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短暫的平靜
關於韓強,孫志並不怎麼了解,甚至可以說近乎陌生。
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韓強是丁坤的絕對心腹。
他和沈金虎是丁坤的左膀右臂,私下裏難免會較勁,但在這種場合竟然笑的出來實在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他可不是大街上閑着沒事瞎逛游的小混混,說怒就怒,說笑就笑。
跟着丁坤混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學會喜怒無形於色了。
現在他竟然在大飛這個「植物人」面前笑了出來,這裏面確實有問題。
難道真是他安排的人去殺自己和大飛?
這不僅是和沈金虎過不去,更是在挑戰丁坤定下的規矩---永遠不準內鬥,否則絕對嚴懲。
作為坤沙集團的核心成員,韓強真的有這個膽子?
鋌而走險?
還是被願望了?
「你別費勁了,肯定就是他乾的,媽的,等我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
雖然大飛一口咬定是韓強幹的,但孫志還是不太相信這種推斷。
「大飛哥,你說會不會...」
孫志正想再說點什麼,只聽大飛猛地閉上眼,不動了。。
緊接着,沈金虎走了進來。
大飛的耳朵倒是真好使。
「唉,走吧,孫老弟,你在這站着也沒用,讓大飛好好歇歇,丁哥讓我送你回暖水灣。」
「算了,我回家就行。」
「不行,你這個狀態需要靜養,這是丁哥交代的,你不要讓我為難。」
「誰照顧大飛哥?」
「這個我會盯着的,你放心吧。」
...
很快,半個多月過去了。
一切都風平浪靜。
但孫志知道,隱藏在表面平靜下的是等待噴涌而出的火山。
但讓他納悶的事兒,自己似乎被排除在這件事兒之外了。
見他傷口癒合的很好,沈金虎主動把他送回了家,臨走還叮囑他最近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門。
孫志假裝答應了。
他決定好好睡上一覺,然後去店裏看看趙天這個「不請自來的服務員」。
沒想到這一覺竟然從第一天上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他惺忪的睜開一半眼睛,只見床前站着幾個人。
他還以為是來追殺自己的,當即猛地一個翻身向床內側滾去。
因為滾的太猛,力道太大,腦袋撞在了牆上才停下。
眼睛一陣眩暈,一片金星飛來飛去。
終於又聽到了財哥那賤賤的聲音。
「發什麼瘋?挺會玩呀你,說吧,是不是嫖娼被逮住了?被拘留了吧?」
「放屁,我是外出考察項目去了。」
「考察人類的繁衍方式對不起?我們在店裏累個半死,你倒是逍遙,說,到底是不是嫖娼被拘留了。」
孫志勉強擠出了一絲苦笑。
「嘿嘿,還是被你發現了,不好意思,下不為例。」
財哥更是得意了。
「歡子,天師,我怎麼說來着?這小子絕對是被拘留了,你們還不信,得了,這下破案了,該忙啥忙啥去吧,讓這個傻逼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那我倆先去店裏了。」
「去吧,我再教育教育他。」
等李歡倆人出了門,財哥立馬換了副表情。
「恢復的怎麼樣?」
原來財哥早就知道孫志被砍的消息了。
是孫志告訴他的。
沈金虎把孫志從坤沙酒店送回暖水灣后,孫志立刻給財哥打了電話。
財哥馬上趕到了暖水灣。
孫志知道這事兒不可能瞞住所有人,所以必須得找個人和自己演一出雙簧,很明顯,財哥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正因為被貶了悶悶不樂的,這會兒接到孫志的「特殊任務」,立馬又容光煥發了。
「你放心吧孫志,到時候我就說你是嫖娼被拘留了。」
「我去,你就不能想個好點的借口?我有那麼沒出息嗎?說我自己出去旅遊了不好嗎?他們要是不信,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嘴又沒壞。」
「不行不行,毫無徵兆的,你怎麼會突然一個人去旅遊呢,還是說嫖娼比較有說服力,畢竟這是絕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得,隨你的便..」
.果然,財哥回來說了之後,大家並不相信。
嫖娼?
放着白璐這樣的極品不玩,還跑去嫖娼?
財哥給出了一個讓他們啞口無言的說法「怎麼了?吃慣了大餐,還不能吃個路邊攤換換口味了?再說了,你們也知道孫志這小子是個十足的色魔,看見女人就撥不動腿了...」
..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說話呀,恢復的怎麼樣?」
「還行。」
「嚇死老子了,以後別再干這種蠢事了。」
孫志很得意的看了財哥一眼。
「你怎麼猜到我出事兒了?」
「這還用問么?趙天會平白無故的來打工?他家裏是落沒了,但不至於慘到出來打工掙錢吧,我就知道他是來報恩的。」
「厲害,厲害,財哥就是厲害。」
「少貧,還有件事兒,忘了告訴你了。」
「什麼事?」
「夏嵐來過。」
孫志猛的愣住了。
他知道財哥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什麼時候。」
「就是我從暖水灣回來的那個晚上。」
「來幹什麼?」
「說是要找你,我說你不在,也不想再看見她了,誰知道她還是賴著不走,在店裏坐了足足一個鐘頭才走了。」
「嗯,我知道了。」
孫志淡淡的應了一聲,心裏雖然還有些刺痛,但是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強烈了。
財哥撓著頭髮猶豫了兩秒鐘。
「她,她有話讓我帶給你。」
孫志抬起頭看着財哥,但最後還是把視線挪開了。
「我倆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對嘛,這才像個男人,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一醉方休如何?」
「不用,我不需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靠,你想多了,我是怕你這麼多天沒喝酒嘴饞了,你看,菜肴我都準備好了。」
說着他跑屋裏去拿出了許多菜肴。
「這,這是昨晚買的?」
「不是,是我們昨晚買的太多了,沒吃完,不過可不是吃剩的,是提前留出來準備今天再吃的。」
「你妹的,老子都被人砍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喝酒?天師和歡子也就罷了,不知者不怪,你呢?你個沒良心的狗賊。」
「哎呀,別說的這麼難聽嘛,這幾天他們見了我就問你去哪裏了,我演戲演的也很辛苦好不好,喝點就犒勞一下自己怎麼了,再說了,我知道你就是點皮肉傷,又沒傷筋動骨的,這麼矯情幹啥。」
「你...給老子倒酒。」
「這可是我特意花自己錢買的,好幾百呢。」
「真沒想到這輩子能喝上你買的酒。」
「哈哈,看在你是個傷病號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喂喂喂,倒滿好不好,這麼點禮數都不懂。」
...
他倆正喝着呢,天師回來了。
「嘿,我就知道你倆在偷着喝酒。」
「就為這個回來的?」
「當然不是,我有大事兒要跟孫志說。」
「那你說啊,杵著幹啥。」
「那個,早上吃的不是很飽,我覺得還能再吃點,當然,少喝一杯的話就更好了,不瞞你倆說,我已經很多年沒早上喝過酒了。」
財哥白了他一眼。
「滾,愛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