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當年真相

第383章 當年真相

竹山外,小樓里,雋依與金留幾人點頭示意,便朝坐在主位上的阜修彎身行了一禮,「見過修王殿下。」

阜修放下手中的摺子,見到她頗為驚喜,「可是阿祁願意見本王了?」

雋依表情有些奇怪,主子若是願意見他,還會讓她跑這一趟?這修王,當真不是被人掉包了?這一副模樣可不像那傳聞中睿智的修王。

「主子讓屬下來告訴修王,您可先回王府。」說着拿出一包葯,「這是奕旭公子開的葯,可讓修王的傷早日康復。」

雋依的舉動,讓其他都不由着急起來,王妃讓王爺回府,是不是已經決定了不再原諒主子?那主子會怎麼樣?可會就此消沉?

比起其他人的程度不一的擔憂,阜修卻是放心的笑了,「好,本王這便回去。」他就知道,她是關心他的。「葯留下,你去告訴你家主子,她想做什麼便去做,莫要擔憂本王。」若非她開口,奕旭哪會給他開什麼葯。

其他人才恍然,原來王妃是關心主子的,都怪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被驚得怕了,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浮想聯翩。

雋依有些訝異於他對主子的了解,卻並未說什麼便告辭離開。

主子是擔憂修王的,即便她不說,甚至面上半點不顯,但他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

幾人離開后,阜修對着空曠的房間輕嘆一聲,「無痕,你說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對她,我竟也玩起了心計。」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房間里突然多了一人,只聽那人道:「阿修,你這並不算心計。那日若非我趕回遖陽,你也不會遭此暗算,說來這件事還一半是我的責任。」

「又如何能怪你?無痕,你不要忘了,你並非我的下屬,而是兄弟,我們雖非親兄弟,卻有同一個母親。你的責任並不是保證我的安危,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無痕看他一眼,眸中卻是堅定,「不,我不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我存在的意義便是保護你。自母親將我領進長公主府收為養子,我便知道自己往後的責任便是保證你的安全。這次,我是為私事失職了,以後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阜修低嘆一聲,也不再與他爭執。自母親收養無痕開始,無痕便將母親的事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母親時時擔憂他的安危,無痕便沒日沒夜的練武,直到習得如今這一身與他都不相上下的武功后便時刻留在他身邊,充當一個暗衛的身份。

但事實上,無痕還是長公主府唯一的公子。在遖陽,有着尋常王孫貴族都無法比擬的身份。

「也罷,這件事就暫且揭過。只是,你說阿祁若知道我做了什麼,可會再也不原諒我?」

「你不必擔心,嫂子許早就知道了。」

阜修一噎,隨即苦笑。

是了,她那麼聰明,哪會沒想到這件事有他的功勞。他能將豐城城主的身份瞞那麼多年未有任何人能察覺,若非他故意,她的那些屬下又怎會查得到?

她可以對阜修說丟便丟,卻不能對同是阜修和豐玄的他棄之不顧。

她這個人,素來別人欠不得她,她也欠不得別人。

雖然,他從來都不認為當年捨命對她相救有什麼,甚至不想她總記得什麼她欠他一命的事。可是如今,他竟是要用這一份當年的恩情,來讓她不要將他推得那麼遠。

他果然還是,不能沒有她。

「遖陽那邊,可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無痕點頭,「差不多,只是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咱們的敵人。」

「我知道。」卻並不多解釋。

留無痕難得的疑惑。

豐城,果然一派繁華,百姓也是和樂一片。

這是沐樺祁第一次來豐城,這裏的街市,是外面完全不能比的,難怪那麼多想要尋求一份安定的人都會到豐城來。便是她,早年也不止一次想過以後到這裏來養老。

想着,心中又莫名的多了一抹自豪。

將豐城治理得如此好,果然不愧是阜修。

尋了一處客棧住下,待到夜晚才朝城主府而去。

豐城這個地方雖是民生安泰,城主府的守衛卻半點也鬆懈,這是她早來時就掌握的消息。

只是此番她卻又輕輕鬆鬆便入得豐靜的院子,甚至這期間除了躲過幾個巡邏的侍衛外,一個高手的氣息都未感覺到。

這是誰的功勞,她不用想都知道。

阜修便是豐玄,這整個豐城都是他的,做這一番安排並不是什麼難事。至於上次遭豐靜那一番算計,是因為豐靜選的地方,在凌城不遠處。不然阜修也不可能一夜便能趕回。

豐城離凌城,可並不近。

豐靜會選凌城附近逼他來見一面,許也是清楚若路途過遠,便是有豐城老城主出面,阜修也不可能會答應。

只是這豐城中,總是有一人是阜修安排不得的,那人便是老城主豐傲然。

看着突然攔住自己去路的豐傲然,沐樺祁很是不悅,這個人來鬧她大婚的賬她都未找他算,如今竟又來給她添堵,還真是,讓人很想揍一頓。

她在打量豐傲然的同時,豐傲然也在打量她。

越是打量,心中越是驚嘆,這姑娘的模樣,可真是生得好啊。那日他們大婚,她蓋着蓋頭未能看清模樣,還當真以為她入傳言的那般沒什麼特別,如今瞧著,這世間年輕一輩的女子,怕是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的吧。

