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瘋狂鼠群

第26章 瘋狂鼠群

黑暗的巷子靜悄悄的,驀然,前面的巷子口忽然拐衝進來幾個人,耶克抱着米娜,安落拖着紫顏,亞提這個酒鬼抱着酒桶步伐凌亂卻依舊穩居逃跑大軍第一線,幾人連大氣都沒喘勻,接着後面的巷口隆隆震動起來!安落奔跑之中回頭看了看,巷子翻滾奔騰而來的黑色鼠群,密密麻麻猩紅的眼睛像無數詭異的血紅光點一樣,一陣陣凶厲的鼠叫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雖然幾人跑的已經是很快了,但巷子的堆疊追來的鼠群卻像翻湧兩米浪高的潮水洶湧襲來,巷子的樓房擴道更是一下子被這些恐怖的老鼠啃食而過,磚頭與石質的房子,窗戶絲毫也阻擋不住這些變異的可怕鼠群。由於威尼斯到處都是蜿蜒河道,複雜的河道也早就出了複雜的巷道,幾人慌亂之中誰也沒注意到該往哪個方向逃跑,自然陷入了漫長的巷道左拐右拐中。「混賬!我們這麼沒頭沒腦的跑法肯定會成為老鼠屎!」耶克抱着害怕的米娜飛快的跑着,雖然抱着一個人,但是他的速度卻依舊靈敏迅速,也沒有一絲疲憊感,但是身後洶湧席捲巷子滾來的鼠群速度卻越來越快,原本十米的距離現在拉近了五米不到的距離。安落這邊就有些麻煩了,紫顏可是光着腳丫子被安落拖着跑的,原本找了大半天的安落的紫顏本來就有些疲乏了,現在倒成為了幾人之中最大的後腿,安落也看出了她的疲憊狀態,飛快的蹲身趁著紫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用手將她橫抱起來,瞬間他的速度爆發追上了前面的亞提。「喂,酒鬼,交給你了!」說着安落直接將紫顏交給亞提的懷裏。「不要!」紫顏從亞提的懷裏跳下來。「笨蛋!你想我們一起死嗎?」安落有些生氣的罵道,「耶克,你掩護他們,我來阻擋拖延下時間,老鼠多了點,但我還是會有辦法脫身的!」說完整個人轉身便朝着滾滾而來的鼠群迎上去。「不!」紫顏還是有些不理智的在反抗。「走!」耶克沉下臉來殺氣森然的說了句。亞提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傢伙,他記得這個傢伙……安落怎麼會跟這個千絲手在一起?莫非……他摸了摸鬍子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看着耶克。巷子後面,安落已經於衝撞而來的老鼠群交戰,他一雙手輕靈一攤,兩團藍色火鐮刃旋轉燃燒出來,他並沒有將兩把火鐮刃對着那滔天巨浪一樣的鼠群甩出去,那無一是石頭入海,阻擋不了,倒不如繚繞在左右手旋轉着!嘶嘶!那些瘋狂的血異老鼠集體躍起衝過來,無一不張著嘴露出森然的大牙,安落要是被這些傢伙撲中,估計啃的連骨頭架子都找不到了。「藍冥——火鐮旋轉刃!」他那兩手旋轉的火鐮刃更是猶如密集旋轉的刀扇瘋狂轉動,那些猛衝撲過來的老鼠紛紛被這火鐮刃掃的屍體焦然跌落。那些老鼠也是不畏生死,前面的同伴被這個人類旋轉的火刃掃落後,它們更是變的凄厲渾身皮毛聳起朝着安落飛跳上去,兩道粗如人狀的鼠群朝着安落衝過去,這種戰術很笨,但卻是非常實用,因為它們數量多,就算前面的死完了,後面一撥接一撥的衝上去,總會讓這個人來精疲力竭的時候,這個就是老鼠的優勢!面對數不盡的老鼠飛衝上來,安落咬牙後退,他的實力也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剛出道的菜鳥了,他自然看的出這些老鼠簡單的戰術圍攻。「藍冥?爆火!」安落雙手猛然一拍一合,那兩把旋轉的火鐮刃頓時飛絞併攏在一起,轟!一團巨大的藍色火焰像炸彈爆炸一眼掀飛出出去,那兩道滾用的老鼠群更是被這個巨大的火焰爆火震蕩的全散了回去,幾百隻匯聚成群體的老鼠瞬間紛飛散開跌落地上。「藍冥——擬棍!」安落雙手再次出現兩把藍色火焰形成的棍棒,準確的來說這兩根火柱更像是藍焰雙截棍!與此同時,地上被轟散在地上沒死的老鼠瞄準了安落空擋紛紛從地上躍起,安落的那兩根藍冥雙截棍更是左右將衝上來的老鼠拍飛出去,這些只是零散的攻擊,大部分的老鼠瞬間如同潮水一樣後退,巷子那頭堆疊的老鼠群已經徹底塞住了這個巷道,那數量足足有三米高!安落一邊拍落偷襲的單個老鼠,心下覺得這些老鼠絲毫有些什麼不妥。嘩啦——隆!果然,這些老鼠像浪潮一樣后涌收縮,接着猛然朝着巷子這邊傾斜過來,那沖勢像堤壩水庫潰堤的洪水一樣翻騰而來!「這麼搞下去自己遲早得活活被吞掉!」安落心下就只有這個念頭。「聖靈!」單手一甩,飄靈的聖靈嗡鳴出現他的手裏,他提着火劍朝着巷子翻騰傾斜下來的老鼠舉起。「聖靈——天罡斬!」聖靈劍拉出一道巨大的火焰劍罡朝着潮水般席捲而來的老鼠沖斬過去,轟!老鼠被這道霸道的劍罡直接轟切出一道一片空地,被燒灼轟的漫天紛飛的老鼠接連不斷從天空落下來,地面,房子更是被切出一道巨大的劍曹,那些塞滿巷道的老鼠也生生被安落的這一劍斬分成散成兩邊,死掉的老鼠不下千餘。可這樣下去,巷子後面卻湧出更多的老鼠了,巷道分開兩邊沒死的老鼠也紛紛朝中間爬回去,才沒幾秒的時間,中間的巷子有徹底塞滿了老鼠,而且還不斷的攏聚,更要命的還是巷子後面還跟着無數老鼠翻滾而來,這回老鼠並沒有剛才的傾斜攻勢了,它們變聰明了。嘩啦!這些老鼠猛然分散,地面,左右兩邊的房巷的牆壁都紛紛爬衝過來,這些傢伙開始成群結隊發起衝鋒了,這是分散主體的攻擊!這些老鼠絕對不是簡單的生物,也有可能背後有人在操控他們!安落心下猜測道,他提劍對着地面就要爬到腳跟的老鼠一掃,上百隻老鼠被帶着火焰掃飛了出去,牆壁上的老鼠飛衝下來,安落順着牆壁左右彈跳,時不時還掃除一道劍罡,但是這樣消耗太大,而且效果有限,每每幾次沒有剛才那記劍罡一次屠殺上千隻來得要痛快。就在這個時候,巷子那頭一直沒動靜潮水的老鼠瞬間滾滾而來,這個才是最主要的攻擊,安落現在壓根騰不出手腳對付這中間的老鼠,因為左右牆面,地面的先頭鼠群紛紛拼了命的偷襲自己,稍微不注意自己就會徹底掛在這裏,唯一的辦法也是邊打邊退,那塞滿巷子的洶湧幾米高海浪一樣的老鼠群擴張加速奔騰過來,安落旋轉大劍準備拼力一擊!倏地!一個帶着火光的瓶子從他的身後飛出,哪個瓶子被翻滾而來的老鼠巨浪吞沒。下一秒,轟!密集厚實的老鼠被巨大的爆炸炸的四下飛散,屍體紛紛落的滿地都是,更恐怖的塞滿巷子的老鼠群更是被炸散出一個巨大的缺口,這些老鼠又迅速有紀律的前赴後繼堆積在一起,驚人的速度,對的,這些老鼠正義驚人的速度又重新合攏在一起。