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准武者的水平
提高難度！
石春來心中猛震，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立即按照羅月的話開始操控設備。
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這是什麼變態？校長居然還要提高反應力的考核難度。」
石春來雖然是榮城一中的老師，但他實力卻遠遠沒有達到武者的層次，因此沒有羅月、厲洪等人的眼力。
殊不知，反應力考核的100分和100分，同樣是有區別的。
因為100分只是代表了儀器測試的極限，而不是真實水平！
咔嚓！
咔嚓！
很快，石春來就調整好了參數。
「校長，儀器已經重新設置難度。攻擊速度：13米每秒，出球頻率：0.25秒一個，至於考核時間同樣為一分鐘。」
攻擊速度提升了1ms。
出球頻率提升了0.05s。
看似細小的提升，對於反應力考核的難度提高卻是巨大的。
「這個難度，榮城一中能夠及格的不超過20個！估計就算是蕭海來測試，最多75分，連80分都是奢望。」
旁邊，一名老師眉毛跳動。
聽到石春來的話，羅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現場再次詭異安靜下來。
大家目光全都聚焦在陳卓身上，想看一下在難度提升后他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玻璃房內。
陳卓默念著考核結束的倒計時：「差不多結束了吧？」
陡然間。
對面的彈射裝置發出「咔咔」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射出橡膠球，而是以更加大的幅度顫抖不停，緊跟着橡膠球再次朝着他激射而來。
「這是……」
「速度更快了？頻率更高了？」
陳卓眉毛一挑，幾乎在眨眼間就判斷出了眼前重新射出來的橡膠球速度、頻率的變化。
晚上的遊戲，每一塊碎石的速度、方向、大小都不固定，那種複雜的情況他都能夠做到一秒7劍。因此橡膠球發射參數改變后，他沒有出現任何慌亂，反而有些振奮。
因為這正合他心意。
「只有難度增加，我才能知道我的極限。」
「斬！」
幾乎沒有任何適應時間，陳卓舉起手中木棍，立即將一顆顆橡膠球擊飛。
毫無困難。
依然無比輕鬆。
「這是……」
外面不少同學和老師再次傻眼了。
羅月眼皮跳動，他默默看了幾秒鐘，再次喝道：「石老師，繼續提高難度！提到最高級別！」
不夠。
遠遠不夠。
看到陳卓輕鬆寫意的動作，羅月便知道目前考核的難度依然無法測試出他的真實水平。
最高難度！
石春來手哆嗦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複雜的心裏，直接將眼前的反應力測試裝備所有參數調到最高。
攻擊速度：15ms。
發射頻率：0.2s。
這是設備的極限，無法再提高。
此刻的玻璃房中，橡膠球發射速度達到了一秒5個！穿越五米的距離只需要0.33秒！
絕大部分同學們已經完全看不清橡膠球的軌跡，只覺得眼花繚亂，無數的橡膠球彷彿機關槍一般，源源不斷發射了出來。
若是他們此刻站在裏面，不要說擊中，就連閃躲的時間都沒有，只會成為一個沙包。
即使被譽為榮城第一天才的蕭海，眼神漸漸從不自然變成了驚異，最終轉換成驚駭，蒼白的嘴唇緊閉，雙手不自然握緊，手背青筋冒出。
「好快……我只能勉強看清每一個橡膠球，連反應時間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擊落……」
他一言不發，心中泛起驚濤。
眾目睽睽！
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陳卓。
這時的陳卓，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他臉上的輕鬆消失不見，而是多了一絲凝重。與此同時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深處迸發出一道犀利的目光。
「來得正好。」
陳卓輕喝一聲，開始全力以赴。
雖然在遊戲中他能夠做到一秒7劍的境界，但那只是巔峰，而不是常態。眼前的橡膠球發射頻率太高，幾乎每一秒都需要擊中5個球，沒有間隔時間，因此對於他來說依然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但難不住他！
陳卓銳利的眼神射向每一個橡膠球，手裏木棍以最佳的方位一招招斬出，幾乎每一次都能夠命中幾個球。
此事他的體力和精神力消耗開始劇烈，額頭隱隱滲出了汗水——沒辦法，他的力量太弱了，而且持久力不行。
但已經習慣了極限狀態的他，絲毫沒有疲色，反而愈戰愈勇。
啪啪啪！
密集的聲音傳到了外面每個人的耳中，每一次響聲都讓大家心跟着跳動一次。
「好快！」
「好精準。」
「絕了！」
「我天，到底有沒有被擊中？我看都看不清。」
「我也看不清。」
「他還是人嗎？」
驚呼聲不斷。
但最多的還是沒有說話的人，他們早已被陳卓的表現震懾住。哪怕是老師，都難以想像自己看到的畫面。
又是一分鐘過去。
嘭！
陳卓再次揮舞著木棍，將最後一個橡膠球擊落。
他等了片刻，漆黑的發射洞口再也沒有動靜。
此時，玻璃房的地面上，已經鋪上了厚厚一層橡膠球，足足數百個。
它們代表着陳卓的戰績。
全場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羅月才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聲音有着常人難以察覺的顫抖：「全中……」
旁邊。
厲洪認真點頭：「是的，全中。沒有一個遺漏。」
羅月看向旁邊設備的參數。
石春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校長，各位代表，這套反應力測試設備，是給准武者以下的人進行測試的。剛才我已經將所有參數調到了最高級別，無法繼續提高。若是還要提高測試標準，那隻能……用針對準武者的測試設備。」
羅月深吸一口氣：「不必再測試了。」
就在剛才，他們差不多看出了陳卓的真正反應力水平。
不弱於准武者！
再測試下去已然沒必要，畢竟現在大家還在進行模擬考試，他們不能在陳卓身上耽擱太多時間。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榮城一中並沒有測試准武者的設備。
若是讓人臨時從其他地方調設備過來，不太現實。
這時候。
一直在旁邊的厲洪上前一步，眼裏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羅校長，這名叫陳卓的學生，只要他的速度、力量成績達到合格線標準，我們江南武校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