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百年生死蒼茫,遊子重回故鄉

第632章 百年生死蒼茫,遊子重回故鄉

第632章百年生死蒼茫,遊子重回故鄉

有書友問我是不是磕葯了。我很委屈就是磕葯,多半也磕不出這種迷幻效果啊。

新書寫什麼?我很糾結。於是,我決定請教大家,讓大家也糾結起來。

第六百三十二章百年生死蒼茫,遊子重回故鄉

五年後

烈日炎炎,擋不住往來商旅的熱情。幾經擴建的仁安城,儼然是一個最繁華最鼎盛的城市,每日往來的商旅不計其數。

這就是仁安城,這就是溪林。玄七法魂界第一大國的聲勢。

前些年,殺左聯盟固然是屠殺玄七法魂界。屠殺掉的,也沒有溪林這一帶,而是另一個較遠的所在。

「這就是仁安,變化太大了。」一名黑衣人,和一行人站在城外,仰頭欣賞這一個浩大壯觀的城市。

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居然向這年輕黑衣人道:「師父,仁安能有今日,溪林能有今日,都是仰賴您」

搖首不語,半時,這年輕的黑衣男子輕道:「入城,不曉得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世上是否還有陳家和許家」

正欲入城,忽的一行鐵騎放馬從城門平治出來。有那來往的客商流露畏懼之色,低道:「這就是溪林即將登基的新皇」

「新皇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何處?」有人問道。

有本地人驕傲自豪道:「新皇登基前,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蕭大人」

念頭一轉,左無舟眯眼一笑:「蕭輕塵?」

那本地人怒目而視,呵斥道:「大膽,你怎敢直呼蕭大人的姓名,莫不是做死」

一名眼力甚好的商人悄聲對這本地人道:「朋友噤聲,這一群人氣宇不凡,看來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還是小心說話才是。」

