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望氣之術
第2章望氣之術
周易看到魚妖圖案瞬間，腦海中浮現一幅幅畫面。
大乾南疆。
陽寧江上游。
一條懵懵懂懂的青魚，意外吞服了千年老蚌孕育的靈珠，誕生了靈智。
百年後，青魚化作人形，不滿於修行緩慢，尋來血祭之法煉化妖氣。
陽寧江兩岸村民受魚妖威脅，每年獻上童男童女十對，供其修鍊邪法。
十三年後，斬妖校尉發現魚妖作亂，聯手陽寧江水神麾下夜叉，將其捉拿歸案。
湛藍色，拇指肚大小。
「必須表現的和其他人沒區別，先去吃飯。」
斬妖司大獄當中，出現一個白白凈凈的刑者，十之八九當成妖魔附體了。
任何生靈、建築、山川河流有自己的氣場，望氣術可以通過氣場的興衰判斷其強弱凶吉。
斬殺老鼠精后，周易獲得了一門法術。
「如果這個世界的音速、重力加速度與前世一樣，不計秒數差距，煉妖窟底部大概有一千九百米。」
「聽說了么，六部的張大山，接到了甲字獄的差事，那妖物竟然掙脫了封印，將他一口吞了……」
水柔丹。
魔道妖人雖然好殺，卻是刑者最不想接的差事，誰知道魔道妖人死之前會不會施展什麼秘法。
物部位於乙字獄更靠近地面的方向，裏面存儲著千奇百怪的妖魔遺物。
周易喃喃自語道：「這不就是……系統嗎？」
一個時辰之後。
冒充滁縣某處村莊的土地，擅自修建建淫祠淫祭，收取愚民愚婦的香火願力。
直到深夜，周易才回到甲三號房，同室的七個刑者已經開始打呼嚕，聲音震天響。
周易通過耗子精的記憶，知道了大乾境內的城隍土地，竟然是由朝廷冊封。
即使法力被廢，精氣神被封印，也說不準還有一擊之力。
任何人的對話過程中，都可能隱藏有用的信息。
……
水屬妖族精血神魂煉成，水屬修士服用后可增長法力，凡人服用后能洗精伐髓，略微提升水屬靈氣親和。
「我聽一妖人說，咱這甲乙丙大獄，是根據幾品幾品劃分的……」
周易同一批的刑者，就有接到斬殺魔道妖人的差事，過程小心翼翼，最終也兩者同歸於盡。
「……」
第二天。
望氣術。
經由刑部審罪、斷刑，打入斬妖司死牢丙二十五號獄。
妖族筋骨肌肉堅韌，若不是妖氣被封印，還有特製刑具，普通人連妖怪皮都割不破。
「大乾，比預料的還要強大，這樣一來斬妖司……更安全了！」
刑房的食物很充足，任你敞開了吃，算是超額履行了賣身契。
刑者完成差事速度，與差事目標有直接相關，其中如魚妖一類是最麻煩的，修鍊邪魔外道功法的人最簡單。
周易吃飯的時候，耳朵不斷搜集周圍訊息，他不再是曾經目不識丁的流民，也不能活的渾渾噩噩，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此時食堂中的刑者，屬於另外八科，有的在兩兩交談，有的幾個人聚成一桌。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還是躲在斬妖司安全……」
外面妖魔橫行危險至極，哪有斬妖司安全，匯聚大乾最頂尖的保鏢，又能不斷斬殺被封印的妖魔獲得獎勵，簡直是人間天堂。
「不愧是仙丹妙藥。」
周易默默梳理其中有用的訊息，整理歸納，以後遇上了或許能保住性命。
周易的差事是丙二十七獄的老鼠精。
丹藥入口即化，宛如涓涓細流，融入四肢百骸，不斷沖刷肌肉骨骼，一層層污垢從體內排出。
刑房分為九科，每一科都有三十到一百人，周易所屬為甲字第一科。
回到甲三號房。
最初時候在幾處村莊騙取信徒，之後將手伸向滁縣縣城，被當地日游鬼差發現，告上城隍和斬妖司，聯合執法將耗子精捉拿歸案。
周易盤坐在獄中角落，凡人切割妖物，本來就是極耗精力的事情，所以每天只會分配一頭妖魔。
洗精伐髓之前，他就能吃完，現在食量大增，再來兩倍的食物也能吃下去。
吃飯的刑者來了又走，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傾聽的周易。
周易將魚妖部位小心封存，送至物部后回到丙二十五號獄，扛着魚妖遺骸進入地底深處。
周易去食堂，裏面已經有稀稀疏疏的刑者在大快朵頤。
魚妖身形不過比常人高半頭，然而重量超過五百斤，周易服用水柔丹后力氣大幅增長，比平日裏輕鬆許多。
煉妖窟在地底超過百丈，周易過來時候空無一人，站在煉妖窟邊緣向下方望去，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今兒兄弟差點栽了，那魔頭竟然說傳我功法，能天下無敵，幸好……」
周易現在動力十足，必須做好本職工作。
原本周易會想盡辦法逃離斬妖司，現在趕他也不走，誰也逃不脫真香定律。
解剖魚妖，服用水柔丹，運送遺骸，足足花了六個多時辰。
周易有意控制速度，比平日快了兩個時辰，不過體內絲毫感覺不到飢餓，四肢百骸力氣彷彿用不完。
周易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手中多了一顆丹藥。
周易領了十幾個饅頭，一大盆子菜，尋了個角落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大乾律法嚴禁私自聚攏香火，違反者殺無赦。
傳說深淵底部有仙人銘刻的煉妖陣法，能化去妖物煞氣，以免變成邪魔繼續危害人族。
從震驚、喜悅中清醒過來，周易直接將水柔丹扔進嘴裏。
「完全由人力鑄造的煉妖窟，若非仙神偉力，即使放在藍星也是一項巨大工程。」
藥力逐漸消散，周易握了握拳，發現力量增長了不止一倍。
水柔丹的效用對凡人來說太過龐大，即使大部分用於洗精伐髓，仍然有藥效殘留，在潛移默化的改造周易身軀。
周易嗅到身上濃郁的怪味，並沒有在意，也不會去特意清洗。
住處空無一人，周易看了一眼滴漏。
周易將魚妖遺骸扔進深淵，默數十九個數之後才聽到迴音。
魚妖身上的材料，必須趁著新鮮送去物部，然後將魚妖遺骸填入煉妖窟。
「妖魔圖鑑，斬妖，獎勵……」
周易初獲望氣術，試圖查看斬妖司刑部的氣場。
通天徹地的煞氣，瞬間讓他雙目失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