的黑影,重現在廳外,庭院中的樹下。悠悠日光透過樹葉。灑下無數光斑。

布武一怔,一經出手,再是無法改變。索性是再不隱瞞殺意:「本來我是想好好跟你交易,你既然不知死活,那就怨不得我了。」

身法一動,頓有數名武聖幻身而現,將這庭院給包圍起來。

此處乃是天門宗戈地所在,一番動手起來,外人竟是未能察覺,也未能看見。只有天門宗弟子察覺,紛紛懷有敵意。

左無舟墨色斂集,不疾不徐:「你想殺我

左無舟暗自費解,此人為何要起意殺。關係「鐵面煞星」身份,不免多說一句多問一句:「為什麼。」

布武等頓時呆住,天下竟還有這等不通世故之人。互看一眼,放聲譏笑:「我還道你多麼了不得,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蠢人。我竟跟這等蠢人置氣!」

「不跟他廢話。殺了柚。」布武胸有成竹的冷笑,只道殺一個武宗。還不是跟玩兒似的。一名武聖縱躍而飛撲,其勢一動。左無舟便有所感:「氣聚而神散。乃是新突破。應當是服薦突破的武聖。」

正欲施展「火法無邊」左無舟心中一凜;「我當年施展過「火法無邊」恐怕被識得

憑一名武聖,想要飛撲左無舟。那等若是飛蛾撲火。也虧得左無舟暫有心弄明白,這群莫名其妙的人為何莫名其妙的起了殺心。

籽身一動,這武聖再一次撲了一空。左無舟聲線漸沉:「我且問,為何起意殺我

布武凜然,心想身法倒不錯,獰笑:「我親自送你下地府,你再去問個明白。」

鬼魅般的騰挪變化,竟沒有動用多少魂力,竟始終未暴露武聖的氣息出來。

須知,戰鬥一起,真實修為氣息。那是無法隱瞞的。左無舟竟能在騰挪中依然斂住氣息,可見對魂道領悟,更見這幾人給他的壓力實在

凝住眉心,左無舟輕輕一揉小還擔心是不是身份暴露了。略一思量。啞然:「既然你們不說,我就打到你們說。」

雙足一併,踏,大地頓時噼里啪啦的震蕩起來,一條宛如天然形成的壕溝竟是自雙腿間迸裂蔓延數丈。。

雙掌十指翻飛如蝶:「五相雙旋梭。」

此次,左無舟記憶起來了,「五相雙旋梭」乃是五行合一,五行屬性俱全。可合在一道施展。也可混合施展,更可單一施展,這正是其詭異難測,防不勝防的地方。

左無舟心想:「不能施展「火法無邊」身法上始終是弱了一線」

氣息一動,布武等人終於色變,紛紛大呼:「他是武聖小心。

「罷了。這等軟綿綿的戰法,實在是我之不喜。」

左無舟絕無一絲情感,氣息一振一爆,竟是直衝雲霄,端的是恐帆

心底有深深的渭嘆:「五相雙旋梭」終歸是有力所不及的領域。詭變有餘,力量不足,剛猛不足。」

「五相雙旋梭」其詭變難測之處。實外一與兩語能描然其他武茶獲的。必引為系寶珍藏之熙洲「繼有左無舟多有嫌棄之處。

氣息一變,戰法亦變。從初時的詭變飄忽,一霎時,變做網烈無天之氣。

左無舟但管是一動,便有那等燃燒一切的恐怖感。霎時間,左無舟舍「五相雙旋梭」而不用,轉而一動,雙眼中墨色之火熊熊燃燒!

