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9章 唯一無法確定的結果

這個問題，倒是把紫雲聖帝給問住了。

為什麼她可以把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發揮到這種程度？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紫雲聖帝灑出漫天紫色的光華，再一次封鎖了虛空，然後發動了言出法隨的力量，體內的力量只是為言出法隨提供能量，言出法隨才是她的主要戰鬥手段。

至於剛剛的那個問題？

紫雲聖帝決定把問題拋給對方。

「我為什麼不能把力量發揮到這種程度？」

這次輪到聖淵至尊語塞了。

為什麼不能發揮？

只有自己才能發揮自己的力量，這不應該是常識嗎？難道這有什麼問題？

可是，當他真的準備把這個疑問問出來的時候，自己卻停了下來。

「哈哈，原來是這樣。」

聖淵至尊自嘲一笑，「對我來說簡直是常識一樣的問題，但是對你們來說，同樣是一種違反常識的疑惑，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常識，只有真理，是我把自以為是的常識當作了所謂的真理。」

從來都沒有所謂的真理，只是因為他站的位置過高，開發自己的所見所聞當成了真理。

沒錯，他總結的常識經常會被庸人當作真理。

但是傳頌的人多了，他自己也當真了。

天地法則再一次降臨，但這一次不是為了殺敵，也不是為了保護自身，而是為了讓聖淵至尊看清楚紫雲聖帝的情況，看清楚自己失敗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世界上竟然有無法發揮戰鬥力，只能藉助外物來發揮戰鬥力的生命。」

看到紫雲聖帝那種特殊的體質之後，他才驚愕的發現，原來世間竟然有這種生靈。

明明擁有極高的境界，擁有龐大的力量，但是本身的體質卻限制了發揮。

可是，只要有合適的發揮方法，那就能夠用出無邊的力量。

正是由於紫雲聖帝這樣的特殊體質，導致她把運用外物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

完美髮揮萬物的威力，根本就是理所當然。

發揮不出外在的力量，那才是最大浪費。

「既然看清楚了，那你也就可以安息了。」

楚鋒的一道身影降臨到了這片戰場上，「有些追求強大的強者，會在乎贏得是否光明正大，但我不在此列，哪怕可以光明正大的獲勝，我也要儘可能的抹殺一切意外的因素。」

聖淵至尊點頭：「我能理解。」

他和無量至尊不一樣，在真正的生死對決中，本來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一個從微末中崛起，而且能夠將自己的大道隱瞞無數的歲月，直到最關鍵的時候才顯露出來，而且險些翻盤，他絕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

但他同樣也不會鄙視對方的手段。

楚鋒抬起手，一道無形的劍氣凝聚在他的指尖，然後落在了聖淵至尊的眉心。

聖淵至尊氣息斷絕，就此隕落。

楚鋒轉過身來，對紫金地獄三頭犬說道：「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不滿，但我不能讓任何意外因素影響到人族，這場戰鬥看上去很簡單，實際上卻很關鍵。」

紫金地獄三頭犬搖晃着三顆腦袋：「我明白的，主人，戰鬥和殺戮本就是兩回事。」

這場戰鬥看上去很簡單，實際上在這之前，整個遠古神域就已經亂的一團糟了。

從楚鋒決定掀桌子那一刻開始，聖淵至尊的力量就已經被削弱了，在剛剛的那場戰鬥中，他的實力同樣是百不存一，虛弱到了極點。

不然的話，哪怕紫雲聖帝掌握了言出法隨的極致力量，甚至將其演化到了接近楚鋒的地步，哪怕刻耳柏洛斯擁有整個地獄的力量，掌握著最高的死亡法則，也絕對不可能是聖淵至尊的對手，更不可能將其擊殺。

這場戰爭與其說是最關鍵的一戰，倒不如說是收尾的一戰。

太初至尊犧牲掉大部分的世界本源力量，然後離開，雙方算是和解了。

如今，無量至尊和聖淵至尊徹底隕落，基本上宣告了遠古神域的毀滅定局。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至高神了。

「我也該去會會至高神了。」

正在和恆宇至尊坐而論道的楚鋒，面前又多了一副水幕鏡像，接着，他的整個人都站了起來，然後走進了水幕鏡像之中，恆宇至尊沒有跟上去，只是看着畫中的景象。

楚鋒來到至高神和葉依依的戰場，韓雲霄在遠方觀戰，懷中抱着一把木劍，卻並沒有一點要動手的意思。

「怎麼，不擔心？」

楚鋒笑着問道。

韓雲霄淡淡的掃了楚鋒一眼：「葉依依那一招是不是你教的？」

楚鋒乾咳一聲，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把她教壞了，就算我不教她那一招，她也會遲早自己領悟到的，而且蘇媛她們也不會看着葉依依受委屈，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韓雲霄握緊拳頭，又鬆了開來。

楚鋒說的不錯，葉依依在曙光之城所有長輩的眼中，那都是小公主的地位。

誰讓她受到半點委屈，所有人都會找那個人去拚命。

也就是韓雲霄特殊了一點，所以大家才沒直接把韓雲霄綁起來送到葉依依床上。

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因為這麼做也有助於幫助韓雲霄走出那一戰的陰影。

「這場戰鬥的結果是固定的嗎？」

韓雲霄開口問道。

「你已經知道，又何必問我？」

楚鋒搖頭，輕聲嘆息道。

在他一劍劃破遠古神域天空的那一刻，許多事情在那一劍之下已經變成了定局，這也是恆宇至尊和太初至尊，像過家家一樣交手的原因。

結果已經註定，他們並非沒有改變結果的能力，但是他們已經不願意去改變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沒辦法確定的。

比如這一戰。

葉依依在很久之前，就註定和至高神之間只能有一個活下來，可是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不知道曾經有多少瀆神者誕生，那些瀆神者如今都已經隕落。

可是想要徹底斬殺至高神，也只有葉依依能夠做到了。

「我相信她能贏。」

羅興耀穿越空間加入到戰場中，看着葉依依和至高神戰鬥的身影堅定的說道。

楚鋒對韓雲霄道：「看，別的男人都對你老婆有信心，你自己都對你老婆沒信心嗎？」

韓雲霄有股砍死楚鋒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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