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獃滯片刻

第三百八十九章 獃滯片刻

許青霄見清妃說出此話,心中甚是佩服這位清妃娘娘的爽快,「清妃娘娘,卑職敢問娘娘,那秦峰將軍拿的是何東西?為何娘娘要強行給月兒姑娘吃下?還有,那些名寧國的國君送與您的那些金銀珠寶、補品以及那些綾羅綢緞還有丫鬟奴才們,您為何都沒有收下?這樣豈不是辜負了貴國君王的一番美意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被這個細心的太醫一一問出,清妃此刻想起在名寧國的點點滴滴,又想起周南風的種種逼迫,心中不免惆悵了起來,眼眸深處流露出了幾分憂傷。

「許太醫,真是字字句句問在點子上,既然你問出這些話了,我也就不蠻你了。」

清妃站起身,猶豫了片刻,這才徐徐講來「我給月兒喝下的是解藥,是來的時候,名寧國的國君怕我不安分守己,所以才給月兒下了毒藥,卻不告知是什麼毒藥,而解藥只有他一個人才有。」

許青霄的神情在聽了清妃的陳述之後,片刻獃滯在了那裏,只見他眉頭緊蹙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不是郡主嗎?為國家的和平,出使和親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啊,為什麼他會擔心你不安分守己呢?為什麼還要給月兒下藥呢?給你下藥不是更直接嗎?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聽的許青霄的追問,清妃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哼哼!」隨後眼神獃滯的看着前方,口中慢慢的敘述著事情的緣由

「實不相瞞,我本不是什麼郡主,而是曾經明寧國國君的戀人,只因我出生卑賤,所以遭到了遺棄,而在很久之後,他有看到我的美色,所以才將我囚在宮中,逼迫我以郡主的身份前來和親。」

清妃沒有提及自己前來辰萊國和親的目的,此事絕不可大意,本來自己沒有此意,若是說走了嘴,沒準傳到蕭子清的耳邊后,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他不對我下毒,其原因是他知道我無牽無掛,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求他的,所以他便瞅准了丫鬟月兒,她跟我情同姐妹,所以他只能用月兒的生命來威脅我,只有這樣,我才會老老實實的妥協,任聽他的擺佈。」

此刻許青霄臉上的表情更是驚訝,他一個臣子,想必沒有想到一個君王居然不惜代價,用自己深愛的女人來交換兩國的和平,此事真的是值得思考的。

看着清妃此刻的眼眸深處,流露着一種罕見的神情,那神情中參雜着憂傷、無奈、惆悵、以及憎恨。

許青霄不由得大膽猜想了一下「那?那些送來的東西是何用意?是來安撫娘娘您的心的嗎?」

許青霄是個聰明人,清妃沒有看錯,蕭子清更是沒有看錯,不然也不會將許青霄視為知己,視為心腹。

清妃回過神,抿唇一笑點了點頭「許太醫真是聰明過人,不錯,那些東西無非是他良心發現想要收買我的心,但是他算錯了如意算盤,我肖萌萌今生最恨這種人了,所以想要遠離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接受他的那些施捨呢?」

聽到這些講述,許青霄腦海中的謎團才漸漸散開,原來清妃不僅僅是自己眼睛所看見的那種堅強的人,而且還有一種難得的忍耐之心,還有對丫鬟的疼愛之心,這些事很少主子才能做到的事情,而這個清妃卻讓自己開了眼界。

「娘娘,真是難為你了。」許青霄不由得說出了此話,心中很是讚美這個和親的假郡主,清妃娘娘。

「呵呵…」清妃收起自己心中的那些惆悵,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許太醫,言重了,只是今日我所說之事,還望太醫為我隱瞞,不要讓皇上知道了。」

許青霄雙手抱拳,嚴謹的講到「娘娘放心便是,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微臣會做到心中有數。」

「嗯!」清妃微笑着點了點頭,「還有今日放麗妃與艷妃出宮的事情,還請許太醫也隱瞞此事,切不可泄露出去。」

提到麗妃與艷妃的事情,許青霄這才想起來此事,出於好奇不得不問道「娘娘,此事也是讓微臣不解,不知娘娘可否讓微臣知道真相?」

「此事定要告知於你的。」清妃很堅定的說道,只見她的腳步來回徘徊著,口中平淡的講述著有關此事的經過「許太醫有所不知,麗妃與艷妃娘娘二人,在清苑齋做法的當天,被連妃娘娘關到了紀靈堂裏面。」

聽到紀靈堂三個字,許青霄不由得緊蹙眉頭,心中更是不解「紀靈堂?為什麼?」

許青霄比清妃要清楚,被關到紀靈堂里的妃子們,那都是被皇上和太后判為死刑的人,對於連妃為何將麗妃與艷妃關到那裏面去,許青霄很是不解和疑惑,因為連妃似乎沒有這種資格來行駛這種權利。