不過縱然驚嘆,豐傲然畢竟年紀到那個份上了,再不是當初年少輕狂的模樣,更何況這還是他弟子的妻子,算來還要依照身份喚他一聲師父。

不過,他估計也只能想想,就她如今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不與他動手就不錯了,他哪還敢妄想她將他看作長輩。

「你要攔我?」說着就要動手的樣子。

豐傲然急忙阻止,「小丫頭年紀輕輕不要脾性那麼暴躁,要常修身養性,保持一副好心態。」

「所以,你此番是來搞笑的?」

豐傲然嘴角一抽,只覺得還真不是一個年齡段的,溝通都成問題。

「怎麼說老頭我也算你的長輩,你這說話的口氣可是不對的。」

「你見過哪家長輩做過那壞晚輩大婚的缺德事?長輩?你這一番說辭也就哄一哄阜修,能當我沐樺祁長輩的,這世上怕是沒有。」

然後,半空中傳來一聲怒吼,「你個不孝徒,什麼沒有能當你長輩的?你當老頭是死的嗎?」

看着突然出現的三人,豐傲然詫異得都忘了這裏還有一個晚輩在。

「依然?」

被喚作依然的中年美婦看向他,輕笑着點頭,「傲然,許久不見。」

隨即剛剛還與沐樺祁擺長輩姿態的豐傲然便淚眼朦朧起來。「依然姐,我……」

美婦慈愛的笑笑,「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老樣子,這麼愛哭,也不知這些年是如何將豐城治理成這副樣子的。」

豐傲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來慚愧,這豐城還是我那弟子一手治理起來的。」

美婦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柔和,「你說的是阜修吧,這麼多年,多虧你對他多番照顧。那孩子,也是個命途多舛的。」

聞言沐樺祁看向美婦,這個人……

豐傲然抓了抓後腦勺,「當年也是在蘇城那片雪地里見着那孩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吊著一口氣嘴裏念叨着什麼,一時被他的毅力感動,便順手救了下來,卻沒想到後來豐城在他的治理下能這一番景象,索性便將豐城交給他了。當時我還不知他與依然姐的關係,還會擔憂時日久了他會動什麼歪心思,後來知道了,便再沒什麼擔心的了。」

「阜修是個爭氣的孩子。」

美婦的話,讓沐樺祁聽着總有些彆扭。她在這個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阜修時,用的是,「是個爭氣的孩子」。

總感覺,與阜修很是不搭。

「死丫頭,你發什麼呆呢?說說剛剛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被點名,沐樺祁也沒在阜修是個孩子的說辭上面多作停留,而是看向那人,挑眉,「喲,能在這裏看到老頭子,可真難得。不過要說長輩,你見過哪家長輩不來參加弟子的大婚便就算了,在自己弟子被人搶婚後都不見出來幫着出氣的?」

「哼!你也有臉提這個事?新婚夜新郎都能被人給搶去,你可別說老頭我的弟子,我老頭可沒你這麼沒出息的弟子。」

來人,除了那個喚作依然且與阜修似乎頗為有淵源的美婦外,有一個便是沐樺祁的師父,南華道長,也是墨邪閣的老尊主莫子邪。

沐樺祁被她一噎,倒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這件事,她確實沒出息了些。

「不過老頭子,你那招搖的道服和那一把拂塵呢?怎麼不見了?難道你終於過不了那清苦的日子決定還俗了?」

莫子邪有些不好意思抖了抖兩邊袖子,「說的什麼胡話,你師父我什麼時候出家了?為師是俗家弟子,俗家弟子沒聽過嗎?」

「南華道長是俗家弟子,你出去說說,看誰信?」卻是不再看他,而是看三人中的另外一個,笑着開口:「花梭,你怎麼和這老頭混一起去了?」

女子一身紅衣,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雖則在場的看着年紀都不大,尤其是莫子邪,換下他那一身道服后,看起來甚至連四十都不到,雖則他一直以老頭子自稱。

