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水域

第九百八十八章 水域

在蒲團上落座后不由得有些氣餒,雲鴨藏在袖子裏的手掌一翻,一枚傳訊玉牌微微亮起。

「既然師弟你早有決定,那我也不便叨擾過甚,就告辭了……」

「師兄何必如此,我還有一事要麻煩師兄。」

雲鴨肥胖的身軀在蒲團上微微僵住,他再次看着徐龍的眼神。

在徐龍那目光里並沒有找到責怪之意,雲鴨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便示意徐龍接着說。

「師兄可知道一種符籙,施展開來後足以抵擋玄仙修士一擊。而且符籙可大可小、收放自如,可謂是防禦利器。」

徐龍一直惦記在碎片空間里見過的符籙,那玄仙修士使出符籙時,自己的劍光竟然都被攔截而下。

若是再有幾道這樣的符籙,那豈不是防禦無憂了?

他凝結的鐵幕雖然也是防禦利器,但遇到玄仙一擊時便會破裂。

而且再次催起鐵幕時會消耗大量法力,反覆之間不禁帶來了很多消耗,而且也會給對手有可乘之機。

而那玄仙修士使出的符籙,一是不用消耗自身法力便能一霎催發,二是其防禦效果十分出眾。

自己劍光一斬接着一斬居然都不能破開,那符籙必定是一件寶物了。

自己在洞天福地沒有結交熟稔的修士,只能托雲鴨代為打探了。

雲鴨聽到徐龍所說的符籙時,臉色微微變得怪異起來。

而後徐龍說想尋找這種符籙,雲鴨的臉色更是變得有些精彩。

「師弟呀,嘖嘖嘖!你所說的符籙師兄我是知道的。而且這符籙還是咱們宗門內一位長老所製作的,他制符籙的手段可謂是一絕,就算在大寧郡國也能當做硬貨流通啊……」

徐龍看着胖子在蒲團上重新倚下肥軀,而後一臉輕鬆地望着自己,那兩隻小眼睛裏還帶着幾分戲謔之色。

徐龍見狀不妙,心中暗道:這胖子說的這麼神秘,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請師兄解惑。」

雲鴨看着徐龍一臉迷惑,他在蒲團之上的肥軀更是差點抖起來。

他一張胖臉上儘是得色,敞着自己的大肚子,對徐龍接着說道:

「你所謂的防禦符籙,那只是符籙中的一種而已。符籙一道,由來久遠,具體多久已經不可考察。

太古時期有先輩占卜吉凶,運測天地,再循着自然之力,加諸與自己的法力於其中,以草紙為本,以精血為引,落定之時便有自然之力加持。

到了後世,符籙一道已經被逐漸摸索透徹,修士在原有的基礎上完整了製作符籙的步驟。

有那天賦異稟之人,簡化了符籙的步驟,也提高了符籙中自然之力的威勢,所以現在符籙製作已經趨於成熟。

現在的符籙中分兩大類,一類是防禦符籙,一類是攻擊符籙。」

徐龍看着這胖子在自己面前賣弄二手知識,他雖然有些迷惑,但此時也只能任由他饒舌一番。

雲鴨所說的符籙製作分兩類,徐龍知道這廝是在胡扯。

很可能是雲鴨自己也不知道符籙具體分幾類,所以只道聽途說便在自己面前裝逼。

眼下也不好戳破他,只能由著這廝的話往下面引。

「師兄果然見多識廣,那不知道這防禦符籙又是宗門內誰人製作的?」

徐龍拋給雲鴨一個欽佩至極的眼神,倚在蒲團上的雲鴨頓時有些得意忘形。

看來我雲鴨還是閱歷豐富的嘛,雲墨就算成為了核心弟子,那也要咱們給他解惑。

一想到這裏,雲鴨那肥油凝脂一般的臉上更是泛起幾分油光。

而當徐龍問道誰人製作符籙時,雲鴨那油光泛泛的臉上更是掠起一抹嘲弄之色。

「師弟呀師弟,那卻是不知道,這符籙一道雖然威勢巨大,但要求製作之人必須極有天賦。

我玉屏宗門內只有一人能製作符籙,那就是──雲鴻長老!」

「哈哈哈!師弟呀,你,哈哈哈……」

雲鴨在搖頭晃腦地說完之後,便綳著自己的大肚子,對着徐龍毫不留情地嘲諷著。

方才徐龍拒絕雲鴻長老的好意有多堅決,此時雲鴨笑的就有多開心。

「符籙是雲鴻長老製作的?」

徐龍看着一張大油餅在自己面前晃悠,他眉宇瞬間皺起。

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這廝早就知道雲鴻長老的厲害之處。

所以方才那一番東拉西扯到太古時期,明明是在嘲諷自己有眼無珠、錯失良機啊!

