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人說
初晨太陽說:
杜若,看你的文字,覺得很簡約,雖然青梅的本傳和番外風格有一點不一樣,想請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長篇的寫作的呢
杜若說:
噢,青梅就是第一篇
杜若說:
第一個長篇
初晨太陽說:
第一次就寫這麼結構龐大的長篇,從動念到寫完大概花了多長時間呢
杜若說:
嗯,這裏解釋一下一開始,沒有大的構思,單純說天舞的故事,大概考慮了有兩年了(每年大約有一個月會想到這個故事)不過我一開始的打算,只是想每篇寫個2~3萬字,但是寫完甄慧之後,拿給某位讀者看,他表示,這個實在不值得評
初晨太陽說:
我覺得番外更像一個超長的楔子
杜若說:
他說,這哪裏是小說,一點細節描寫也沒有,這叫故事梗概
初晨太陽說:
笑,我看的時候也有這個感覺,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楔子
杜若說:
嗯,本來也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那次受的刺激比較大,我想,不就是寫長嘛……
初晨太陽說:
於是就有了長篇的青梅了
杜若說:
對啊,突然決定寫長,還真的就寫出來,自己也覺得很奇迹
初晨太陽說:
畢竟考慮了兩年,不是奇迹,也是自己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了吧
杜若說:
呃,說實話,很多時候只是在想怎麼每章寫滿1萬字,不過實際上每章都超出了
初晨太陽說:
不知你在寫的時候有沒有這個感覺,只是想寫一個故事,然後寫着寫着,這個故事就有了自己的生命了?
杜若說:
噢,故事的生命啊,我的感覺剛好相反……
初晨太陽說:
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杜若說:
好像寫着寫着,就把我心中那些活靈活現的人給寫死了,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們……
初晨太陽說:
噢,這個是人物性格寫作的問題了
初晨太陽說:
我的意思是這個故事寫完之後你沒有這樣的感覺,寫出來一看,怎麼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
初晨太陽說:
就是從整體上來看這篇,而不去分析具體的細節等等
杜若說:
有有有,太有這種感覺了
初晨太陽說:
就是覺得這個故事哪怕自己想得再好,但是到了某個地方還是得那麼寫
初晨太陽說:
偏離了自己原先預定的軌道
杜若說:
是啊,這個故事完全偏離了我原先的設想
初晨太陽說:
原先的設想,就完全是番外那個裏面的嗎?
杜若說:
你指什麼?
初晨太陽說:
整個的故事大體結構情節之類的
杜若說:
嗯,說實話,最大的偏離,就是把子晟和青梅拉到了主角的地位上,原本這兩個是墊場人物,而已,但是現在也沒辦法改回去了,所以天舞讓給子晟了
初晨太陽說:
原本應該誰才是呢?甄慧?
杜若說:
孩子們
初晨太陽說:
孩子們?是白帝的那幾個孩子吧
杜若說:
是啊,就是邯翊、小禩、玄翀
初晨太陽說:
這幾個孩子雖然着墨不多,但是性格很分明,作為配角,反而很活靈活現
杜若說:
畢竟,曾經是主角……所以原本考慮得很多了,再者,我覺得,一個人的比較極端的性格,容易寫,所以,經常幾句話就可以寫得一個人很分明,可是要在十萬字裏寫一個人,反而難了
初晨太陽說:
對,要在各個方面去考慮這個人他本身性格該有的行為動作語言,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杜若說:
對、對、對
初晨太陽說:
一個不小心,還容易沉溺於細節,而忘了整體的佈局,以及情節的發展
初晨太陽說:
子晟在番外和本傳裏面的形象就不是怎麼統一,對此你怎麼看呢?
杜若說:
這主要是考慮番外里他還是少年,出場的時候大約19或者20歲,再者,番外里全都是甄慧的眼光
初晨太陽說:
對,曾經看到過甄慧說子晟是一個華麗而陰鬱的少年,而在青梅裏面就沒有看到特別在性格方面陰鬱的影子
杜若說:
笑
初晨太陽說:
也是甄慧的眼光吧,但是甄慧在有意無意間卻把整個故事的大局點明了呢
杜若說:
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寫的甄慧,甄慧這一篇,是整個故事的總綱,只是青梅略為偏離了,主要是把青梅寫得太幸福了一點
初晨太陽說:
青梅是深陷在那個政局的漩渦中,甄慧是遠離,我覺得倒是形成鮮明對照的
初晨太陽說:
我個人感覺,甄慧作為邊緣人的角色,以一種洞悉一切然而又冷眼旁觀的姿態,在漩渦邊緣,使勁想要離開,但最終還是陷入了,到後來有很凄涼的感覺,不知這個角色當初在寫的時候你有沒有參考歷史上的一些真實人物呢?
