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特殊較量

第474章 特殊較量

由於我早有準備,心裏固然不慌。也幸虧丁香花彙報的及時,要是丁香花沒說這件事,我真的可能就百口莫辯了。正所謂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到時候即便是我說和丁香花的母親不熟,法院也不會採信的。

要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估計要出大事了。虎子不是個喜歡吃啞巴虧的主兒,搞不好他會搞出人命來。

別看虎子平時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候腦袋清醒著呢。他要是想弄死誰,那誰就必須死。而且基本能做到悄無聲息地讓一個人消失。

這老朱家背後的大人物做事有點不計後果了,他也許覺得弄死我一個,就足以震懾其他人了,他有點膨脹了。也許這一套邏輯在他的圈子裏管用,於是他犯了以己度人的毛病。

我是被銬起來帶出去的,當着所有人的面把我銬起來,然後押上了檢察院的小轎車。

車開到了鎮上的時候,故意在供銷社門前停下,車上的人把我帶下去,讓我在外面透口氣。而檢察院的人去了小賣部買了一包香煙,要了一杯水回來。

要不說檢察院的同志就是講究呢,我們喝水都是用搪瓷茶缸子,人家檢察院的同志喝水用的是保溫杯。

我被帶下來就是給全鎮的人看的,朱喜很是湊巧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伸著脖子,眯着眼看着我說:「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陳經理嗎?您這是怎麼了?勾引小寡婦了還是禍害大姑娘了?怎麼被抓了啊!」

接着,朱喜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看,陳原陳大老闆原來是個流氓啊!」

我看着朱喜呵呵笑着說:「你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剛死了孫子的人啊!棺材訂了嗎?是不是要埋山上去啊!早就告訴過你,那凶棺不能埋,你不信,現在好了,死了倆人了吧!我告訴你朱喜,還要死人,死的還是你家的男丁,去棺材鋪和老闆談談,批發個幾十口棺材,要個批發價。」

朱喜說:「你少來這套嚇我,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自從有了一腳踹,哪個村不死一兩個年輕人啊。這次算我倒霉,不過還沒傷筋動骨,我有九個兒子,我的九個兒子又都有兒子,我們是鳳凰鎮第一大家族。死個把人,也算是正常。」

我嗯了一聲說:「不出三天,還要死人。死的還是你們朱家的後人,準備好棺材吧。」

我說完就看着朱喜哈哈大笑了起來,朱喜的臉色鐵青,被我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朱喜沒有資格來這裏嘲笑我,他剛死了孫子,這是他最大的痛處,只要我抓住他的痛處,往上面撒一把鹽,他就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了吧。

朱喜被我氣跑了,拄著拐杖走得非常快,而且走路的時候有些踉蹌,像是逃一樣。我知道,他根本不願意看到我,他對我有着發自骨子裏的恐懼。

而我一直就在後面看着朱喜哈哈大笑,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心如明鏡,敞亮着呢。正所謂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到了檢察院就把我按在了一把凳子上,讓我交代問題。

梁麻子厲害不?那我都扛過來了,何況他們了。我裝糊塗說:「我不知道什麼問題,你們能提示一下嗎?」

檢察官是個方臉小眼睛的男人,他坐在那裏一臉嚴肅地、一本正經地看着我說:「我們已經拿到了你收受賄賂的關鍵證據,你要是現在交代,我們算你坦白交代,要是我們出示了證據之後你再交代,可就晚了。在量刑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我說:「我覺得你們還是出示一下證據吧,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出所料啊,他們的證據正是行賄者和丁香花母親的對話。而且丁香花的母親說的話可不僅僅是和劉所長說的那些,要比那個嚴重的多。我只能說,這個蠢女人,被人利用了還沾沾自喜呢。金手鐲,那簡直就是要她命的鐐銬。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她估計也免不了有牢獄之災。

我說:「錄音是假的,除非有人證。」

「你要什麼人證?」

我說:「既然是行賄受賄,你們不能只抓我這個受賄的人,起碼要把行賄的找來,我們當面對質一下才行吧。錄音你們都拿到了,行賄的人找到的話應該不難吧。最關鍵的是,行賄受賄現場的錄音是誰錄的呢?是行賄的人錄的還是受賄的人錄的呢?你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來審問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這錄音是行賄的人錄的,他把錢送給了你的准岳母之後,並沒有得到你准岳母的引薦,所以,他很氣憤的情況下,來到了我們檢察院舉報你。」檢察官說,「你聽明白了嗎?」

我說:「這人是誰?我想和他當面對質。」

檢察官這時候搖著頭說:「要當面對質,可以去法庭上,這裏還不是對質的時候。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我說:「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好回答的。這個行賄的人我見不到,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你們之間不存在直接接觸,這也是你的狡猾之處,但是再好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的。」檢察官說,「既然抓你來,你就別想回去了。」

我說:「贓物呢?」

「已經去拿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說:「你們辦案的效率還真高,贓物還沒拿到就先拿人了,人證,物證都沒有,就憑着一個錄音就能抓人嗎?明天我錄上幾段給你們檢察長行賄的錄音,是不是你們檢察長也要抓?你們這麼辦案是要出大問題的,警告你,別惹我,不然會捅大簍子的。」

「你在威脅我嗎?」檢察官呵呵笑了,說:「我也了解到了,你在北京有很複雜的背景,關係也很強。但是證據面前,不會再有人替你說話的。這和打了別人一個嘴巴不同,在你受賄的問題上誰要是再替你求情,那就有同謀的嫌疑了。你好好想想吧。」

我說:「人證,物證都到了再讓我交代也不遲,您太着急了!太不成熟了,我真替你們檢察院擔憂啊!怎麼凈是一群草包啊!」

我看着這位大檢察官呵呵笑了起來。心說,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怎麼辦案不用你教我。」他往後一靠,拿起一支煙點上抽了起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外面進來一個年輕人,在這位檢察官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這位檢察官頓時大聲說:「怎麼會這樣!」

說着就站了起來,從這間房裏走了出去。我知道,物證沒拿到,人證也沒帶回來。他們今天怕是要白忙一場了。

我低着頭呵呵地笑了起來。

旁邊的女書記員說:「你笑什麼?」

我說:「你姓什麼?」

「和你有關係嗎?」

我說:「和你有關係嗎?」

「你態度端正點,現在你是個嫌疑犯。」

我抬起頭來,看看這個書記員,小圓臉,大眼睛,臉上有顆黑痣,小嘴翹著,很是調皮的樣子。我看着她一直呵呵笑着,把她笑毛了。

她說:「閉嘴,你太猖狂了!」

說着還把筆往桌子上一摔,擺出了一副強勢的姿態。

我笑得更猛了,越笑聲音越大,氣得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我說:「你給我閉嘴,老實點兒。」

恰巧這時候,門開了。我看到一個長著又黑又長的臉的警察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看着我說:「你就是陳原同志吧,我是徐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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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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