這群人,正是以左無舟為首的一行人。當然也不會將這一席話放在心上。

……

……

一直往城裏去,一邊看着變化極大,幾乎已經不認得的仁安城,左無周愈發的感慨萬千。

滄海桑田啊

當年蕭輕塵在魂道沒甚麼太大的追求,就沒有離開。因蕭輕塵這名武御,溪林幾百年走過來,已是玄七法魂界的第一大國。

幾經擴建的仁安城,自然變化得面目全非。

比起在仁安逗留不久的左無舟,反是曾常年居在此處的無夕的感慨最大。

跟左無舟一道下來的,不光是無夕無晚和溪素兒,還有關龍虎和聶悲回兩個徒弟以及夜叉,以及紀小墨跟輕擎,古一意和張洞天等也都來了。

略一詢問了陳家和許家的位置,便即趕去。

奈何,此陳家,卻非彼陳家。只得趕往許家一看,略微的一露絲毫氣息,許家架子再大,也都給收了回去,小心接待着這來歷不明的一行人。

坐在這裏等了一會,許家家主匆匆趕來,率先一眼看見左無舟,流露回憶思索之色,忽的顏色大變,竟是兜頭跪將下來:「小的見過叔祖」

「起來罷」左無舟詫異不已:「你識得我?」

許家家主小心翼翼的起身:「當年叔祖來探望我家祖父時,侄孫當年正伺候祖父左右而且,我家祖父留了一副畫,正是記了叔祖大人的神姿。」

好象依稀記得一二,當年左無舟一度逗留左家時,常是往來私秘往來許家和陳家,或是見過這一個已經變老的小傢伙。

一番回憶在心,左無舟更生大嘆之意,當年的孩童都已經變老了:「你是武尊修為,難怪……高城兄如今何在?」

這許家家主流露一絲哀意:「家祖在一百多年前,就已過世了」

默然無言,左無舟按奈不住心底的一縷悲意,輕道:「帶我去看看他是了,陳家的陳縱之,你知否?如今,他尚在否?」

「回叔祖的話,陳叔祖也早已過世」

許家家主的一句話,擊碎了左無舟的最後一絲僥倖之心

……

……

默立在兩座相隔不遠的墳墓前

左無舟愈發沉默,尤其是看往那一座屬於陳縱之的,卻是雜草不少的墳頭。一縷怒意萌生:「縱之家的後人,難道就是這般對待他們家先祖的墳墓?」

許家家主低聲答道:「叔祖,陳叔祖終身未娶,一生未留下後人」。

凝注半時,左無舟喟嘆:「想不到,縱之兄,你終身不娶。卻不知,這是否當年我那一言,害了你終身大事。」

彎下腰來,為陳縱之親手拔去那些叢生的雜草,一邊向那許家家主道:「往後每年清明,就勞煩你們替我祭縱之兄了」

這許家家主自是答應

無夕感慨一聲,輕道:「二哥,莫要傷心了。」

「不是傷心,只是……忽覺魂道難行。」左無舟木然:「求得魂道,卻不知失了多多少少。」

回首看往張洞天等人,左無舟平靜道:「好不容易回家鄉一次,有甚麼要做的,有甚麼人要看望的,自行去罷,不必理會我。」

張洞天和古一意等各自都先去忙碌自己的事了,溪素兒和無晚也去皇宮了。

默立良久,向許高城和陳縱之一拜,左無舟轉身帶着剩餘的人就走:「帶我們去左家走一趟」

……

……

歲月流逝,因種種緣故,左家已分為三支了。

一支是無晚的後人,一支是大哥無尚的後人,分別流落定居在真魂界。最後一支,也就是溪林這裏的左家。

許家有一門煉器手藝,是以一直聲勢不減。不過,比起左家來,還是顯得太弱了。

不比當年,許高城還在世時,許家雖不是甚麼名門大族,可就算是左家也不得不平等對待。如今許高城過世多年,那一點關係也就從此淡薄了。

是以,當許家家主求見左家,得到的待遇並不是太好。許家家主不無羨慕,訕訕道:「叔祖……許是左家在接待新皇的關係。」

左無舟擺擺手:「蕭輕塵住在左家?」

「算做是居住在左家的範圍之內」許家家主往遠處的某座青山一指:「蕭大人就在那山邊。」

有一名武御坐鎮一旁,明顯流露對左家的庇佑之意。哪怕溪林皇室網羅了大批武君武帝,也不得不對左家態度好一些。

哪怕左無舟近三百年都沒回來過,憑住蕭輕塵的聲勢,也足以撐住左家的偌大場面了。

左無舟不在意,不等於無夕不在意,細一打聽,便知左家今時今日的聲勢,的確是溪林第一豪族,哪怕是溪林皇帝都得好生端著。甚至隱約凌駕皇室之上了。

從許家家主小心而謹慎的言辭,左無舟和無夕都能聽出,只怕若不是蕭輕塵壓住,左家都怕是對上溪林皇室,都不怎麼客氣。

無夕流露一絲不忿:「這些人也未免太跋扈了,二哥你在外邊拼死拼活,這些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當年就有幾分端倪了,本以為會改,不成想,改是改了,卻是更跋扈了。」

坦率而言,本來左無舟一家子,對這一支左家就沒太多的感情。無夕倒是好一些,到底是常居過。可是,一代代下來,關係就愈發的淡薄了。

當年兩次大禍,大伯二伯的後裔,言辭上可是不怎麼客氣,就差沒有當面說是左無舟連累了他們。

對當那些人的言辭態度,無夕顯然也是有記憶的。

……

……

等了半時,只有一個二管事過來接待了一番,只傲然說到左家在接待新皇,暫沒時間過來。

哪怕脾氣好如無夕,也差一些大發雷霆:「他們以為自己算甚麼東西,幾百年過去,就忘了自己是根本了?忘了以前是多麼狼狽的模樣了?」

「現在倒好,本領不漲,脾氣架子倒是漲了。不守本份之道,反倒是囂張跋扈起來。」無夕大怒,當年左家是怎麼家破人亡的,還不都是因為那些豪族,不成想,左家幾百年走過來,也成了豪族。

