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擎天踏地,美人如墨亦如歌

第500章 擎天踏地,美人如墨亦如歌

夕陽下。丘陵上。

東愁面臨四大武聖的圍攻,一旁猶有左無舟虎視眈眈,戀滄海雲淡風輕。

曾何幾時,風光無限的聖,竟是落得這般地步。

身為天下最強大的級強者之一,竟是被逼得落入絕地,當真是凄涼坎坷。

如不是六旁猶有左無舟做獵豹狀,欲隨時出手,東愁自問要取紀瞳四人的性命原也不會太為難。

可此時,卻已成了一種奢侈。

夕陽西下,不知這是否預示東愁的日幕西山。

東愁出垂死野獸的凄厲:「左無舟。你想要我的命,好,你只管來!」

「我跟你拼了!」東愁容色上,已垂滿決絕的慘烈和凶戾,強自接了紀瞳和蒙武一記,悶哼轉頭迎往左無舟。一拳轟爆空氣!

野獸般的嘶吼震天:「你想要我的命。好,以命換命!」

戀滄海和左無舟有感,瞬時神色狂變。高呼:「快退,是聖符!」

東愁竟是不知何時,已取來一名聖符在爆出去,頓時見那一道通天爆耀的光華,簡直化做了那詣天欲絕的凌厲劍芒。

劍芒如怒浪狂潮,自東愁雙手激爆出來,其勢其金輝之色,甚至吞沒一座大山!

恐怖的聖符,直向左無舟一人而。

凝符之大威能,鎖爆某人或某一地。試想,以聖符一符攻擊十里,毀滅十里的大威能,凝爆打往一人之身,那等威能絕對堪比得上聖的最強一擊。是的,凝符之威能,鎖爆某人某地。此乃上三天獨有的本領。

如說下三天的施符之法,乃是一旦扔出,就無法控制其攻擊範圍,無法控制其威能。

上三天的獨有本領之一,正是以神魂和元氣來控制符的攻擊點。

一言概之,上三天的魂修士,能將一道符釋放的威能,極大的壓縮在某個範圍。

如說下三天的符,還有一些名不符宗符幾乎殺不了武宗,真聖符幾乎殺不了武聖。

而上三天有壓縮釋放的本領,那就是能真正體現每一種符的威能了

一上三天的魂修士壓縮施展,聖符就已相當一名聖的最強一擊。

在紀瞳等人震撼絕倫中,東愁施放的金系聖符,已化金輝蔓延無邊,吞沒一切!

身在金輝波浪之中,左無舟驚駭無比:「上三天的壓縮施符之法,這便是戀滄海所言的壓縮之法。想不到,一枚聖符通過壓縮施符之法施展來,竟有偌大的威能。」

太恐怖了!

若然此符只由下三天之法施展,左無舟等各自一身裝備,這枚聖符幾乎不可能致命因為符的大威能會自然波及一個極廣闊的地帶。

可以這等上三夫的施符之法,那就等若是壓縮了符的威能,集中攻擊某一人。這一擊。等若是東愁最強一擊。絕強無比。

此威之洶湧,簡直無法描述。左無舟就如同在孤海中怒浪中的一葉孤舟,被颶風大浪拍打得身不由己,難受得幾欲死掉。

苦苦抵擋這一道聖符之大威能。左無舟臉色都已變得慘綠:「太可怕了。」

無聲無息間,「水木華」防禦崩至極限而瓦解。左無舟神色青白。咬牙一心一意:「鋼龍鏡」「灰暴魄

轟隆,左無舟竟身不由己,被這道金輝怒浪拍打得卷往大山。就如同被無數劍芒刺中,已堪比聖防禦的「鋼龍鏡」和「灰暴魄」竟也有漸有瓦解之勢!