左右牆壁的老鼠先頭部隊飛衝下來,安落一劍掃出去,半空的老鼠被掃的飛盪出去,也在這時他的身後又猛然飛出兩個帶着火光的酒瓶,安落眼尖,看出了那瓶子塞著燃燒火布的瓶子,那是高純度的伏加特酒!嘭!嘭!兩瓶高純度酒瓶再次爆炸,燃燒出來的火焰順着飛濺的伏加特蔓延擴散,巷子的老鼠瞬間被燒成一片火海,那些老鼠崩是被燒的凄凄惶惶的在掙扎嘶叫着,巷子也被這火光燃燒的光可見人。安落轉過身看見亞提正摸著鬍子悠閑無比的站在那裏,再後面耶克拖着紫顏扛着米娜遠遠站在那頭,原來這幾個傢伙一直沒走?亞提摸了摸那八字鬍,有些滿意的點點頭誇讚了句:「雖然你消失了三年,但是現在的實力卻比當初強上很多,隱隱會超過我……不錯不錯,不虧是我跟聖靈劍選中的主人。」「聖靈劍?」安落嚓的一聲橫起聖靈劍,上面燃燒着的光芒照亮他那張秀氣的面孔,有些迷茫。「雖然你不記得你曾經是誰,也不記得你現在身處何方,但你的心,還有你手裏的聖靈劍,它們總會告訴你……你曾經擁有過的一些東西,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會蘇醒過來的,至少……」亞提沉下臉看着安落。「你想說什麼?」安落聽的有些不明白。「唔,照這樣算下去,至少總有一天它會蘇醒過來,到那時候,我想,你絕對會震撼整個世界……嘖嘖,我還真是有些期待老大帶着你歸來踐踏世界的那一天呢。」亞提摸著下巴十足的YY著,十分不正經。安落翻了翻白眼,這個酒鬼八成是喝多了,糊塗話說了一大堆,自己都聽不明白。「小心,要來了!」亞提看着巷子那頭的老鼠變得正經起來。「這些老鼠……沒完沒了,威尼斯從什麼地方冒出那麼多老鼠?瘋狂鼠疫?」安落掃了掃聖靈劍抱怨了句。「不!」亞提摸著鬍子看向巷子瘋狂涌動的老鼠群,他輕微搖了搖頭提點道:「有人在用什/么樂器控制這些老鼠,你仔細聽聽……」安落靜下心來,果然,半空之中時斷時續的飄蕩著一股奇怪的笛聲,那頭一直被耶克抱住的米娜也老早聽到了這種笛子聲,絲毫……她隱隱覺得這笛聲很熟悉。……與此同時,外面的聖馬可廣場上,下水道依舊瘋狂的湧出更多的老鼠來,一片廢墟般的樓房廣場卻爬滿了老鼠,也不單單是聖馬可廣場,大半個威尼斯水城都一下子像是發生了鼠疫一樣,一座在水上的城市竟然會發生鼠疫?說出去簡直會讓人難以置信。除了這些忽然冒出來的老鼠外,那就屬於那些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帶着面具的傢伙更是瘋狂抄著武器見人就掃射,由一個盛大的狂歡節演變成一個災難性的夜晚,其實都是來自一個人的預謀策劃。笛聲漸漸起伏,廣場四下分散的老鼠瞬間紛紛跑過來,盡頭的水面滾滾拋動着浪花,浪花上面一塊石板站着兩個人,一人正是彼羅當,另一人正是吹捏著八樂摩笛的白蘭度。「到廣場看看。」彼羅當嘴角揚起很滿意的笑容,因為一路上他看見了所有老鼠給這座城市破壞的程度,遠遠要比自己撒出去的那一百個下屬來的要有成效。白蘭度手指輕靈的在笛子上上下起伏,掐斷吹奏出咻咻嘟嘟的曲調,而兩人腳下石板也在這樣的八摩樂之中迅速移動,如果有人遠遠看見的話,肯定會嚇的臉色鐵青,因為兩人站着的那塊厚實的石板正是被海水裏成千上萬隻的老鼠翻滾推移,滾滾涌動的老鼠居然會如此賣命的潛水翻出海面推動石板!白蘭度吹奏的笛子能控制成千上萬隻老鼠!這一點也讓彼羅當意料之外,原本他以為白蘭度能控制整個威尼斯城的人變為瘋顛就好了,沒想到他的能力卻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只要這些老鼠能把威尼斯的地基啃食完,哼……一夜之間,這個城市就可以徹底從地球版圖上消失了。白蘭度雖然對這個城市有些不忍,但他卻盡量控制這些老鼠啃食的慢一些,好歹也能讓這個水城的人們能多逃出一些,不過,天亮前,他是必須要讓這個城市沉沒,這些從海底封印被自己笛聲喚醒的老鼠……一個小時就可以把整個城市的地基啃食完,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當是為了米娜吧。海面的老鼠群滾推著兩人所在的石板上岸,速度極快的朝着聖馬可廣場推移上去,轟!便場敖近的巷子發出爆炸聲。白蘭度自然也老早覺察到了那邊鼠群的異動,彼羅當也皺着頭看向那邊。「去看看。」彼羅當望着那邊火光衝天的巷子臉色凝重的說了句,果然還是有人在這個城市來妨礙他的計劃。白蘭度沒有說話,依然全神貫注的吹奏著笛子,地面的老鼠群更是嘶叫飛快的馱著兩人朝着那個巷子奔移動過去。這邊,安落與亞提聯手,原本擴散要啃食這個城市的鼠群卻一下子被這兩個人阻擋住,還被屠戮了幾千老鼠,亞提這個傢伙雖然沒有以前的靈體狀態那麼厲害,但是那雙手卻是花樣百出,時而變化出一瓶伏加特酒土炸彈,時而變成一隻噴火槍,他的雙手像百變金剛那樣繁雜無比,更讓安落看的疑惑不已的是這個傢伙竟然還會用獵人的旋轉齒輪。鼠群與兩人的火拚在巷子激烈萬分,好幾次安落就被這些鼠群偷襲得逞,若不是亞提與自己配合的話,自己剛才要掩護的想法就有些天真過頭了,巷子堆滿了老鼠的屍體,不過下一刻這些死掉的老鼠屍體立即就被自己的同伴啃食完了,而那些啃食完自己同伴屍體的老鼠身軀變的更大了,甚至還長出了一雙鋒利的前爪。「糟糕,這些傢伙竟然會進化!」亞提臉色變的有些不好看,接着把手裏的一瓶酒灌了以口,接着往半空一拋,瓶口在半空不斷的灑出高純度的酒水,安落提着劍隨着地面一劃拉出一竄火星,落地的酒水蓬的被點燃獵獵蔓延開來。火海之中那些老鼠卻叫的更為恐怖,大部分變異成的大老鼠更是從火海那邊飛衝過來對兩人發動攻擊。可在這個時候,抱着米娜的耶克又與紫顏從後面的巷子跑回來了。「你們怎麼又跑回來了?」安落顯得很生氣的質問道。「後面來了群更狠的!」耶克飛快跳進巷子中間,紫顏也是一臉驚駭的跑過來貼近安落身邊。隆隆——猶如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音,巷子轟然滾滾湧出一大片老鼠,黑壓壓一片鋪天蓋地,整個巷子都被突如其來的老鼠填的滿滿的。亞提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瓶精裝的小瓶伏加特喝了一小口,耳朵輕微的抖了抖,捉摸到了空氣中飄蕩而來的笛聲,低聲說了句:「來了!」果然,下一秒老鼠巨浪從巷子那頭洶湧拐衝出來,更讓人驚駭的是這些波浪滾動的鼠群上面竟然推移著一塊石板,上面竟然站着兩個人。