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眉頭緊鎖

第四百五十四章 眉頭緊鎖

周南風的話開始吞吞吐吐,說都這裏自己已經有些後悔了,怕自己的這番話說出去以後,就怕蕭子飲更不會救清妃了。

「是什麼?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你倒是往下說啊?」蕭子飲催促着周南風,心中有些着急,他的心中越發的好奇,這個周南風口中所講的清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啊?」周南風從自己的情緒中猛然驚了一下,抬起頭看着蕭子飲,口中的口水不由得吞了吞,只見他的神情有些恐慌「親王、能不能不管請妃娘娘是什麼身份,您都要救她一命啊?」

「嗯?」蕭子飲的眉頭緊鎖著,周南風的神情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蕭子飲不能直接答應他,因為若真的清妃是什麼不法份子的話,自己對她的那點迷戀,絕對換不了事實的真相。

「許太醫,你儘管說便是了,如果我聽完之後,覺得值得讓我去做的話,那我一定去幫她,但是她真的是什麼歹人的話,那我無能為力。」

「不、清妃娘娘不適歹人。」周南風趕緊為清妃辯解道,心中的恐慌無法形容,生怕自己這種舉動,再給清妃惹上了其他的罪名。

「哦?」蕭子飲輕輕挑眉,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到了茶桌上,這才開口問道「既然不適歹人,那你為何吞吞吐吐?」

「我?」周南風一時間有些吞吐,低下雙眸,沉默了片刻,自己的心中想着,事到如今,不說恐怕也不行了,說了以後,沒準還有一條生路可尋。

就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周南風不得不將事情說出來「親王,我說,請妃娘娘以前與皇上相識的時候你,真正的身份是一名藝妓。」

周南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眸是低垂著的,語氣一氣呵成,絲毫不敢停頓一下,生怕一停頓,自己就沒有勇氣將這些話全部說出來了。

而蕭子飲的臉上有明顯的驚訝神色爬在臉上「什?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看着蕭子飲臉上茫然的神情,周南風絲毫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為當初自己也是這種表情,也是不敢相信這些會是事實。

但現實就是如此,你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就是現實,周南風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將自己知曉的所有事情,還有自從清妃進宮之後,受到的所有折磨與煎熬,一一不漏的通通將輸給了蕭子飲聽。

再看蕭子飲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除了不敢相信還是不敢相信,清妃居然是一個青樓裏面的藝妓?還是一個假郡主?來到後宮之後,受着別樣的折磨,她居然依舊可以如此的沉穩?

想想周南風所講述的所有有關清妃的事情,蕭子飲的心中除了對清妃的欽佩之外,同樣有多了一份憐憫之心。

突然腦海中想到了當初將清妃救回去的時候,當時清妃身着單薄,一個人暈倒在雨中,莫非這也是?

蕭子飲不敢多想,怕自己想得太多了,所以只得詢問身邊的周南風「許太醫,按你這麼說,那上次請妃娘娘暈倒在雨中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呢?」

想起前些天的事情,周南風只是搖了搖頭,不大確定的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說。」

「不好說?那是什麼意思?」蕭子飲不明白他口中所講的不好說是何用意,是不知道原因?還是不能說?不方便說?

那雙熾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周南風,他被看得不知所措,只好將那件事情講給了蕭子飲聽,而蕭子飲的嘴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神情上有很大的變化。

怪不得自己詢問清妃她為何會暈倒在那裏的時候,她總是笑而不答,怪不得自己詢問皇上的時候,皇上不要讓自己過問那麼多事情,原來是有原因的!

「親王?親王?」一旁的周南風忍不住心中的焦急,輕聲喚了幾聲正處在沉默中的蕭子飲。

「呃!」蕭子飲的沉默情緒被周南風喚了回來,他轉過身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許太醫?」

周南風的臉上表情有一些糾結「親、親王?您能幫幫請妃娘娘嗎?哪怕是不要什麼權位,只要她能活着就可以。」

看着眼前周南風的神情,蕭子飲似乎隱約中看到了自己的神情,怎麼可能不幫她呢?雖然說她是出身於青樓之中,但是給自己的所有印象里,她身上所含的所以氣質里,完全沒有那種紅塵之地的的俗氣還有妖氣。

只是有一點蕭子飲有些不大明白,為什麼清妃這麼純潔的一個人,皇兄居然非要認為她是什麼是什麼細作呢?難道他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嗎?

難道他這個一國之君,就完全被人蒙在鼓裏嗎?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用心仔細靜下來思考過呢?