壓縮聖符一擊,等若是東愁最強一擊。

「水木華」乃水木雙系。防禦之效勝過單系聖裝。中層又有秘寶「鋼龍鏡」最里更有「灰暴魄」

里裏外外,三重防禦,絕對勝過尋常聖了。饒是如此,竟仍被這一擊幾乎打爛雙重防禦。

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左無舟一身鮮血倒回喉頭,漲得通紅。死陷雙足巋然:「不行了,「鋼龍鏡小快抵擋不住了!再硬接,就要受傷了。」

艱難的在金輝風暴中,揮動一片血幕,左無舟已然憑空消失不見。

憑挪移披風騰挪逃出的三息之間,這刺耀奪目的光華化做一道金線,斂得無影無蹤。

聖符煥大約為十息,短短十息之中。這一道金色怒浪,生生從這丘陵地帶,剷出了一條寬達五十米,深三十米,長達千米的小峽谷。

塵土飛揚滿天,飛舞直撲往遠處。

一經施展出來,東愁慘白的臉上懸住得意狂笑,一縱身竄出,厲嘯留音:「哈哈哈,左無舟,任你再如何,也不過是我手下亡魂。你想奪我的性命,我先取你的狗命。哈哈哈。」

東愁一招得逞,趁住紀瞳等人神色慌亂震驚的瞬間,一折身就已逃竄遠遁。

紀瞳等無不震撼於此符之威。一時慌張,渾是感應不到左無舟的氣具。竟是不察,被東愁突出包圍逃遁。

東愁一邊逃遁,一邊冷汗滿后心,后怕之感醞在心:「幸虧我有一枚壓箱底保命的聖符,不然我就完了。這左無舟,簡直太可怕了,只盼他最好已死。」

有心施展最快之法遁去,奈何之前大戰連連,已消耗魂魄之力太多。

此時,惟有靠修為逃遁。眼見是一轉眼逃得數十里,就要

忽攸間,一左一右兩道武聖氣息轟爆上來,生生的半途將東愁給攔截下來。也被急切逃命的東愁信手一擊,薦二人一道轟得飛將出去!

二人慘白的墜在一道,互是大眼瞪小眼,抹去嘴角鮮血:「是你!」

此二人,自然就是彼此絕沒想到的恨天和天火。

被恨天和天火出擊,攔截住一線。

東愁身法乍一展開,忽有警兆大生,飄忽躲避掉。眼觀那一道火線如同極戰車衝擊來,頓時目瞪口呆:「你沒死!」

「想我死,沒這麼容易!」左無舟狼狽不堪,身上黑衣已成洞洞裝,吐音鏗烈:「我不死,那就該你死!」

想殺左無舟,談何容易,里裏外外三重防禦,只要不是聖中乘,絕無人能一舉徹底打破防禦。

此一符之威,確是極兇猛。如無「鋼龍鏡」護身,左無舟若只憑「水木華」硬接,不死也絕計會重傷。但。多「鋼龍鏡」這一重防禦。那就不一樣了。。

被一擊轟傷的左無舟臉色慘白,一傾一釋,一震一盪,正是翻天覆地的威能,幾欲是將山河都連根拔起的氣勢。

「翻天印!」怒目而睜,宛如頂天立地的巨人,一手擎天,一腳踏地。

一翻一轉,天為地,地為天,顛覆傾倒。

七魂瞬爆「翻天印」網猛如濤,威力絕倫。

東愁措手不及,臉色蒼白的硬接下這一記,身子立時就是一沉,如同被那無與倫比的巨山壓在身上。

「十道!」左無舟盛怒滿懷,口吐雷音!

覆蓋在雙手的十道,迅疾出擊,凝化做人形。重是變回人形的十道,銳氣逼人,無形中竟如劍芒一般銳不可擋。橫向直撲轟爆前去,挾以百萬斤之身軀,攔腰撲去,雙拳掄出!

東愁一身已被「翻天印」蓋壓住的一瞬間,十道駕凌,東愁驚怒,脫口狂呼:「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東愁招架「翻天印」中門大開,說話間,十道本身即有百萬斤之分量,雙拳結實無比的轟在東愁胸膛上!

任東愁一身修為再是了得,如斯近身大恐怖一擊,也是胸骨幾欲震得粉碎,震蕩之力傳入心,一口鮮血頓就噴得滿天,驚恐欲絕:「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左無舟靈台空明:「無影!該你了。」

無影和投影雙雙從身體里錄出來,遙控無影自在身上摘取了「小挪移披風」一經挪移,直在東愁身邊出現!