「穿雲空!」

恰似毛龍在天,穿雲之空。既的飛龍之力之猛烈,又得其穿雲之妙。實是精妙絕強的戰技。

憑左無舟一身本領,一身自創戰技。能從無數繳獲的戰技中發現,並學習和參照這一招。可見「穿雲空」確有合其胃口,且出類拔萃的極大優勢。

這一條恢弘無比的金輝光柱,恰似儼然化做無堅不摧的巨劍巨刀。一名武聖頓時臉色蒼白。

左無舟冷然,搖擺身子幻動,直取過去,一拳恰似天翻地覆,直是擂動雷音滾滾。

這一拳打將下去,直是眼前一黑,恰如同打在心上一樣。

不管敵人有多少,索性是來一個死一個。左無舟冷芒一現,單拳一掛一壓。

這武聖口噴鮮血,身子如同被巨山壓中,身不由己的咔嚓一聲,半身跪陷在大地中!這武聖半邊身子幾欲麻痹碎裂,驚恐欲絕。

擒下一人,左無舟抑袖一卷,「穿雲空」分三路直取其他三人。語音淡漠:「為什麼起意殺我,說是不說!」

「我,我!」

雖只單拳,卻是比山嶽還要沉。直是壓愕這名武聖幾欲窒息,掙扎半時,再是一股血腥湧入喉頭,嘶啞狂呼:「我們殺你,是為了滅口奉奪寶。」

「滅口,奪寶?」左無舟釋然,初時是沒想到這一點,此時被一點。自然就豁然通了:「原來如此。」

我還道是被識穿身份了。

左無舟神色森然。單拳往下一壓。這武聖身子寸寸爆裂。一個七尺大漢,竟在這一壓之下,牛生被碾成了一堆三尺不到的肉泥。

「既是起了殺意,那我就饒不得你們了。」

左無舟捲袖一動,天昏天暗,飛沙走石。神念一動,感知數名武聖。往某一處望去。眼漾笑意:「是她!」

「見老朋友要緊。」左無舟妖異無比的身法,竟似憑空而現。

「小挪移披風」橫腿一掃,這一名武聖怎想到這等「挪移」神技。腰身被抽中,頓如同被鋼鞭抽中,半身碎裂,狂噴鮮血,如流星般飛射遠去!

「君忘,老朋友再見在即,怎可錯過。先送你一個大禮,引你過來再相見。」

君忘在一群魂修士的陪同下。神色悠悠然的檢閱收容城這個新事物。

始終雲淡風輕的君忘,眉心微蹙,正如西子捧心:「嗯?」

一條影子流星般的向這一邊飛射過來,數名武聖臉色微變,流露怒色:「是誰如此目中無人,竟敢在天君城內鬥!」神念所至,左無舟拈指一笑:「五相雙旋梭,還是有其用處的。爆!」

這飛來的武聖,頓時在眾人面前,一寸寸的爆做了滿天血霧,血肉橫飛一這等禮物,估計正常人都吃不消。

君忘雙足不沾地,飄飄如仙,氣息一動,一道悠然的水蘊之力蕩漾如波紋,將這血冉悉數擋下來。

天君宗的幾名武聖臉色發黑:「太倡檄了,太猖檄了,在天魔肆虐之時,竟還有人如此下毒手!視我天君宗如無物。」。

君忘淡淡:「看看。」

四名武聖圍攻,竟還被輕描淡寫的連殺二人,這等何等戰力。

布武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慌張和寒氣,和另一名武聖往後退去。看着鐵面左無舟,就如同看着一個殺人狂魔。

布武終於懂了,木武聖當日為何舍他而迎接左無舟。

感知君忘等人氣息,布武眼中的慌張之色斂去,狂笑掩蓋心底不安:「天君宗的人來了,你就準備好死。」

視若不見,聽而不聞。左無舟一言不發,沉忖:「十道暫時還無法用,沒有適合的兵器。」

「五相雙旋梭混在戰鬥中,有極大奇效。可作為主戰。卻差了一些。」左無舟暗暗反思,驚覺自己化身「鐵面煞星」似沒有可靠的戰技。

「五相雙旋梭」是好是壞,自有判斷。如是喜歡擅長纏鬥游斗的魂修士,「五相雙旋梭」就是夢寐以求的戰技。

枉費布武一番狂笑,左無舟基本等於沒聽見,暗暗無奈:「看來。「鐵面煞星。這一身份有太多限制,最多不過能發揮我三到五成的戰力。」

三到五成,都已是極大的說辭。憑不能施展無影這一條,就折了大抵四成的戰力。

再加天王譜和「翻天印」等裝備和戰技,都不能亮相。「鐵面煞星」充其量只能發揮左無舟兩三成的水準。

君忘悠然率眾而至。

布武神情一變,變做凄苦哀慟之色。仇恨無比的怒視,做足了姿態。反是左無舟一臉淡然之色,眼波無一絲情感。

天君宗的武聖一見二人神色,自然就有喜惡對比,沉下臉來:「布兄。我需要解釋。」

君忘靜靜屹立,抿嘴隨風,一絲絲的炎陽灑下,便似隨時

布武的驚艷目光在君忘顏上定了半時。才艱難挪回來,一臉悲憤。淚灑黃土,哽咽:「錢兄,你一定要替我天門宗做主。」

做足了一番姿態,一番表演,布武聲淚俱下:「此人狠毒無比,他以交易為名。奪走我天門宗歷代珍藏的天一神木。我等欲攔截他,他卻兇殘無比的殺了本宗兩名武聖。」

「若不是幾位趕來,恐怕我天門宗就要完了,就要被這兇徒滅門了。

布武這番作態。雖是扯下臉皮來求救,卻也是題中應有,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畢竟天門宗連三十三地宗都不是,向天君宗求救,也無所謂丟臉不丟臉。