許家家主根本不敢多說甚麼,可即便他甚麼都不敢說,也不等於左無舟和無夕看不出今日左家的變化。

「走,去見見蕭輕塵,就該回去了」左無舟沒多說。

答應了二伯,庇佑左家千年,說過,那就做到。至於左家變成甚麼樣,左無舟不關心。

這一支左家安份就罷了,不安份,大禍臨頭也是自取滅亡。千年之後,種甚麼因,就得甚麼果。

也不多說,抓起這許家家主,就直是飛往那一座山頭,剩下一個左家的管事目瞪口呆半天,方自瘋狂的拔足狂奔大呼:「不好了,家主,不好了」。

……

……

方自有感應,蕭輕塵從茅屋中走出來,就迎面看見了左無舟,一時怔住,欣喜若狂

細一寒暄,說起今時往日,種種不勝唏噓。

知曉古一意和張洞天的修為,蕭輕塵不知是羨慕還是感慨:「卻也不知,我當年不走,是好還是不好。總歸,是過了幾百年安生日子。」

「想來,還是不走為好。」左無舟大笑:「你是不知道,我們在上邊,一度過得居無定所,甚是艱難才有今日。」

蕭輕塵失笑:「那也是,我對這魂道,原也沒有太大的追求。」

想起以往,能走到今天,當真不易。一起互看,相視而笑。

……

……

在家鄉逗留了一些時日,陸續去拜訪了本相宗等等老熟人,給許家和本相宗等留下一些寶物。

每日再有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感慨。終歸是要重新踏上道路的。

逗留多日後,左無舟帶着重新聚集起來的一行人,就此別去。這一去,許是永世不回了。

重返真魂界,在無夕和無晚的記憶中,尋找著無晚部分後人的下落。

好在當年漂泊時,留下後人時,也曾記下了位置。是以,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便找到了無晚的那兩名後人。

更驚險的是,殺左聯盟前些年號令殺光姓左的,幸虧其目的是為了激左無舟現身。是以,並不是下令全部一起行動,而是輪流一國一國的依次殺下去。

是以,以真魂界之大,這一個命令還沒有輪過來。無晚的後裔倒沒甚麼事。

一兩百年下來,那兩個後人一個嫁人了,一個繁衍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那兩名無晚的子女不善修鍊,好在後代中有適合修鍊的,也不缺修鍊的東西。

如此一來,也算是有這麼一兩個武尊武君,勉強算得一個能自保的小家族了。

無晚和溪素兒都決定,等去找到大哥的後人,往後就在這裏定居,把剩下的兩個兒女接過來,過完這人生的最後路程。

哪怕左無舟施以各色手段,無晚和溪素兒的修為也只能達到武帝,幾百年過來,剩下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無晚和溪素兒,都想和親人後裔在一起,好好的過完這最後的一百年。

……

……

左池拖住沉重的身子,往家走。

忽然,幾名跋扈的騎士在大街上平治過來,勒馬在一旁,將左池圍起來,指著放肆大笑不已:「各位,快看,這就是本朝武衛軍的校尉大人」

「嘖嘖,勇武的校尉大人,怎麼鬧得鼻青臉腫的,也太丟武衛軍的臉皮了」

這幾個年輕人放肆狂笑着指指點點,左池漲紅了臉,怒火在心,卻不得不低下頭來,半哀求道:「周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家,藍兒年幼,又已經有婚約在身了,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小門小戶的。」

這名頗是俊美的周公子冷笑:「一個女人有甚麼了不得的,只要我樂意,有的是女人願意跟我周某人。你真以為你家女兒是什麼寶貝啊」

周公子矮下身來,流露陰森之色,指指臉上的烏青之處:「左老兒,我告訴你。我周某就調笑你女兒一兩句,你兒子就打了我,這仇我要慢慢的報,你們就慢慢的挨。不然,今天你左的敢打我,明天就有姓右的敢跟我叫囂。」