一念生一念滅,東愁狂吼從「翻天印」下脫身出來,癲狂嘶鳴:「左無舟,我死。你也休想活。同歸於盡罷了!」

凄狂之聲,充滿死志:「神魂衝擊!」

一招「翻天印」瞬爆,左無舟剩餘之力,已不足戰鬥了。

此時,一身空蕩蕩,反是鎮定自若,冷冷淡淡的漾住燎原之火:「想跟我玉石俱焚,你錯過機會了。」

東愁,你若先前趁施展聖符之時,施展「神魂衝擊」我未必就能抵擋。

可此時,你錯過那唯一的良機,你道我還會再給你同歸於盡的機會嗎。

「無影。殺!」此聲作雷動,左無舟巋然不動,巍然如山嶽般的雄傲。

無影已如鬼魅,取了天王膽,合天王膽之威,抬拳一起一落。正是七魂再瞬爆的「翻天印」

合聖器之威重是以七魂瞬爆之力打出的「翻天印」我看你東愁就是螞炸,還能往哪裏蹦達。

一拳起落,拳落後心。東愁懸空踉蹌數步,大口鮮血不要錢似的噴出來,其狀猙獰的施展「神魂衝擊」:「我死你也休想活!」

「是嗎。」左無舟巍然,眼化蒼穹,星辰深邃,抬臂一動。

「真身假象」和「分身回影」一道施展來。

無影瞬間傳輸回投影之身,貼在東愁身邊的「左無舟」已變成投影之身。

此投影之身,卻正在這「神魂衝擊」的一瞬間,被左無舟遙控住,凌厲無比的一張口,赫然正見那一道光耀從口中爆:「浮屠音

「不!」東愁面門被這道口吐出來的戰技打得血肉模糊,當場被這股凌厲的衝擊力打得暈厥過去。

「十道,去。」

左無舟身心疲憊不堪」派十道去將生死不明的東愁擒下來,徐徐降回地面。

跌坐在地上,左無舟直是喘息不已,抬眼觀昏迷的東愁:「你有壓箱底的本領,你道我就沒有?」

「浮屠音」這等詭異無比,從口中釋放的戰技,在這極關鍵時節施展來,誰能想得到,近在咫尺的情況下,就是神都躲不掉。

此乃毒二次施展,第一次。已是拿天魔練手消受了。

十道制住東愁,走過來,驚詫:「爹,他還有氣,沒死。」

低罵一語,左無舟搖苦笑:「聖難殺,果然難,果然極難。我連出這麼多壓箱底的本領,居然還殺他不得。」

如是武聖,連吃這麼多記,怕是有十條命都沒了。莫說別的,就只「浮屠音」一擊,武聖受此當頭一擊,幾乎不可能倖免。

可這東愁,卻生生抵擋住,且是活下來了。

摸摸腕部的「法身環」左無舟漾住欣慰笑意:「這「法身環,果然是極適合的秘寶,我也沒想到「分身回影。竟有這麼好用。」

「法身環」的「分身回影」功效,可令無影傳輸過去之後,令投影在短短一兩息的瞬間,殘留無影的修為。

也就意味着,在最關鍵時施展「分身回影」

這秘寶在左無舟手裏,才能煥最大威能,因為只有左無舟才會有強大得如斯可怕的無影。

「嗯,往後,我要多練一練分心三用,關鍵時,才能一起揮最強戰力。」左無舟喜悅,又沉住臉心有餘悸。

此戰委實太兇險了,左無舟壓箱底的本領和底牌,幾乎差一些就全部被逼出來了。左無舟休養之時,紀瞳等人已趕過來。

紀瞳等目光充滿匪夷所思:「你把他擒下來了!」

左無舟苦笑:「僥倖,運道不錯。本來是要殺他的,結果我也沒想到。」

「浮屠音」正打面門,又多少含一定音殺之效,居然有把人打得昏昏沉沉,乃至昏迷的效果。這實在是左無舟也不知道的這才是第二次應用在戰鬥中呢。

東愁不比余灑這等新晉聖,也不比沉怒江那種衰退的老聖,更不比宋懲那天然弱的聖。

東愁,是一個在聖境界修鍊了幾百年的老牌聖,幾乎代表聖下乘的最強戰力。居然被一個新晉武聖給拿下,還是生擒。這也委實太離奇太荒誕了。

紀瞳等人縱是目睹許許多妾奇迹,然則眼前這一個,也太不可思議了。

左無舟坦然。自承:「如再是無法擊殺他,就該是我死了。」

實則,倒也沒這麼兇險。左無舟早從戀滄海處知道上三天的壓縮施符之法,一心想試試其威能,所以硬接,以至聖裝和「鋼龍鏡」防禦被破。

若非如此,也不會在最後打得這麼步步殺機。

