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心琰、心魔、心態!
「沒有完美融合?」
「是的。」金京宗一郎舒服的坐在了房間中心處的老闆椅上,很舒服的轉了個圈:「想想也不可能,那個變態簡直就是個極致完美主義者,他研究的葯可是耗費了他幾十年的心血,裏面附屬的東西太多了,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完美融合,那這個人估計就能跟以前的那個變態相提而論了吧。」
「你是說他師父?可是那可是個半神體啊!」
「哼!那又如何?張志忠,你不要忘了,現今的科技日益進步,你腦子裏的那點想像力早就不夠用了。」
「好吧,可是那個葯真的這麼神奇,為什麼我們不能它百分之百的融合呢?如果真的這麼難融合,那個瘋子創造這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哈哈,好事多磨,這是你們國家的俗語,我覺得用到這裏在合適不過了,據我們家族上面的人說這個葯能夠咱們普通人融合的幾率是七千多萬分之一,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張志忠倒吸了口冷氣:「七千萬分之一!?這……」
「很不可思議,是嗎?」
「確實啊,可那個學生你確定沒有百分之百融合嗎?我看剛才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啊。」
金京宗一郎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你要相信我和我的家族,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有老闆,不信你就看看今天晚上這個學生到底能不能躲過這一大災難吧!」
東子現在並不知道他的身體跟J博士的葯已經起了排斥作用,使用異能的體力透支他也一直歸功於這兩天太累了,精神太緊張了。
反正他只覺得自己現在走兩步就要休息一下,停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要不然他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再次倒地昏迷。
「呼。」
冬天的北國深夜,山裏的溫度可想而知,東子雙手交叉,緊緊握住了身上羽絨衣的下擺,渾身打了好幾個冷戰。
他的上下牙床不自主的相互碰撞,咔嚓咔嚓的,整個腮幫子因為天冷的緣故,已經發麻脹痛了。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能把萊尼莎救出來嗎?
再說就算到了那個什麼日本人所說的地方,他們就真的能信守諾言,把萊尼莎放了嗎?
現在他的狀態恐怕連幾個小嘍啰都收拾不了吧。
「怎麼辦!?」
東子一拳頭狠狠的捶在了身邊的一棵大樹上,大樹的枝葉只微微的晃動了兩下,就再無其他反應了。
「我的力量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東子詫異的看着自己的拳頭,有些發懵。
「砰!」
又是一拳,聲音悶響,效果也跟上一拳一樣。
頭上枝葉隨拳頭力量到達的再次微微晃動,像一個個人的腦袋一樣,搖頭晃腦,彷彿在嘲笑東子的力量。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東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上僅存的一點力量隨着這兩拳的試探,眨眼間,煙消雲散。
他現在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體力透支,自己的身體肯定出現了什麼情況。
他大力的抬起手腕,摁了一串數字,打給了師父。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
「靠!去你的!草!」
東子突然站起身來,整個人像發瘋了一般,張牙舞爪,衝天咆哮。
他的手握住了樹榦!他使勁抓!
他的手碰到了山地,他使勁抓!
他想撕碎!他想撕碎身邊所有的東西!他無法冷靜,他覺得一冷靜那種悲傷和自卑就會像奔涌而來的海嘯一樣,一波接着一波,侵佔自己的身體,讓他跌到谷底,徹底將自己擊垮。
所以東子這樣做了,做的很瘋狂,很徹底。
但是他忘記自己現在的體力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所以很快,他便整個人癱軟了下來,擺了一個大字,也不顧山間的寒冷,抬頭看着山裏夜晚的天空。
「嗚……嗚……嗚……啊啊啊!」
「嗚!啊!」
這樣一個夜晚,一個男孩兒,看着天上的星空。
他的眼裏噙滿了淚水,小聲的抽泣很快變成滔天巨浪的大哭,哭的聲嘶力竭,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身體中那種骯髒,噁心的東西給釋放出來。在這痛苦的吼叫之中,你能聽得出很多情感,這一聲聲的吼叫也驚飛了林中正在酣睡的小鳥。
也許哭累了,也許想通了,東子翻了個身子,側卧在愈發冰冷的山地上。
不遠處一棵大樹上。
兩個穿着極地服的人帶着護目鏡在巨大的樹榦上一動不動,其中一個手握高倍軍用望遠鏡,鏡片里的焦點正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東子。
「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拿望眼鏡的男子搖搖頭:「給發神經病一樣,突然就成這樣了。」
「那我們還打嗎?」
「打呀!金井君吩咐了,我們必須赴全力幹掉這個傢伙,要不然以後他肯定是我們家族的大患!」
「行。」
另一個男子蹲坐在另一根樹榦上,正前方是一柄黑漆漆的龐然大物,張牙舞爪。
改良的SVD狙擊步槍。
十字星的標準線中心處正對着地面那個滿地打滾,跟瘋了一樣的孩子。
食指已悄悄扣上了扳機,微微彎曲。
山風愈來愈大,夾雜着山間掉落下來的殘葉,刮在人的臉上,乾燥生疼。
「噗!」
帶着***的SVD,槍膛處射出了一顆以肉眼追捕不到速度的突緣彈,它夾帶着山風,虎視眈眈的朝東子襲來。
一朵血花在瞄準鏡里散開,血花很大,噴濺最高達到了三米。
顯然,他打中了。
「確認一下。」
男子驚喜的大喊,朝旁邊的觀察副手說道。
「不會吧,這小子這麼容易就把打中了,頭兒不是告訴我們要萬分小心吧,這個對手挺可怕的。」
「頭兒總是嚇唬咱們,一個學生有什麼可怕的,跟個神經病一樣,大冷天晚上突然就趴到地上了,我看精神也不正常,精神都不正常,又有什麼可厲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