杜若說:
沒有,這個人,完全是虛構的
初晨太陽說:
她的宿命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笑
杜若說:
嗯,是啊,我主宰了一切
初晨太陽說:
天舞這樣一個皇家的內部矛盾的故事,你還想不想得起來,當初是怎麼想到這個上面來的,有沒有什麼創作的誘因之類的?
杜若說:
有啊有啊,就因為山海經里的一句話,大荒東經卷十四,「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吳孺帝顓頊於此,棄其琴瑟。」就是這句,為了讓白帝把這張倒霉的琴扔出去,我花幾十萬字來寫這個故事
初晨太陽說:
向你學習,一句話能寫出這麼長篇的故事來
杜若說:
當然,上下串連,用了很多山海經典故
初晨太陽說:
估計看了這篇採訪,很多想寫作的人都會去看山海經了
初晨太陽說:
但是起念是山海經,寫的矛盾卻很世俗呢,皇家的爭鬥
杜若說:
噢,那是因為我喜歡歷史小說,最終我也想寫歷史小說,所以練筆的目標就是這個
初晨太陽說:
對,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把這些矛盾刻畫的絲絲入扣
杜若說:
我寫的時候,才從未想到合理不合理的問題
初晨太陽說:
那也是因為有了底子在了吧
杜若說:
嗯,主要是,那時候我覺得根本沒幾個人會看的
初晨太陽說:
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杜若說:
有點這種感覺
初晨太陽說:
就光看這篇小說,我覺得作者一定是一個對歷史有興趣也有點研究的人
杜若說:
是啊,我看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各種史書,雖然總是有看沒有記,不過有點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走路的意思吧
初晨太陽說:
我想這個打下的底子還是很深厚的,尤其是你對衣着服飾的那些描寫,細小處見功力啊
杜若說:
噢,那些,笑,還都是縮寫版本,其實隨便找本史書,禮儀志里服飾的描寫,都詳細得嚇人,如果都抄,會有騙字數的嫌疑
初晨太陽說:
平時在看歷史小說的時候,這些容易被讀者漏掉的東西,你都很仔細地看嗎?因為我覺得一般讀者都往往只顧著注意情節的發展了
杜若說:
呃,因為我覺得這些更有趣
初晨太陽說:
因為感興趣,所以加以注意?
杜若說:
可能的,而且,服飾上比較能體現皇家的風度,甄慧里的服飾就比較土,我的某位讀者曾說
,看起來活像青樓女子……
初晨太陽說:
噢,笑,看甄慧的時候我沒有注意到服飾,我覺得那些語句的華麗描寫已經足以體現了
杜若說:
不過新版的甄慧里,還是全部保留了,因為那個文風,需要用色,如果真的像皇家衣着,不是青,就是黑,顏色的效果可能就出不來了
初晨太陽說:
對,甄慧的文風,怎麼說,比較華麗,青梅的就比較古樸,甄慧的那個雍容大氣,一看就是皇家風範
杜若說:
那一開始是比較無奈的,因為那種華麗文風要撐成長篇,實在沒有把握
初晨太陽說:
所以後來到了青梅裏面,文字就簡約多了
杜若說:
青梅么,笑,就是兩人到多人的聊天,不過,我自己,比較喜歡青梅的寫法,估計以後還是吃定這種筆法了
初晨太陽說:
哈哈,對,因為人物太多,所以不得不如此,但是我覺得某位編輯說的很好,在最短的篇幅裏面爭取說清楚一個故事,在青梅裏面,沒有什麼贅筆,需要減肥的那種
杜若說:
嗯,我倒是很嚮往這麼一種境界,就是不管寫得多麼羅嗦,東聊西繞,都能把讀者繞得暈頭轉向地跟着看,雖然他最後看下來可能覺得,說了半天,說這個幹什麼?但是,下次還是跟着再繞,那就是我的理想。其實你看吧,往往暢銷書作家都有這個本事
初晨太陽說:
其實我還是覺得,情節上必要的繞的還是應該有的,不然如何吸引讀者呢,好看,而且吸引人,這是作為小說必要的,筆法的問題就個人各異了
杜若說:
但是對我來說,有一點,就是我是為了寫歷史小說練筆的,歷史小說往往有個特點,人物的命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情節也沒有多少懸念
初晨太陽說:
對,難寫之處
杜若說:
這就得靠作者會寫了
初晨太陽說:
就靠細節和作者創造一些懸念了
杜若說:
或者虛構小人物
初晨太陽說:
以後準備寫歷史小說?
杜若說:
是
初晨太陽說:
可以透漏一下嗎?
杜若說:
噢,那是40歲以後的計劃……
初晨太陽說:
只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具體還沒有打算了?努力努力,我們等著看,這麼多fans虎視耽耽呢!呵呵,回到主題回到主題。那個天帝,簡直就是幕後黑手阿
杜若說:
那是顯然的,引用一句名言:對一隻狐狸,尤其是一隻毛都白了的狐狸,還有啥可說的?