正恢復魂力之際,左無舟心下一動,朗笑起身相迎。

恨天和天火一左一右的躍過來,幾是異口同聲:「可算是找到你了。」。

「恨天前輩,您尋我做甚子?」左無舟驚詫,恨天助過他,人待他好,他就待人好,故此言辭頗是尊敬:「是了,還要多謝你與天火先前攔截東愁。否則他就逃了。」

「別。」恨天苦笑,他可不敢自大,天底下的武聖,哪一個又有資格在左無舟面前自大了:「你現在也是武聖,可比我強多了。你我兄弟平輩相稱就是了。」

左無舟也不矯情。頜釋放善意笑容。恨天正色:「你的朋友,古一意宋西湖他們,一直都隨我在散修城當中,在設法尋你。」

「古兄,張兄,還有宋兄他們,我也一直在尋他們。」左無舟先是吃驚,隨即大感歡喜。鬆了口氣,快活道:「他們現在身在散修城?」

恨天頜,左無舟略一思量,沉聲:「紀瞳,你去替我將朋友們接過來。」

「我帶路。」恨天一頓足,目瞪口呆:「東愁,他被你生擒了!」

天火瞪眼,半天都沒合過眼。

以新晉武聖之身。生擒老牌聖,這還是人嗎。這教天下武聖,教天下聖,情何以堪啊。

真真是三喜臨門。

第一喜乃是終於尋到了古一意等,左無舟捲土重來后,始終心有一些擔憂。此時,那一些擔憂終是可以擺下了。想起將和老朋友相見,不免大勝歡喜快活。

第二喜乃是替「第一刺客」尋得了一具難以想像的強大聖肉身,有此肉身,將來就可與聖中乘勢均力敵了。

第三喜,

見戀滄海在昏迷的東愁身上凝扎某物。左無舟頓生疑寄:「這是甚麼?」

戀滄海滿是欣賞與欣慰:「你做得很好,出人意料的好。尋常禁魂針制不住元魂強者,即便製得住,他一旦蘇醒,也可以施展「神魂衝擊」必須要制住他的神魂才行。」

左無舟凜然:「多謝,受教了。原來。這其中還有這些關節。」

戀滄海慈和笑道:「關於上三天,還有許多東西值得你學。我會6續教給你的。」

凝注戀滄海,竟不知不覺顯得老相了一些,左無舟心中一動:「你這容顏好似老了幾分?」

「本是無關緊要的,隨它好了。」戀滄海泰然處之,絲毫不在意。

沉吟思量,聯繫戀滄海不願戰鬥的心思,左無舟萌生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終歸沒問出來。

重是端坐在昏迷的紀小墨身旁。

左無舟目光輕柔的凝注這張容顏,心底一念徘徊來去:「她,終於還是我記憶中的紀小墨,寧自裁也不受脅迫那個奇女子。」

今日的第三件喜事,就是再見紀小墨。且,紀小墨的寧死不嫁。

歡見奇女網烈性,喜聞她人未嫁時。

不知,是否別時歡,相見亦歡。

憶起當年銳金法魂界分別,左無舟心下朦朧恍惚,微露愉悅歡喜。

紀小墨集嚶的輕音,卻是快要蘇醒了。

啊,她快醒了,我怎麼辦。幾十年不見,我該怎生見她。

是先笑一個會不會被她罵白痴?

是板着臉會不會嚇住她?

從來處事不驚的左無舟,此一時,卻有一些慌亂,不知手足該往何處擺。

戀滄海笑吟吟,滿是喜意的觀住此幕,似左著舟愈慌張,愈是有趣。

左無舟抬一見,作若無其事狀,隨意交代一個理由。猶如逃亡一樣,抱住紀小墨一路狂奔。

直到一個清澈的湖泊畔。左無舟才是頓足,輕擺她在潔凈的石板上。

紀小小墨睫毛亂顫,她徐徐睜眼!恰如一位睡美人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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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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