笛聲緩緩平靜下來,巷子兩邊的老鼠也忽然靜止了下來。「米娜!!」白蘭度接着火光看見了耶克懷裏抱住的米娜。「蘭度哥哥?」米娜在耶克懷裏掙扎著側了側頭,但是礙於耶克的壓迫氣勢,她又有些害怕的不敢再動彈。「你們是什麼人?」彼羅當站在石板上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睥睨著問道。「你又是誰?」安落也顯得有些不悅的反問。「哼,本少爺就是今晚要威尼斯沉沒的人!」彼羅當顯得自信滿滿的說道。「你們……放開米娜!」白蘭度揮動着笛子咆哮道,顯得十分激動,他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劫持者米娜,他看的出米娜顯得很害怕。「蘭度哥哥,我沒事……你……你怎麼在那頭?我……」米娜還想多問一些什麼,但白蘭度卻大老遠搶先開口:「米娜,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出來的!」「放了她,不然你們全部都得死!」白蘭度神情肅然的看着巷子站着的幾人警告道。「哼,放了她?我們是好人,她是自願跟着我們的,至少我們沒傷害過她!」安落冷笑着譏諷道,「倒是你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用那個笛聲控制這些老鼠的,想要讓威尼斯沉沒,恐怕得先問問我們!」「哼!殺了他們!」彼羅當陰沉的下令道。白蘭度雙手抓住笛子遞到嘴邊,輕聲念了句:「八樂?幻之章!」接着輕微的口氣灌入黑色玉笛里,笛聲低悠悠飄忽開來……安落與紫顏,耶克幾人一下子陷入了昏沉沉的恍惚之中,腦子沉甸甸的讓他們只想睡覺,安落似乎想起來着笛聲在哪裏聽過……忽然!「嗡!」兩道齒輪旋轉着朝白蘭度飛切過去!白蘭度瞳孔睜大,笛聲悠揚一變,拉長,地面的老鼠頓時成群飛衝上來,那兩道鋒利旋轉的齒輪也以瞬間被撞飛,但旋轉的齒輪依然在半空切死了不少老鼠,屍體伴隨着噁心的血水什麼的灑了一地。「啪啪啪!」亞提飛快的在陷入幻境中的安落幾人身後用力的拍了幾巴掌,安落頓時搖搖頭清醒過來。「幻之章……」安落眯着眼睛看着石板上那個流浪漢,然後聯想到靈異事件,及那把匕首,他推斷出了這個傢伙就是作案的那個傢伙。「你就是那個白蘭度?那麼……比卡安神父也是你殺的?」安落看着他問。白蘭度沒有回答安落的話,反倒是很奇怪的看着亞提,問:「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八樂?幻之章會對你催眠無效?」白蘭度低頭百思不得其解。亞提笑吟吟的摸了摸那兩抹鬍子,回答道:「因為我不是普通人!」白蘭度眯着眼睛看着他,這個時不時還仰頭灌酒的傢伙,他是在看不透,高人……這個是他心下的第一個評價,他想起了教導他八摩樂章的爺爺說過的一句話,這個世界總是很大,大到什麼人什麼事情都會有,而所謂的高人偏偏就讓自己撞上了。他又沉下臉來,抬起手抓起笛子,默念了句:「八樂?獸之章!」笛聲變得亢奮激揚起來,甚至還讓人感覺到一種磨蝕心神的魔力,讓人心下覺得十分不舒服,這種笛聲沒有剛才那麼舒緩催眠,因為,這節八摩樂章正是策動所有老鼠發動攻擊的口號。巷子兩頭的老鼠瞬間瘋狂起來,嘶嘶的叫聲比之前還要恐怖了,所有老鼠瘋狂躁動起來,而洶湧滾動的老鼠再次堆湧起來,這些老鼠不再是從地面攻擊,而是鑽進了地下。「不好!散開!」亞提急忙提醒道。幾人飛快的從原地向巷子兩邊分開,轟!罷才所在的地面轟然沖爛,地面水柱伴隨着滔天鼠群飛衝起來,不單是那裏,其他幾個地方也轟轟被衝出一個地面窟窿,幾人慌亂滾地閃避,安落更是死死的摟抱住紫顏,不知道為什麼,他看着這個女人,心頭就是湧現出一種強烈的保護感,他惱怒的騰出一隻手喚出聖靈劍,巨大的健身伴隨着火焰直接將半空飛沖襲擊自己的老鼠拍的轟然炸散一大半。巷子地面衝出三四個窟窿把幾人分散開來后,兩邊瘋狂的鼠群又想潮水一樣開始涌動就要灌滿吞沒中間僅剩的一點空間。忽然,一句話打斷了正在專註吹笛控制瘋狂鼠群的白蘭度。「停!不然她就得死!你這個王八蛋!」喊話的人是耶克,耶克一手掐住米娜的脖子,冷冷站在巷子那裏,其實這也是他的權宜之計,看的出白蘭度對這個米娜很重視,自然才會出自下策威脅白蘭度,天知道兩邊巷子瘋狂滾動的老鼠集體衝鋒會不會被啃的連毛都沒剩下捏,還是卑鄙萬惡的做一回壞人比較好了。「放開他!」白蘭度停下來。旁邊的彼羅當平靜的臉色頓時也跟着變的很難看,陰沉冰冷的看着被耶克掐住脖子的米娜在思索打量着什麼。而一下子成為僵局對峙點的米娜也在耶克的劫持下掙紮起來,胡亂的用着雙手指甲抓着耶克嚷嚷道:「放開我!放開我!不許你這個壞蛋利用我來威脅蘭度哥哥!」耶克也被這個瞎子女孩子折騰的夠嗆,當下憋了一晚上氣就被點着了,他大聲沖着這個不明事理的小妞大吼道:「住嘴,你瞎了眼睛也就算了,竟然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嗎?你的蘭度哥哥是個壞人!壞人!知道不!」米娜也被耶克的咆哮吼的一愣一愣的,冷靜害怕了以會忽然又掙紮起來:「不!不不不!你才是壞人!蘭度哥哥是好人,你們才是壞人!放開我……放開我……」「你還真是有完沒完!」耶克加大了捏住她脖子的力道顯得咬牙切齒起來。「耶克……」安落急忙喊住他。米娜被掐的有些呼吸不均勻,頓時咳嗽起來,還不時的用手握著拳頭猛然砸向耶克,「咳咳咳……蘭度哥哥是好人!你們……咳咳,才是壞人!壞人……」遠處站在鼠群石板上的白蘭度用力的握緊了那根黑色八樂摩笛,眼眶隱忍着一些東西,他在問自己,自己是否真的配做米娜眼中的好人?是了,一個瞎了眼睛,搏擊之力都沒有的女孩子連死都可以不顧,就為了幫自己爭辯,說自己是好人……他握著笛子的手瑟瑟顫抖起來,心裏忽然變得疼痛又感激起來,更多的是愧疚與罪惡。

