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這學生廢了

凡事都需要對比。

這個被同學們哀嚎的「反應力測試」，此刻在陳卓眼裏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難了。

當然，並不是說陳卓的測試能夠拿到高分，而是兩者一比較，他覺得「反應力測試」不過如此。也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陳卓，完蛋了，這麼難的測試標準，我們兩人徹底沒戲了。」劉華哭喪著臉，就像難度不提升他能夠考上武道大學似的。

「難嗎？我不覺得啊。」陳卓下意識回答。

「……」

劉華瞪大眼睛。

這小子特么的比他還能裝嘩。

不難？

你丫考個二十分給我看看！

「陳卓，你是不是想悄悄拔尖，然後驚艷所有人？」

劉華挑了挑眉毛，差點笑出聲。

兩人竊竊私語時，曹明已經調試好了測試裝置，他喊道：「大家排好隊，一個個開始測試，這次測試很關鍵，我會根據你們的成績，對一部分同學進行高考前強化訓練，你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們自己了。」

強化訓練，說白了就是開小灶。每一年高考前夕，學校都會抽出一部分尖子生組成一個突擊班，聚集全校最好的資源重點培養他們。

這個突擊班的名額僅僅只有30個，而榮城一中高三足足有六個班，分配到每個班也只有五個名額。

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能夠進入突擊班，經過三個月的訓練，學生們的平均成績都會提升10分以上，這對於學習成績好的學生來說，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能夠進入突擊班，考上幾所名牌武道大學基本上十拿九穩了！

因此聽到曹明的話，班級里成績好的學生，一個個都鉚足了勁。

「第一個，王桓。」

曹明開始點名。

名叫王桓的同學臉上現出忐忑，咬了咬牙，從旁邊拿起一根小木棍，走進了玻璃房。

下一刻，玻璃房門關閉，牆壁上的橡膠球彈射裝置緩緩移動，對準了他。

「聽我指令，3……2……1……開始！」

隨着曹明按下了啟動按鈕，只見彈射裝置猛地顫抖，從裏面射出了一連串大約鴿子蛋大小的空心橡膠球。橡膠球的速度極快，幾乎在眨眼間就覆蓋了王桓的全身，朝着他的身體各個部位飛來。

12m/s的速度，在狹窄的空間里，橡膠球不到半秒的時間就衝到了王桓的眼前。

「好快的速度！」

「天哪，太快了吧？」

「而且球比以前數量更多了。」

「果然，這個標準的提升是致命的。」

玻璃房外面，響起一片驚呼聲。

王桓深吸一口氣，開始在玻璃房扭擺着身體，盡全力避開橡膠球。若是實在避不開，才揮舞着手裏的木棍，試圖將它們擊飛。

啪！

啪！啪！啪！

清晰的聲音傳了出來。

曹明一邊盯着王桓的考核，一邊說道：「同學們要記住了，在教育部下發的最新考核標準中。反應力考核得分要點：總共兩百個橡膠球，避開一個記0.35分，擊飛一個記0.5分。也就是說擊飛比避開的得分要更高。但是你們千萬不要以為擊飛橡膠球得分更容易，因為這需要你們有更敏銳的判斷力、更精準的出招，以及消耗更多的精神力和體力。

老師希望你們量力而行，能夠閃躲就閃躲。如果實力不夠，盡量少正面跟橡膠球接觸，最大限度保存體力，聽到了沒有？」

這是經驗之談。

學生們紛紛答應：「好的。」

曹明再次道：「反應力考核分數上限為100分，當然100分只是理論分數，因為要拿到一百分，就必須將200個橡膠球全部擊中，不能避開任何一個球。除非有人達到准武者，反應力遠遠超出常人才能做到，否則基本上不可能有人獲得滿分。」

准武者！

眾人心中一凜，現在的他們目標只是考上武道大學，准武者對於他們來說，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現在整個榮城一中都沒有一個準武者，就知道要成為準武者有多麼的難了。

接下來，曹明又詳細指點了一些在考核中需要注意的問題。

很快，一分鐘過去。

玻璃房裏，王桓全身已經大汗淋漓，握著木棍的手都在發抖，顯然精力已經消耗一空。即使考核時間只有一分鐘，但對於任何人的消耗都是巨大的。

在一側的顯示屏上，展現出了他的成績：

閃避：106球。

擊飛：37球。

成績：55.6分。

看到這個成績，王桓露出沮喪的表情，走出了玻璃房。

太差。

五十五分，距離去年的武道大學高考錄取標準線還有着十幾分的差距，更別提今年了。

曹明語重心長道：「王桓，你的弱點在於對橡膠球的攻擊方向判斷不足，反應力測試的是什麼？就是你的第一時間判斷和應變能力。在橡膠球剛剛被激發還未脫離發射裝置的時候，你就應該判斷出它們的攻擊方向，提前避開對方。

你站立的位置距離發射口有着五米距離，這代表着球體從飛出到擊中你至少要經過0.4秒的時間，而這個時間足夠你提前做出預判，然後進行有效閃躲了。

只要你理解我這番話，那麼你的成績提升到六十分以上完全沒有問題。現在華夏的大學每年都在擴招，雖然你的成績考不上純粹的武道大學，但普通大學還是可以搏一搏的。」

「我知道了，謝謝曹老師。」

王桓握了握拳頭，眼裏重新燃起鬥志。

原來他的夢想是做一個歌手，成為大明星。

而現在時代不同，他的夢想改變了，他要成為一個武者！

曹明點點頭，轉過頭看向其他學生：「第二個，劉軒。」

接下來，測試有條不紊進行。

作為榮城最好的高中，高三（2）班的學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榮城高中生的最高水平，雖然王桓剛才的成績差強人意，但是依然有不少尖子生髮揮出了超常水準。

一個個優異的成績出現在顯示屏上。

「趙曉，成績：72.4分。」

「劉默，成績：69.5分。」

「何丹尼，成績：78.5分。」

雖然沒有人的成績超過80分，但70分以上的卻大有人在，這讓曹明露出欣慰的眼神，或許三個月後的高考，高三（2）班能夠交出一份不菲的答卷。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

劉華的成績也出來了：12.5分，這傢伙滿臉喜色，因為他的分數比上一次測試只降低了0.5分，如果將難度因素算進去，他的成績還有着小幅度的提升。

「哈哈，我果然是修鍊天才，倒數第二穩了！」

劉華心中得意。

這時候，終於輪到陳卓。

曹明看向這個班級穩坐第一——倒數的學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陳卓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對這個測試的不以為然。

他心中一陣惱火，即使陳卓表情平靜，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對方成績本來就已經無可救藥。但你做出一副自己高高在上，瞧不起反應力測試的模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學生，廢了！」

曹明內心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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