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隔閡

第四百六十六章 隔閡

望着周南風離開的地方,清妃不經意間哭了,漫長的歲月里,自己的身邊只有這兩個恩人陪伴,而到自己逃走之後,那個時候自己還會剩下什麼?恐怕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了吧?

「嫂嫂,你怎麼了?」蕭子飲不忍心看着她流淚,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將她的思緒打斷。

清妃回過神來,不由的笑了,但是眼角的淚水依舊往下滑落着,只見蕭子飲滿臉疼惜的將那淚水擦拭掉,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嫂嫂,流眼淚可是會變醜的。」

「呵呵…」清妃不由的笑了,這個笑容是那麼的真切,「子飲,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們兄弟之間產生了隔閡,對不起…」

「嫂嫂,你不要亂講話,我對他心中沒有隔閡,他有隔閡是因為看不透事態,所以不要什麼責任都推到你自己的身上,懂嗎?」

段成風的神情很是溫和,而此刻的情景,就好象是一對戀人,在那竊竊私語的訴說衷腸一般,遠遠看去很是讓人羨慕。

看到清妃得沉默,蕭子飲這才開口說道「嫂嫂,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一句話,很簡單,但又特別的惆悵。

蕭子飲端來了水,拿着湯匙將周南風留下來的葯喂到了清妃的口中,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蕭子飲的心真的很痛。

有那麼一個瞬間,自己真的想將她帶走,永遠離開這是非之地,但是自己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很清楚,在清妃的心中自己的位置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

「來人、來人啊!」蕭子飲安排好了一切,朝外面吼了幾聲,丫鬟們不約而同的跑了進來「親王,怎麼了?」

蕭子飲留出了空隙,讓丫鬟們擠到了清妃面前「清妃娘娘醒了,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你們快去通知太後娘娘和皇上…」

「是、是,奴婢這就去!」有兩個丫鬟,不敢耽擱一刻,便跑出了清苑齋。

蕭子飲站起身,看着清妃的神情,不由得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那種眼神,值得清妃深信一輩子。

丫鬟們都看到了清妃微微弱弱的樣子,個個心中很是傷感,有的已經輕聲的哭泣了起來。

這樣的氣氛真的是讓然心生傷感,不敢想像,若是有一天,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的時候,那個時候身邊空無一人,自己是否會感到孤獨?

心中的思緒萬千,有那麼一個瞬間,清妃決定了,這就是自己的葬禮,不管好與壞,今生能感覺到自己死的時候的氣息,已經足夠了。

「清妃、清妃人呢?她怎麼了?啊?」這時從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很快人便出現了,太后低頭看到丫鬟們在流淚,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你們這下丫鬟在這裏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啊?」

太后的怒吼,讓丫鬟們緊忙退了出去。誰也不敢在清妃面前輕聲哭泣了。

太後走到清妃床榻前,此刻已有人將椅子搬了過來,太后緊握著清妃雙手,神情很是擔憂的看着清妃,輕聲的喚了幾聲「清妃、清妃…」

清妃此刻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當聽到太后的呼喊聲的時候,自己才慢慢的清醒過來,她吃力的睜開自己想要入睡的雙眼,仔細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在看到是太后的時候,清妃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

「太後娘娘,您回來了?」聲音很微弱,若不仔細聽的話,你根本聽不出來她說了什麼。

「清妃,你要堅持住,我已經派人去傳喚周南風了,只要他來了,你就有救了,不用怕啊?」太后的眼眶裏,淚跡斑斑,不知道為什麼,清妃的現狀會如此牽絆著自己的內心。

清妃努力搖了搖頭,輕聲說的「太後娘娘,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只是臣妾還有一事心愿未了,不知道太後娘娘可否如了臣妾的願?」

太后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將耳朵貼在了清妃的臉旁,輕聲的問道「清妃,你說吧,我謹記在心。」

清妃很是吃力的講述著自己最後的心愿,因為此刻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沒準花還沒有說完,人就睡過去了「太後娘娘,我死後希望可以被埋到有山有水的地方,我不喜歡被人束縛,所以死後也就是這個心愿,還望太后可以成全。」

「可是…」太后的眉頭緊蹙著,他清妃可是辰萊國的妃子,買到荒郊野外,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做人苛刻了嗎?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微弱。

「清妃娘娘?」一旁的蕭子飲在看到清妃的雙眸深深的閉上的那個瞬間,不由的喊了一聲,心中不知道為何竟會有一種恐慌的感覺。

太后猛然回過神,竟發覺清妃的雙手已經無力的地垂下去,人已經沒有了知覺「清妃、清妃?」

太后的呼喊聲,並沒有將已經沉睡的清妃喚醒,而她已經安詳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太后的呼喊聲回蕩在清苑齋里,同時也回蕩在天空中,剛趕到清苑齋的段成風,在聽到那一聲呼喊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僵持在那裏,一動不動一下。