「米娜……」白蘭度遠望着米娜輕聲說了句。旁邊的彼羅當也感覺到了白蘭度的不穩定情緒,立即咆哮道:「殺了他們!你不想讓米娜畫畫嗎?殺了他們……我給你錢!只要事情辦完你就可以帶着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快!」白蘭度隱忍着,牙骨更是咬着在臉部輪廓突顯出來,心下也有一把聲音在告訴自己:是啊,動手吧,為了米娜能畫畫,你能做到的……殺掉他們!殺掉他們!若葉往事大雨,瀝瀝下了好幾個禮拜了,空氣之中泛潮著一股濃重的青黴味,暗淡破舊的落地玻璃窗透望出去,儘是密細發白的銀線,就這樣交錯盤交籠罩下來,慢慢變成一張張蜘蛛網。堂廳里殘舊光滑的長排椅里,留着一頭短髮的女孩,看上去估計只有十四五歲,清秀可愛的面容卻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的在默默雙手握著一個十字架在對着上面的主象祈禱。一個身形消瘦的老神父端著一盤聖水走過來,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架,接着把聖水沾了沾,接着灑向這個女孩,同時還劃了一個十字架。「神父,我有罪!」女孩的臉色顯得痛苦難看起來。神父嘆息一口氣,放下手裏的聖手,伸手去撫摩了下這個丫頭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罪,只是每個人都未曾覺悟過而已。」女孩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沮喪,說道:「我跟他們不一樣。」神父慈祥一笑,答道:「哪裏不一樣?主說,聖光照亮過的世界,一切都是平等的。」女孩抬起頭來看着神父,眼睛裏有些迷茫之色。「我殺了人。」安靜的教堂里輕輕的飄蕩著這麼一句話。神父的表情微微一愣,怔了許久才微微顯得沉重的在胸口做了一個十字架祈禱道:「主會寬恕你的罪的。」女孩子忽然站了起來,補充了句:「我殺了很多。」神父徹底疑惑了,皺巴宛如樹皮的面孔認真的問了句:「真的?」女孩低下頭去沒說話,窗外飄飄傳來雨水打落連成一片的沙沙聲,極為安靜尷尬。「我是一個殺手。」女孩抬起頭來看着神父。神父徹底啞然,那張嘴張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半個字,接着,這個女孩便轉身朝着教堂那片泛著光亮的門口走去,背影顯得有些失落與無奈。漸漸地,那道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了蒼茫一片的雨幕之中,神父這才回過頭來做了一個禱告,接着碎步朝着教堂大廳右側的電話走過去,拿去電話,顯得有些慌亂的撥通報警電話。還沒等這個上年紀的神父開口對着接通的點話說話,接着整個教堂忽然響起「砰!」的一聲槍聲。槍聲,嚇飛了大廳里的不少避雨躲進來的鴿子,獵獵的振翅聲,還有安靜的迴音。「嘻嘻,對組織不利的,對葉葉不利的,殺!」穿着卓別皮鞋,一身怪異打扮的小丑收回那把黑色的手槍,那張塗滿濃妝的大臉扯出一個迷人搞怪的笑容,接着蹬著皮鞋在大廳的地板踢踏的拍了拍手,隨即做了一個轉身猶如面向觀眾行禮的POSS。安地聖亞孤兒院。一連竄的英文篆刻在班駁的石面院頂上,朦朧細雨之中,若葉低下頭伸手推開黑色的大鐵門走進去。院子裏林立着一棟上個世紀的歐洲建築,顯得有些破舊,不大的庭院卻種滿了不少花草樹木,一條石塊鋪落而去的道路落着不少被雨水打落的葉子,顯得有些蕭瑟與凋零。若葉緩緩朝着那棟建築物走進去,一個留着平頭的五六歲小男孩從旁邊的門縫忽然撲出來,朝着若葉做了一個鬼臉,若葉反應過來直接一個迴旋踢掃過去。小男孩反應靈敏,腳一踩旁邊的大門反身一躍,輕鬆的翻落在地上,躲開了若葉的攻擊。「哎呀,姐姐,你就不能來點表情嘛,好象我欠你錢似的。」小男孩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抱怨道。若葉依然面無表情,反手擺開姿勢,接着朝着小男孩拍動過去,雙腳快速的朝着小男孩踢過去。小男孩咧嘴一笑,接着整個人抬起小手快速架擋若葉快如潮水的攻擊,腳下也快速的向後移動着。若葉反手朝着小男孩一抓,小男孩順手把身上的衣服給縮了出來,若葉扯了個空,正當她剛想追上去,旁邊的走廊走出一個年仿二十左右的黃髮青年。「我說你們倆姐弟就不能正常點?」年輕人搖了搖頭走過來批評道。小男孩揉了揉鼻子,接着聳了聳肩膀撓撓頭看着這個年輕人。「菲洛特哥哥,昊昊也只是想快點加入你們而已。」小男孩用着一口有寫生澀的英文解釋道。菲洛特聽了這話面容顯得有些不自然,走過來拍了拍小昊的肩膀,抬起頭來看了看外面下的更密集的雨水說道:「我倒不希望你會有那麼一天。」過了會,他似乎又想起什麼事情,接着把手裏提着的一大袋子東西給若葉遞了過去,「吶,你的安娜絲姐姐叫我給你的!」若葉顯得有些冷淡疑惑的接過袋子,打開袋子一看,裏面竟然是女孩子的胸罩,衛生巾舒品,不由的讓的若葉清秀的面容迅速的臉紅起來。「嘖嘖,哎呀呀,某丫頭難得臉紅一次,嘿嘿,真是難得喔!」菲洛特顯得有些嘲諷的挖苦了句。若葉跺了跺腳,撇撇嘴也不知道該還口說些什麼,只是那張臉蛋卻依然紅熱害羞著。昊昊見到這幕,更是悄然湊進菲洛特的耳邊細聲說了幾句,接着菲洛特英俊的面孔變的有些錯愕起來,接着慢慢變成了一副十分好笑的樣子說道:「哎呀呀,丫頭,剛才昊昊跟我說你喜歡我噢?」說着,還故意湊近了若葉幾分,嗅了嗅她的香水味繼續道:「唔,不錯不錯,葉丫頭好象真的開始有女人味了,哈哈!」若葉臉更紅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昊昊,接着轉過身去結巴解釋道:「誰,誰……誰喜歡你了,胡……胡說。」菲洛特那副表情變的更為好笑了,指著某丫頭說道:「看看看,一說謊就結巴,你這毛病從你進這孤兒院那天,我就依然記得。」「好耶,姐姐害羞了,哈哈……」昊昊忽然拍手叫好,但是,剛跑跳起來兩步,接着整個人眼皮一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若葉急忙扔開袋子朝着他撲過去,菲洛特的表情也沒有剛才的輕佻,換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濃重急忙說道:「又發作了?快送院長那裏。」說完,他從若葉手裏把昊昊搶抱了過去,整個人朝着樓房裏急忙跑進去。……亮如白晝的燈光驟然亮起,一頭白色短頭髮的男人凝重的把那張掛在壁板的腦顱X光片取下來,轉過身來解釋:「情況也象你們看見的那樣,腦顱里那團東西持續增大,再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三個禮拜,他只有三個禮拜的時間了。」若葉面容刷的蒼白,就連旁邊的菲洛特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院長,求你救救他!」若葉上去抓住他的衣服顯得有些情緒失控的懇求道。