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似乎只是換了同居對象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似乎只是換了同居對象

「剛過去的人是夏以南?」

「嗯。」

「你搬出來的那個房是他的?你不會在和他同居吧?」

「預謀同居,還沒得逞就被掃地出門,現在正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跑路,求你可憐收留呢。」面對歐陽探尋的目光,林妙報以一個苦澀的微笑。

歐陽看着她搖了搖頭:「你的聲音都能滴出苦汁來了,在我面前還裝什麼笑臉啊,照實說吧。」

林妙正滿肚委屈,聽見這話,還能不盡情傾吐一番?再不跟人說說,她就要憋死了。

歐陽能做到那麼大集團公司的部門經理,自然有他的一套,比如目光犀利,頭腦清晰,反應敏捷。他很快就從林妙因激動而零亂的講述整理出了一個簡短的故事脈絡:「你前幾天跟夏以南訂婚了,本來準備試婚半年的,結果第一晚准婆母大人就跑出來搗亂,把兒拉回去自己享用,讓你守空房,你一氣之下連夜跟我這個情郎私奔了,是不是這樣的?」

林妙被他說得哭笑不得:「我都快煩死了,你還盡胡扯。什麼享用啊,她只是把兒看得太重,生怕被別的女人搶去而已。」

「我說的享用就是這個意思啊。在夏以南他媽看來,兒是她的,必須陪着她,照顧她,若丟下她去陪別的女人,就是背叛,是不能容忍的,她會想盡辦法破壞。對不對?」

林妙嘆息著點了點頭:「要這樣解釋,那就是吧。」

「這麻煩可大了,妙,你怎麼好死不死攪進一個變態家庭里?」歐陽也一副無計可施的樣。

「變態談不上吧,婆媳本是天敵。一般地家庭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這方面的問題,只是他們家表現得更突出一些而已。」在林妙看來,要到貨真價實的母戀地步,才談得上變態,而他們還沒到這個程度,至少夏以南不是,他只是愚孝而已。

歐陽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呢?就這樣分開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先冷靜幾天,再回去找他談判?」

林妙茫然一笑:「我也不知道,現在頭腦很混亂,不想討論這個。你開快點,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們不能睡太晚了。一切等頭腦清醒點再說吧。」

「好的,你要真困了就*在椅背上打個盹兒,我不介意抱你上樓的。」

「我比母豬還重,你抱得動嗎?」

「得了吧,別人過完春節回來胖一圈。你呢?下巴都尖了,還母豬,再這樣下去變尖嘴猴腮了。我看你不如跟我算了,我保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地。」

林妙*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說:「我就是來投奔你的呀。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要說話算話哦,不把我養成地地道道的母豬,我是不依的。」

歐陽大笑:「你放心,我廚藝一流,別說養頭母豬了,還可以養一窩小豬。」

林妙的嘴角也咧得大大的,不過她沒再出聲。與其說她困,不如說她累了。那種渾身無力、從精神到**同樣倦怠地萎靡感。

後來歐陽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林妙也不記得了,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歐陽在外面敲門喊她出去吃早點。

望着熱騰騰的豆漿、雞蛋、煎餅,甚至已經拉開的椅,要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林妙偷偷打量著歐陽。禁不住疑惑地想:是因為男同的0號本就具有女性特質。所以特別「賢惠」;還是歐陽假戲真做,真的喜歡她。所以特別溫柔體貼?

「還楞著幹嘛,快去洗呀,小心待會兒吃了冷東西肚痛。」歐陽笑着催了一句。

「哦,我馬上去,昨兒晚上就沒洗的。」昨天她真的在車上睡著了,被歐陽抱着上樓的,途她也不是沒知覺,只是懶得動彈,又或者,在潛意識裏,她也貪戀那種寵愛和溫暖吧。

記得有人說過,忘記一段感情最好地辦法,就是迅速投入另一段感情。其原理相當於電腦頁的「覆蓋」,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快的手法強行抹去住一切舊有地痕迹。

只可惜這個辦法不是人人都能用的,比如她。就算一段感情失敗,她也需要時間慢慢咀嚼、沉澱、遺忘,等把自己徹底放空之後,才可能接納新的感情和新的人。

不過歐陽給她的是另一種感覺,似戀人似朋友又似兄長,他們的關係也是難以界定的第N類關係。別說外人費盡猜疑,就連她自己都沒鬧明白。

歐陽又鬧明白了嗎?林妙很想知道,可是她不敢問,怕一旦問出口,就破壞了他們之間的良好互動。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嬉皮笑臉地相處模式,平日裏沒幾句正經話,要真嚴肅起來,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但有一點是切切實實地:歐陽對她無微不至的體貼和關懷。

這也是林妙每到走投無路就會第一時間想起他的原因。不管什麼時候這世上都有一個你可以提着包袱去投奔的人,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溫暖和舒心的了。

「謝謝你。」咬着煎餅,她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

「專心吃,別說話,就快到點了。」歐陽已經用完了早餐,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要不你先去吧,你跟我身份不同,要去趕早會,小心遲到了被大老闆K。」

「放心,我們不會遲到的,那鐘快了十分鐘,你沒注意嗎?我故意撥快地。」

林妙抬頭看了看壁上地掛鐘:「還真沒注意呢,呃,這雞蛋和煎餅都很熱乎,你後來是不是又熱了一遍?」

「嗯,大冬天的,放到你梳洗好了出來吃,早就冰冷了。」

「謝謝你。」

「又來了」,歐陽無奈地一笑:「快把豆漿喝完了我們走。」

等林妙從卧室里拎着包包出來,歐陽已經把飯桌收拾得乾乾淨淨,蓋上了很好看地垂著流蘇的桌布,上面再放一個古董小花瓶,裏面插上一隻火紅的花——那叫一品紅,是他自己在窗台上種的花。

這男人,真是「賢惠」得沒話說,而且難得的雅緻,他的屋比女孩的閨房還收拾得乾淨講究,進門一股香味,讓林妙恍惚進了古代那種熏著釉玉香爐的繡閣。

「好啦,我們走吧。」歐陽一隻手拉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去開門。

臨出門之前,林妙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臨時投奔的別人的家,卻驚訝地發現,這裏比錦繡園的「家」更能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踏實感。

她真的迷惑了,所謂的愛情,到底是什麼?對一個人的生存和生活而言,到底有什麼意義?

據說,如果一個人否認愛情的意義,也就等於否認了人生的全部意義。

是這樣嗎?

她的愛情似乎沉寂了,成了冰冷雪峰下的死火山,可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因此就失去意義?怎麼能因此就失去意義?

難道她以後的人生命題,變成了「在沒有愛情的情況下,怎麼使你的人生有意義?」

「哲學家,我們到了。在哪個山裏就唱哪個山裏的歌,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的員工我可不歡迎哦。」有人一面停車一面調侃。

「放心,記得胡適說過一句話,只有讀書能讓我忘掉打麻將,只有打麻將能讓我忘掉讀書。我也跟大師一樣,下班后不會惦著工作,工作的時候也會全神貫注,不會琢磨那些生活瑣事。」

「這才是合格的員工。」

歐陽笑着揉了揉林妙的頭髮,正要打開車門走出去,手卻在扶上把手的那一刻遲疑了。

林妙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怪物老總華麗麗地印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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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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