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生疏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生疏

「生疏?」皇后很是驚訝「妹妹,你若這麼說,那就更不簡單了,生疏了還可以花的如此美麗?告訴你,姐姐進宮那會,也沒有化過這麼漂亮的妝容。」

「誰讓你不早些認識我呢?沒準我給你當個丫鬟什麼的,每天給你花最美麗的新娘妝。」

清妃的隨口一說,還真讓皇後有點動心,她順着清妃的話說了句「嗯,等哪一天,姐姐非讓你為我化一次新娘妝,也讓姐姐我感受一下民間,做新娘的感覺。」

整理著皇後頭發的清妃,想也沒有多想,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沒問題,哪天姐姐閑來無事了,妹妹好為你化一次美麗的新娘妝。」

「好!就這麼說定了。」此刻的皇后滿臉的期待,微閉着雙眼,再腦海中回味着剛才自己所看到自己的那張臉,真是美極了。

「姐姐,我保證,這次給你化的的妝容還有梳的髮髻,在妹妹的手中,那絕對是完美無缺最美的一次了。」此刻的清妃站在皇后的身後,目視着銅鏡里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為自己的手藝而感到驚訝。

「是嗎?那我可真是有幸啊!」說着話,皇后已經將眼睛睜開了,她晃了一下身子,往銅鏡里看去,這一下心中更是驚訝,幾乎有些說不出話來,皇后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回頭又看了看站在那裏,滿臉微笑的清妃。

「妹妹,你的手是什麼手啊?怎麼可以將髮髻梳的這麼雍容華貴?」皇后滿臉欣喜的看着清妃,心中甚是激動。

清妃站在一旁,心中除了喜悅還有欣賞,欣賞此刻雍容華貴的神態,真是母儀天下的神態。

「姐姐,喜歡嘛?」清妃由衷的問道。

皇後點了點頭「喜歡、喜歡。」皇后說着話,眼睛一直盯着銅鏡里的自己看着沒夠,「妹妹,咱們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透透風了。」

清妃抿唇笑了笑「姐姐莫要急,妹妹還沒有給你弄好呢,再帶支簪子,顯得更加妖嬈富態。」

「妹妹,你可真是好手藝,今天可把我美死了。」皇后真的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美麗的時候。

清妃嘴角的上微笑一直持續著,這邊找著合適的簪子,「姐姐,這個髮髻是有名字的,你猜一下是什麼名字?」

「名字?髮髻還會有名字嗎?」皇後有些驚訝,她想不到一個簡單的髮髻,居然還會有名字,隨後她的腦海中尋思著這個髮髻會叫什麼名字,但是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髮髻會叫什麼名字。

「妹妹,你快告訴我吧,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這個髮髻會叫什麼名字。」

「呵呵…」清妃淡淡一笑「姐姐,這個髮髻的名字何以此刻的神態一樣,叫做雍容華貴。」

「嗯?有嗎?」皇后沒想過自己的神態有多麼雍容華貴。

清妃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姐姐,這個名字是我剛剛起的,真正的名字叫做花開富貴,因為從髮髻的形狀,可以看出像是一朵牡丹花開,牡丹象著着富貴,是有錢人家才會有的圖案,所以故名為花開富貴。」

皇后略懂一二的點了點頭「這樣啊?你別說,我仔細一看,還真的像朵牡丹花。」

「有了!」清妃此刻總算是找到了一直金簪,是只黃色蝴蝶,清妃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蝴蝶簪子,若是沒有被那個連妃損壞的話,放在皇后的這個髮髻上,真乃絕配了。

清妃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將那隻黃色的蝴蝶別在了皇后的髮髻上,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黃色的蝴蝶趴在牡丹上面採摘花粉一般。

「姐姐,走吧,讓你出去透透風。」清妃看着已經弄好的髮髻,心中很是開心,好久沒有找到這種快樂的感覺了。

皇后微微起身,腳步不敢放快了,生怕那美觀的髮髻在自己的一些不小心之下,掉落下來。

看到皇后如此小心,清妃不由得想笑,只是在皇宮裏面自己不可以放肆,雖然私下連個個人以姐妹想稱,但是出了房門,還是皇后與嬪妃的身份,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姐姐,你放心好了,髮髻我挽的十分結實,絕對不會脫落的。」

被清妃看破心事的皇后,此刻倒真是有些難為情了,只見皇后抿唇笑了笑「我是怕弄壞了髮髻,毀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呵呵…姐姐不用擔心,我們去紀靈堂吧?時辰可不早了。」清妃提醒著皇后,自己不敢出宮太久,不然那蕭子清若在次去清苑齋的話,到那時可就給自己惹麻煩了。

皇後點了點頭,朝殿外走去。店外等候的丫鬟們,見到皇后出來,先是驚呆了片刻。

「玉兒,擺駕紀靈堂,不許張揚,帶上兩個小宮女便可以了,對了,李公公呢?叫上他。「皇后盯囑著玉兒,生怕此時以張揚,在惹來什麼麻煩,現在那個連妃可不是一般的能耐,以前只有皇上的寵幸,便已經張揚過度,現在又憑着自己腹中的那塊肉,還指不定鬧出什麼風波呢!

