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人心如此
姜楓到了日月古玩城的總部，也是直接讓尹健等人把這裏的斯蒂文贗品收繳了起來。
日月古玩城的老闆就在旁邊咬牙切齒地看着，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半小時后，姜楓正準備繼續去下一家，韓勝攔住了他的去路。
「姜楓，談談如何？」韓勝面色陰沉道。
現在他只能靠自己了，那邊根本指望不上。
明真齋經過清掃行動后，本來就已經實力大損，損失繼續讓姜楓陰謀得逞，恐怕會一蹶不振。
「可以啊。」
姜楓笑了笑，上了車對韓勝招招手。
韓勝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上了姜楓的車，關上車門單獨和姜楓聊。
「不知道韓先生有何指教？」姜楓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韓勝。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
沒有了其他人的注視，韓勝面目猙獰，恨不得將姜楓生吞活剝。
「別這麼激動，冷靜點。」姜楓淡然一笑，微微擺手。
「其實，要我罷手是不可能的事，這你應該知道才對，清明協會拚命地蹦噠打我的臉，我要是那麼輕易就放了你們，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罷手是決然不可能的事！
清明協會讓他在網上罵名一片，還有之前在交流會場，咄咄逼人，這一樁樁，一件件，不得好好清算一下？
「姜楓！你別欺人太甚，如果我們豁出去，你也討不著好！」韓勝怒吼道。
清明協會如果繼續堅持他們的原則底線，選擇和鑒寶閣對抗到底。
姜楓最後頂多保住鑒寶閣，應該拿他們沒有辦法才對。
「韓先生，你真覺得你們都能豁的出去？」姜楓聞言哈哈一笑，彷彿韓勝講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
「你是什麼意思？」韓勝噎了一下，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姜楓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清明協會守望相助，團結一致，現在這關頭，怎麼可能豁不出去？
「韓勝，你是不是留學把腦子都給留在國外了？」
姜楓鄙夷地看着他，繼續道：「你真覺得大廈將傾，所有人都會不計後果地跟你抵抗到底？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才是人性，當我不吭聲，你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們自然願意跟着你反我。
但現在是我穩佔上風，清明協會即將聲名狼藉，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姜楓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韓勝也是有腦子的人，竟然會相信人心經得起考驗，實在是太天真了。
韓勝死死捏著拳頭，姜楓的話不由想到他剛才打電話時，對面給他的回復。
顯然，那邊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只是讓他儘快抽身。
「韓勝，你信不信很快就會有人找你要退出清明協會，或許還會有人找我，想要讓我放他們一馬？」姜楓笑問道。
然而，姜楓的話音剛落，韓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沉默地拿出來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讓他頓時臉色蒼白。
不要！
韓勝心中驚恐大喊著，接通了電話，對面是清明協會一位長輩。
談話很簡短，韓勝甚至沒有說幾個字，最後輕「嗯」了一聲，頹然地放下手機，整個人變得了無生氣。
「我沒有說錯吧？」姜楓微微一笑。
以他的耳力，這麼近的距離，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他全收入耳中。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等我再走幾家，你會越來越忙的。」姜楓深深說道。
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
人性逐利，規避風險。
清明協會一個臨時拉起來的組織，全靠韓勝一人支撐著。
一旦韓勝獨木難支，整個組織將會在頃刻間分崩析離，甚至有人為了自保，捅韓勝一刀也毫不稀奇。
「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到了？」韓勝眼神暗淡地看向姜楓。
姜楓猜中了那邊的意思，也猜中了有人會退出清明協會。
彷彿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中，他的每一個決定，姜楓都早已經準備好了對策。
這一刻，韓勝感覺後背發涼，他後悔了。
不該招惹姜楓的！
「呵呵，人心如此，我也用不着費腦子去算計，順水推舟罷了。」姜楓笑了笑。
他始終是要拿有分量的傢伙給鑒寶閣祭旗的，不然無法震懾宵小之徒。
清明協會的成立，他並沒有干涉，甚至早就在等著「它」出現了。
這個組織從一開始就是不牢靠的，用屁股想也知道，一旦出現意外，絕對會頃刻間崩潰。
「你…能不能放明真齋一馬？」韓勝聲音苦澀。
只要姜楓的行動不停止，清明協會很快就會陷入巨大的恐慌。
已經有人退出了，這個就是開始，最後也會成為壓死駱駝的一根稻草！
到時候清明協會，恐怕就剩下他一個光棍司令，還如何去和姜楓抗衡？
「你這是在求我？韓勝，你之前我記得可是很意氣風發的，求我可就太丟臉了。」姜楓扯了扯嘴角。
他的心情也談不上有多暢快，反而有些感慨。
如果清明協會真的團結一致堅如磐石，其實是有機會跟他抗衡到底的，恐怕最後會保持僵持的局面。
但可惜，韓勝註定會輸，輸在人心二字上面！
「我求求你！」
韓勝緩緩閉上眼睛，滿臉悲切無奈。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他的父親和爺爺還在裏面，明真齋實力大不如前，他不希望明真齋葬送在自己手中。
姜楓暗嘆一聲，「放明真齋一馬是不可能的事，但或許我這裏有一個辦法，能讓你保住基業，至於將來明真齋有沒有機會東山再起，那就看你自己了。」
他的目的是要豎立鑒寶閣的威名，告訴所有人，只要有他姜楓在，鑒寶閣就不容許任何人打它的主意。
至於把其他古玩商還有企業一網打盡，這樣對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市場說到底還是應該百花齊放，尤其現在這關頭，只有集齊整個古玩界的力量，才能完成徹底杜絕斯蒂文贗品這個目標。
「什麼辦法？」韓勝問道。
——
韓勝下了車后，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而姜楓又帶着尹健等人繼續去下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