初晨太陽說:
這個人物也是虛構的?應該有一點真實人物的影子吧
杜若說:
呃,這個人物,有一點點影子,不過,那個原型就是我要用架空的原因,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他老人家的名字來胡編亂造,瞎寫小說
杜若說:
嗯,我只提示一句:山海經里,那場大洪水是誰發的,就是哪個人
初晨太陽說:
啊,怪不得
初晨太陽說:
但是天帝的那些做事的手法和行為,卻是,怎麼說,卻是在任何歷史上都看得到,而且不是一般的上古時期
杜若說:
後來已經脫離上古設置了,沒有必要,而且就這樣架空很好
初晨太陽說:
環境是架空的,但是人物的性格設置卻是很現實的
杜若說:
青梅里的人物,比較現實
初晨太陽說:
甄慧裏面還有點淡淡的虛幻味道
杜若說:
到了青梅里,天人凡人的關係,正式被確立為單純是一種統治民族與其它民族的關係
初晨太陽說:
這個是寫到一半才確立的還是寫之前就已經確立的思想呢?
杜若說:
寫到青梅開頭的時候確立的,甄慧里神話色彩明顯比青梅重得多,就是這個原因
初晨太陽說:
然後白帝與天帝的爭鬥,寫的真有點驚心動魄的味道
杜若說:
這一篇,其實言情的份量還是太重
初晨太陽說:
沒有啊,已經很少了,所謂的言情也只不過是青梅和子晟之間的感情糾葛而已
杜若說:
這就是讀者的口味區別,在晉江,大多數不認為是言情;在清韻,則大多數認為是言情
初晨太陽說:
點頭,所言甚是,但是青梅作為一條貫穿的線,還是應該給一點份量的,畢竟,題目叫做青梅啊
杜若說:
有個笑話,一開始在桑桑貼天舞的時候,其實題目寫的是:舞天,隨手取的,因為不好意思寫,結果過了一陣子再貼,忘了原來的題目,隱約記得兩個字,就寫了個天舞
初晨太陽說:
原來我們現在所說的天舞就是這麼來的
杜若說:
給人物起名字的時候也是,以前有人問我,為什麼用了那麼多生字,我微笑着回答,其實我只不過隨手敲兩個拼音進去,然後從裏面翻出兩個字湊在一起而已,結果也暈了一片……
初晨太陽說:
不過效果倒是真的很好,很有古風
杜若說:
嗯,那是,儘是除了古書,別的地方見不到的字
初晨太陽說:
看過一個寫序的人說,一篇文章有時就能從名字上看出寫作者的功力如何呢
杜若說:
子晟這個名字,倒是認真取的一個……
杜若說:
說到子晟的名字,也有個笑話,本來青梅里已經打算讓他做天帝的,但是做了天帝就要改紀年,帝子晟、帝子晟,怎麼讀都不順口,於是,可憐的子晟就這麼失去了當上天帝的可能……
初晨太陽說:
子晟這個人物也是虛構的嗎?
杜若說:
子晟這個人物,基本上還是虛構的
初晨太陽說:
我覺得就承桓最不虛構了,笑,古代的堯舜就是那個樣子的
杜若說:
嗯,沒錯沒錯,他的原型是大禹的父親,他的故事完全是從山海經里來的
初晨太陽說:
鯀啊,可憐的鯀
杜若說:
對啊對啊,就是這個人
初晨太陽說:
和子晟恰好形成對比,一個虛幻高潔,一個就現實
杜若說:
沒錯,他是做為理想人物出現的,不過,新版里他的形象可能有一點輕微的變化,缺點明顯一些
初晨太陽說:
缺點就是他對自己姑媽的情感嗎?我覺得那也不叫缺點,或者是因為甄慧和姑媽象所以娶她?
