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中毒
最後，端木燁和凌飛飛還是同意了三個孩子一起出去遊歷，帶着足夠的人手和物資，還有飛鷹用來傳遞消息。
三胞胎是在過完九周歲生日，悄無聲息地走的，連球球都沒告訴。
但球球第二天晚上，跟替身說了兩句話，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他已經五歲半了，五官長開了些，但還是胖乎乎的，是那種很結實，很萌的肉乎乎。
小胖子將凌飛飛拉到一邊，肅著小胖臉兒，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道：「哥哥和姐姐們呢？他們去哪兒了？」
凌飛飛：「……」
沒想到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就是個憨憨的小吃貨，竟然這麼精，只兩句話，就看出不是三胞胎了。
小胖子小嘴兒一癟，委屈地問道：「他們是不是出去玩兒了？」
凌飛飛忙將小胖子抱懷裏，好聲好氣兒地哄道：「他們不是去玩兒了，是去遊歷了，長見識去了。」
兩行眼淚從球球的眼睛裏涌了出來，在白包子一樣的小胖臉兒上滑落，抽抽搭搭地道：「我就知道他們要背着我去玩兒！」
凌飛飛拿出帕子給小兒子擦眼淚，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球球道：「他們總背着我嘀嘀咕咕，我聽到要帶上這帶上那的，這不是在整理行禮嗎？嗚嗚嗚……哥哥姐姐不要我了！」
他從小就愛跟在三胞胎屁股後邊玩兒，三胞胎也都寵他，四個孩子感情特別好。
昔日感情有多好，現在感覺被拋棄了，就有多傷心。
凌飛飛耐心給兒子講道理：「不是他們不要你了，是不想讓你跟着去受苦。沒有這麼大的房子住，總是坐馬車、騎馬趕路，也沒有好吃的，好喝的，沒有點心，沒有蛋撻，沒有果汁，沒有各種果子……」
球球雖然哭着，但耳朵豎着聽呢，一聽又辛苦又無趣還沒好吃的，眼淚就漸漸地止住了。
但還是委委屈屈地道：「那他們幹嘛偷偷摸摸的？也不跟我說一聲！」
凌飛飛給他擦了擦鼻涕，道：「不跟你說，是覺得你太小了，做不好保密工作，你們的身份特殊，一出去，會有很多壞人想害你們。」
球球小腰板兒一挺，不服氣地道：「人家嘴嚴著呢！」
凌飛飛親親胖小子的嫩臉，道：「對對對，我們的球球嘴嚴著呢，回頭兒我就寫信告訴他們，可別小瞧了咱們！」
球球小臉兒一紅，道：「母后，不要叫我球球了！請叫我端木瑞！」
凌飛飛忙道：「好好，母後記住了，這不是就咱娘兒倆嗎？在外人面前，母后就叫你大名。」
球球滿意了，但還是嘟著嘴，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小手兒捂住胸口，嘆了一口氣，可憐巴巴地道：「我這心裏難受，老難受了。」
凌飛飛眸光一轉，道：「那母后給你做果凍、蛋撻和炸雞好不好。」
球球唇角的弧度揚了揚，嘟起嘴強壓住笑意，道：「還要冰碗、蛋糕和棒棒糖。」
凌飛飛點點頭，「好吧，不過要少吃。」
球球這才露出個笑模樣，但第一次和三胞胎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心裏是真難受，飯量也小了，也不那麼歡實了，晚上做夢有時候還哭着要哥哥姐姐。
端木燁和凌飛飛何嘗好受？第一次和三胞胎分開這麼長時間，那個牽腸掛肚吆，茶飯不思的。
一個月下來，三口都瘦了不少。
春闈到了，端木燁忙了起來，殿試的卷子他要親自出的，前十名的試卷要親自過目。
這天，殿試完，端木燁看着封瑾瑜等人閱捲兒，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端木燁一眼就認出是球球身邊的人，立刻警覺起來，將人帶到內殿，問道：「發生了何事？」
小太監氣都來不及喘勻，道：「三皇子，中毒了……」
話還沒說完，直覺眼前一陣寒風，端木燁已經沒了蹤影。
回到棲鳳宮，就看到凌飛飛坐在床上，抱着球球，柔聲安撫。
球球哭得一抽一抽的，聲音很虛弱。
兒子受到傷害，凌飛飛也失了冷靜，紅腫的雙眼顯然是哭過，雖然極力剋制，但眸子裏仍然跳躍着憤怒的火苗兒。
一屋子的宮人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等著承受皇上和皇后的雷霆之怒。
端木燁面冷如冰，渾身散發着滔天的怒意，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凌飛飛娘兒倆面前，將二人摟進懷裏，問道：「球球怎麼了？哪裏不好受？」
凌飛飛長舒一口氣，咽下胸腔里的暴怒，眼中含淚，道：「球球中毒了！幸虧有好葯、有靈泉水，現在沒有大礙了，只是嚇到了。」
球球是在太學中毒的，當時腹中絞痛、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嚇得不輕。從太學送回來，還要一段距離，這一路孩子受的折磨也不輕。
端木燁愛憐地摸著球球的頭髮，柔聲道：「乖孩子，不害怕哈，有父皇和母后在，誰也別想傷害我兒！」
球球蹙了蹙小眉頭，瞥了端木燁一眼，小聲道：「父皇，你如娘親一樣溫柔，兒子覺得不適應。」
端木燁：「……」
這臭小子，老子爆發一下慈父心不行啊？
凌飛飛輕笑，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兒，道：「乖兒子，你先睡一覺，母后給你做蘋果派和雙皮奶。」
球球乖巧地點點頭，在母親的懷抱里，在父親一下一下的撫摸下，沉沉地睡去了。
凌飛飛將端木燁和球球帶入空間，讓球球在房間里休息，兩人到了荷花池邊的亭子裏。
端木燁冷聲問道：「查出是什麼毒了嗎？」
凌飛飛道：「是一種很複雜的毒，但並不稀有。由九種毒物配置而成，順序、用量不同，毒性也不同。要配置解藥，必須知道各個成分的成分和用量。」
端木燁立刻明白了，這就意味着解藥很難配，如果凌飛飛沒有空間的藥材和靈泉水，球球就沒救了。
冷聲道：「我出去看看，他們查的怎麼樣了。」
凌飛飛將端木燁送出空間，然後去廚房給球球做他愛吃的東西。
三胞胎沒出去遊歷的時候，四個孩子幾乎形影不離，有韓非墨送的三隻寵物，尋常毒物根本接近不了他們。
現在三胞胎不在，球球少了保護，就中招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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