武聖確是心高氣傲,但不等於在天君宗這等龐然大物面前也會不知死活的心高氣傲。

夏風暖,風過風去。捲起一絲絲氣息,一絲絲氣味飄然鑽往君忘。

好是熟悉的氣息。好是熟悉的氣味。

君忘一雙秋水般的眼波。定在左無舟身上。好熟悉的體態身形,一擺一動,都分明與那人一樣。

幾十年刻骨銘心,幾十年的相思成災。怎能忘了那一點一滴,雕刻在心中的模樣,形態。甚至氣息。怎敢忘。

一生,只求一次最美麗的綻放。冥冥中,似已等待了一百個輪迴。祈禱了百萬年,只為今生的相遇。

是情,也是命。

布武有多少是真是假,錢武聖又豈能不知。

聞得天一神木之名,錢武聖等也是神色一動。這布武冷笑,額外再加了一句:「如是天君宗能替本宗做主。報此血仇,布某願將一半取出以做

錢武聖砰然心動,互看一眼。已知彼此之意。如不是天一神木的數量多到令天門宗無法抗拒,天門宗總不會吃飽了沒事做招惹一名武聖。

如此說來,這筆天一神木,似就不在少數了。

錢武聖權衡半時。沉住臉:「這位兄台如何稱呼,你有什麼話要說。」

「林舟。」左無舟淡淡的目光凝在君忘顏上,不變的是那國色天香。不變的是那從來不老的容顏,不變的還有那顆心。

本不欲廢話,再見紅顏知己。憑的多了幾分促狹之心,左無舟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痛斥:「胡說,胡說。這布武一派說辭,分明是顛倒黑白。」

「分明就是他們想奪我的天一神木。起意殺人。打不過我,奪不走。才這般栽贓給我。」

「好玩,果真有趣。」左無舟暗暗大讚這等滋味:「難怪世人動輒喜上綱上線,拿道德等來壓人。原來。做一介。「高尚者。卻是有這麼強烈的道德優越感。」。

錢武聖頓是凝鎖眉頭,互看一眼。此事卻不易處置。

天門宗是堂堂一個宗派,不便輕率處置,再者,錢武聖身為天君城的管理者,自然也拿過天門宗的好處。就是沒有。憑布武許的好處,也是不便處置。

左無舟一看就是散修,偏偏能以一敵四,這要是跟天君宗鬧將起來。恐怕也不妥。

至於秉公處置,那就提也休提。

君忘漾住一絲笑意!

坦率而言,左無舟不是一個很善演戲的人,也絕對不是什麼高尚者。

可終歸是讀過書的,亦或,在搶佔道德制高點這一項本領,每個人都是天生的。左無舟很快就有板有眼的把真相娓娓道來。

一邊且是義憤無比,繼續搶佔制高點:「各個,這天門宗行事,簡直就是強盜馬賊,簡直就是人中之渣,魂修士中的敗類。這等人,留下來,豈不侮辱我等魂修士清譽。」

一番番有板有眼的言辭,初時左無舟還有些生澀,也是太久沒有長篇大論的廢話了。漸漸適應過來。每字每句就是標準的衛道者和道德老學究的派頭。古板得簡直要人老命。

這等不是廢話的廢話。直是教人慾仙欲死,痛不欲生。

錢武聖等人心裏腹誹亂罵一痛:「哪裏冒出來的老古板老學究。」

如不是礙於左無舟修為深淺不知。一眾人等都怕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揍人了。純粹氣的。魂修士嘛,各有一身本領。哪有這麼多的道德約束。

「今日是我,才是倖免。如是換做其他修為略差一些的,那還不是給這群人中之渣,渣中敗類給謀害了。」左無舟若有所悟:「是非公理。成敗勝負,都在強權之下。

這道理,果然是不假。看來。人有力量,還需克制力量帶來的膨脹。」

「人若掌握超越世俗的力量。就會無視世俗的律法,自然而然的自我膨脹。其他種種倒罷,我倒要小心這種潛移默化的膨脹。」

本來乃是一次促狹之心而廢話。不成想。卻有這等參悟。左無舟憑此,就已收穫良多了。

有此參悟,就足夠了。左無舟無心再玩,斂去義正詞嚴的作態,淡淡道:「錢武聖,玩也玩過了。無謂多廢話了。」

突然的變化令眾人措手不及。看着眼前這儼然判若兩人的傢伙茫然。

「他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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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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