若是自己方才順水推舟地答應了雲鴻的好意,那要多少符籙都有的是。

但現在自己已經拒絕了對方,雲鴨這廝可能已經將消息發了出去。

那雲鴻長老說不定惱羞成怒之下,直接不再接觸徐龍,讓符籙從此與徐龍再也無緣。

「哈哈哈哈!我說師弟啊,若是再想要防禦符籙,不如你親自登門拜訪雲鴻長老?」

雲鴨看着徐龍臉色變幻不定,揣測徐龍可能回過味兒來了,便在蒲團之上大開嘲諷。

大油餅一般的面龐在徐龍面前瘋狂搖晃,最後也不看徐龍那微微陰沉的臉色。

自顧自地撐肥軀,一步一晃地走出了大殿,只留給徐龍一道肥胖的背影。

雲鴨來拜見徐龍時心中還有些忐忑,此刻告辭反而是帶着無比輕快的心情。

他倒要看看,徐龍對防禦符籙這麼感興趣,到底要怎麼去面對雲鴻長老。

大殿內部的徐龍看着雲鴨身影消失,在心中細細思索了一番。

沒想到雲鴻還真能製作符籙,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自己的鐵幕防禦雖然能夠抵禦大多數攻擊,但是對於法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如今瀚海之行在即,若是能有幾張防禦符籙在身,那此行的把握就又大了幾分。

徐龍有感覺,此次的瀚海之行不定不會簡單,自從遴選出核心弟子后,那隱隱的危機感便在自己心底升起。

徐龍在雲鴨走後坐定了一陣,但心中那股不安始終隱隱未曾磨滅。

在靜坐中的他找不到不安的來由,只在大殿內部緩緩調息自身的法力。

而後意念探出在身前,待凝實了自身的意志后,徐龍便催起意志在身前畫出一道卜算符。

嗖!

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部響起。

隱隱的火光將徐龍的臉色映襯的忽明忽暗,一道快速燃燒的虛幻符,瞬間倒映在徐龍的瞳孔中。

徐龍此時像是在虛幻符內,又像是在自身意志中。

那隱隱的火光燃燒的極為迅速,在一霎過後便在眼前消失了。

空曠的大殿內一霎陷入幽暗,彷彿方才那道虛幻符在燃燒時燒光了大殿內部的光亮。

此時隨着卜算符燃燒殆盡,徐龍的身影像是被大殿內部的幽暗給吞噬了一般,

他盤踞在大殿內,臉色微微有些慘白,額頭之上冒出些許細密的汗珠。

方才被調息平穩的法力,此時竟然又游有些起伏的徵兆。

在方才意志畫出卜算符時,徐龍動用了太多靈魂立,此時腦海里已然是翻江倒海。

卜算符對靈魂力的消耗極大,而這次徐龍為了查找自身不安的來源,更是動用了全力。

但在那燃燒的卜算符內,他只看到一絲快如閃電的流光,和一道龍形生靈升騰而起。

當他再想在卜算符中看到其他東西時,虛幻符已然燃燒殆盡。

徐龍不甘心地動用靈魂力探索,他心中的不安沒有被解開頭緒,只抓住在那最後一刻。

徐龍極盡想要探索未來之事,結果只看到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從自己頭頂之上,以不可阻擋的威勢鎮壓而下!

還未等他看清楚是何物,燃燒的卜算符便驟然熄滅!

幽暗的大殿內部一片死寂,調息過來的徐龍逐漸恢復了正常。

他將自身的意志再次探出,在身前重新凝實起來。

但這次他無論怎麼催起意志、動用靈魂力,都無法再次畫出卜算符了。

徐龍緊緊抿著嘴唇,額頭之上的汗珠已然凝成了一顆汗滴滑落。

這次的卜算費盡了心力,他看到的東西卻是與自己息息相關。

不僅是這次瀚海之行危機重重,恐怕在暗處也有人在窺伺著自己。

他在見過那一道流光后,便知道這是和鶩獸王一同出現的東西。

不要說那一道快如閃電的流光,單是鶩獸王就能置自己於死地。

而那龍形生靈呢?在瀚海之中到底藏着什麼東西?