杜若說:
不是啊,是他缺乏治理國家的能力這點
初晨太陽說:
這個人物本來就是這樣,作為一種理想而出現,不適合作為一個國家的君主,很正常,他知道一切也知道如何做,但是本性上他不願意去做
杜若說:
沒錯沒錯,所以他很難寫,沒有那麼多筆墨可以花上去,估計還是草草帶過
初晨太陽說:
畢竟不是主要人物,要在不多的着墨中寫出這樣一個人物,比較困難
杜若說:
甄慧里的子晟也不好寫
初晨太陽說:
甄慧裏面的子晟,感覺沒有本傳裏面那樣給人感覺好
杜若說:
修改版里會好一些,不過還是很難,因為筆法所決定
初晨太陽說:
按照你想像中他應該給人以怎樣的感覺呢
杜若說:
八個字,心機深沉,柔情似水
初晨太陽說:
好完美的一個人物
杜若說:
不,不完美
初晨太陽說:
當然這個完美是對女孩子來說,言情中的最佳男主角
杜若說:
其實總綱還是,他是愛她的,但是他心裏永遠有比她更重要的東西,就是甄慧反覆寫了幾次的,這句話
初晨太陽說:
沒有看齣子晟是這樣的人物,子晟媽媽說子晟的那些話,我也覺得你想表現的是那些性格,但是沒有襯托出來
杜若說:
子晟本來沒有這麼好,這是青梅開頭之後,寫偏掉的
初晨太陽說:
對,在青梅裏面,子晟已經變得有情有意,不像在甄慧裏面,還有性格的陰暗面,他對幾個孩子的處理,都是本着國家出發的,有點完人了
杜若說:
其實不是,笑,青梅里已經寫不到了,這是個很複雜的設計,而且,子晟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成功,這是最主要的,不過,最後會做成功一件事情,這我要賣個關子了
初晨太陽說:
好想知道,不過尊重作者,含淚等待吧!對子晟的設計聽你這麼說來,真的很複雜,但是在青梅裏面他還算是一個成功的人物
杜若說:
嗯,他本來是個線索人物,他是個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得很仔細的人,這是他主要的性格之一
初晨太陽說:
這點有,看出來了,青梅裏面對他做事的安排設計等等,很周到
杜若說:
只做過兩件衝動的事情,但這兩件事,最終毀滅了他,對他的設計基本思路,就是這樣
初晨太陽說:
對了,看歷史小說對你的文風也有一定影響吧,有沒有覺得受哪個作家的影響最大
杜若說:
高陽,不是影響大不大的問題了,我在奮力模仿他,甚至有些地方是照抄出來的
初晨太陽說:
那麼,高陽的歷史小說,你覺得自己連風格都摹仿她的了嗎
杜若說:
是的,完全的模仿,人物說話的語氣,某些用字的習慣,全都照辦
初晨太陽說:
那有沒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說你摹仿呢
杜若說:
那當然有啦,不過更多的人說像二月河
初晨太陽說:
哈哈,是的,我也這麼覺得,情節設置像二月河的
杜若說:
二月河比高陽通俗,吸引人,但我覺得高陽更從容、典雅,有文人氣
初晨太陽說:
二月河寫得很粗糙,高陽的相對細膩一點
杜若說:
爭鬥的情節,主要模仿慈禧全傳,談情,則是王昭君、緹瑩,甄慧則有模仿董小宛的痕迹,新版里就更明顯,模仿董小宛的行文,非常華麗,估計是他早期的作品,結果,優點學了三成,缺點倒學了一半
初晨太陽說:
有這麼多歷史資料作底子,能不寫好嘛!摹仿也就是一種創作啊
杜若說:
嗯,至少是很好的練習
初晨太陽說:
一般作家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的作品像誰誰誰,我覺得你倒是很以自己像
高陽而自豪,你認為呢
杜若說:
我覺得這太正常了,比如說,如果一個寫武俠小說的人,第一次寫就被人說,寫得像金庸,我不認為那是不好的事情
初晨太陽說:
點頭
杜若說:
我跟高陽的差距遠得很,超越,或者有自己的風格,這種事情總要到有了相當水準才能夠提吧
初晨太陽說:
對,而且寫作這個東西,是積累的,一開始可能是文筆或者情節上的來吸引人,越到後來,就越發顯出思想的重要性了,這還是需要一個經驗積累的過程的
杜若說:
嗯,是啊,需要很長的時間
初晨太陽說:
博採眾長之後才能自成一家
杜若說:
嗯,我還沒想到那麼遠,飯要一口一口吃嘛
初晨太陽說:
那個時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杜若說:
應該是的
初晨太陽說:
以前你沒有寫過任何短篇嗎?我總覺得一下子寫出長篇來好像不太可能,總也應該有過一個短篇或者殘篇的經歷吧!不知是不是我見識短淺
杜若說:
那當然有啊,零零散散寫過也有不少,不過大部分都被毀屍滅跡了
初晨太陽說:
那寫那些零碎東西大概是什麼時候呢?
杜若說:
基本上都是,呃,算算啊,98年~2000年之間寫的,然後一直都沒有寫過什麼,去年突然發奮寫了天舞,實在也很奇迹,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寫了……
初晨太陽說:
有什麼動力嗎?看過很多網絡作家都是很早就開始寫了,我還以為你也是從很小就開始寫,然後就寫成青梅了呢
杜若說:
也沒有啦,如果非有動力,那就是前面說的,被人刺激了一下,不過後來的確是有信心了
初晨太陽說:
這一刺激還真是刺激出東西來了,不然我們就沒的看了
初晨太陽說:
採訪至此,大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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