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腦子有坑

「難道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汪雨歸的思想又不知道跑到哪一國去了。

陸渺的反應則是從一開始的詫異到現在已經波瀾不驚了：「應該不是。」

「哦。」汪雨歸倒也沒真的那麼認為，純粹就是口嗨著玩，聽到陸渺否認后就直接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現在才想起來問？】就算現在只是個分機，但也依舊不影響汪雨歸腦海里的系統吐槽。

「是精神連接。」陸渺回道。

「……嗯？」汪雨歸覺得自己有聽沒有懂。

最後還是系統試着用汪雨歸能夠理解的方式解釋了一遍：【你下載過電影嗎？唔，等等，從你對精神連接都感到陌生的情況下來看，舉些有年代感的例子才更方便你理解，有了！有用過USB數據線嗎？】

「……用過。」雖然知道系統的話並沒有要諷刺的意思，但是作為一個「有年代感」的當事人，汪雨歸還是有點無語。

【要把電腦上的東西傳到手機里，就需要USB數據線，現在你就是那個電腦，陸渺就是那個手機，而精神連接就是那USB數據線，明白了嗎？】

汪雨歸點了點頭：「明白是明白，就是你也沒必要舉這麼老的例子。」

【很老嗎？】

「很老，現在不都是直接點一下『發送到手機』就好了嗎？」

汪雨歸說完卻是一頓，自己都生出了一種莫名感，她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為什麼現在能想起自己這些東西？

結果下一秒，汪雨歸就聽到系統【噗】了一聲。

「有什麼不對嗎？」

【「發送到手機」什麼的，也很老了。】

汪雨歸忽然茫然了：「那不老的傳輸方法是什麼？」

【現在已經是……】

「N。」還不等系統回答，一直沉默的陸渺忽然說話了，而N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立馬閉了嘴。

汪雨歸則是猛地抬起頭來，望向了陸渺：「你能聽見我和系統說話？」

「嗯。」真不怪陸渺，他之前有想提醒的，可汪雨歸和系統的話實在是太密了，他根本插不上話。

【都說了你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建立屏蔽的話，對方當然聽得見……咳，雖然我就是那根繩。】

【不對，你該詫異的是這個嗎！？比起這個，你真正該詫異的難道不是為什麼陸渺不讓我把話說完嗎？再不濟，好歹也詫異一下為什麼我們知道你不知道的傳輸方法啊！】

為什麼汪雨歸這個人的思維永遠都是要麼在跑偏，要麼就在跑偏的路上？

「N，你話有點多了。」陸渺有些不悅。

結果哪想汪雨歸明明聽到了這些對話，最後問出口的卻是——「所以，怎麼建立屏蔽？」

對於汪雨歸沒有繼續探索那些問題的識趣，陸渺不由鬆了一口氣：「我可以教你。」

「謝謝。」

汪雨歸聽從着陸渺的引導，嘗試在腦海里用所謂的精神力去建立起牆，可是嘗試了好幾次她卻都失敗了，最後還是陸渺看不下去，無奈出手幫着她一起建立的屏障。

這種感覺其實挺神奇的，就像是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安置在了特定的地方，然後在四周圍上了屏障，而那屏障很像是那種車窗玻璃，外面的東西窺探不到裏面的情況，但是自己的精神卻能捕捉到外面的動靜。

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汪雨歸感覺到自己精神力築成的屏障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陸渺不由眉頭緊皺：「你的精神力……」

「嗯？」

「像個沙坑。」

「……啥？」汪雨歸歪了下頭，總覺得陸渺是在念什麼咒語一樣，要不然為什麼每個字拆開她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她就懵了？

「不管你本來有多少精神力，只要你嘗試動用都會像是水被倒入沙子裏，最後什麼都不留下。」陸渺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皺得更緊了。

汪雨歸順着陸渺的形容想了一下，總結道：「總之就是——我腦子裏有坑，不太好使？」

陸渺：「……」他果然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這個人交流。

「那現在怎麼辦？」

陸渺搖頭：「忍耐。」

「我倒是沒什麼可忍耐的，大不了就當多了個聽眾，真正要忍耐的……可能是你。」

陸渺：「？」

汪雨歸十分看得開，反正腦子裏都出現過系統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了，再奇怪點又怎麼樣？大不了就當腦子裏撿了個三人微信群。

汪雨歸正想着，卻聽到陸渺忽然問了一句：「為什麼在我對你做精神連接前，你什麼都不問？」

「因為很麻煩。」

「麻煩？」

「嗯。」汪雨歸點了點頭，「問了的話，你不回答，我會覺得不爽，你回答了，我還要去想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話我又該怎麼辦，光是想想，就很麻煩。」

「可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

「唔，你這個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上來，不過——」似乎覺得這樣坐着有些腰酸，汪雨歸還伸了個懶腰，然後這才慢條斯理地將話說完，「真慶幸，你還是個東西。」

說到這裏汪雨歸還甜甜地將眼睛眯成了月牙彎兒，對着陸渺豎起了個大拇指。

就是不知道她話里的「真慶幸」是指她該慶幸，還是陸渺該慶幸他沒動歪心思。

陸渺：「……」這樣的誇獎並不會讓人高興，好嗎？

好在汪雨歸通訊器忽然響了，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陸渺主動走出了卧室，將空間還給了汪雨歸。

因為覺得守在門口似乎也不太好，陸渺乾脆拿着剛剛洗好的碗去了廚房。

結果他這才剛走開兩步，系統的聲音便在他腦海中急不可耐地響起：【你話里的沙坑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她的精神力約等於0嗎？】

「是。」陸渺沒想過和系統繞彎子，直接就給了肯定的答覆。

【可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普通人的精神力都至少都有40吧？精神力為0也太誇張了，就算去動物園裏隨便瞎選一隻猴子出來測試，精神力也絕不會是0吧？汪雨歸怎麼可能連個候都不如！】

「嗯，所以她才很奇怪，不過至少有件事很肯定。」

【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