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一月之期!
沒有人想要上前幫忙,單打獨鬥是祝無念自己提出來的要求。
在戰鬥最艱難的時候,祝無念浪費人力,說的難聽點就是草菅人命。
噗!
一口鮮血噴出,祝無念氣息變得萎靡。
他回頭看向後方,狂吼道:「你們還看戲做什麼?幫我啊!」
沒有人回答他,連帶着世家弟子,都一臉冷漠。
祝無念愣了一下,而後大聲吼道:「我知道了,你們是想弄死我,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
「去幫他一把,速戰速決!」
沈默終於還是揮了揮手,轉頭對一旁的楊家興等人道。
一干世家弟子這才上前,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那幾個血煞盟度劫武者,就下了受傷不輕的祝無念。
此時的祝無念,口中罵罵咧咧,針對楊家興,也針對沈默。
「你么這群陰險小人,還假惺惺的讓老子當什麼隊長,分明就是想藉機除掉我!
我作為隊長,難道連命令自己隊員的資格都沒有嗎?姓沈的,你聽沒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老子這邊好打的好好的,明明都快勝利了,你憑什麼把我的隊員調走?」
「憑什麼?」
沈默冷冷一笑,淡淡道:「你還有臉問憑什麼?人族和血煞盟以及異族的戰鬥,向來處於下風,戰鬥過程中,人手往往緊缺。
就像剛剛,古寒他們差點就死在那些度劫武者手裏。
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你為了逞威風,讓你的隊員在一邊看你和血煞盟武者單打獨鬥,如果不是你腦子有病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故意坑害同袍。
在北疆戰爭期間,你這種行為,殺你一百次都不過分!」
沈默一席話,字字珠璣,祝無念漲紅了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死死瞪着沈默。
「念在你*犯錯,我只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倘若還有下次,逐出試煉隊伍!」
沈默再度冷喝一聲。
這一次,祝無念渾身一顫,看上去安靜了許多。
他知道,沈默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把他逐出隊伍,就一定不會留他。
沈默不再理會祝無念,低頭看向那副壇主。
相比與之前的幾位盟主,這位副壇主身份顯然更高,知道的也就越多。
看了一眼山腰的城堡,此時從他們所在的支脈到城堡之間,看不見任何血煞盟武者。
甚至感受不到多少活人的氣息。
沈默估摸著,這五分壇雖然重建了,但願意留下來的人並不多。
先前死的那些,應該就是大部分了。
只有一個五壇主為漏網之魚,估摸著也還沒有走遠。
「我問你,你們血煞盟,是否在醞釀一個大計劃,九大分壇每一個分舵都參與其中?」
「不知!」
這位副壇主果斷搖頭,神色間沒有任何波動。
沈默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有些問題,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回答完了,就可以活命,何樂不為呢?」
「哼!你懂什麼!」
這副壇主冷冷道:「有些事,無論說與不說,都沒有活路!」
沈默聽完,神色間略有些詫異。
不過很快,這份詫異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先前幾個寧願死也不肯透漏關於大陣的分舵舵主來看,血煞盟上頭應該是下過死命令的。
誰敢泄露出去,就必死無疑。
頓了頓,沈默抬頭望着城堡方向,失笑道:「你應該知道,就算你不說,那個貪生怕死的傢伙也會說,只要我給他指一條能活命的路,他不會拒絕的。」
「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副壇主淡淡丟下一句,緩緩閉上了眼睛。
「活路只有一條,你難道就不想走上去嗎?」沈默歪著頭,又好奇問道。
這位副壇主睜開眼睛,「活路在哪裏?」
「在人間!」
「你讓我去投靠你們人族?」這位副壇主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沈默輕輕搖頭,「你沒那個資格,但你可以當狗,當一條聽話的、可以傳遞情報的狗,去潛伏在血煞盟中。」
「當狗,就能活嗎?」
這位副壇主忽然失聲喃喃起來。
其實當狗,對他而言根本不算貶義詞。
在血煞盟,沒有熬成半神以前,許多武者過的都是奴隸一般的生活,欺壓和脅迫到處都存在。
相比之下,當狗起碼要更舒坦一些。
他只是不確定,自己當了之後能否活下去。
深吸了口氣,這位副壇主沒急着答應,也沒急着拒絕沈默。
「你想知道什麼?」
「九座紫塔的具體位置,雖然這是上一任壇主在的時候就開始建造的東西,但你應該知道具體位置吧?」
沈默忽然落下,那副壇主眼裏掠過幾分果然如此的神色。
「想不到,你們人族已經開始調查了,比預想中,還要早了一個月。」
「一個月?什麼叫早了一個月?」沈默皺了皺眉。
這位副壇主也不隱瞞,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聽說這是一種大陣,將會在一個月後啟動。」
「只有一個月?」
沈默驀然瞪大眼睛,眼裏滿是驚訝。
緊接着,他腦海中忽然又想起了王道那一日叮囑他的話。
王道給他的期限,同樣是一個月,與這大陣開始啟動的時間相吻合。
「是巧合么?還是……」
沈默心頭重新升起懷疑。
王道這老傢伙,該不會是知道了這陣法的啟動時間。
如果知道,那一日為何不說出來呢?
想着,沈默只覺得有些頭疼。
不過這些事,現在糾結也沒有用。
此刻重要的,還是搞清楚這陣法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着,他凝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陣法是幹什麼用的?陣基和陣眼的具體方位在哪裏?」
這位副壇主苦笑搖頭,「別說是我,就連各大壇主都不知道,恐怕只有盟主和神殿的人知道。」
沈默聽完,又感覺有些頭大。
「那其他分壇的陣基在哪裏你不清楚,五分壇的總該清楚吧?」沈默又問。
然而這一次,這位副壇主仍舊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了城堡方向。
「我只是個局外人,沒看過那份負責建造陣基的圖紙,那圖紙應該藏在城堡某處,落入了現任壇主手裏。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還是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