「據我所知,當時連妃是以皇上的口諭為借口,將他們二人關押起來的。」清妃回憶著當時麗妃與艷妃所講的情景。

「皇上的口諭?」許青霄疑惑的問道「什麼口諭?」

許青霄的問話,讓清妃再次確定此事絕對是連妃在搞什麼鬼,「怎麼?許太醫不知曉嗎?當時做法之日,皇上下的口諭,說是不讓任何後宮的妃子前來觀看。」

「有嗎?」許青霄不由得鄒起了眉頭,腦海中回憶著當日做法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皇上下過這種口諭,更讓他覺得蹊蹺的事情是,當時自己還在納悶的時候,當日也只有連妃一個人曾出現在了清苑齋。

「許太醫,許太醫?」清妃來到許青霄的身邊,輕聲喚了兩聲正在發獃的許青霄。

「嗯?」許青霄回過神來,掀開剛剛的那些話題,繼續問道「那敢問清妃娘娘,現如今為何又將她們兩個悄悄放出宮去啊?」

清妃沉默了片刻對許青霄解釋道「此事我也不大清楚,只是聽皇後娘娘所講,此事有人為皇後娘娘下了圈套,所以不得已,只得將兩位娘娘送出宮去,不然的話,不僅兩位娘娘難逃活路,就連皇後娘娘也會受到牽連。」

聽到清妃的講述,許青霄倒是覺得更加疑惑,什麼時候連妃變得一手遮天了?居然什麼事情她都可以攔絡下來,此時的許青霄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眉頭緊鄒問道「娘娘,連妃娘娘不是已有身孕嗎?她怎麼肯可能做這些事情呢?更何況連妃也沒有權力行使這些啊?」

「這我便不知曉了。」清妃搖了搖頭「這後宮里的事情,我不大明白,只是皇後娘娘的所說,應該不會有什麼虛假可談吧!」

許青霄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倒不假,只是?」許青霄的思維陷入一種沉思之中。

廣和殿門外,皇后急促的腳步直奔廣和殿而去,此刻的皇后神情煞是緊張,只見她來到廣和殿,便失聲痛哭了起來「皇上、皇上,你快去救救麗妃與艷妃啊?」

正在那裏坐着沉思的蕭子清,聽的皇后的哭泣聲,不由得鄒起了眉頭「皇后,出了何事?為何要如此哭哭啼啼?」

皇后擦拭了眼角的余淚,此時由哭聲變成了抽泣聲「皇上,紀靈堂里着火了,麗妃與艷妃還在裏面,沒有放出來呢!」

蕭子清聽得一頭霧水,很是不解的看着皇后,疑惑的問道「什麼?紀靈堂着火了?那裏無緣無故怎麼會失火?還有,什麼時候麗妃與艷妃關到那裏去了?」

皇后的神情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了明顯的轉變,內心想着什麼事情,這邊對皇上說道「皇上,此事臣妾也不大知曉,只是聽那奴才們稟報,才得知紀靈堂里失火了,而且火勢十分兇猛,裏面的門緊閉着,誰也進不去救不了麗妃與艷妃。」

「我是問誰把麗妃與艷妃關進紀靈堂的?是你嗎皇后?」蕭子清的神情很是不悅,雖然麗妃與艷妃已經好久沒有得到自己的寵幸了,但是並不代表她們在後宮裏,就可以隨隨便便的被人關起來,起碼也要有個緣由才是。

「臣妾不敢!」此刻的皇后膽顫心驚的跪在地上,顫抖的說了句「臣妾不曾將麗妃與艷妃關到紀靈堂里。」

蕭子清的眼神怒瞪着「那是誰?後宮除了你還有太後有這個權利以外,誰還敢將她們關起來?太后如今不在宮中,不是你是誰?難不成是我嗎?」

這種怒吼皇后很少見到,起碼皇上從不曾為了別的事情向自己發過這麼大的火,皇后心中是一陣陣的委屈,淚水不由得滑落下了臉頰「皇上,臣妾真的不敢,據臣妾所知,將麗妃與艷妃關起來的是連妃娘娘,與臣妾毫無干係!」

「誰?」蕭子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鄒著眉頭不解的問道「連妃?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如此權利?」

「回皇上,臣妾聽麗妃與艷妃所言,是連妃以皇上的口諭為名,才將她們關起來的。」皇后此刻不敢抬頭目視蕭子清的眼神,因為這些話說出來,怕是這皇上,寧可相信連妃,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尤其是現在麗妃與艷妃已經不在宮中。

「胡說,什麼我的口諭?我什麼時候下口諭要將她們關起來了?」一聽皇后將事情的原尾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是惱羞成怒「皇后,今日你可要把話給我講清楚了,不然麗妃與艷妃的事情,我拿你試問。」

蕭子清一陣怒吼之後,對身邊的李高說道「李高,快,派人去紀靈堂查看,活要見麗妃與艷妃的人,死也要見她們兩個的屍首。」

「是,奴才這就去。」李高接到命令,不敢怠慢一步,急急忙忙的朝後宮的紀靈堂趕去。

跪在那裏的皇后,心中一陣陣的恐慌「皇上,臣妾說的的實情,你可以問一下後宮的嬪妃們,臣妾絕不敢有半句妄言。」

蕭子清此刻處於沉默狀態,一句話也不言語,心中想着此時到底是誰的原因,對於皇后的所言,雖然自己有所懷疑,但是自己也斷定,皇后是不敢胡言亂語的,只是連妃怎麼這麼做呢?這讓自己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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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傾城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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