「親王?親王?」周南風得不到蕭子飲的任何回應,再次叫了他幾聲。

此刻蕭子飲猛然回過了神,直接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到這句話,周南風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有了着落,他滿懷欣喜的點了點頭「多謝親王、多謝親王了。」

「許太醫,不必多禮,此事我會盡全力去辦的,但是你要記住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不然你我都會惹來麻煩的。」

蕭子飲並非什麼貪生怕死之輩,但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與皇上有直接的聯繫,還有一些其他的人,若是此時傳出去以後,救不了清妃也就算了,若真的救了清妃逃離了皇宮,到最後皇上怪罪下來,肯定是難逃罪責了。

尤其是一想到,皇上當初來自己的宮中,將清妃帶走的時候,那個眼神明明是在乎的表情,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蕭子飲不由得想多了有點頭暈,不知道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事情,而且還都亂的要死,根本不知道到底他們在想些什麼。

蕭子飲的思緒好幾天都在圍繞着清妃的事情轉悠,前思後想了很久,總覺得這件事情自己必須出手幫忙,但是前提自己必須從他自己的口中得知真相,不然的話自己很是難以出手啊,必將皇上是最大的,自己也不敢胡來。

冷宮裏,清妃正躺在那陳舊的床榻上,和衣而眠,這裏實在是有點冷,清妃的身體蜷縮著,只感覺在夢中還是有一陣陣的冷風吹拂過自己的臉頰。

而此刻有一雙手正在伸向她,只見那隻手有些顫抖,戰戰兢兢的,但是眼神中卻掠過一絲喜悅,彷彿這種感覺是自己盼望已久的那樣,手忍不住的試圖去撫摸她的臉頰,只是在離她的臉有一丁點的距離時,手突然間停了下來。

「你是誰?想死還是想活?」清妃突然間睜開來雙眼,處事不驚的瞪着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她知道,既然敢來的話,那肯定好似有原因的,尤其是矇著面,不是要殺自己,恐怕不會再有別的原因。

蒙面人的手停留在那裏有那麼一瞬間,隨後便將手收了回來,神情很是淡定,眼睛不由得彎起了一個弧度,讓人不用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是在笑。

看到黑衣人站直了身體,清妃這才趁機坐起了身體,只見她的雙眸緊緊地盯着黑衣人,神情有一些小緊張「你笑什麼?你到底是何人?是誰派你來的?」

清妃的這番話,讓黑衣人有點疑惑,他不明白還會有什麼人來對付她,只見黑衣人將雙眉緊緊的挑起,不解的口吻問道「你以為我是誰派來的?」

這個夢着面紗對自己不急於下手的傢伙,讓自己點疑惑,清妃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心中有些疑惑「怎麼?你不是她們派來滅我的口的嗎?」

黑衣人更是不解「她們?她們指的是誰?」

看到黑衣人這種欲擒故縱的計量,倒是讓清妃感覺頭疼,她長嘆了一口氣,有些鄙夷地說道「你不是蓮妃派來滅我的口的嗎?既然來了,又何必裝傻,動手吧,我絕對不會動彈的。」

把話說完,清妃便將雙眼閉上,頭仰在那裏,神情很是平和,絲毫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恐懼。

清妃此刻已經絕望了,再冷宮裏呆的這幾天裏,段成風從來沒有來看望過自己,加上自己的那種賣弄的計量,始終慢了蓮妃一步,算了,既然自己的付出換不回來什麼,那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就讓段成風永遠帶着那頂綠帽子吧,反正和自己沒有關係。

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前進不是、後退不是,所以乾脆讓她們把自己殺了算了,免得自己一邊還要應付周南風,這邊還要掙扎,若真的順了周南風的意,這麼一來,周南風和蕭子飲這兩個自己最好的朋友,豈不是要遭受慘痛了嗎?

所以還是犧牲自己吧,起碼不會連累別人,這樣一來什麼事情也就解脫了,仔細想想,在很久以前自己就該死的,從那麼高的大樓上摔下來,不死怎麼可能呢?也不知道老天爺是為什麼,居然把自己搞到這個地方來,承受一些不該自己承擔的痛苦與折磨。

黑衣人盯着清妃看了很久,她臉上的安詳讓自己有些為她擔憂,他的腳步輕輕地靠近清妃,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紗接了下來,手伸過去想要勸慰她,但是下一秒,手中的動作突然間停了下來。

「萌萌,誰要殺你?嗯?」黑衣人終究忍不住開口喊出了肖萌萌的名字。

再看緊閉雙眼的清妃,本以外自己感覺到的那隻手是拿着劍,然後準備刺向自己的,她的心跳在此時快了幾個節拍,這應該是正常反應吧,而就在自己準備受死的時候,耳邊的聲音把自己嚇了一跳。

比之前看到黑衣人突然間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要驚訝的多得多,清妃再次睜開眼睛,想要說什麼,怎奈眼前的這個身影,讓自己欲張開的嘴,突然間又緊閉上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這個人,心中有些惶恐不安,她不知道此刻他出現在這裏,為的究竟是何事。

彼此的沉默讓氣氛不由得有些僵硬,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黑衣人才開口說話「怎麼?很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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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傾城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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