徐龍苦思無果,腦海里忽然閃過最後見到的畫面。

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從自己頭頂之上鎮壓而來。

自己在那一道鎮壓之物下面,竟然毫無反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它鎮壓。

最後自身被無盡的幽暗給吞噬,靈魂徹底潰散,淪為走獸一般的東西。

徐龍從未見過那道鎮壓之物,但卜算符中透出的氣勢就讓他大為震撼。

若是遇到了真傢伙,自己能抵擋的住嗎?

徐龍眉宇緊蹙,在這股氣勢在下,他屬實生出了不敢反抗的念頭。

那四四方方的東西像是天物一般,容不得任何人有異念。

當它被祭出時,這天地之間都為之變幻,那本源意志恐怕都無法阻攔。

第二次卜算不是因為徐龍能力不夠,而是因為徐龍想探知那個東西。

但很明顯,那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單用自身的氣勢就阻攔了徐龍的窺探。

哪怕是遠隔萬里,哪怕二者毫不相干,卜算符想要窺探一絲一毫的隱秘都被阻攔。

它彷彿是比本源意志還要強勢的存在,不由得任何人有所不敬!

在回想起此物后,徐龍便再度熄滅了心思,他已然找到了自己不安念頭的來源。

就是那尊四四方方的鎮壓之物!

這就是在未來能置自己於死地的東西!

自從踏上仙途之後,徐龍的戰鬥力已然是遠超同輩。

他還有祖靈親自背書在天外天上鏨刻銘籍,着錄法則,在天地間可以說是和日月同庚的存在。

正是有了這些能量的加持,他從未擔心過自身會有劫數降臨之危,壽元耗盡之時。

但此次在卜算符內,看到的東西屬實過於震撼。

讓徐龍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也是能被絞滅的,他也是能被控制的。

在那尊鎮壓之物下,徐龍心中的彷徨與無助都被無限放大。

彷彿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過被幽暗徹底吞噬,在最後都會化作一具走獸。

對於此物,徐龍如何還不明其利害。

雖然是卜算符顯現而出,可能會有所出入,但他一向深信因果。

這東西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自己的卜算之中,那在之後就一定會有所羈絆。

危機已然來臨,卜算之後的徐龍深感無力。

他像是在一條鋼絲上掙扎前進,下方是一個幽深的漩渦。

若是稍有不慎便會墜入其中,被翻卷的漩渦給吞噬殆盡。

但此次瀚海之行必定要克盡全力,自己對於那其中的龍形生靈可是期望已久。

若是在此行前能得到一些防禦寶物,那就再好不過了。

防禦的寶物徐龍一向收集的少,因為他自身就有鐵幕防禦。

但在見過了防禦符籙后,徐龍便感覺在身上最好留有幾張符籙護身,以備不時之需。

但云鴨說,那防禦符籙是雲鴻長老製作的,自己方才拒絕對方的好意,若是此時再貼上去,就有些厚臉皮了吧……

唉!算了!厚臉皮就厚臉皮吧……

盤坐中的徐龍一霎綻開雙眼,幽暗的大殿內部瞬間劃過一道閃電,方才的幽暗此時被閃電一霎剖開。

空曠的大殿內部像是被攪碎了一層夜幕,在一瞬間后便重新明亮了起來。

徐龍身形一閃,便已然出到了殿外,他從玉牌中得知了雲鴻長老的位置。

此時便想要去見對方一面,最好能花高價購買一些符籙,以作為保障之需。

但在剛剛跨過大殿門幢時,捏在手裏的玉牌忽然一閃,一道奇特的光亮在其中劃過。

徐龍意志一霎探入其中,在門幢外的身形猛然停駐下來。

他眉宇微蹙,站在大殿外遙望着某個方向。

從玉牌上傳來的消息得知,那個方向是雲天外最深處。

也就是玉屏宗門內唯一一位二重仙修士,老祖的清修所在之地。

此時玉牌中的消息是宗主親自發出,要徐龍立即前去老祖清修之地,但玉牌內卻未曾說明是何事。

對於這位二重仙老祖,徐龍卻是從未見過其人,只通過雲峰知道了,其道號叫做「雲鶴」。

雲鶴真君雖然在洞天福地內清修,但這數千年來卻是從未主動露面。

而在傳臚大典過去后,此時的面見老祖,難道是定下瀚海之行的人數?

徐龍心中念頭急轉,思索過後便將意志在玉牌內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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