菲洛特摟住若葉的肩膀,勸慰道:「若葉,別激動。」院子的面容看不出幾分動容,反倒是多平靜的推了推眼鏡,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問題是你讓不讓他參加而已。」「什麼辦法?」若葉有些急不可待的詢問道。菲洛特皺着眉頭說道:「獸異基因?」院長微微一笑,就著辦公室的旋轉椅坐了下去,隨即翹起二郎腿顯得有些悠閑的說道:「這個是他的榮耀,也是我們孤兒院的榮耀,如果實驗獸異成功了,不但他的病會痊癒,而且還會活的更加出色。」若葉臉色沉重的思索著,菲洛特則看着她,眼神里滿是擔憂之色。獸異基因?這個基因實驗從兩個世紀前,夜襲就一直在進行,為着夜襲培養出了不少狼人,及變異獸化人,擁有的能力也確實很強大,只是,那些人的意識,有的喪失,有的屬於半痴獃發狂。院長似乎看出了若葉的擔憂,不由的加了句解釋:「放心吧,我們的實驗成功率已經提升到百分之五十七左右,想一下,小昊昊如果不做這個實驗,讓的腦部發生獸化異變,抑制那團東西擴張的話,估計連百分之五十七的存活率都沒有。」若葉沉思很久,接着果斷應道:「他想活下去,他一直都跟我這麼說的。」院長點了點頭,「那我就準備跟上面申請了,這方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菲洛特嘆了一氣,拍了拍若葉的肩膀,若葉也點點頭顯得有些失落。院長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箋遞過去:「金剛果那邊又發生了一些政治問題,那邊出了很高的價錢,要我們把競爭那方首腦給幹掉。」兩人沉默的接過了信箋,拆開看清楚了目標,接着兩人點點頭就欲出門。「明晚八點的飛機,在附近的私人飛機場。」院長又補充道。兩人轉身出去,關上門,院長的面孔頓時嚴肅起來,辦公室的門又再次打開,進來的是一身小丑裝扮的醜醜。院長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悅的說道:「醜醜啊,那麼多年,你老是學不會敲門!」小丑咧嘴滑稽的笑了笑,問道:「院長真打算把那個小傢伙注射獸巨人基因?」院長笑了笑,沒有回答。小丑又繼續說:「我也要跟着他們一起去進行任務?」院長聽了這話,臉色變的濃重起來,說道:「對方的保鏢很強,好象也是非洲妖術。」小丑聽了這話,不由的跟着笑了,戳穿院長批道:「院長是要我監視他們吧?」「哼哼,這個倒不是什麼主問題,畢竟,你們幾個是這個孤兒院一起養大的,下面還有上百個四到十三歲的少年要你們賺錢……」小丑聽完這話,臉色變的陰沉起來,不屑鄙夷道:「收養孤兒,這個幌子說的可真是大義凜然,哼,實際卻是一個秘密殺手培養基地!」院長的面色也變了變,又恢復的平靜的樣子,說道:「給你們吃好,穿好,你們真的以為這個世界會有免費的午餐嗎?」「哼!」小丑沒繼續跟他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院長想了想,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說道:「多注意他們的動向,哼,若葉這小妞要是不聽話的話,她弟弟……哼哼。」小丑笑了笑,卻帶着一股玩味十足的殺氣,手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一個木偶架,在牽動下面墜吊著的木偶。院長看見這個木偶架子后,面色變的蒼白起來,不由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安娜絲最近似乎好象變的有些反常,;勞駕醜醜多注意。」小丑抖了抖牽線的木偶,笑了笑,轉身說道:「他們要是敢脫離孤兒院,我會殺了他們的,不過嘛,之前……」說完,五根手指一斜,幾根細亮的看不見的銀線一閃。「啊!」慘痛一叫,那個院長的左邊的耳朵竟然硬生生被自己的雙手被扯了下來,鮮血潺潺流下面頰,而他全身更是變的猶如木偶一樣,混身顫抖起來。「醜醜,你要是敢殺了我,西麥大人會直接把你殺掉的!」小丑笑了笑,手裏的木偶線瞬間變的不見了,整個人又蹦跳歡喜的跑出去,也在鼓掌,象是剛在完成一場表演。夜,漸漸的暗了下來,四面粗糙石頭堆砌而成的房間,一張不大的木板被兩根鐵鏈接連起來,這就是若葉簡單的床鋪了,房間里,只有簡單的一張四方桌子,窗戶的月光從外面照進來,顯得格外冷清。而若葉從床上站起來,走到窗口,蟲鳴聲伴隨着幾絲冷意從窗口吹拂進來,吹的她單薄的身軀顯得有些冰冷起來,慢慢濃重沉思著。她轉身從床上拿了一條毯子披在身上,關於弟弟是否實驗這事情,她還是想問問菲洛特哥哥,於是輕手拉開門,準備朝着寬暗的巷子走去。當她走到菲洛特房間準備抬起手敲門的時候,她忽然聽見了裏面的談話聲,那是安娜絲大姐的聲音。「菲洛特,明晚出發的時候是我們的最好時機。」菲洛特猶豫了一會才接上話:「安娜絲,我們真要走?」「廢話!這個鬼地方我受夠了!」安娜絲的口氣顯得有些惱怒,「我要脫離這個孤兒院,這個沒人性的地方,我實在是受夠了,每當我想起我殺的那些人,就覺得自己手上粘著好多血,怎麼洗也洗不幹凈,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做惡夢……我一定要走!怎麼?你不想跟我走?」菲洛特沉默了一會,說道:「安娜絲,難道我們就把若葉跟昊昊丟下?還有孤兒院那些孩子們呢?」「其他人我們管不了那麼多了,怎麼?你喜歡上那個中國丫頭了?」安娜絲的口氣里聽的出糾結著某些情緒。菲洛特嘆息了下,無奈道:「好吧,那我們明晚行動就是了,只是……我們該逃到什麼地方去?」安娜絲沉默了一會,說道:「中國。」菲洛特想了下,自語道:「西方異能者的禁區?那個強大的東方文明古國?」「對……還有……」若葉聽到這裏,便低下頭,雙手纖細的指節攥的發緊起來,肩膀上披着的毯子緩緩滑落到地上她也沒心情去覺察,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緩緩走去。良久,菲洛特的房間門忽然打開,他探著腦袋左右看了看,忽然發現地面那條白色的毯子,皺了皺眉頭走出來揀起來,目光盯着走廊那頭怔神自語:「剛才葉丫頭真的來過?」「怎麼了?」安娜絲從房間里傳來詢問聲,隨即她便開水嘩啦的洗澡。