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心急如焚
好人和壞人的鬥爭中,好人是很容易吃虧的。好人做事是有道德底線的,但是壞人不一樣,壞人是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用好人那一套和壞人交往是行不通的。必須要學會用壞人的辦法對付壞人才有效果。
比如壞人給你家放了一把火,你能去找壞人講道理嗎?
構陷這種事是壞人經常用的手段,不得不防。
我們立即去了丁香花家裏,老丁去上班了,丁香花的母親正坐在鏡子前看着手上的手鐲在得意洋洋。
當我們出現在了她家的時候,她有些意外,但是隨後就意識到是為了那手鐲去的,還用手蓋上了手腕上的手鐲。
這種婦女沒有什麼見識,對問題的嚴重性認識不足,貪念太重。
丁香花好說歹說,她就是不把手鐲摘下來,最後還是劉所長下命令她才算是摘了下來,然後劉所長在這裏現場辦公,詢問事情的經過,要把前因後果包括細節了解的清清楚楚。這丁香花的母親還真的說我是他們家的自己人了。
我聽得出來,這都是對方誘導她這麼說的。
劉所長之後對她做筆錄,說:「你為什麼說陳原是你家的自己人?」
丁香花的母親低着頭說:「我又不是犯人,至於這麼審問我嗎?」
哎呦,這可把我急的啊,我說:「你就實話實說,為什麼和送禮的這麼說?」
「我這麼說就顯得我家小花和你是一家人,別人就會高看我家一眼。」
劉所長說:「高看你一眼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丁香花的母親紅著臉沉默了。
丁香花說:「媽,這不是你害羞的時候,你就實話實說吧,你都急死我了,我求你了好吧。」
「還不都是為了你!」丁香花的母親朝着丁香花吼了一句。
氣得丁香花直翻白眼,說:「行,都是為了我。您收別人金手鐲也是為了我。」
「給你當嫁妝的呀!」丁香花的母親說。
我看着丁香花說:「這位大姐,大嫂,您能不能不跑題,我們沒時間了,你能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
劉所長這時候用力一拍桌子喊道:「我告訴你小花媽媽,你現在是個受賄的貪污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不想再這裏說,我就帶你回所里再說。」
丁香花的母親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就是覺得這麼說,別人會高看我家一眼,現在這社會,沒點背景怎麼混嘛!我也好讓人覺得送我手鐲不吃虧,送對地方了。小花舅舅家的表姐,學問好,工作好,什麼都好。我家小花是差了些,我就想給小花找個好男人嫁了我就省心了嘛,……」
劉所長說:「好了,蓋章,按手印。」
「我沒有章。」
劉所長說:「簽字,按手印。」
丁香花的母親簽字,按手印之後,劉所長對她做了批評教育,丁香花的母親也保證以後不會再搞出這種事了。所有的材料都搜集齊了之後,立即回了派出所,存檔。
這材料一存檔,我這顆心才算是安穩了下來。這老娘們兒可把我急得啊!
不僅我急,丁香花也急,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腦袋的汗,頭髮濕了貼在了面頰上,小臉特別紅。她用手擦了一把臉,然後一口氣喝了一茶缸子的水,這才說:「好險啊!」
我說:「以後有這種事立即彙報,知道嗎?」
「我也是才知道,我媽做事賊著呢,一般事情都不告訴我。我這還是看到她戴上手鐲才問出來的。」
林素素和虎子一起進來了,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說事情辦妥了,沒有一點隱患。我站了起來,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我說:「劉所長已經拿着手鐲去縣裏跟茂春局長彙報去了,到了縣裏一彙報,這事兒就萬無一失。」
虎子說:「這老朱家的人真雞賊,這一定是老朱家的人干出來的事情。」
我說:「和老朱家背後那位大老闆脫不了干係,這是要弄死我。」
林素素說:「民不與官斗,陳原,我覺得我們也該撤了。此地不宜久留。」
虎子說:「是啊老陳,你不是經常說么,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們回北京。」
我何嘗不想回北京啊,但是我要是回去了,田姒的事情還怎麼調查呢?我說:「虎子,素素,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來的。我是為了田姒。」
虎子說:「關鍵是來了這麼久,沒有一點田姒的消息。甚至人在哪裏了都不知道。」
丁香花這時候突然說了句:「也許我舅舅知道。你們說的這個人就在西安了。」
虎子說:「你舅舅怎麼會知道,你舅舅是誰呀?」
丁香花說:「我舅舅是市文化局圖書館的主任呀!」
林素素說:「田姒在圖書館嗎?你知道田姒是誰嗎?」
丁香花說:「我知道田姒是誰,我好像聽舅舅說過兩句,好像說的挺玄的,復活了什麼的。」
虎子這時候盯着丁香花說:「你舅舅叫什麼呀?」
「毛占龍,這是我三舅,所以小名叫毛三兒。」丁香花說,「我舅舅也是聽我表姐說的,我表姐叫毛娜。」
我這一聽就知道對了,我看向了虎子和林素素。
林素素說:「你能約你表姐一下嗎?我們可以一起去供銷大廈逛逛。我在上海的時候用過一種衛生巾,我們去西安逛逛,看看西安有沒有這貨。」
丁香花說:「衛生巾是什麼?是口罩嗎?是手帕嗎?」
林素素湊過去,趴在丁香花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丁香花看看我,隨後臉頓時就紅透了。
虎子說:「老陳,衛生巾是啥啊?消過毒的毛巾?」
我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啊,素素,衛生巾到底是啥啊!」
林素素說:「不該問的不要問。」
接着,林素素對丁香花說:「給你表姐打電話,我們明早就去西安供銷大樓,這東西都是美國進口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傳到這邊來。」
接下來我和虎子去外面問了很多人,都沒人知道這衛生巾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很好奇啊,不過聽名字,肯定是和衛生有關的手帕類的東西。但是不論我怎麼想,還是沒想出來具體是做什麼的。
虎子最後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大聲說:「老陳,我知道了,是擦屁股的一種專用的紙巾。」
我聽了后恍然大悟,說:「這個靠譜兒,虎子,你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你這簡直就是醍醐灌頂。」
虎子說:「是啊,不然丁香花也不會臉紅。你要從她臉紅這方面去想,你想啊,用報紙擦屁股不好使,要是有一種專用的,軟軟的類似於紙和布的東西,那可是比狗舔的都要得勁兒啊。」
我點點頭說:「買回來之後,我們去勻一些用一下,如果好用,我們也買一些用。」
虎子笑着說:「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