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軍夾煞

第7章 破軍夾煞

這時候,開始有人拿着羅盤在院子裏四處走動了,有人開始掐指演算,還有薩滿巫師開始擺上案子,跳起了大神來。

大家都知道這宅子一定是有問題的,都在用自己的辦法尋找問題的根源。

終於,屍影從屋子裏出來了,她出來后笑着說:「我買這宅子的時候,就聽周圍說着宅子不幹凈。剛好今天各路高手都來了,誰要是能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我必有重謝!」

她這時候看向了一旁的一位三十幾歲的男人,他樣貌英俊,身材挺拔,氣質脫俗,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屍影說:「胡將軍,您可是這行的大拿,摸金校尉都唯你馬首是瞻,您的分金定穴奇術也是大家公認的,您費費心,給看看這宅子問題出在哪裏了?」

李闖說:「胡將軍叫胡小軍,祖上就是倒斗中郎將,世代傳承,到了這一輩那將軍令就傳到了他的手裏了。這胡爺還是很有本事的,摸金校尉都聽他的。」

我點點頭說:「那還是很厲害。」

我在心裏想,那麼他應該能看透這個破軍夾煞局吧。

胡將軍這時候點點頭說:「這宅子沖了煞了,只要在這後院中間修上一個影壁,問題迎刃而解。」

修影壁的確能解決問題,能把煞氣壓在柿子樹下,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那成了血葫蘆的嬰兒還是沒有解決。

胡將軍一笑說:「現在可以先抬一塊屏風擺在院子中間。」

屍影讓人搬了一道屏風擺在了院子裏。果然,那倆孩子再次從後門進來之後,不哭了。

頓時,眾人開始捧臭腳了。

有人說:「胡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胡將軍,神了!」

「是啊,胡將軍果然長了一雙看穿陰陽的神眼。」

「早就聽說胡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

胡將軍對着大家拱手,笑着說:「都是虛名,不足掛齒。能替屍老闆解決難題,是我的榮幸。」

三爺這時候說:「胡將軍真的太厲害了,不服不行啊!」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大家聲音小下來之後,我說了句:「看的好像不太對啊!」

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我也就是想幫個忙。我只是個鄉下來的小子,沒有那麼多的城府。

三爺聽了之後,頓時瞪了我一眼,說:「別胡說,你懂啥!」

我說:「我就是實話實說,胡將軍根本就全看錯了。這宅子不是沖了煞,而是一個破軍夾煞,這煞氣就在這院子裏了。」

三爺喊道:「住嘴,胡將軍你也敢質疑,你算哪根蔥!」

我說:「我只是想幫忙,我就是這麼一說。」

頓時,有人指着我說:「你算什麼東西,胡將軍怎麼可能看錯。」

「你說胡將軍看錯了,你想出名想瘋了吧。」

虎子小聲在我耳邊說:「老陳,你啥情況啊!」

我小聲說:「沒事。」

胡將軍這時候呵呵笑了,說:「大家靜一靜,小朋友有自己的見解,就讓小朋友說說嘛。要給小朋友機會才行。我倒是想聽聽,我錯在哪裏了。」

胡將軍這時候到了我的身前,看着我說:「你說說,我錯在哪裏了。」

這時候突然出來一個穿着白襯衣,過膝裙的女人。她看着我呵呵一笑,隨後說:「你是潘家園三爺的人?」

三爺說:「孩子小,不懂事。白姐,您多擔待。」

這位白姐這時候看着我笑了,說:「質疑長輩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胡將軍錯了,可以。但是不能壞了規矩。」

我說:「啥規矩?」

白姐用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說:「你說出你的觀點,要是最後證明你錯了,你就要跪在地上,給胡將軍磕三個響頭,承認錯誤。」

我說:「要是我對了呢?」

白姐說:「你對了,算你小子有一號,今後大家都認識你了。」

虎子一聽樂了,說:「我們稀罕你們認識我們,乾脆這樣好了,老陳錯了,老陳磕頭。要是老陳對了,你磕頭。」

「我磕頭,知道我是誰嗎?」

虎子說:「我管你是誰,你要是沒尿兒,就別出來拔橫。你想巴結胡將軍,就要付出點什麼吧,想空手套白狼,哪裏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白姐看看胡將軍,胡將軍在那邊點點頭,一笑說:「行,要是我看錯了,白皙小姐就給你們磕頭。不過我不會看錯的。」

虎子看看我,在我耳邊小聲說:「老陳,別怕,大不了磕頭嘛,又不要錢。」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磕頭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又不要錢又不要命的,我剛好試試我的《入地眼》靈不靈。