「喔,沒什麼……」菲洛特把那條毯子挽在手裏,接着關上門,黑暗的走廊里,漸漸刮過一陣風,角落裏一個奇怪的人影又縮回了黑暗的角落裏消失了,又象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黃昏,金色的光線成片成片從天邊那半截快要沒入城市盡頭的夕陽花灑過來,陰暗光影之中,卻有着一種頹廢美。昊昊挪回目光,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姐姐,輕風吹拂,髮絲飄揚,清秀的面孔卻透著一股落寞與無奈,更多的是沉重,濃濃變成一根針,一寸一寸的扎着他的心窩,咧咧的疼著。「姐姐,我……會變成象以前那些怪物嗎?」昊昊有些擔憂低下頭去說了句,光線投射出的影子總是那麼纖長,並排著的那道就是自己姐姐的影子。若葉面容堅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抬起修長玉白的巧手撫摩著弟弟可愛的腦袋,這一幕,她不禁想起了十一年前,自己跟弟弟一起被人拋棄在這不知名的國度街道里,自己跟弟弟險些冷餓死在街頭,最後是孤兒院收留了他們。摸了摸小腦袋有些脫落的頭髮,凄然笑了笑安慰道:「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只要你記得這一但就足夠了。」昊昊抬起頭來,看着自己的姐姐,眯起眼睛逆着光線看着姐姐那張面孔,象要烙在腦海里,記住一個世紀,一個光年那麼長遠。陽台的門忽然被打開,院長一身白色馬褂穿帶整齊,就連那隻擰下來的耳朵也被他縫合回去,綁着層層紗布。「實驗要開始了!」院長說完,看了看那個穿着青褐色的小男孩子。昊昊看着這個一直都沒關心過自己的院長,更多的印象倒象是邪惡的壞人,他沉下臉來,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自己的姐姐。若葉努了努嘴,也沒擠出一句話來,還是蹲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弟弟,頃刻之間,象是要丟掉自己這個弟弟一樣。「記得,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恩!」昊昊重重的點了點頭,接着鬆開自己的姐姐,跟着院長走進了那間堆放着古怪先進儀器的實驗室。裏面一些同樣穿着無菌服的實驗人員來往的調試着機器,若葉隔着玻璃窗看進去,弟弟被按上那張躺椅上,手腳,腦袋,胸口更是被連接起來許許多多的線脈,耀眼宛如白晝的無影光開始照下來。「注射52毫升K2液。」一個實驗人員走過來給固定好的昊昊手腕注射,墨綠色的液體緩緩從針筒推進去,昊昊臉色開始痛苦,接着掙扎,猛然轉過臉來,死死的看着窗外的那個姐姐,接着大呼一聲,渾身開始掙紮起來。「注意數據變化,快,狼化C級基因注射,快!」「不好了,他的心跳過快……」「注射靜心脈35毫升,等他……」「等等,他的身體好象開始發現變化了……」「不行,他的身體好象承受不了,會不會注射量過大?」試驗室嘈雜的話語與混亂的腳步結合在一起,慢慢的多了一些金屬床開始變花的聲音,床上固定着那個小孩亦人亦獸的轉變着,人類的皮膚慢慢變成毛髮密集細長的獸人皮膚,接着又縮回去,整個人的身軀忽大忽小的變化著,旁邊連接的一起也飛速的運轉着,噼里啪啦的不時冒着火花。院長面沉如水,說:「把窗戶關了!」若葉看見了裏面自己弟弟的變化,更是急的想拍門進來,卻聽不到裏面的聲音,裏面一個實驗人員忽然走過來拉中一個開關,直接把窗戶降下一層黑色鋼板,鐵板緩緩把若葉焦急快要哭出來的面容折騰的更為焦急了。她緩緩坐在地上,一張面孔滿是淚水,猶如一個反著粼粼光亮的湖泊。後面一隻手拍中了她的肩膀,她側過頭去看,看見的是菲洛特那張英俊的面孔,她頓時象個小孩似乎的一把撲進菲洛特的懷裏,痛哭出來:「哥哥,我好怕,我的決定是不是錯的?為什麼得病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好沒用……」菲洛特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傻瓜,他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奇迹的!只有相信了,才會真的存在。」旁邊走廊里才醜醜探出來的半邊小丑面孔又縮回牆后,面容顯得極為不開心,惟獨臉上有着那張化妝留下的笑臉,他靠着牆壁低下頭顱,傻傻的笑了兩聲:「呵,呵,醜醜也好難過,葉葉不開心,醜醜也不開心,只是,葉葉,醜醜也好想抱着你安慰你噢,為什麼,為什麼心會那麼痛呢?為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道實驗室的門打開,院長從裏面走出來,面容顯得極為難看:「實驗成功了一半……」若葉急忙撲過去,抓住院長的衣領說道:「什麼叫成功一半?什麼意思?」菲洛特急忙抓住她,勸道:「冷靜,若葉,要冷靜。」院長揭開遮住半邊臉的口罩,嘆了口氣,說道:「他的部分器官嚴重受損,因為他還只是個少年,能活下來已經是很幸運了,暫時只能凍結他,等我們有合適內臟器官他或許就能蘇醒了……」「不!!」若葉大喊一聲,想要撲進實驗室,卻被兩個人攔住,菲洛特一個手刃敲暈了她,皺了皺頭抱起她。院長看了看他,說了句:「晚上八點的飛機,在機場會有人接應你們的。」菲洛特點了點頭,看了看懷裏昏迷的若葉,搖了搖頭朝着房間走回去,半路上,安娜絲忽然走出來,雙手抱着胸看一臉不悅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抱着她?」菲洛特面容平靜,沒有答話,靜靜的看着安娜絲。「為什麼?」安娜絲鬆開抱住的手,顯得有些不明白,「你喜歡她?對吧?」菲洛特妥協的嘆息了一句,女人啊,真是個容易多思多想的動物,非得要男人什麼都解釋清楚才會明白。「安娜絲,她弟弟被注射狼化C級基因了!」菲洛特有些平靜的說了句。安娜絲聽完這話,不由的愣了愣,看了看那個被自己男人抱着的若葉,又問:「不管如何,晚上的行動,你一定會陪我吧?」菲洛特看着安娜絲那張漂亮的面孔,點了點頭,接着用腳把旁邊若葉的房間門給踢開,把若葉抱了進去。……夜晚,八點,市區郊外一處私人飛機場。飛機場的燈光四下打亮着,轟鳴的飛機聲遠遠就可以聽見,一輛白色的小型私人飛機聽在跑道上。飛機艙門拉開,飛機里跑下來十幾個人,一樣的服裝,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武器。