而花梭,正是她華梭樓的另一個主人。說來早年遇到花梭時她也不過九歲,那時花梭便是這副模樣,這麼多年過去,好似半點也不見變化。

目光在她和老頭子之間轉了轉,這兩人,怕是有貓膩啊。

花梭有一副好樣貌,一顰一笑間,儘是妖嬈,「喲,小涼子,一段時間不見,變了不少啊。」

對於她這個稱呼,早年沐樺祁也曾糾正過好多次,但都不見成效,便隨她去了。

「自然是變了不少,哪像花梭,打着做生意的名頭,原來竟是去會情郎去了。」說着還挑眉朝莫子邪看了看。

花梭怪嗔的瞪她,「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沒大沒小。」

早年沐樺祁便是以同輩與花梭相交,但花梭卻總將她看作晚輩。從前不知原因,現在看來,無論從那一個方向來看,她確實都該以長輩的身份來與她相交。

「不過看樣子,你該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沐樺祁點頭,「嗯,姑姑,哥哥找了你多年。」

沒錯,花梭便是奕旭找尋多年的姑姑,以前沐樺祁不知,只覺得花梭身上有一股她很親近的氣息,但經過奕旭傳授的功法,此時她僅一眼便能看出她的身份。

奕靈族身上獨有的氣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

「說來,姑姑怕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花梭點頭,「這件事說來,還是我對不住你。」

沐樺祁但笑不語。

卻見莫子邪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該怪我才對。」

原來當年,花梭和老頭子便是一對。後來不知為何,他們鬧了矛盾,老頭子以為是花梭的哥哥,也便是沐樺祁的親身父親從中破外,畢竟奕靈族嫁到世俗中,確實是族內不允許的,是以剛出生的沐樺祁,就成了莫子邪出氣的對象。

沐樺祁被他偷出來,又放到沐樺府,後來許是知道她失蹤的事,這才尋到她,收她為徒教她本事。而花梭作為她姑姑,也跟着出來尋她,尋到了見她過得不錯,也便決心留在她身邊,並未告知她她的真實身份。

如此,便到了現在,多年後她和莫子邪的誤會解除,再一道過來尋她。

「原來早些年那個將我放在沐樺家的便是你,我還當你救我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

「丫頭,為師……」

「你也別做出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我並不怪你。」左右當初那個被丟下的人又不是她。這些年老頭子待她也是極好的,一碼歸一碼,再說作為當事人的花梭都原諒了他,她這個被殃及的小角色哪還敢說什麼。

摸了摸手腕上的紫玉鐲,看向那位依然美婦,「如此說來,這位便是遖陽長公主殿下吧?」

遖依然對她慈愛一笑,「叫什麼長公主,你該稱我一聲母親才是。」

沐樺祁一頓,隨即輕笑喚了聲,「母親。」

遖依然執起她的手,「好孩子。」拂過她手腕上的玉鐲,「卻沒想到這鐲子輾轉這麼多年,竟是落到你的手上,想來一切都是緣分。」

花梭也頗為懷念的看着那個鐲子,「說得對,早年我將這鐲子送你時,只覺得你與這鐲子很是般配,卻不曾想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鐲子竟到了我們家小丫頭手上。」

「所以,你們與這丫頭,都是認識的?」豐傲然支吾著出聲。

其實他是很心虛的,這丫頭,看樣子背景不小啊,而他,還真干過擾她婚禮的事。

雖則也不是他本心所願,那時只想着反正他們也已拜完堂,已成定局,哪想後面會有那麼多事。若是他知道豐靜那個丫頭如此不安分,也不會因憐憫她也出這個頭。搞得現在自己裏外不是人。

這幾人,他可不止是認識依然姐而已。

花梭,那個女魔頭,早年他還吃過她不少虧,而另一個,莫子邪,墨邪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年少輕狂時沒少在他面前吃虧。

「喲,小傲然,多年不見膽子大了不少啊,連我們家丫頭的夫婿都敢搶。」

什麼叫「夫婿都敢搶」?說得好像是他搶的一樣。

「哎,這不是人年紀大了,偶爾犯犯糊塗么。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這種小事就不要計較了。」

「怎麼能不計較?你沒看到那小子為這件事差點都把這天下給掀了。這件事,你確實做得不對,哪有做長輩的做這種事的?」

豐傲然簡直快哭了,在別人面前他尚且能硬一硬氣,唯獨在依然姐面前不行,小時候他可是得依然姐照顧過一段時間,早在那時,他便把她當成了親姐姐,「依然姐,是我錯了。」

「得了,這件事說來也不能完全怪你。」遖依然說着看向不遠處的角落,「躲在那邊的,還不出來?」

那裏躲了人,他們這裏無論是誰都早便發現,只是懶得管。

看着哆哆嗦嗦走出來的人,沐樺祁嘴角輕輕揚了揚。女子很年輕,也很漂亮,確實如水玉說的那般,比遖陽的虞公主都要美上三分。

不過,也僅此而已。

豐靜,沐樺祁是看不上的,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不防備她,卻沒想到,恰是這麼個她不放在眼裏的人讓她跌了這麼大個跟斗。