周公子踏馬揚身起來,雙蹄直往左池踢將過去,駭得左池慌忙躲避,卻只是虛晃一下,這周公子愈發的張狂大笑:「姓左的,今**在武衛軍的遭遇,就只是一個開始。明天再去,就不是打一頓就算了,我周某一句話,武衛軍有的是人願意打折你另一條腿。」

左池臉色發青,暗捏住雙拳怒火高漲

「直到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在武衛軍根本就過不下去。個個都跟你過不去,缺胳膊少腿,那就是常事。」

周公子矮身,神色冷厲:「到時,你不光是武衛軍混不下去,當朝上下,我衛國上下,你就沒有一個容身之所。」

左池心神大震,臉色煞白,哀求:「周公子,給條生路走,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為難我們」

周公子冷冷低道:「你以為是我想要你家女兒做侍妾?你瞎了你的狗眼,我告訴你,是我家老祖宗想要你家女兒,這是你們的福份。」。

「還有」周公子撥馬欲去,又回來發狠低道:「你家那塊山挖出了真晶,別以為我們周家不知道。上次不是有人想從你手上把那山給買下來嗎,你不知道那是什麼來頭?那就是我周家在外邊的人。」

左池臉色狂變:「可是,那山我已經……」

「我知道,你還不笨,知道守不住,乾脆進獻給陛下了。」周公子嘿嘿一笑,笑得直讓人心寒不已:「我周家想買,你不賣,你居然進獻給陛下。嘿嘿,姓左的,你就等死,看我們周家有的是手段讓你家破人亡。」

這周公子也不多說,打馬轟然攜眾離去

剩下一個左池,如雕塑般呆立良久。

……

……

左池帶着心灰欲死的消息,拖住被同僚打折的腿,返回家中。

將這消息一說,一家人放聲痛哭不已,不知該是如何是好。

一個小小的八品校尉,哪裏是衛國最大的世家之一周家的對手人家一個眼色,就能讓小小的左家家破人亡。

容顏嬌美的左彩藍確實動人,凄聲哭泣:「爹,娘,都怨我」

左池似是一夜老了十歲,佝僂著身子:「藍兒,這不怪你,全是那條礦引來的。」

一條挖出真晶的礦,甚至能令一個小宗派為之出手,何況是一個世家。

其實,非要說起來,源頭也未必就是這一條真晶礦。為了一條獻出去的真晶礦,找人麻煩,也不見得合算。

左池一想來,這周家的針對,怕是還得追溯往上兩代人。那時節,左池的祖父在當朝是一品大員,跟的是另一個世家,跟周家多少是有一些梁子。

合家哭了半天,卻是沒甚麼法子。對上一個有武御坐鎮的家族,這不是一個小小的八品能對付的。

左池想了半天,咬牙根道:「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就不信沒法子自保」

想了想,左池往卧室走去,當着母子三人的面,啟動了一個隱蔽的機關,竟然出現一個小密室。母子三人大吃一驚:「這是從何而來?」

「不知,似是老祖宗那一代就造好的。」左池搖搖頭,走入密室中,從中取出一個滿是塵土的箱子:「小時候,祖父告訴我,說這箱子裏關係我們家的來歷,還有一些寶貝。」

抹去箱子上的塵土,重新打開這一個箱子。

左池一家四口,端詳了半天,取出裏邊的物件一一打量:「咦,這好象是我們家的修鍊心法?還有拳法?」

左池的兒子左衛吃驚的翻看冊子,幾乎一躍而起:「爹,這好象是……是法魂戰技咱們家祖宗有這東西?」

「七殺拳?這是甚麼戰技?翻天印?」看着冊子裏戰技的名字,一個個的讀出來。

然後,倒抽一口涼氣,結巴道:「真魂戰技,『如意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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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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