我看着胡將軍說:「那可不一定,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次你真的看錯了。」

有人哼了一聲說:「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哪裏是不自量力,分明就是嘩眾取寵。」

……

等這幫人說完了,我說:「胡將軍,你先說吧。」

我和虎子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無產階級能失去的只有腳上的鎖鏈。

我們只是兩個毛頭小子,無名無分的,才不在乎榮辱得失。即便是這次輸了,無非就是跪下給胡將軍磕三個頭而已。

我和虎子都是從村裏出來的庄稼人,受窮挨餓都經歷過,甚至從來沒喝過城裏的自來水。也不知道要喝涼白開,不管冬夏,總是用水瓢從水缸里舀水就喝。

為了幾塊紅薯,我能把門口一堆糞送給別人。為了一口吃的,我能端著瓢站在別人家炕沿下說盡小話,只要能借給我一瓢白面,讓我磕頭也沒問題。

現在這點事,在別人看來是面子問題,是很嚴重的大事。但是在我看來,能吃飽穿暖才是最大的事情,面子一文不值,裏子才最重要。

我讓胡小軍先說,胡小軍聽了之後笑了,說:「我先說可以,我最擔心的是,我說完了,你照貓畫虎。」

我說:「要是我和你說的一樣,算我輸。」

有好事之徒又指着我說:「簡直太狂了。」

「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胡小軍伸出手來,讓大家不要說話了。隨後他點點頭,看着我不屑地一笑說:「好,我今天就和你較這個真兒了。我先說。」

他這時候一指東方,娓娓道來:「這宅子的問題出在東面,這東面是一條小河,有青龍之勢。但是一旦你出去看看,你就明白,這河水污濁,裏面扔了大量的動物屍體,有小豬崽子,有狗崽子,還有貓。最關鍵的,這河灘里埋了很多死去的嬰兒。凡是有孩子死了,都會來這裏埋。所以,這裏的煞氣越來越重,青龍沖煞,正對着這宅子。兩個辦法解決,第一種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東邊的大牆要加高,但是這大牆加高,勢必離著房檐太近了,這就是以次為主了,不吉利。所以只能用第二種辦法,那就是在院子裏修一道影壁。擋煞。效果大家都看到了,立竿見影。」

這番話一說出來,大家紛紛鼓掌。

「好啊,太精彩了。」

「佩服,簡直就是精闢。」

「我行走江湖數十年,也沒能看穿這青龍煞。慚愧啊!」

「是啊,我怎麼也沒想到是因為那條河。」

……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尤其是那些女人,都對着胡小軍露出了異樣的眼神。

那個叫白皙的女人,這時候到了我身前,說:「弟弟,你說說吧。」

我點點頭說:「我沒出去看,也不知道東邊有這麼一條河。」

白皙說:「這麼說,你是認輸了嗎?」

說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一邊笑,身體和頭髮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她又說:「弟弟,你要是認輸,就乖乖跪下磕頭。」

我說:「我雖然沒看那條河,但是這宅子和那條河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東邊的院牆足夠高了,青龍煞是水煞,不可能跨過那麼高一道牆的,那牆有三米來高了吧,怎麼可能進的來。這院子的煞,是破軍夾煞。」

我看着四周說:「堂中最要象窩,穴后須防仰瓦。更看前官后鬼,便知結穴虛花。」

白皙這時候死死地看着我說:「什麼意思?」

胡小軍說:「你的意思是,這裏有穴?不可能,這陽宅之內怎麼會有陰穴。平洋須得水,山谷要藏風,莫把水為定穴。」

我說:「我能斷言這宅子內有穴,而且我還知道,這穴里埋着的是一屍兩命。兩個孩子之所以哭,是感受到了裏面的煞氣。裏面的嬰兒成了血葫蘆了。要想這宅子安寧,需要把這血葫蘆拉出來,一把火燒了。」

白皙頓時呵呵笑了,說:「開什麼玩笑,能看出來有穴已經實屬不易,你能看出穴里埋了個孕婦?還能看出來孕婦肚子裏的嬰兒成了血葫蘆。我是聞所未聞。要是你真的看準了,我還真的要給你磕三個頭了。」

我信誓旦旦,把話說的很滿。眾人雖然有質疑,但是也都被我說傻了。一個個直目瞪眼看着我。

有人說:「口說無憑,你能告訴我,穴在何處嗎?」

我這時候看着胡小軍說:「胡將軍,你看穴在何處呢?」

胡小軍這時候臉一陣紅,一陣白。

對我來說,這是再小的一件事,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他在這裏折了面子,而且是被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給贏了,那對他來說就是極大的侮辱。

胡小軍說:「沒有穴,你不要故布疑陣了。我不會上你的當。」

虎子這時候突然站了出來,說:「要是有呢?胡將軍,我們打個賭吧。要是我們贏了,你把將軍令交出來。」

屍影這時候趴在了胡小軍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隨後她說:「要是你們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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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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