非常標準的跟軍人一樣,混雜的人種,五大洲,七大洋皮膚的人種都有。一個戴着貝蕾帽的黑人邁著黑色軍靴走到路中間,目光看向機場遠處的那條公路,機場外,一輛麵包車快速飛奔而來,接着按時剎停車,車子裏車門刷的一下子被拉開。跳下來第一個的是帥氣的年輕人,接着下來一個金色捲髮女子,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東方血統的女孩子,那名黑人首領翻了翻手裏的名單,眉頭擰了擰,抬頭剛想問些什麼,車裏就鑽出來一個小丑。「開,開什麼玩笑,小丑?」中尉面容顯得有些鄙夷與生氣。醜醜手裏變出兩三個滾球,兩手熟悉無比的拋滾起來,象是在表演時間。「中尉,看人不要看外表。」菲洛特提醒了句。中尉面色有些難堪,說道:「老子才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呢,快上飛機!」安娜絲伸起手握住菲洛特的手,目光象是在提醒他什麼事情,菲洛特看了看旁邊冷淡的若葉,若葉沒回看他,反倒提前一個人兀自朝飛機先走過去。菲洛特點了點頭,便鬆開了安娜絲的手,朝着飛機的車梯走去。安娜絲緊跟在後面,中尉一招手,那些士兵就要迅速上機。忽然,安娜絲猛然轉過身來,兩隻手已經擬態成兩隻螃蟹鉗子,堅硬龐大的鉗子朝着旁邊兩名撲過來的士兵架過去,喀嚓,骨骼與血肉分離的聲音,清脆無比,地上也灑了一地的肝臟血肉。中尉的瞳孔猛然收縮,大叫道:「幹掉他們!」那些人訓練有素,一下子分散開來,手裏的武器不一全開火了,密集的子彈覆蓋成一張火力網朝着安娜絲席捲而去。「菲洛特,快點控制飛機!我解決他們!」安娜絲大喊一聲,兩個螃蟹鉗子喀喀夾了另下,翻身一躍,落在三個人後面,反手一掃,三個人剛轉過身就欲開槍掃射,誰知道三人的手齊齊被砍斷,痛苦的抓着那血涌如泉的殘手倒地掙扎。菲洛特手裏跳出一手撲克,雙手手指夾住,蹲在地上反手甩出去,撲克銳利的飛射出去,割釘在了兩名要對安娜絲開槍的士兵。「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那黑人中尉拿起手槍,對着艙梯的菲洛特不斷開槍,子彈叮噹的撞在飛機外殼上,擦出一竄火花。菲洛特就著艙梯滾下來,手心變出一張撲克牌,對着黑人中尉直接飛過去,中尉手裏的槍膛砰的射出一枚子彈。旋轉的撲克牌與飛馳而來的子彈撞上,咻——叮!撲克牌就在撞上的一剎那,分出另外一張撲克牌,原來菲洛特貼着手飛出的是兩張撲克牌,一張撞上了子彈,一張則鋒利旋轉飛過去,直接平切開了黑人中尉的那支還在冒煙的手槍,直接割中了他的吼管,潺潺鮮血從吼管流出來,一隻手難以置信的捂住傷口倒地死去。菲洛特看了一眼後面正在屠殺殘餘人的安娜絲,局面確實已經開始朝他們預想那樣發展着,或許,真的能成功控制住這架飛機,他快速衝上艙梯,就要衝進飛機門口的時候,若葉擋在了他的面前,站在門口冷淡的看着他。菲洛特看着她,說道:「若葉,跟我們走吧!你弟弟是實驗品,他們不會把你弟弟殺掉的!」若葉沒有回答,一直怔怔的看着菲洛特搖了搖頭回答:「菲洛特哥哥,我不能跟你走!」菲洛特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說道:「若葉,讓開吧,我不想跟你打!」若葉沒有回答,也沒有動手。「判逃者!哼哼!」艙梯下,小丑忽然出現,手裏拿着手槍指著菲洛特說道。菲洛特沒有回頭,也一直看着若葉。「菲洛特哥哥,假如你走了,你會……記得我嗎?」若葉看着他問道,口氣有些期待。菲洛特好不猶豫的點點頭,說:「一直都會記得!」若葉笑了起來,笑的十分透明乾淨,接着,銳利的笑容緩緩消失的乾淨,剩下小丑的聲音:「葉葉,左使大人下令要抓他們回去,否則你弟弟……嘻嘻,葉葉不用動手,醜醜幫你好了!」說着,就要扣動扳機。倏地!安娜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跳到小丑面前,兩把鉗子朝着小丑鉗夾過去,嘴裏吐露著兩個字:「去死!」小丑抬起大頭皮鞋,對着那對鉗子一踢,翻身滾到了一邊,冷笑的看着安娜絲。這邊,若葉與菲洛特還在對峙。「哥哥……」若葉剛開口,菲洛特卻搖了搖頭。「動手吧,別為了我跟組織犯難,或許,你根本打不過我呢?」說完,菲洛特手裏的撲克扇形一樣在手裏散開,菲洛特甩手飛過去。若葉抬起手,半空之中飛出數十片綠色葉子,每一片葉子都快速的朝着飛來的撲克撞過去,兩人中間就象無數利器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撞擊聲,火花四濺,機艙門口,到地上,散落着不少葉子,撲克。菲洛特就地滾下去,地面紮上幾片葉子,牢牢的扎進地面,他雙手合起,刷拉拉——撲克牌接連被他拉起來,接着快速的接連起來,變長朝着若葉所在的方向衝過去。若葉抬手虛空一抓,片片翠綠的葉子旋轉籠罩過來,頓時化實為一把綠色極為好看的匕首,反手一挑,擦著鋒利的撲克刀,兩人開始近距離交鋒。正當兩人打的不分上下的時候,安娜絲一聲尖叫:「啊……」菲洛特回頭一看,安娜絲自己一隻鉗子竟然硬生生的鉗中自己的另一隻,她的面容顯得十分痛苦,全身似乎象是一個木偶一樣在不斷的掙扎,也象是被人在擺佈。菲洛特轉過身去看向小丑,小丑的手裏墜吊著一個木偶。「縱偶術!」話落,安娜絲的鉗子直接把另外一隻給撕了下來,安娜絲叫的更為大聲痛苦了,她無法抵抗住這小丑的木偶操縱術,而那隻被操控住的鉗子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腦袋夾過去。「不!!」菲洛特大叫一聲,弓起身子朝着小丑彈射過去,雙手飛出撲克牌朝着小丑射過去。卡嚓!木偶墜吊的細線齊齊被撲克射斷,而安娜絲的那顆腦袋也就地滾在了地上,屍體倒地身而死。「啊!!」菲洛特朝天大吼一聲,頓時朝小丑撲過去,小丑眼疾手快,一把手槍翻出對着他就是不斷的開槍,但是菲洛特的撲克牌渾然象一條憤怒的蟒蛇一樣,不斷的繚繞着他的四周環舞著,子彈直接被繞護著的撲克龍直接擋飛。菲洛特咬牙怒吼,環舞的撲克龍頓時朝着小丑飛過去,咻咻——密集的撲克牌朝着小丑飛過去,小丑拿出剛才下車時候玩耍的滾球拋過去。轟!!巨大的火光把撲克牌炸的散了一地,菲洛特從火焰之中竄出來,猛然帶着一張猙獰的面孔朝着小丑撲過去,直接給了小丑面孔一拳,小丑臉上粘著的大鼻子直接被打飛出去,還沒呻吟完,菲洛特一個膝蓋沖中他的肚子,小丑面容痛苦扭曲噴出一口鮮血。