「是!「玉兒說着話,眼睛不由的多看了皇後幾眼,最終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皇後娘娘今日別樣的雍華。」

「呵呵…」皇后輕微笑了笑,對玉兒說道「玉兒,今後的你的手藝有待提高了,你看看清妃娘娘的手藝,那叫一格美啊!」

聽到皇后誇讚清妃娘娘,玉兒不由得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清妃,隨後低頭說道「奴婢怎敢與清妃娘娘相比。」

清妃聽罷后搖了搖頭「姐姐,你就不要在虛誇我了,不然我可真的受不起了。」

「呵呵…好了、不誇了,不誇了。」皇后微笑着點了點頭,心中的讚美始終不曾因為清妃的話而間斷。

有那麼一個瞬間,皇後有點好奇,好奇清妃之前到底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居然會這麼多東西,而這些可是自己從未知曉的東西。

只是迫於清妃的私隱,皇后最終還是將這些話咽回了腹中。

紀靈堂里,麗妃與艷妃與往常一般,獃滯的靠着彼此的身體,彷彿在等待着死亡的到來一般,神情已經麻木,眼角的眼淚早已干化,成了一個一個黑色的圈圈。

「都多少天了?皇後娘娘從未來看過你我二人,想必皇後娘娘早已將我們的姐妹情誼忘得一乾二淨,死了你我兩個人,日後也少了皇後娘娘的煩惱。」麗妃的口中絕望的說着這些話,心早已不抱一絲的希望,這種事情看多了,終於輪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還是明白的,這就是現實。

「麗妃,你現在也看透了?我也是,想通了,我誰也不怪,要怪就怪自己命薄福淺,其他的誰也怪不得。」艷妃的口中就像是看破了人世間的紛紛擾擾一般,語氣中攙雜着絕望的語氣。

這樣的談話是兩個人來到了紀靈堂之後第一次這樣講話,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沒有人救自己,就像看到了自己明天死的時候的樣子一般,所能做的只是惆悵、感慨!

「唉!」麗妃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感慨的說着「明日若是死了,來生定不參加選秀進宮,哪怕在家守候老父母一生,也勝過這種虛幻的名分。」

「哈哈!」聽的麗妃的這番話,艷妃不由得狂笑起來,語氣中夾縫著諷刺的語氣「麗妃,你也太天真了,還真以為有來生可談啊?就算有來生,你我還不知道會投胎成什麼,沒準是什麼豬貓狗一類的呢!」

「你?」麗妃的嘴始終趕不上艷妃,尤其是麗妃本來有種猖獗之心,但是頭腦始終沒有艷妃來得快,這也趕巧兩個人同時失寵,不然的話麗妃早晚也會被艷妃算計了。

艷妃也不是故意針對她,只是嘴不由得就想稀落她一番。聽到麗妃得啞口無言,艷妃也跟隨着嘆了一口氣「唉!就算是來生有幸轉為人,遲早還要受今生的這些罪,這也是難免的。」

兩個人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有種心照不宣的感覺,各自都想着心中的那點事,但是誰也不能怎麼樣,只能坐在這裏,靜靜的聆聽夜晚的鬼哭聲,還有就是等待死亡的來臨。

「皇後娘娘,您慢些,裏面可不是很平滑。」說話的是看守紀靈堂的公公王寶全,這裏可是難得見一次皇后,所以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也要萬般討好,沒準哪天,自己也可以從這個鬼地方離開,也不用每天面對着那些靈牌忙活了。

「嗯!」皇後由玉兒攙扶著往紀靈堂里走去「王寶全。」

「奴才在!」王寶全在皇后的身邊緊跟着,生怕有什麼不到的地方。

皇后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王寶全,輕聲問道「王寶全,麗妃與艷妃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王寶全一聽連忙低頭說道「回娘娘,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為難她們,能寬容的都寬容了。」

「嗯!玉兒,看賞!」皇后說了一聲,自己先進了紀靈堂,隨後清妃也跟着進去。

門口玉兒將王寶全拉到了一邊,一切都有玉兒來搞定。

紀靈堂里,皇后與清妃已經站在了兩個人的身邊,只見兩個人眼睛睜也不睜一下,艷妃的嘴角揚起了一個鄙夷的微笑,自言自語着「這整日閑來無事,怎麼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不是剛用過膳食嗎?怎麼這回功夫又送來了?」

聽的艷妃的這句話,只見皇后的眼圈泛著淚花,眼前的兩個人那裏還是當初的模樣,沒有了胭脂水粉的遮蓋,沒有了丫鬟們的伺候,沒有了可口的膳食,兩個人早已變了摸樣,看上去就像在大牢裏的犯人一般。整個人消瘦不說,完全失去了往日裏神情中所有的氣質。

清妃在一旁觀察到了皇后的神情,只見她輕輕的提醒了一下皇后,看她是不是要說些什麼,只見皇后擺了擺手,示意讓清妃不要出聲。

艷妃的話說完,麗妃閉着眼睛聽着周邊的動靜,這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兩個人為了不看到那些人的怪異的眼神,只要有人來,兩個人便會如此神態,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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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傾城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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