豐靜早就躲在那裏,是以他們的談話她差不多都聽到了,越聽,她越是震驚,越是震驚,她就越是害怕。

這裏無論是誰,她都得罪不起。

只好求助的看向豐傲然,「義父,我……」

卻被遖依然打斷,「你可別求你義父,他可救不了你。莫不是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本公主不知道嗎?我遖陽皇室鬥爭,你竟也想摻和一腳?」

遖依然作為遖陽便是遖陽皇都不敢輕易得罪的長公主,她的氣勢又氣勢區區豐靜能壓得住的?雙腿一軟,忙哭道:「不不不,長……長公主誤會了,豐靜不敢。」

「哼!你別以為你做了什麼事本公主不知道,這件事咱們往後再算,現在還有的是人找你算賬。」

沐樺祁也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她,「原來你便是阜修的那個師妹,長得不過如此,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能將阜修搶走。」她承認,現在她是有些惡趣味,這豐靜不是自認長了一張了不起的臉么?那她就專拿她這張臉來說事。

豐靜似是才看到沐樺祁的面貌,一雙眼直直盯着她,「你,你怎麼長這樣?」

「不然,豐靜小姐以為我該長什麼樣?」

「不不,不會的,你怎麼可能長這樣?怎麼可能……」

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連豐傲然都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這丫頭是越發讓人失望了。要說豐傲然和豐靜有多少情分,也不過是早年看着討喜又孤苦無依便收為義女,放在府中交給下面人照看,實則他與她,並沒多少父女情分在。

這次也不過是她吵著鬧着讓他出這個面,他才覺得好歹她也掛着他義女的名號,他也不能讓她死得太難看,誰曾想竟是這麼個結局……

她私自將豐玄那小子的消息送到遖陽太子手裏,他們這本就沒有多少的父女情分也算到此為止了。

「我長這樣,你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吃驚?原還想放你一馬,卻沒想到你竟如此膽大,連我的人都敢覬覦。看你這樣子,往後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但我這個人素來習慣了斬草除根,你雖沒什麼大本事,卻是再不能如此蹦躂了。」

說着伸手成掌,朝豐靜心口擊去。

一口血噴出,豐靜已算斷了心脈,從此不僅沒有半點武功,便是身子都得葯湯養著。

花梭見她如此便要收手,有些不贊成,「就這樣饒過她?」

沐樺祁回頭給了她一個笑,「自然不。」卻是個讓花梭都覺得有些陰慘慘的笑。

「你不是很在乎你這張臉嗎?那我便讓你沒了這張臉。」手指變幻間,豐靜的相貌已完全變了個樣。

不醜,卻是極其極其的普通,放在人群中,甚至都不會讓人多看一眼。

對於這一番變化,除了花梭,其他人包括有些知情的莫子邪都有些震驚。

花梭卻是笑着幫她補了一刀,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塊銅鏡往還有些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豐靜面前一放。

藉著月光,豐靜看到銅鏡中那張臉,驚呼,「不!」然後便暈了過去。

豐傲然看看已變了個模樣暈過去的豐靜,再看看沐樺祁和花梭,「這……」

花梭對他挑眉嫵媚一笑,「哦,忘了告訴小傲然,姐姐姓奕靈,而這丫頭,是我的親侄女。」

「奕,奕靈……」豐傲然哪裏會不知道奕靈族,隨即失笑,「既是這樣,也是這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剛剛沐樺祁露的那一手,他們都驚異非常,更別說奕靈族的其他本領了。果然,奕靈族會讓這麼多人忌憚,不是沒有道理的。

沐樺祁卻是有些擔心的抬眸去看遖依然,對上她慈愛的笑,「你不必如此看着母親,花梭的身份母親早就知道了。你也別擔心阜修知道你的身份會有什麼改變,以他的聰慧,怕是早便能猜到奕旭的身份。」

是啊,以阜修的能耐,怕是早便猜到奕旭的身份,而她既為奕旭的親妹妹,他又怎會不清楚她是怎樣的身份。

而即便如此,他似是對她從未有過什麼變化。

「好了,這裏的事情既已解決,想來你也是要去尋阜修了,只是他此時怕是不在大凌,你若要尋他,可到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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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華之王妃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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