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9章 你敢再接一劍么?
兩股紫氣對撞,產生的巨大動靜,讓遠處正在戰鬥的兩大部落武者同時停下動作。
他們回首望去,十幾裏外,兩種紫氣交織的蘑菇雲悍然升空。
在紫氣光團正中心,一片區域的空間被破開了一片黑洞。
聖人強者,與八劫真神的戰鬥,連空間都打破了。
不過不同於昔日沈離以離王印破天,這黑洞正在飛快恢復。
沈默驚覺發現,大荒的空間,似乎要比仙武七域更加牢固一些。
可即便如此,當初的沈離,仍然在盛怒之下將其砸破,造成了永久性的創傷。
這不禁讓人腦補,當初的沈離與大荒一戰,究竟是怎樣的場景。
以至於武千絕昔日提起來,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事後也沒有做出任何報復離族人的舉動。
雲鄔凝聲道:「那邊好像有兩個超強的紫氣武者正在戰鬥,看聲勢,實力至少也不弱於武聖境。」
雲九胳膊上受了點傷,用另一隻手捂著,同樣震驚的喃喃道:「這兩股氣息,隨便一個,我都不能對抗。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八去的,好像就是那個方向。」
就在此時,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雲別忽然道。
此話一出,場中洛水部眾人的心,全都高高懸了起來。
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毫無疑問,沈默在他們心目中,已經佔據了重要位置。
特別是當日沈默兩次對寧音讓酒,更是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除了第八院的同門之外,第五院的孟雲長等人,以及第九院的白依等人,也都對沈默充滿了好感。
倘若他出了什麼事情,將會是洛水部巨大的損失。
可是,捲入這樣的戰鬥,想不出事,可能嗎?
眾人驀然,心頭彷彿籠罩着一層陰霾,揮之不去。
倘若沈默真的逃到了戰鬥附近,這會兒只怕遇難了。
正在戰鬥的這兩位大佬,他們雖然不認識,但可以肯定,以沈默四脈最多五脈中後期的弱雞實力,就算在邊緣被剮蹭一下,也會送了命。
反倒是清河部落一方,此刻士氣高漲。
為首的,是一個目光如鷹隼的中年男子,正陰冷的望着雲鄔三人。
「戰鬥,就該有戰鬥的樣子,分心二顧,只會讓你們死的更快。」
「放你娘的屁!」
雲鄔怒罵一聲,沉聲道:「犁皋!老子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我只是站在老對手的角度上奉勸你一句,畢竟,你們洛水部的弟子就要不行了。」
此話一出,雲鄔面色更加難看。
對面這名為犁皋的清河部落領隊說的很對,洛水部的弟子的確就要不行了。
雖然雙方弟子都互有損傷,但實際上,還是先前那花海毒氣,對洛水部的弟子傷害更大一些。
而清河部落的弟子,充其量不過是在那大陣壓力中斷手斷腳。
對於大荒武者而言,這樣的傷勢再尋常不過了。
所以,這些清河部落弟子都能承受。
長此以往,清河部落必敗無疑。
包括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弟子退出了戰鬥。
譬如實力較弱的欒嘯、顏雄等人,已經不得已在隊友的掩護下,相繼退出了戰鬥。
要不是有許輕柔的幫助,他們剛才就已經被斬殺了。
第五院已經出現了傷亡,有一名弟子在重傷絕望之下,拉上一個清河部落弟子同歸於盡。
戰況,逐步愈演愈烈。
雲鄔忽然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這些清河部落的人也沒有深入,他們就不應該如此冒進。
最起碼,也要等沈默找到了解毒散的主要材才動身。
要是那樣,此刻的戰況,就不是這樣了。
砰!
忽然,一隻白嫩的拳頭,落在了雲別左側臉頰。
出手的,是清河部落一個中年女人,同樣是七脈武尊的領隊。
雲別臉頰高高腫起,眼睛瞬間就紅了。
這張亘古沒有表情的臉,就是他唯一的門面。
平日裏,被自己的弟子敲打敲打就算了,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打了?
隨着雲別徹底發狂,七脈中期的實力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此刻,對面那女子竟然隱隱有不敵之勢。
女子緊咬牙關,「該死,要不是剛才抵抗那重力消耗了太多力量,你算什麼東西!」
話未落因,這女子也開始搏命。
場中,鮮血紛飛,不時有武者吐血倒飛,在同伴的掩護下撤出戰鬥。
兩大部落的弟子,都常年曆練,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所以傷亡人數,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洛水部的弟子,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沈默與藏天閣主的碰撞,也沒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喘息時間。
在短暫的錯愕過後,犁皋便陰笑着道:「別慌,那是少卿大人在戰鬥,他一會就會解決對手來幫我們了。
到時候,殺光這群洛水部的人!」
「殺光他們!」
清河部落弟子更加亢奮,振臂高呼,悍不畏死的衝殺上來。
……
遠處,沈默藏天閣主各自退開幾步,隔空對望。
「好劍法!」
藏天閣主讚歎一聲,而後悠然道:「可惜對聖人境,威力差了些。」
如果沈默有真正的真神實力,一番增幅下來,他剛才說不定就受傷了。品書客
但現在,增幅后的八劫真神,還不能夠對他造成太多威脅。
「傻子!用錯劍招了,白瞎了大好的紫氣。」
腦海里,葉尋低聲喝罵,頗有種怒其不爭的意味。
沈默咧嘴一笑,「沒關係,那都是外來的紫氣,不重要!」
他剛才用的紫氣,幾乎都是增幅后的紫氣。
而他原本紫府內囤積的紫氣,他分毫也沒動用。
此時,他正在凝聚一個驚天的舉措。
成敗,就看這一招了!
「老葉,我只出一劍,一劍后,無論結果如何,你操縱我的身體逃命。」
葉尋像是瞬間領會了他的意圖,腦海中傳來微不可聞的應答聲。
「嗯!」
「好!我出劍了。」
沈默咧嘴一笑,手腕一松,那身經百戰的半截雪影,從他手中滑落。
另一把長劍,浮現在了他手中。
劍未出鞘,劍鞘周身已經寒氣瀰漫。
經過多天蘊養,那恐怖的劍意,幾乎要從劍鞘中溢出。
「老東西,你敢再接一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