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昔日輝煌,如今變廢墟!
「您知道,九大神將中其他人可還建在?」楚驚蟄問道。
莫滄搖了搖頭,隨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在邊關屍山下沉睡了整整兩百年,醒來之後早已是物是人非,放眼世間,再難尋幾位故人!」
「更何況,當時的我早已心灰意冷,只想找個無人知道的地方了此殘生,幸好……幸好我等到了你啊!」
沉默片刻之後,莫滄開口說道:「當時,好幾位神將都戰死了,但如果還有人在世的話,第一神將肯定算一個!」
說到第一神將的時候,他眼眸中湧現出濃濃的欽佩與敬重。
很顯然,這個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尋常。
「第一神將?他是誰?」楚驚蟄疑惑地問道,他很想知道,這第一神將到底是何等天驕人傑。
「他是一位真正的蓋世天驕,千年之前便已經是至尊之下無敵的恐怖存在,不過,他並未參與諸神之戰,至於到底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
之後,楚驚蟄又問:「前輩可知至尊印記到底是什麼?」
「你不知道?」老者感覺很詫異,但想到楚驚蟄這一脈的經歷,也就釋然。
當初,楚氏一脈大廈將傾,強敵攻破凌天城,楚氏一脈的強者們為了讓種族血脈留存下來,讓族內強者帶着年幼的孩子們四處逃離。
然而,一番血洗,加上層層圍剿,九成九的孩子都沒被護送出去,被扼殺掉。
唯獨楚空青,反其道而行,直接殺到青天城,藉助星隕劍的劍魂,悄悄將一名襁褓中的孩子送往九州牢籠。
那個孩子,便是楚驚蟄這一支的先祖。
之前,楚驚蟄也曾說,他是近幾年才從九州牢籠的小世界來到仙魔大陸的,他對於楚氏一脈的了解,大多來自別人的敘述,所以,他不知道至尊印記也在情理之中。
「至尊印記,那是你們這一族至高無上的榮耀,也是你們走向強者之路的一把鑰匙!」莫滄只做了簡短介紹。
畢竟,對於至尊印記,他所知也很有限,再加上這次楚驚蟄自己也能親眼見識。
次日,楚驚蟄準備啟程前往凌天城,他邀請莫滄與自己一道前往。
後者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好吧!我正好趁此機會,將這些石碑送過去!」
隨後,莫滄再次來到後院,只見他左手空蕩蕩的衣袖忽然鼓脹起來。
「呼……」
只見他衣袖一揮,袖口宛如乾坤袋一般,迅速放大,而那些厚重的石碑卻紛紛拔地而起,宛如排列有序的士兵,紛紛進入他的袖口之中。
袖裏乾坤!
這種神通之術並不罕見,可隨意一揮便有這等威勢,絕對是舉世罕見。
「走吧!」老者莫滄開口說道。
隨後,一老一少兩人便離開了東寧城,出城之後便直接撕裂虛空,朝着南面而去。
雖然這裏距離歷史上的凌天城並不是很遠,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以楚驚蟄的修為,足足花了半日時間,才抵達這裏。
還隔着老遠,楚驚蟄便看到一片巨大的廢墟,延綿到萬里之外的天際。
時隔千年,曾經輝煌無比的凌天城,已經化為一片廢墟,可儘管如此,依舊能看到它曾經輝煌的規模。
放眼望去,成片宮殿倒塌,只留下斷垣殘壁和瓦礫殘渣。
一根根擎天巨柱皆被摧毀,有的徹底被打爆,化為殘渣,有的則是斷成數截,被掩埋在廢墟中,還有一些只剩下半截,依舊矗立在那裏。
在這片廢墟的正中央,還有一座雕像,雖然是側面,但那氣吞山河,威壓寰宇的氣勢,就算楚驚蟄在這裏,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很顯然,那是凌天至尊的雕像。
看到這幅畫面,楚驚蟄不由心中一酸,一股悲涼之感湧上心頭。
還隔着老遠,兩人便降落下來,第九神將莫滄帶着楚驚蟄朝着前方走去。
忽然,楚驚蟄發現腳下傳來水流的咆哮聲,想來下面應該有一條水量不小的河流,不過,現在都被掩埋在了廢墟下面。
兩人繼續在廢墟上前行,楚驚蟄發現,很多斷垣殘壁和瓦礫之上,還能看到血跡,只不過,經歷千年風霜,這些血液已經化為黑色,這似乎是那一場慘烈大戰留下的痕迹。
就在這時,莫滄忽然停下腳步,楚驚蟄來到他身邊,抬眼望去,只見前方那座巍峨高壯的門楣如今只剩下幾根光禿禿的柱子。
每一根柱子都十分巨大,需要兩三個成年人才能合抱。
當年一戰,這座象著着楚氏一脈地位與輝煌的門楣被毀,只剩下幾根半截柱子,柱子上滿是刀痕箭孔,還有斑斑血跡。
地面之上,楚驚蟄看到,地面之上有一塊牌匾,被壓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下方。
楚驚蟄抬手一揮,那根柱子便被移開,牌匾顯露了出來。
這塊牌匾厚重而巨大,但並不完整,缺失了一小半,斷口整齊,上面還隱隱有劍氣在瀰漫。
儘管缺失,但楚驚蟄還是認出了牌匾之上的兩個大字。
凌天!
這是自己的先祖,凌天至尊的名諱。
字跡鋒芒畢露,如筆走龍蛇,透著大道神韻。
忽然,楚驚蟄目光一凝,因為他看到牌匾之上還有躺着一具白骨,一桿漆黑的長槍穿透了他的胸膛,將其死死釘在那牌匾之上。
經歷了千年,無論是長槍還是白骨都未腐朽,就連牌匾之上的血跡都一片鮮紅。
只不過,這塊牌匾太大了,以至於那具白骨顯得毫不起眼。
很顯然,這具白骨是楚氏一脈的族人,被敵人用這等殘忍的手段釘死在牌匾之上。
楚驚蟄面色凝重,眼眸中殺意凌冽,只見他邁動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上前。
楚驚蟄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桿長槍,頓時,他眼前的畫面頓時一變。
「賊子,你們竟然行此天理不容之事,該殺!」
一名中年男子面目猙獰,眸子中殺意如刀,死死盯着前方,他渾身是血,氣息紊亂,很顯然整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從今往後,天下再無凌天至尊一脈,這是天意,誰也無法忤逆!」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名手持長槍的黑衣男子從對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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