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截天關統帥被驚動!
遠離截天關之後,楚驚蟄來到一處結界跟前停了下來。
傅風雪見他一臉的鄭重之色,不由問道:「小師弟,怎麼了?」
「我想感受一下這個結界!」楚驚蟄沉聲說道。
「不行,這結界非常恐怖,不但克制魔族,就算是人族靠近之後,也會遭到攻擊。
可楚驚蟄還是不死心,只見他一步步走向結界光幕。
當距離百丈之後,一股無形的壓力便朝着他籠罩而來,但楚驚蟄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五十丈之後,那股壓力比之前強了很多倍,同時,前方的光幕變得璀璨起來一道道紋絡閃爍不休。
三十丈,楚驚蟄不得不竭盡全力去抵擋,當他來到二十丈位置的時候,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只能取出石棺抵擋。
有石棺在手,壓力頓時減輕了很多,但,隨着不斷前行,壓力再次增加。
楚驚蟄渾身青筋暴露,骨頭嘎嘣作響,但他還是緊咬着牙關,來到光幕跟前。
透明的光幕宛如一個巨大的氣泡,矗立在面前,將這方世界徹底一分為二。
光幕之上,閃爍著道道紋絡,瀰漫着無盡殺機。
後方,傅風雪和侯滄海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當年,無上強者在七座雄關跟前都分別佈置了結界,這等同於是七座雄關之前的一重天塹,怎麼可能會是凡俗手段?
楚驚蟄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內心同樣無比謹慎,只見他緩緩將手中的石棺伸出,去觸碰結界。
「轟……」
一聲巨響,楚驚蟄只感覺天地間傳來一聲轟鳴,一股恐怖到極點的力量朝着楚驚蟄席捲而來。
只見他的身體直接橫飛回來,一大口鮮血噴射在光幕之上。
楚驚蟄足足被震飛百丈遠,侯滄海見狀,身形一閃將其接住。
「少尊,你怎麼樣?」侯滄海滿臉擔憂地問道。
楚驚蟄搖了搖頭,隨後快速運轉真氣,將那股力量排除體外,但,內心卻震驚到了極點,若不是自己有石棺在手,這一擊絕對能讓他整個人化為血霧。
當然,若是沒有石棺,他也不可能走到結界跟前。
雖然受傷了,但楚驚蟄並非沒有收穫。
因為,他剛剛親眼看到,石棺的一角已經穿透結界光幕,到了另一邊。
換句話說,石棺是可以穿過結界的,只不過,自己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承受結界的力量。
據侯滄海和三師兄說,就算是大聖境的強者,也難以走到結界跟前,楚驚蟄能憑藉石棺走到結界跟前,已經是驚人之舉了。
對於石棺的來歷,就算是老師官玉卿也不清楚,總之,這個東西不光材質舉世罕見,其本身同樣來力驚人。
畢竟,這是葬仙島那位無上存在的東西,而對於葬仙島那位,至今大陸上都沒有一個定論。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陣陣悶雷聲由遠及近,地面都在輕微顫抖。
「不好,是銀甲軍團來了!」侯滄海神色劇變,開口說道。
三人迅速動身,隱匿在虛空中,同時,利用石棺隱去身上的氣息。
很快,一支上千人的銀甲軍便來到這裏,領頭那名身披鎧甲的是一尊大聖。
只見他手一抬,一千餘銀甲軍迅速止步,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真正精銳。
緊接着,那尊大聖抬眼朝着結界光幕上的那一抹血跡看去。
「不是魔族在攻打結界!」
剛才,結界出現異動,驚動了截天關,所以,截天關才會派遣他們這一支小隊前來查看。
雖然結界只是輕微動了一下,但,事關重大,誰也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可來到這片地帶之後,並未發現魔族生靈的身影,反而在結界光幕上見到了一片鮮血。
雖然那片鮮血與整個光幕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但那鮮紅的顏色依舊無比搶眼。
只見他緩緩上前,最終在距離結界光幕四十丈的位置停了下來。
隨後,他取出一塊銀色令牌,將其拋向前方,銀色令牌在距離結界光幕數丈之外停了下來,隨後令牌之上浮現出道道光芒,竟然將結界光幕上的那灘血液吸了過來。
「你們四處搜查,我得儘快將消息稟報上去!」那名領頭的大聖境強者手持令牌,一臉的鄭重之色。
很快,一千餘銀甲軍四處散開,而那尊大聖卻騎着獨角獸火速趕回截天關。
當一眾銀甲軍離開之後,楚驚蟄等三人才現身出來,但,他們沒有任何停留,而是迅速離開。
而此時,截天關,一名老者手中拿着一塊下面人交上來的令牌,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之色。
「找到人沒?」那老者衝下方一名大聖問道。
那大聖正是剛剛拿着令牌趕回來的那人,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找到,下面人還在繼續搜查!」
老者神色凝重,在心中呢喃道,「莫非有人想要破壞結界?」
想到這裏,老者神色劇變,破壞結界意味着什麼,他心裏很清楚。
如今,關外魔族生物活動越來越頻繁,而關內卻有人試圖破壞結界,這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他不敢有任何耽擱,連忙拿着令牌去找截天關的那位統帥。
雖然,對方並未對結界造成任何損壞,但這個行為的背後所映射出的信息,卻不得不讓他們謹慎。
一座大殿之中,那塊帶血的令牌懸浮在空中,大殿上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身形魁梧目光如電,正死死盯着那塊令牌。
忽然,他目光中迸射出兩道精光,朝着那塊令牌席捲而去。
「轟……」
令牌直接炸開,只剩下一片血液,化為絲絲縷縷,懸浮在空中。
隨後,老者緩緩抬手,只見整座大殿之中浮現出漫天道紋,那些道紋快速蠕動,最終,凝聚成一片光幕。
光幕變幻不定,最終浮現出一道身影,正是之前站在邊關結界跟前的楚驚蟄。
忽然,中年男子目光一凝,死死盯着楚驚蟄,準確的說是盯着楚驚蟄手中的石棺。
「那少年的誰?怎麼會有這個東西?」中年男子滿臉震驚,低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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