「讓一下、讓一下!」周南風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卻沒有發覺獃滯的站在那裏的人竟然是皇上,急急忙忙的腳步,朝清苑齋里趕去。

周南風急急忙忙的腳步,告知段成風,事情真的發生了,自己沒有趕上,她走了,真的走了,自己再也不用千方百計的折磨她了,也不用整日胡思亂想的猜疑她了。

段成風沒有走進去,而是當時就走了,他不想進去,看着那已經沉睡的人,他怕自己會心疼,為了不讓自己記住她所有的一切,所以他離開了,沒有再走進來一步。

「太後娘娘,清妃娘娘她…已經…」周南風的語氣有些支吾。

太后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癱在那裏,一動不動。

很快,清妃的靈堂已經佈置好了,就像當初皇后的靈堂一樣,但是皇上卻沒有出現,太后也一樣,沒有出現。

可能是喪事都不討人喜吧?來了之後,看到的只會是令人傷心的一面,不會出現什麼奇迹,也不會出現令人興奮的事情。

靈堂上的冷清,到時讓蕭子飲和周南風兩個人感到輕鬆,其實這件事情,人越少越好,起碼什麼事情都好辦,人多了眼雜,倒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親王,三天了,已經三天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吧?」周南風和蕭子飲蹲在一旁,不由得竊竊私語幾句。

蕭子飲長嘆了一聲氣,眼睛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那裏的清妃,回頭惆悵的說道「應該是吧!」

廣和殿上的,段成風無心批閱奏章,手中的筆不停的搖晃着,手撐著額頭眼前一片混亂的景象,迷迷茫茫…

「啟稟皇上,城外來了一隊人馬,聲稱是明寧國的國君,前來探望清妃娘娘的。」來人跪在地上開口說了一遍,只是等自己說完了許久,卻聽不到皇上的回話。

來人一臉的迷茫,剛想開口繼續稟報,此刻段成風開口說道「帶他去清苑齋吧,等他看了之後,就送他出宮,就說我不在宮中,沒有辦法招待。」

聲音很是冰冷,聽不出一定的情緒來,來人領旨便出了廣和殿,朝城門外走去。

周南風只用了幾天的時間便返回來了,當時得知萌萌可能已經被看穿的時候,自己就決定,親自到辰萊國來,將肖萌萌接回去,再也不讓她受委屈了。

也就是自己的這個決定,惹得寶珠皇后就像發瘋一樣,在宮裏亂摔亂砸,完全失去了以往那個知書達理皇后的風采。

周南風顧不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每每一想到肖萌萌在段成風的眼前,賣弄著風情,自己就無法忍受,她是自己的,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犯了個錯誤,才將她送給了別人,現在自己已經懊悔了,他要將她要回來,再也不要將她丟棄了,再也不要。

走進辰萊國的皇宮,周南風絲毫沒有一丁點的好奇,無心觀賞這宮中的風景,心中只惦記着,儘快見到肖萌萌。

「這就是清苑齋了,你們別呆太久了,皇上不在宮中,所以沒有辦法接待你們…」帶路之人還想繼續說下去。

只聽見周南風一擺手,冷不丁的說道「不用多說,除了清妃我不想見任何人,更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刻!」

帶路的人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將話,心中還有些不明白,此人是何方神聖,居然這般霸氣。

「皇?」周南風身後的人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周南風一口回絕了「不要多言,我做事自有自己的分寸。」

周南風抬起雙腳朝清苑齋走去,而當自己走進來的時候,眼前的白色花環,讓他的目光一下子的呆住了。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朝裏面奔去,「唉?你是何人?居然敢闖進清妃娘娘的靈堂?」

一個小丫鬟沒有見過此人,便上前想要將其攔住。

周南風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猛然轉過身一把將小丫鬟抓住,神情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誰的靈堂?」

小丫鬟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驚慌,她的雙眸驚慌的望着眼前的這個不相識的的男子,戰戰兢兢的說道「清…清妃…清妃娘娘…」

「不可能!」周南風狠狠地吼了一聲,一把將小丫鬟推出去了多遠,急急忙忙的朝裏面走去,心中很是恐慌,耳邊一直回蕩著小丫鬟剛才說的話,心中在一滴一滴的滴血。

周南風和蕭子飲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連忙跑了出來,只見一個男子滿臉的憤怒朝裏面走着,眼眸深處卻透露著悲傷。

「你是何人?」蕭子飲開口詢問道,誰知來人不理會自己,徑直朝靈堂走去。

「你?」蕭子飲有些發怒,卻被一旁的周南風攔住了「親王,休要發怒,你看此人,怎麼感覺是那麼的悲傷呢?」

聽到周南風的阻攔,蕭子飲才發現這一點,而在兩個人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一籌莫展的時候,外面那個帶路的小兵走進來了「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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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傾城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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