「去死!」菲洛特旋轉一拳,一腳把小丑飛進了飛機里,轟,緊接着,雙手快速抬起,兩個手心的撲克牌不斷的上上下下刷拉跳動着,過了會,帶着兩道淚水的菲洛特對着小丑凹進去的機艙就是兩道飛舞的撲克牌。密集的撲克牌銳不可擋,轟的一聲爆炸,機艙那裏爆炸發出了裊裊濃煙,噼里啪啦的火花還在跳閃著,那裏再也沒有動靜,他回過頭來看着若葉。「你死,或者我死!」菲洛特面容已經開始漸漸麻木,不遠處安娜絲的屍體讓的他的心,痛如刀割,他開始嫉恨這個組織,曾經的那個孤兒院,有機會的話,他要回去把那裏所有那個名為夜襲的殺手集團的人全殺光掉!若葉提着那把翠綠鋒利的匕首,就這樣看着他,一陣風吹過來,天空轟隆起來,滾動響起了打雷聲。「動手!」菲洛特反手對着若葉甩出兩紮撲克,撲克貼著冷靜的若葉面頰飛過去,帶出一道口子,割斷了幾縷頭髮。「我要是回到組織里,我會……殺光了所有人!包括你弟弟!一個不留!」菲洛特面容扭曲,惡狠狠的說道,瞬間雙手握著一大卷撲克,快速的朝着若葉衝過來,不斷的飛射。若葉提起匕首幾下輕挑開來,腳步也快速的跑動起來,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個曾經被自己稱呼為哥哥的菲洛特,剛才他那句話顯然刺痛了自己的心。「殺掉所有人,包括你弟弟!」不,自己不能讓他殺掉自己弟弟,對,為了弟弟,為了活下去,對不起了,哥哥。她提起匕首,身後片片葉子開始飛舞,象蜜蜂一樣朝着前面的菲洛特飛過去,菲洛特身體四周便旋轉起來兩條撲克龍,葉子跟撲克一下子就被打的七零八落。近了,十步,七步,五步。菲洛特反手虛空一抓,兩張鋒利的撲克牌抓在手裏,那雙眼神里就這樣盯着她。三步,兩步,一步!若葉手裏的匕首舉起朝着菲洛特的肋骨處刺過來,菲洛特反手抓住她的手,手裏的撲克牌沿着若葉的肩膀切了過去,一陣血霧飛濺起來,讓的若葉痛的叫了出來。「對我手下留情,哈哈,你還真是太天真了,哈哈!炳哈!!」菲洛特回手給了若葉面門一拳,若葉整個人飛了出去滾在了地上,她就地滾多了幾步,地面多了幾張撲克牌切進了水泥地里。「哈哈!你弟弟死定了!我要他們全死!」菲洛特象是發狂的野獸一樣咆哮起來,快步追上去。若葉反腳直接把他給踹飛了出去,就在倒飛出去的時候,手裏的撲克跟着甩了出起,切中了若葉的大腿與腹部,鮮血一下子流出來。菲洛特落地悶哼一聲,隨即又帶着惡毒的目光站起來,雙手的撲克龍不斷跳動,接着整個人身影快速的消失在濃煙里。「撲克?王牌至尊!」大喝一聲,四周的撲克飛旋而起,慢慢匯聚疊層形成巨大的長龍,把巨大的機艙給割的吱吱作響。若葉咬牙,反手一散,無數葉子象水裏的魚一樣,尖銳的朝着菲洛特射過去。「千若?神葉!」葉子匯聚形成一片大片的葉子,撞上那片撲克龍,轟,一陣氣流掀翻而起,葉子瞬間分成了無數片,朝着菲洛特射進去。菲洛特手裏撲克反手捲起一掃,葉子被掃掉大半,整個人就地一彈,葉子全然沖射中在了機艙上,而若葉反手對着半空的菲洛特投出那把匕首。砰!匕首被菲洛特的撲克拍飛,扎在了機艙外殼上,沒柄而入。菲洛特落地一滾,揀起一把手槍單腳跪在了地上,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若葉,就欲扣動扳機。倏地,地面的葉子席捲而起朝着菲洛特射過來,嗤嗤——象是被機槍子彈掃中的身軀,晃動無數次,無數帶着血跡的葉子穿過胸膛,那隻手扣動了扳機。喀噠!空槍,沒有子彈!若葉面孔詫異,張開嘴象傻了一樣,忽然看着朝着自己倒下的菲洛特大吼:「不!!」她爬過去抱起了菲洛特,口腔鼻孔不斷的湧出黑色的鮮血,她抓起菲洛特的左手,左手心裏滿是沾染血跡的子彈與彈夾,就在他拿到槍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快速的把子彈給卸掉。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樣,若葉忽然象是一個小女孩一樣抱着菲洛特的腦袋大哭起來。「哇,哥哥,不要死!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對不起,哥哥……別死!」懷裏的菲洛特氣弱遊絲的湧出一口鮮血,滿是血水的嘴巴抖了抖:「傻……丫頭,以後,不許再哭了,記得……一個人要好好照顧好自己!」說完,那腦袋重重的側了過去,斷氣死透。若葉更是哭的凄厲,抱着那顆滿是血水的腦袋蹭著自己的腦袋。「哥哥,別死……嗚,對不起……」似乎,她又想起了那個夜晚黑暗的囚禁房裏那番熟悉的對白。「吶,說好了,我是你哥哥,以後誰欺負你,告訴我!」「恩。」「別老恩恩的,看起來多傻。」「恩。」「唉,真服了你了!傻丫頭……」還有一次,自己被別的男孩子欺負,他就這樣跟着那群男孩子打的鼻青面腫,自己第一次有了親人般的溫暖。還有……還有許多許多,那些記憶片段,就這樣慢慢的堆積繚繞起來,跟着鹹鹹的眼淚滲透出來,一滴滴落在那張已經開始逐漸冰冷的面孔上。那些過往的記憶,猶如一片片葉子,凋零著,慢慢死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的她直接昏死過去。良久,機艙里爬下來一個人,正是狼狽不堪的小丑,他抱起若葉,嘴裏叨念著:「葉葉,葉葉,不要死……你死了,醜醜會不開心的。」說着,整個人抱着若葉跌跌撞撞的朝着機場外面跑出去……長大,是一個很痛的詞,它不註定得到,卻一定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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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魂之金麟天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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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瘋狂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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